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房間里連窗戶都沒有一個,要不是因為門被打開,那這間房間里連一絲光亮都沒有。透過從門里跑來的那點光亮可以看出這件房間打理的很整齊很干凈。即使看不出地面上沒有血跡,但房間里飄散的血腥味怎么也散不掉。
那個男人四肢都被鐵鏈子鎖住,兩只手被反鎖在后面,雙腿即使被鎖住但是還是擁有活動的空間,范圍雖不大,僅僅只是這個房間里,但對于肖怡然說這就足夠了。
男人一看到肖怡然進來,然后就搖晃的朝著她走來,把頭升的長長的朝著她吼叫。
肖怡然顯然是習慣了這種情況并沒有驚慌的意思,漂亮的臉蛋上笑容十分優雅,她有序的退了幾步就避開了朝著她想要撕咬她的嘴巴,因為她十分清楚男人的范圍不能進入從門開始的三米以內。
“隊長,今天精神也挺不錯的。”肖怡然微笑著,兩只漂亮的鳳眼里閃著溫柔和寵溺,一絲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肖怡然把裹著浴巾的“尸體”放下,然后把她挪到了秦慕言可以活動的區域里。秦慕言立馬就拉長鐵鏈晃了過來,然后撲倒在地上一口咬到了還沒死透的“尸體”上,然后一口一口啃咬著她的肉,直到她成為了真正的尸體。
“看樣子,隊長今天的胃口也不錯,是因為今天的肉比較嫩的原因嗎?”肖怡然思量著是不是女尸體的肉比男尸體的肉嫩一些所以隊長的胃口今天看上去比以往更好一些,她開始琢磨以后是不是都要抓一些細皮嫩肉的回鄉小農民。不過最近很多人沒得東西吃變得面黃肌瘦了,她是不是需要考慮先抓幾只養肥?
沒過多久,秦慕言就對地上那具沒有一絲生氣,血肉翻滾,皮膚坑坑洼洼的尸體失去興趣了。那慢悠悠的站起身體,然后又一擺一擺的朝著肖怡然晃過來,張開沾滿鮮血的嘴巴朝著她繼續開始吼叫。
吃了她,吃了她......
秦慕言的腦子里只有這一條命令。
肖怡然也不著急,她只是帶著笑從口袋里抽出一條小手帕站在離秦慕言最近又不會被她咬到的距離給他擦起嘴巴來。她也不在意白色的手帕沒多久就變得鮮血淋漓,倒是秦慕言干凈的嘴角讓她變得愉悅了起來。
“隊長,嘴巴上有臟東西可不好哦,臟東西就要擦干凈。”
直到秦慕言的嘴巴上也看不出一點血漬了肖怡然才滿意的收回手,接著她的視線又落到了秦慕言的衣服上。雖然她一直有幫他換衣服的想法,可是隊長就是不配合她,她也沒有辦法。
肖怡然轉身出門,然后拿起就放在門口的高爾夫球桿把那具破爛不堪的尸體勾了過來,然后再用浴巾包好,走到客廳里,然后打開窗戶直接從樓上丟了下去,然后再關好窗,去衛生間拿出拖把回到秦慕言的房間開始打掃衛生。
幫隊長的房間打掃衛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防止他一個不小心就啃到她脖子上,還要防止他總是擾亂她,還要防止自己的拖把一個不小心把隊長給絆倒等等。
花了不少時間,肖怡然才拽著拖把走了出去,隨后又帶著一瓶從百貨超市專柜順來的高檔香水在房間里噴了噴,覺得滿意了這才停下手。
“隊長,我要出門幫你去準備晚餐了,拜拜!”肖怡然笑著揮了揮手,然后走出房間關上門,然后再把門上的鎖鎖好。
看著關上的門,肖怡然有一瞬間的失神,她恍了恍,在冰冷的門上親了一下。
你會好的,你一定會好好的!
這邊,莫凡衣一行人正在為進入k省市區做準備。他們的車子正停在郊外的一個小加油廠。
“怎么樣,還有油嗎?”方元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齊宗說道。
齊宗拔起油槍插進汽車里,然后抬起頭回復道:“還有點貨,嘖,這么個鳥地方的加油站的油也沒放過,那些人是有多饑渴啊!”
