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門第九十章 養傷也不得閑 五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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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養傷也不得閑 五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08日  作者:揚秋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揚秋 | 嫡門 
硯月和夏蓮兩個分工合作忙了幾天,很快就將那件衣服上鮮亮到刺眼生硬的綠葉,改變成栩栩如真的葉片,有的逐漸枯黃失去生機、有的鮮嫩如東升旭日生意盎然。

“嗯,好看多了。”范安陽點頭贊許,硯月羞怯的抿著唇微笑,夏蓮則問:“姑娘,那花呢是不是也要這樣配”

范安陽歪著頭看了下,道:“好啊!”

“那姑娘給看看要怎么配吧”夏蓮連忙把繡籃拿過來,范安陽低頭尋了幾色,夏蓮一看她挑出來的繡線,頓時苦了臉,姑娘果真是傻子啊!富貴吉祥的牡丹要怎么用茶色淺紅、銀紅等色,她還能明白,但茶色……

硯月也微愣了下,誰知,范安陽又放上玄色及深灰,這……她看著范安陽嘴角翕翕,墨香也不解,賀璋家的原在交代小丫鬟事情,看這方忽地靜了下來,以為出了什么事,忙走過來,看到范安陽挑的繡線也怔了下。

“姑娘這是要繡在花瓣上”

范安陽點點頭,指向花朵下方陰暗處,眾人望去,不懂何意。“上頭有花地上、石上該有影子。”硯月恍然大悟,立時便明白了。“原來如此,我懂了。”賀璋家的也聽懂了,“六姑娘說的是,這地面上、石頭上該有牡丹的陰影。”

眾丫鬟也明白過來,瑞芳想了一下掩嘴吃吃笑,“六姑娘這件新衣,這做功可比得上一副繡畫了!”

其他人也笑了。“那可不。”

范安岳人未到聲先到。“你們在說什么”

“七少爺。”丫鬟們福身見禮,瑞雪待他坐定,便將事情說予他聽。

范安岳聽完后,大聲怒道:“那幾個繡娘好大的膽子!”恨恨的跺腳又瞪了范安陽一眼,隨即往外頭去,春梅幾個忙跟范安陽福身告退急急追出去。

“七少爺這是在鬧怎樣”夏蓮幾個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懂這位七少爺匆匆來去的原因。

范安陽拿起杜云尋給她的畫冊來看,這是杜云尋平時練習筆法的小冊子,是他派給范安陽的功課。因范安陽養著傷,便考她眼力。讓她看冊上的筆法,回答用的是何筆法畫的。

這個倒是難不倒范安陽,只是總忍不住手癢想動手,右手不能拿筆,就用左手在桌案上描繪著,可賀璋家的見著就不許,怕她描著描著。就忍不住動了右手。

近午,范安柏換好衣服,正打算出門赴杜云啟的邀宴,有個管事神色慌張匆匆告進。

“慌什么”

“大少爺。有家繡鋪的老板找上門來,說是與咱們家談了件生意,可交貨時日將近,卻遲遲沒有消息。”

“哦”繡鋪啊……“把人帶進來。”

“是。”

不多時,一名瘦高個兒的中年男子焦急的搓著手跟在管事后頭進屋來。范安柏安坐上首,讓他坐,“不,不敢,小人不敢坐。小人,小人……”男子以手背揩去滿頭滿汗。

他打量了坐在上首的少年,俊秀儒雅舉手投足皆看出良好的教養,男子不禁懷疑,自己找上門來,真能解決自己的麻煩

“朱老板今兒上門來,是為何事來的”

中年男子一驚,這少年怎么知道自己姓什么,他還沒說啊“方家繡鋪的大老板朱富貴,我說的沒錯吧”

朱富貴臉色一白,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范大少爺。”

“你說的那筆生意,不知可是指,與我家繡娘說好的嫁衣”

這位貴公子怎么會知道這事朱富貴忽想到眼前的貴公子竟知他不姓方,而是姓朱,這家繡鋪是他二十多年前頂下的,他接手后索性不改鋪名,就照原樣經營,誰知他那老來子竟給他惹了禍,與個貴人爭個清倌,那貴人也沒讓他做什么,不過是介紹了筆生意給幾個上門的外來客做。

有錢不賺往外推,他朱富貴向來不干這種事,可是找上門的人是侯府昦管事,他一介小商人,能拒絕對方的要求嗎再說了,兒子捏在對方手里,他敢不乖乖從命

他抖抖簌簌的把話說完,范安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良久,朱富貴背心汗涔涔,“朱老板真是說笑了!方家繡鋪里的嫁衣,現成的有七、八套,已繡八成的有五六件,剛裁的也有三套,你家大業大,讓手下的繡娘趕一趕,還怕交不出貨”

“話,話不是這么說的,那,那個,那個客人訂的是繚綾裁的嫁衣,這……交不出繚綾裁的嫁衣,小的這店聲譽可就砸了啊!”

