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門第三百七十七章 錢是膽 三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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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錢是膽 三


更新時間:2014年11月18日  作者:揚秋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揚秋 | 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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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錢是膽三

“好了!”范安陽抬頭道。

范安柏和范安岳都站在外側,聽她這么一喊,便往她那兒走,范安曉跟在他們身后過去,范安澕見狀也跟過去,范太傅身邊就余范安松及范安康,還有范大老爺。

因為兒子、侄子們都在,范大老爺被擋住了視線,所以對女兒的畫,僅瞥了幾眼,并未詳看,現在只剩范安松兩個,他便看清楚了。

確實是很特別的技法,范大老爺懂丹青,之前那張嬰戲圖,只看到畫并未看到怎么畫的,父親這張畫像是范安陽當場畫的,在側旁觀的范大老爺邊瞧著邊興奮不已,這新畫技如此特別,若是由自己所創該多好!

才一會兒功夫,范大老爺已思維散發到這畫技引發轟動,自己成了大燕朝的大畫師云云。

然后就被他老爹給拍醒。“想什么啊?孩子拿畫給你看哪!”范太傅不悅的瞪了長子一眼,范大老爺訕訕的低頭一看,眼前粗糙的畫紙上,將這書房一隅輕描淡寫,屋中眾人卻表情豐富,整幅畫十分生動有趣。

“這是?”范太傅問范安陽。

“回祖父,這是速寫,為草圖打底稿用的。”

在屋里的眾人都是習過畫藝的,都知作畫要有草圖,然而現今的畫技皆是以毛筆沾墨或顏料來作畫,就算是草圖也是如此,若遇上冬日一時見著好風景,想要采風。待墨研開了,這作畫的心情也折損泰半。

不過范安陽以柳枝燒成的炭筆來作畫,就不必等墨研開來。在畫板上夾上畫紙就能畫。

范大老爺心道,就是這紙太粗糙了些,怎么不用平常畫畫用的宣紙呢?挑這么粗的紙,他方才好像被紙給割了手指呢!

沒人留心范大老爺的走神,范安澕他們已經向范安陽提出一堆問題,范安陽和范安岳應付自如,因在祖父跟前。范安松他們縱有問題,也不會太過尖銳。應付過單玨城及其子侄們,還有顧見之等的詰問,范安松他們的問題實在不足為奇。

范太傅沒讓他們多待,只問范安陽。“這畫技,嚴師父可允你外傳?”

“師父說,越多人會越好,他老人家等著看畫壇上多出幾位畫師。”

范太傅捋著胡須問:“教授此技需耗時多久?”

“嗯,祖父是要我教眾位哥哥嗎?”

“是的,家里的姐妹們若想學,你可愿都教?”范太傅可沒忘記范安蘭當年是怎么搶她東西的,雖已時隔多年,但他怕小孫女記仇。

“行啊!只要真心想學。沒什么人不能教的。”范安陽大方道,“不過我得先有言在先啊!我年紀還小,也只是比眾位兄姐早學了些時日。不說教哥哥姐姐們,只當咱們自家兄弟姐妹們互相切磋便是,可別回頭有人上祖父那兒告我一狀,說我教導不用心才好。”

這是防著有人不好好學,還反咬一口指責她不好好教人?范太傅若有所思的看著小孫女,現在這個樣子。倒是有幾分未出意外時的聰明樣兒了!

“這寫詩作畫都要點天份,若有人真沒那天份。那自不能怪你沒把人教好。”

范大老爺與父親一樣,也是想到了范安蘭,想到了周姨娘,他脧了眼范安松,暗嘆口氣,這個兒子雖有副好皮相,奈何這腦袋就是不開竅,周姨娘那樣一個千伶百俐的巧人兒,怎么會生出這樣的一個兒子。

再看看一旁芝蘭玉樹般的三兄妹,跟著又想到范安蘭,原本乖巧聰穎的范安蘭,也不知是怎么被迷了心竅,范安陽出意外,正需要兄姐們照顧憐惜,她卻一反之前的乖巧,跟癡傻的范安陽討要東討要西,人家不給就打鬧起來。

這些全是周姨娘的錯,若非是她起了歹心,她一個小孩子家家怎么會對妹妹這般粗野蠻橫!

范大老爺反思周姨娘何以膽大如斯,莫不是仗著自己嬌寵,容著她在外打著自己的名號做事,斂收了不少財貨,這才養大了她的膽子?

其實范太傅發作周姨娘之前,他便多少覺得她們母子三人的吃穿用度著實幾與正室嫡子比肩,但每每他試探周姨娘時,她總哭哭啼啼的道是自己誤會她,她手里僅有他撥給她的私產,僅勉強給孩子們吃得好一些,穿得厚實點,怎能與夫人母子比肩?

后來周姨娘身死,他猶有些后悔沒在父親跟前維護一二,待看到周姨娘手里的財貨、私產,他才知自己被哄騙得有多厲害。

然而周姨娘已經去了!松哥兒如今有妻有女,若再有個功名,便不用為他愁啦!倒是范安蘭……

妻子忙著小女兒的嫁妝,上頭還有個范安菊還沒議親,方姨娘跟范安蘭水火不容,范安蘭的婚事可怎么是好?難道真要如父親所言,將她關在庵堂里一輩子不成?

