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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五


更新時間:2015年04月26日  作者:揚秋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揚秋 | 嫡門 
正文第五百九十八章人心不足蛇吞象五

輔仁伯甚少回京,其母當陽縣主年事已高,近年只過問孫‘女’張芊芊的事,曾‘欲’商請嚴筠去伯府教導張芊芊,為嚴筠婉拒。,:。

“原來是他家啊!”隔窗的穿褐‘色’文士袍的男子轉過頭恍悟道。“不知那車里坐的是那位,方才那車趕得可急了!就算沒另一輛車沖撞,這一路行去,也不見得能平安歸家。”

范安柏笑著拍拍說話男子的肩頭,“咱們在上頭看,自然是看得分明,可身在其間之人,又有幾人能看明白?”

一直坐在角落的誠王,這時方開口,“長青這話說的是,只是世間事世間人,人人皆身在其中,能看明白的,那除非是出世的高人~了。”

杜云尋吩咐小廝,再使人重上酒菜,伙計很快就送來熱騰騰的酒菜,眾人才歸座,一番推杯換盞之后,吃飽喝足的書生們起身告辭,誠王這才命人把桌清了,上香茗。

“這幾位都是有見識的,可惜了考運不濟。”誠王捧著茶盞,裊裊茶香緩緩升起。

“他們幾位也無心仕途。”范安柏道,今天來的這幾人,都是他和杜云尋在廣陵書院的同窗,‘春’試失利之后,他們有的黯然返鄉,有的卻滯留于京,也有往五湖四海去游歷的,今日正是那穿褐‘色’文士袍的男子游歷歸來,滯留于京的幾個同窗便要為他洗塵,邀了杜云尋和范安柏,誰知他們臨赴約時,被誠王逮著了。

誠王一聽來了興致。硬跟著來赴約。

進了包廂,杜云尋的幾個同窗都傻眼了,雖在廣陵時見過誠王,可從沒想過這么近距離接觸啊!

不過酒過三旬后,本就‘浪’拓成‘性’的幾個人,便開始沒人正形,誠王就坐在那里,他們就已經四散占窗看風景,范安柏原還擔心他們會開罪誠王,倒是沒想到雙方相處融洽。

“他們都是自在慣了的。家里也都有點底子。又非長子、長孫,長輩們只要他們不生事,也都不拘著他們。”范安柏這話像是在為同窗向誠王解釋,但更像是‘艷’羨他們的自在。

誠王忙里偷閑來酒樓一趟。雖沒什么收獲。只收了條八卦。襄城侯夫人的座駕和輔仁伯府的車駕撞一塊了!不知傷勢如何啊!

回府后跟妻子一說,讓誠王妃給兩家問候一聲去。

不想收獲妻子白眼一枚,“這事才發生。還沒傳開呢!咱們就早早遣人去問候?”

誠王一聽樂了,“幸好你警醒,不然,他們怕是要開始忌憚我了。”

“他們傷勢都還好吧?”

“襄城侯夫人撞到頭,才‘露’臉就暈過去了,另一輛車里的人沒‘露’面,就不知情況如何了。”

“你就別瞞我了,你身邊的暗衛們沒看清楚?”誠王妃冷哼。

誠王舉起雙手討饒,“他們是看清了,張家車里的是名孕‘婦’,只不知那孕‘婦’是何人。”

“車里有孕‘婦’怎么車還駛得飛快?”誠王妃有喜后,座車一律慢慢走,務求穩妥舒適,就怕一個不對頭肚子里的娃就造反。

“這我就不知道了。”誠王擺手,讓人注意外頭的消息。

范安柏和杜云尋一道兒回了杜府,本是要來看他請妹妹為妻子祖父大壽作的畫,誰知一進‘門’,就有丫鬟匆匆來報,杜夫人情況有變。

范安柏便道,“你去忙,我到畫室坐坐就走,你不用招呼我了。”

杜云尋謝過,便隨丫鬟趕至榮慶堂。

榮慶堂不復從前的熱鬧,一樣的紅墻綠瓦,卻散發著寥落,杜云尋佇足‘門’前望著那‘門’前老樹看,冬臨,葉已落盡,寒風微拂,風里隱約傳來那來自遙遠過往的笑語聲。

“二哥,二哥,看,我畫的貓。”小小稚齡的杜云瑤抓著畫筆站在椅子上,得意洋洋的把她畫好的貓展示給他看,用的畫紙是他才剛描紅的大字。

瑤瑤!

“二哥,‘奶’娘說,母親很疼我們,給我們的吃食,連弟弟和妹妹都不給吃呢!”小小的杜云瑤躺在‘床’上,虛弱的指著旁邊的食盒。

是啊!不給他們吃,因為里頭是毒,她想毒死他們兄妹。

“二少爺,二少‘奶’‘奶’已經進去了。”候在‘門’口的瑞香看他動也不動的站在院‘門’前,忍不住上前喊他。

杜云尋回過神微微頜首,隨即快步從她身邊掠過,瑞香趕忙追上去,只是沒想到不過慢了一下子,二少爺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瑞香愕然,二少爺不是文弱書生嗎?動作怎么比她這自小習武的人還快!

范安陽接到杜夫人不好的消息,正在和顧嬤嬤等人對帳,杜云蕾也是對帳人之一,范安陽對這小姑是很盡心在教的,雖然和杜夫人不對付,但她‘女’兒是杜云尋的異母妹妹,日后嫁人若是遇人不淑,她和杜云尋不就要整天忙活小姑子的事,那可不行。

寧可把該教的,都教給她,又有嚴嬤嬤在,杜云蕾不笨,怎么會看不出人是真心真意為她好,就算她二嫂是有些‘私’心,但得利的是自己,她有何可抱怨的?