范安柏冷冷道:“那與我家何干”

“嘎可是,應下這生意的,是您府上的繡娘啊!”朱富貴也知自己立場薄弱,那侯府管事讓他胡攪蠻纏,可他不會啊!急得他一頭一臉的油汗又冒出來。

范安柏對領朱富貴進來的管事交代,“去看看那件衣服在那。”范安柏早知硯月將衣服取走,那管事卻不知,他應聲而去后,先是去了那幾個繡娘那兒,知道硯月把衣服拿走了,又趕忙請人去跟六姑娘說一聲,自己則是趕回去復命。

“敢問朱老板,那幾個繡娘可拿了訂錢”

朱富貴被這冷不防的問題問怔了,訥訥的搖頭:“不曾。”

“朱老板,難得有人上門要訂繚綾制的嫁衣,這么巧,就有外地來的繡娘手里有繚綾制的紅衣可賣訂了嫁衣卻沒有簽契給訂錢,我不是生意人,但是多少也明白一些,這筆生意壓根就沒談成吧”

“呃……”朱老板漲紅臉,嘴巴一張一合的像只離水的魚兒般,卻是回不出半個字來。

范安柏好整以暇的慢慢喝著茶,待得到消息,那衣服被范安陽的丫鬟蓉去了,朱富貴臉色微變,范安柏將他變幻不定的臉色看在眼里,“讓管事媽媽將衣服取過來。”

小廝應聲快步跑出去。

范安陽聽聞繡鋪老板找上門。不由挑了挑眉頭。“還真快。”快什么東西快眾女不解,但六姑娘說了這么一句就不再說,只讓賀璋家的把那件衣服拿出來。

“可惜了。你們辛苦了好幾日,這件衣服卻留不住。”

“姑娘。難道還真將這衣服給出去”

“是啊!”雖然想不明白為何有人要算計那幾個繡娘,但可以想見的,背后的主使者的目的肯定不在她們身上。

她們不過是府里的繡娘,能有什么令人覷覦,不惜搞這么一出等等,她們一無橫財二無美貌,雖有長才。但江南出色的繡娘,她們幾個排不上號的。那么對方想要做什么范安陽覺得要動腦子想好累人哪!正想衣服交出后,便將此事拋諸腦后,不想。忽然電石火光之間,讓她想到繡娘們身上有什么,是讓人覷覦。

她讓賀璋家的附耳過來,輕言交代幾句,賀璋家的聞言微怔。隨即急急開口欲勸范安陽,不想,范安陽卻道:“賀嫂子別急,如果我猜的沒錯,咱們早讓人盯上了。咱們帶出府的人中說不定已有旁人的探子,只不過一直在外圍,探不到什么事,他們急了吧!”

想到此前在姚家村停了近一個月,楊元富又讓人叫不回京,那位世子便著手想伸手進來了吧只不過正常來說,帶出門的仆人都是可信靠的,不然明知這人有問題,還故意帶著出門除非是打算利用此人做什么,自然也就不會半道上換人。

楊太后視祖父為眼中釘,楊十一郎沒有太后撐腰,敢對大臣兒孫下毒手楊十一郎雖與五皇子走得近,卻是個白身,也沒補個勛職于身,他何來底氣敢做怪

他們奉祖父之命南下讀書,只怕多疑的楊太后很不放心吧想往他們身邊扎釘子也是再自然不過了。

“那咱們是該將這幾個繡娘逐出去,好讓他們如愿把人弄進來,還是,不順他們的意”賀璋家的咬咬唇,開口問道。

“就算要讓他們把人弄進來,也不能讓他們如意順遂。”

“可是,明知他們存著歹心,還要讓他們把釘子扎進來”

“不讓他們扎進來,就得防著他們早安插進來的人,他們為達目的,說不準會做什么事。”

