馥春三百零七章 蹊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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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七章 蹊蹺


更新時間:2014年07月12日  作者:大愛非攻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大愛非攻 | 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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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春兒見母親溫言安慰,心中覺得溫暖,當下拭了淚水,勉強對楊氏笑了笑道:“母親說的是,眼下只是小七爺的信還沒到廣陵府而已,過兩日信札到了,就沒事了。”

這時候,傅陽也與戴悅一起進門。傅陽臉色沉重,大約也是聽說了川陜一帶的兵亂,憂心忡忡地過來說與妹妹知道,只想到傅春兒已經知道了。

楊氏起身,在她慣常禮佛的小佛像跟前,點了一枝線香,供上了,口中喃喃地說著什么,似乎是在為紀燮禱祝。戴悅也走到楊氏身邊,低下頭去,雙手合什。傅陽拍了拍傅春兒的肩,什么都沒說。傅春兒自然明白傅陽的心意,眼中含著水光,對傅陽點了點頭。

少時傅春兒自己回到房里,伸手到鬢邊去拆那朵八仙花,卻一時拆不下來,喚了玉簪幫忙,將發辮全部打散了重梳,才將那朵花取了下來。玉簪很是吃驚,看著那朵八仙花,嘆道:“好漂亮的繡球,這一定是暖棚里種出來的吧!”八仙花的花期原在四五月,玉簪還有些見識,也在廣陵府鄉下見過諸多的花田,因此猜是暖棚里種出來的花木。

傅春兒將那朵八仙花擺在妝鏡前看了半晌,心中突然浮出李掌柜說的“反常即妖”四個字來。可是哪里反常她又說不清楚。

就這么在惴惴不安之中過了幾日,大德生堂托伙計給傅春兒帶話,說是紀燮的信札到了。

傅春兒總算舒了一口氣,雖然這時候收到的消息,紀燮那頭,應該是十幾二十天前就寄出來的,但是能收到紀燮的消息,哪怕只是只字片語,也總比沒有好。她急急地跑了一趟大德生堂,將紀燮寫的手札給取了回來。

這次的手札卻很單薄。不似以前那樣厚厚的,這次除了托傅春兒稍帶給黃氏等人的信札之外,就只有一些給傅春兒的問候之語,以往隨信寄來的手札。這次卻一封都沒有。

紀燮在信中寫著,他眼下已經到了蜀中巴州一帶,因為時局紛亂的緣故,只在巴中一座小村中暫避。別的倒沒有多說,只叫傅春兒莫要憂心,并且拜托她在黃氏面前,也多多的撫慰,莫要令自己雙親,也為自己憂心。

傅春兒掩上信,心道。不憂心才怪。她只覺得即便是收到了紀燮的信件,心中的憂慮卻連一絲一毫都沒有減下來。

憂慮歸憂慮,該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少。她先是跑了一趟紀府,見了黃氏,將家里人安慰自己的話。原封不動地借了來,安慰了一番黃氏。黃氏聽了這些話,愁眉也并不曾解開多少,倒是聽說了黃以安過問紀燮的消息,倒是露出幾分喜色,稍稍覺得有幾分安慰,說:“小五還能想著又炎。這道是件好事。”

“黃家多多少少與蜀中井鹽的鹽商有些往來,回頭派個人過去,將小七護送了回來,也就是了。”黃氏將這事情想得有些簡單。

傅春兒覺得沒有那么容易,但是對著黃氏的時候,她只能順著話往下說。

而黃以安那頭。聽說了紀燮有信過來,卻沒有留確切的方位,面上很是沉重,似乎思忖了半晌,才道:“你將小七的信取來與我看看。”

傅春兒這回沒有猶豫。扭頭就往瓦匠營那頭去,回到自己房中,將收在匣子中的信件取出來。將信件取出來的時候,順便掃了一眼,看見了紀燮的題款——“又炎,申辰年十月廿日”,她突然覺得好似有什么不對。

傅春兒將整個匣子都抱著,一股腦兒將所有的信件都帶了出來,奔到東關街黃府的門口。這時候黃五依舊在院門口等著,看到她慌慌張張的樣子過來,連忙問道:“怎么了?”

“黃五爺,”傅春兒稍稍喘了口氣,說:“你看看小七爺平日里的落款,他這個字是怎么寫的?”