因此她很認真在學。

知道杜夫人情況有變,范安陽一邊打發人去請大夫,一邊派人通知長輩們,然后帶著小姑趕過去。

杜夫人的傷勢其實養得不錯,一般來說受了重傷,止了血,縫合傷口,接下來就是防感染,若安然過關,慢慢‘藥’補、食補,總是能復原的不錯。

問題就在,杜夫人犯的錯事太大,不是被休,就是死。

之前送她走,也是存了保全之意,奈何她要自尋死路。

范安陽微嘆口氣,瞥了杜云蕾一眼,見她忐忑不安的絞著帕子。疾步緊追在側,不免有些憐惜,然而想起另一個已逝的小姑娘,她的心又硬起來。

做壞事的人沒有絲毫悔意,反倒是她們這些無辜人為難。

還沒到榮慶堂正房,就聽到杜夫人尖叫聲不斷,一忽兒喊著,別來煩我,不是我要害你的,誰讓你擋了我孩子的路!一會兒又叫罵著。賤人。把你‘女’兒記在老娘名下,那是抬舉你‘女’兒,不識好歹。

范安陽腳下一頓,抬頭望著正房‘門’口掛著暗紅錦緞‘門’簾。杜夫人這是。瘋了?

尖叫怒罵聲不絕于耳。杜云蕾捂著耳朵想要隔絕那尖厲刺耳的聲音,她聽得出來,那是她娘的聲音。

雖然杜云尋認為杜夫人謀害他。更害死了云瑤,但他從不曾當面跟她對質過,事情發生時,他尚年幼,從鬼‘門’關逃回來后,杜夫人派來的人仍不斷想害他,當時的他自保尚是個問題,更不用說護住他身邊的人。

在他還沒喘過氣來,原本‘侍’候他的人已被杜夫人汰換一新,就算他想找,也無路可尋。

死人是不會告密的。

不得不說,杜夫人著實心狠。

可是方才她喊的這些話里,隱約可窺知,杜夫人深藏于心的秘密。

不止范安陽臉‘色’古怪,跟著她過來的仆‘婦’及丫鬟,也都面‘色’微妙。

反倒是榮慶堂里當差的下人們,因是初來乍到,對陳年舊事不甚了解,因此她們不知杜夫人在喊些什么,但看當家的二少‘奶’‘奶’和二姑娘及‘侍’候的人等臉‘色’皆不對,機靈的幾個腳底抹油溜了,硯香、瑞香和幾個夏都是是習武的,自然發現她們的動靜,硯香便悄提醒范安陽。

“待此間事了,全送到偏僻點的莊子上去做事吧!”范安陽低語,硯香點點頭,轉身就‘交’代幾個夏先把榮慶堂里的下人先拘起來。

“貼身‘侍’候夫人的人是那幾個?”

不一會兒,芳月和蓮月便被扭到范安陽跟前,范嬤嬤則帶著幾個粗使婆子進了正房,不想卻是更加吵雜,硯香和瑞香互換一眼,由瑞香護衛著范安陽,硯香進屋去,幾乎是立時的,杜夫人就安靜下來了。

范嬤嬤這才請范安陽進屋里,瑞香護著她進屋,杜云蕾卻一個箭步竄到了她前頭。

瑞香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范安陽抿著嘴扯住她,主仆兩舉步進屋。

屋里一片凌‘亂’,幾乎沒有可落腳之處。

“夫人呢?”

“暈過去了。”硯香大方的道,站在一旁的粗使婆子都對她投以畏懼及敬佩的眼神,范安陽點點頭,指揮人先行收拾一番。“一會兒大夫過來,可不好讓人連走都沒法走。”

大夫很快就來了,給杜夫人診了脈之后,便搖頭道,“心病尚需心‘藥’醫,夫人此疾,請恕老夫才疏學淺,無能為力。”

范安陽請他開方,大夫卻道,“尊親此疾已非‘藥’石可治,她心郁難解,非‘藥’物可療。”

“夫人此前曾為人所重傷,這外傷的‘藥’……”

“尊親外傷已完全好了,就是氣血兩虛,還需細心調養,她這心病,怕也是在那個時候落下的吧?”大夫問。

范安陽哪知啊!她又不是神仙,怎看出來杜夫人幾時落下的病因,大夫問完話之后也覺有些唐突,尷尬的笑了下,便下去開方,不過是調養重傷后氣血兩虛的方子,而非治療這顛狂之癥。

杜云蕾哭得極傷心,她娘到底是怎么了!

杜云尋進來時,大夫已走,范嬤嬤看到他進院子時,就上前跟他說了情況,得知杜夫人顛狂,他微愣了下,隨即問:“可通知老太爺和大老爺了?”

“已派人通知他們二位,只那會兒還不知夫人情況。”

“再使人去說一聲,夫人這病只怕是不能留在府里了。”

范嬤嬤頜首,快步離去。

杜相父子直到天擦黑時才進府,杜相把杜云尋找去,父子孫三人很快就做出決定,隔天一早天沒亮就把杜夫人送往之前待的莊子,連同榮慶堂里‘侍’候的下人也一起去。

杜云蕾接到消息時,杜夫人早已被送走,她哭哭啼啼的來找范安陽。

“不瞞二妹妹,我也不知夫人去了何處,此事是祖父和父親做的決定,二妹妹若想知夫人去處,不如直接去問祖父吧?”

“祖父向來不待見我和三哥,可自二嫂進‘門’,他老人家非常的看重你,若二嫂你去問……”

“二妹妹,此話差矣,夫人是你的親娘,你憂心親娘,你去問,祖父興許看你孝順,或許會告訴你,我算什么啊!不過是才進‘門’的新孫媳,可不敢當二妹妹說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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