賀璋家的雖然還是覺得這樣不妥,但范安陽又跟她咬耳朵,好不容易才讓賀璋家的點頭,領著硯月去見范安柏。

朱富貴覺得背后的衣服貼在背上好不難過,額角又頻頻冒汗,他手中的汗巾濕透了不一會兒就領著兩名女子過來,前頭梳著婦人髻的管事媽媽便是賀璋家的,另一個便是硯月,她捧著那套衣服目不斜視緊跟在賀璋家的身后。

范安柏等她們行禮請安后,開口問:“你手上捧著的可是從繡娘們那兒取得的衣服。”

“是,這衣服是六姑娘屋里的管事媽媽,親將布料交給繡娘們,讓她們為六姑娘裁的衣裙。”

輕描淡寫清楚點明,這布料不是幾個繡娘能夠擅自做主,范家若不理會他,他也只能認下,朱富貴此刻實在深恨,為何沒把兒子管好,盡讓他出去給老子惹事!唉!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為了兒子的小命,他也只能拉下臉彎下腰,硬著頭皮千拜托萬懇求,求范大少爺高抬貴手,將他手里那件繚綾嫁衣賣給恴他。

范安柏轉頭去看賀璋家的,賀璋家的朝他福了福,道:“六姑娘說了,這件衣服是繡娘們按她的尺寸所裁,且繚綾細密質輕,現在才三月天,用做嫁衣也太單薄了些,敢問店家真要這件衣衫”

朱富貴也知繚綾雖細密,做為春末、仲夏的外衣再適合不過,但嫁衣委實不是太莊重,他不禁猶豫了下,但想到兒子,且這件衣服早有買主,對方指定要繚綾為嫁衣質料,必知其特性才是,便不再多做考慮的應下了。

賀璋家的轉頭讓硯月攤開衣裳讓朱富貴看明白,硯月將那衣裳在手中展開,朱富貴的臉色一變,眸里卻精光一亮,這衣服太小了啊!該是不到十歲的孩兒穿的吧

可那上頭繡得花樣卻是這般妍麗雅致,尤其是葉片不時閃著光亮,雖然有些喧賓奪主,但葉片的顏色著實吸引人。

“難不成那新嫁娘是個孩子否則這么小的衣服,已及笄的姑娘穿得下”范安柏淡淡的道,朱富貴輕咳數聲,“這,小的也不知。”

范安柏卻不再與他多說,“既然朱老板急著要交貨,那便將衣服取去吧!你跟著朱老板去送貨,順道將酬金一并蓉。”

管事躬身應諾,送捧著大紅繡衣的朱老板送回店,又名為陪著,實為監管將人連衣一并送到城中一處大宅第,看著朱老板將衣服送上去,又看著對方取來一柄小剪,將衣服里頭幾處縫線挑開,不一會兒手一抖,那件衣服便攸地變大,管事看著瞠目,朱老板也看怔了,那人看著其上的繡花甚為滿意。

給了一大筆酬金后,便捧著衣服入內去了。朱老板沒想到會得了這么多錢,有行惚的由著管事將他送回店中,那管事將人送到便回轉客棧復命。

店主猶自發呆,繡鋪里的人皆知老板近來心緒不佳,都不敢往前湊,只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說起,這幾天城里有人四下找繡娘的事。

“莫不是城里有人要開新繡鋪”

“是嗎”

“肯定的。”她們聊得正歡,忽見朱老板多日不見的小兒子,鼻青臉腫的哭著進來,幾個人靈活的閃身避開與之接觸,來人絲毫不察,只盯緊了他家老父直沖過去。

“爹啊!您一定要幫兒子報仇啊!”

朱老板一聽來氣了,待兒子沖到跟前跪下,他一抬腳就把兒子踹個狗吃屎!“報仇報什么仇,你小子在外頭惹事生非,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得老子得為你收拾善后!”朱老板大聲喝斥著,想到這一日提心吊膽,既為兒子憂心,又怕事辦砸了,兒子小命不保,現在看到兒子就在跟前,他心一松,火氣倒是全涌上來!張嘴就罵,提腳就踢毫不留情!老子才要你賠你老子給嚇得魂咧!

爆竹一聲除舊歲,祝大家來年事事順心,健康美麗發大財~謝謝最愛扮豬童鞋的粉紅票,和大家的推薦票~

,!(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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