范太傅給了許諾,但范安陽不日就要出閣,她能教的時間有限,能學的就盡量學吧!再不濟也還有個范安岳可供咨詢。

眾兄弟心滿意足的散了,范太傅讓他們午后下了學,才到他書房來跟范安陽學畫。

范安陽自無不肯,她發現墨香她們全都患了婚前恐懼癥,一個個焦躁不安,稍有動靜就反應極大,剛剛宴席上不就把范安蘭當賊防了嗎?每天能有時間接觸其他人,有助于她緩和緊張的情緒。

范安柏一哂,與范安岳護送范安陽回房。

回到昭然院中,范安岳便捧著熱茶直言道:“祖父這是希望阿昭與家里的兄弟姐妹們培養感情,日后出閣了也好多走動。”

這是在幫范安陽與娘家人多培養感情。范太傅這是疼她。

范安陽點頭,“我明白,不過如果二姐和三姐不開眼。硬要欺到我頭上來呢?”

“那自然是要反擊回去的,不用對她們客氣。”范安岳放下茶盞并拍桌以強調語氣。

“你就要出閣了,太過直來直往,傳出去對名聲不好,迂回些的好。”范安柏沉聲道,“不反擊便罷,一出擊就要擊中要害。不能讓她有翻身的機會。”

“我知道了!”

這邊廂兩兄弟在給他們心目中的老實頭上課,那邊廂范大老爺被月下低泣的庶女給攔了下來。

“你大晚上的不回房。在這兒堵著為父的作什么?”

“父親!”范安蘭淚眼婆娑,“女兒好委屈啊!”

呃,跟在范安蘭身后的丫鬟們面面相覷,不知姑娘的委屈打那兒說起?

夜里寒風習習。宴席上范大老爺喝點酒,在外書房里揮發掉不少,這時寒風一吹,他就覺得冷,再看身前的艷若桃李的女兒穿著單薄,不禁張嘴罵人,“你們是怎么侍候姑娘的?這么冷的天,怎么沒給姑娘披件厚實的斗篷,手爐呢?怎么也沒帶?”他伸手一探只覺范安蘭雙手冰冷。怒火越發旺盛。

眾丫鬟好生無辜,卻只能生受大老爺的熊熊怒火,范大老爺罵了好一會兒方解氣。低頭一看,范安蘭已經凍得直發抖,連忙命人把她送回房去,他自己則往關睢院去。

“一會兒大夫來了,我和你母親再過去看你。”

“是。”范安蘭抖著聲讓丫鬟們簇擁而去,原本想要說幾句場面話。再順帶給嫡母上上眼藥的,可是她估算錯誤。生生把自己給凍得連話都說不清。

范大老爺走遠后,丫鬟們才急急忙忙把范安蘭送回房去,不多時,范夫人陪著大夫來了,范安蘭一回來就已經被丫鬟捏著鼻子硬給灌了碗*的姜湯,又被厚厚的被褥給包裹起來,還在她床前擺了好幾個熏籠,就怕她病了。

要知道,今兒三姑娘是故意不披斗篷不帶手爐,候在半道上等大老爺回房的,為的就是要跟大老爺哭訴,六姑娘都訂親了,不日就要出閣,她的親事卻尚無著落,嫡母完全不帶她出門應酬,她可不想被嫡母草率的發嫁出去!

這些丫鬟都知道范安蘭為何這么做,心里也都明白,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范夫人不為她議親,而是周姨娘從前太高調,壞了自己的名聲,連帶著自家女兒名聲也被她自己帶累而不自知。

周姨娘出身勛貴之家,眾所皆知本朝許多權貴勛爵內宅就是一團亂麻,寵妾滅妻的不計其數,周姨娘的父親便是個紈绔子弟,分家之后,將家產敗光了,自己兩腳一蹬死了!留下寡妻孤女身無分文只得回侯府求收留。

永寧侯周家早就是繡花枕頭,外表好看內里草絮,周姨娘的大伯夫妻欲拿她們姐妹的婚事,為自家謀利,周姨娘為姐妹籌謀親事,不甘為人魚肉,算計好姐妹,可惜世事未能盡如人意。

范夫人被她氣得動了胎氣,卻偏偏命硬得挺了過去,母子平安,她作的局太大反把自己給害了,聲名狼籍又懷有身孕,只能入府當姨娘。

就算她已隨夫外任多年,再度回京,因為范安陽遭逢意外,范安蘭的嬌蠻霸道也讓許多心眼明亮的夫人、奶奶看在眼里,再一打聽,這姑娘是養在她聲名狼籍的姨娘跟前的?

誰家還會有興趣向范家求娶她呢?

范夫人送她們來侍候范安蘭時,就已讓丁嬤嬤跟她們說清楚,這些丫鬟不是家生子,就是從老夫人陪嫁莊子或范夫人的莊子調過來的,她們平日所學的規矩自比周家來得嚴謹。

對范安蘭學自周姨娘的言行作派,自是看不下去。

這時見范夫人領大夫過來,丫鬟們個個端肅有禮,范夫人見了暗點頭,丁嬤嬤挑的好。

范安蘭沒看到范大老爺,頗感失望,又覺父親肯才明明說會跟嫡母一起過來看她,現在只有嫡母一人過來,肯定是嫡母又在父親面前編派了自己什么,父親才不過來看她。

顧不得大夫坐在一旁為她把脈,范安蘭便沖著范夫人怒吼:“父親呢?他方才明明說要過來看我的?”

“老爺適才在宴席上喝了些酒,剛剛從外書房回來時,在路上吹了風,剛剛直喊著頭疼哪!方才我才請張大夫給他把了脈,吃上一兩帖藥就會好,你且好好養病,不用擔心你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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