“咳咳......”聽到齊宗的話,剛打開瓶子還在喝水的方元就嗆了起來。
“有點就不錯了,越接近市區加油廠里的油就會越少,我空間里還有油呢,也不要太擔心。”莫凡衣也沒藏著掖著,打開窗戶就小聲的跟他們說。雖說是有油,但是她也沒說自己當時去收了幾量油車。莫凡衣覺得讓他們有個底就好了。
“咿呀。”小包子朝著車外揮著小拳頭。
莫凡衣低頭看著包子,然后點了點他那肥肥又軟軟的小臉,然后一把抱起他,下了車。
“包子是想出來走走?”莫凡衣猜測道,然后也這么做了。
“咿呀!”小包子一下車也不揮舞著自己的小手了,兩只黑黝黝的眼睛到處望著。
莫凡衣笑笑,想著是不是要帶著包子在附近走走,想來是他們最近一直坐在車里把他悶壞了。她家包子也不像其他的小娃娃一樣剛生出來的時候總是睡覺,她家包子就是喜歡鬧騰,精神倍兒棒三界棺。
一直盯著自家老婆孩子的秦三少自然也是立馬跟著下了車,一下車他就往莫凡衣身上一掛,兩只手臂從莫凡衣的脖子伸過去也把包子攬在其中。即使抱著小包子,秦三少這點重量也不會造成莫凡衣的壓力,而且當下天氣正熱,秦三少身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莫凡衣也就沒有推開他,就正著前抱一只小后背一只大的姿勢在加油廠附近逛了起來。
其他人看著他們也沒有選擇跟上去,他們相信就算這里冒出點人也無法造成上將的威脅。雖然一路上因為上將的威壓還沒有遇到過太多的喪尸,但是他們去找食物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那時候他們就見識過上將的力量。就算沒見識過他們也相信上將是絕對強大的,畢竟從以前起他就不曾是個弱者。
“我們去小賣部看看還有什么吃的沒?”莫凡衣也沒打算走遠,就打算就近走走,伸展一下四肢,雖然車里挺舒服的,但是坐久了總覺得變扭。秦三少沒出聲,他只是把頭埋在莫凡衣的頸窩里,然后伸出舌頭點了點她的脖子。莫凡衣就把這當做他同意的舉動,然后就朝著那邊邁著步子。
而包子這時也回過頭看著莫凡衣脖子邊上的那顆頭。
包子先是盯著自家爸爸的頭看了幾秒鐘,見他沒有要動的意思,然后就伸出自己的手在秦三少頭上拍了拍。秦子凌也沒有打算搭理自家兒子的意思,硬是動都沒動一下,只有兩只腳在老老實實的跟著莫凡衣一起慢慢的走。
“咿呀!”讓后包子瞬間不爽了,一把就揪住了秦三少一小把頭發扯了起來。
被小包子揪頭發可是十分痛的,包子的手一把抓緊就很難掰開,雖然力道不大,但是扯了一把頭發又扯不掉,但是疼痛還是有的。只可惜包子他爸是只喪尸,硬是沒有痛覺神經,壓根感覺不到疼痛,也就由著他去了。就算秦三少覺得痛,他也不會拍開自家兒子鬧事的爪子。
于是包子就更不爽了,兩只手輪番上陣的拽著他爹的頭發。
“噗!”莫凡衣注意到包子小動作的時候就瞬間笑了,“包子你這是想把你爸爸抓成禿子?你是不是覺得把他抓成禿子就和你一樣了?”
是的,包子生下來也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里包子硬是沒有長出一根頭發。莫凡衣笑了笑,然后探出手摸了摸帶著小熊帽子的包子,然后勾起的嘴角咧的更大了。雖然天氣比較熱,但是考慮到包子繼承了他爸也是冷血動物,所以她就給包子戴上了萌萌的小熊帽子,正好用來保護包子脆弱的頭部。
包子手一停,看向莫凡衣,然后“啪嗒”一下,糊了她一臉口水。然后去扯秦三少頭發的動作就更歡了。
走進超市,超市里的貨架上雖不說空空如也,但是也沒有剩下什么好東西,還有好幾個貨架倒在地上。莫凡衣隱隱約約還能聞到殘留在這個房間里的血腥味。想必當時人們為了搶奪實物也是一場惡戰。對象可能是喪尸,也有可能是人。
他們現在還是在郊區,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過人,應該說為了避免遇到,他們憑借著莫凡衣絕佳的聽力繞開了,之前的人只有幾個,所以繞開的也很成功,不過進了市區就不能避免這個情況了,特別是k省的中心城市,每個省的省會城市都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一想到上輩子和別人一起行動被坑的事件,莫凡衣就不免有些陰郁。
上輩子她也不算個好人,但是她對自己這局身體的親人還是不錯的。不過這輩子莫家人就沒有這種待遇了,等他回到b省,如若他們再找她的麻煩,哪怕就是那么一丁點小麻煩,她都不會得過且過。
現在她還帶著個奶娃娃,她就不得不考慮的更周全,她需要自家包子能在這個殘忍的世界照樣生長的幸福茁壯。
再者說,家有秦三少,麻煩不會少!
到現在為止,她都還不知道祝慶害秦三少的原因呢,想必隱藏在他背后的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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