黃以安看了,也覺得不對,道:“你隨我來,我書房里有與小七往來的信件。”

傅春兒苦笑搖頭,道:“我便在這二門處等好了,免得黃五奶奶再誤會。”黃以安聞言,面上一紅,也不曉得是不是后來兩人已經說開,冰釋前嫌了。他當即便道:“你等著,我馬上就過來。”

果然過不了多久,他將紀燮以往的書信文字都取了出來,兩人一比對,都是面面相覷。

良久,黃以安嘆了口氣,道:“這次的信,怕是,怕不是小七寫的。”

“不可能,”傅春兒說,“這的的確確是小七爺的筆跡啊,你我都曉得的。”

黃以安有些悲憫地看著傅春兒,道:“這怕是小七事先寫好,交予其他人,囑咐保管之人,如果川東一帶,發生什么變亂,或是他有什么不測,沒法及時將書信送出來。小七托付的那人,便會將書信代他發出。”

“眼下川東的形勢,小七若真是十月廿日寫就的書信,萬萬不可能這個時候就到了在你手中的。”

真是這樣么?這么說來,紀燮這就是在,在騙自己了,還使了自己再去騙他自己的母親,是不是這樣會令紀燮母親也覺得更可信一點?

傅春兒一時覺得淚水都浮了上眼眶。

黃以安見了這番情形,深悔自己之前那話說得太絕對了,連忙掩飾道:“我這只是猜測而已么,你再想想,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形?”

傅春兒被黃以安這么一說,馬上就想了起來,她以前也略略覺得有些不對,有過那么一次。她想著便將匣子里的信都取了出來,看了又看,最后將當日仇小胡子親自上門帶來的那一札信箋給翻了出來。

黃以安與傅春兒兩人見了,都是面面相覷。

問題就在于,紀燮平日里寫年份,“申”字的一豎,寫在他的署名下面,就會寫得很短,好似是“甲辰”年一樣。其余時候的信件都是如此,連紀燮早年間給黃以安的書信,也是如此。可是就是眼下這封,與日前仇小胡子親自送來的那封,紀燮署名的下面,那“申”字的一豎,長長地出頭,似乎是蘸飽了濃墨往下寫的。而且說實話,幾月幾日,那幾個字,看來也有點歪歪扭扭,不大像紀燮的字跡。

以往傅春兒看到這里,只是會覺得有些奇怪。當然她有時會覺得紀燮可能結了書信的時候,筆劃潦草,又或者是信箋上的空間不大夠了,最后幾個字擠在一起寫的,總與平時的筆跡有些差別,因此也不大注意。眼下經黃以安一提醒,她這才醒悟。一時她又想起當日自己曾經試圖給紀小七游歷的路徑畫個簡單的示意圖,但是畫來畫去,總好像是紀燮是在湘贛一帶,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圓——

當時她總以為自己關于中國地理的記憶出了錯,所以才出了這種問題。

可是現在想起來,卻是在提醒傅春兒,當日仇小胡子送的那封信,才是真的有問題的。

傅春兒想到這里,吸了口氣,總算是將自己的心境穩了穩,道:“無論如何,這總不會比以前更糟糕是不?”

黃以安聽見傅春兒說了這等話出來,頗有幾分驚異,連著打量了傅春兒幾眼。傅春兒卻沒看他,低著頭瞅著腳面,想了想,才抬起頭來,說:“五爺如果在蜀中有認識的人,或是什么關系,煩請聯系一番,看看能不能打聽到小七爺的消息吧!”

“我自會去找代送這封信的人家,想必是小七爺事先做過什么安排或是約定,那家人家掌握著小七爺的行蹤,也未可知。”傅春兒眼中神色清明,一項一項緩緩地說出來,黃以安聽著,連連點頭,心中也頗為佩服。

“總之小七爺做這些安排,只是怕我們這些在廣陵府的親朋,擔心罷了。他當日想必不曾料到川中會出這么大的亂子。所以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找到小七爺,然后著他安全地回到廣陵府來。”傅春兒說到這里,黃以安完全同意。兩人在黃府門前告辭,黃以安自去聯系認識的蜀中商人,而傅春兒則往“富春茶社”那頭過去。

她也沒有把握“富春”那頭能不能找到仇小胡子。果然,在“富春”,她只見到了老曹。

老曹聽說,支吾了兩聲,只道那日是仇小胡子親自送的信,所以個中的詳情,他也不能盡知。然而,老曹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去給仇小胡子傳訊,若是他能早日過來廣陵府一趟,自然是最好。

話說到這份上,傅春兒也沒什么好再說的。老曹小心翼翼地安慰她,說:“我們仇爺說了,從瓜洲一直到九江和漢口的水道,其實都還好。只要湖北那一段通了,蜀中的人,就能很快接出來。眼下蜀中聽說押了很多貨,蜀錦、川中的井鹽,都想等戰事稍微平定一些,就從蜀中運出來。傅姑娘再等等,過幾日也許就好了。”

過幾日便好了?傅春兒對此有所保留。

回到家中,傅春兒依然覺得自己有些萎靡,腦子里也有些渾,于是干脆去梳洗了,換了一件衣衫,收拾得清清爽爽這才出來與眾人相見。一到廳中,她見到姚十力與素馨也在,只是傅陽與姚十力,都是面色不大好,氣氛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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