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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更新時間:2015年12月04日  作者:揚秋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揚秋 | 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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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送走了就好。范安陽和丁筱安心里不約而同閃過這句話,只是,兩個人又不免看向丁筱樂,衣心茵畢竟是丁筱樂婆婆的外甥女,如今和離,以衣家的家世和眼界,她要再嫁,對象肯定不好選,只怕日后問題還一堆,而且衣心茵還能唆使外祖家跑到安家來給她撐腰,此番被送回衣家,恐怕接下來,就輪到安夫人娘家人上門了吧?

丁筱樂也如是想,姐妹三個心照不宣,露出一抹苦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只不過現在輪到安家罷了!杜家自從杜夫人離開后,杜云尋兄弟遭遇的難,基本上就已經結束,現在輪到杜云方獨自品嘗,杜夫人和萬家人遺留給他的苦。

范安陽并未把安夫人遭衣太太和衣心茵算計的事說出來,因此丁筱安不解的問,“我一直覺得安夫人還算是個明理的,但是,她竟然會被衣家拿捏住,要叫妹夫納外甥女做妾,她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衣家手里?”

“誰知道。”范安陽有點心虛的道,“不過,這件事既然安老爺出面了,想來應該是沒事了!”

安家到底是安老爺當家做主,衣心茵想挑戰他,想破壞他兒子的前途,還想進門享受安家的榮華富貴?在安老爺眼中,衣老爺不再是連襟,衣家不再是親戚,而是想毀了安家的仇人。

衣家一直錯估了安老爺,以為算計安夫人,就能讓安家乖乖聽話任他們擺布,不想,安老爺的報復來得又快又急。

女兒被安家送回來時,衣太太正被丈夫逼得滿頭大汗。

她同女兒算計安夫人一事,衣老爺事前是不曉得。但一度春風后,他還能不知道妻子做了什么嗎?自那之后,好色的他不斷的催逼妻子,把安夫人弄來任他擺布,他玩過許多女人,就是不曾玩過小姨子,雖然安夫人年紀不小。還被下了藥。樣貌、身材和反應都及不得他那些心甘情愿的小妾們,但那種禁忌的滋味,竟讓他上了癮。

只是安夫人上過一次當。哪可能再讓衣太太得手,衣太太根本邀不出人來供丈夫玩弄,面對丈夫越來越急迫的催促,她只得偷偷算計娘家已出嫁的侄女們。心想她們就算吃了虧,應該就和安夫人一樣。不敢對外聲張才是,不想衣老爺的胃口越來越大,竟想將魔爪伸向妻子娘家還沒出閣的侄女。

衣心茵狼狽而歸,自然是要找長輩哭訴委屈的。衣老太太拖著她的手,柔聲的安慰著,一邊急著派人去把衣太太叫來。衣太太一到,就被婆婆迎面砸來一個茶碗。虧得里頭的茶水不是滾燙的,但額頭還是被砸破了皮。

“你那好妹妹啊!真是了不得,真真是欺人太甚啊!我們家茵兒是做了什么,啊?她安家原是怎么說的,茵兒嫁逈去,她會把她當親女兒看待,我呸!原是嫁嫡子,拖啊拖,拖到后來,竟然委屈我們茵兒嫁個沒出息的庶子,還拘著她,不讓她跟去任上,想留下她好蹧賤她,啊!好容易小兩口出京了,這才過多久啊!她男人就辭官不干了,還與我們茵兒和離,憑什么啊!我們茵兒是哪兒做錯啦?”老太太停下來喘口氣。

衣太太這才開口,“我們家茵兒自然是沒錯,錯的是安家那個沒出息的庶子。”衣老太太聽了滿意的直點頭。

見老太太態度稍轉,衣太太松了氣,問女兒,“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不是說好了,沒達成目的,不能離開安家的嗎?

衣心茵抬頭嘟嘴道,“我也不想!可是姨父發話了,表嫂們硬是我們送回來。”

衣太太一聽是安老爺開口,不禁脫口而出,“他發話的?怎么會,難道他知道了?不對啊!你姨母不可能跟他說的,他怎么可能會……”

“知道什么?”衣老太太狐疑的問,眼睛在兒媳和孫女間游移。

“沒事兒,祖母您歇著,我先回房梳洗一下。”衣心茵局促的拉拉衣裙,似在提醒老太太她儀容有些不佳。

衣老太太這才發現孫女衣衫有些凌亂,想到她說安家的表嫂們硬送她上車,面容就一沉,這安家人實在太過份了!

“去,快去,好好的收拾收拾,瞧瞧這可憐見的,快去。”

衣心茵起身告退,臨走還把呆在原地的衣太太拉走。

“你說,他們母女兩在搞什么鬼?”衣老太太問身邊侍候的,幾個仆婦和丫鬟哪會知道,只得老實搖頭,衣老太太若有所思的看著適才衣心茵坐的地方,良久,“派人去查一查,她們母女最近都做些什么了!”

“老太太,要從什么時候查起?”

茵姑娘回京后就一直住在安家,想查她做了什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盡量查就是,她的那些陪房應該都跟回來了,讓人好好的審一審,安家的態度不可能一下子轉變這么大,就算要和離,有茵兒她姨母這做嫡母的壓著,那個庶子拚著前途都不要,也要跟茵兒和離,她姨母卻沒護著她,可見這里頭一定有什么事,是咱們不曉得的。”

仆婦們應諾,心道,這事怕太太和姑娘都再清楚不過,只是不敢跟家里人說罷了!就不知老爺知不知道啊!

衣太太從女兒那里得知,安老爺父子出門一趟,回來態度就變了,二話不說就趕人出安家,可見與他們出門去見的人有很大的關系,但女兒已經從安家出來了,現在就算想查,也無從下手了!

“那你可讓人動手了?”衣太太若有所思的問。

“沒有,根本來不及。”衣心茵悶悶不樂的踢了下腳邊的繡墩,“要出門時,正好遇上丁家的人上門,本來還想鬧大,姨父不想讓安家下不了臺,就得改口留我下來。誰知大表嫂那個賤人,竟然派人把丁家人給引走。”

這一手打得她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派人去對丁筱樂動手。

衣太太聽完甚為扼腕,但老天爺沒站在她們這邊,再多說也無濟于事,還是想想怎么讓女兒重回到安家吧!只有住在安家,想做什么都方便許多。

母女兩說好。隔天便往安家去。安老爺他們要去衙門,府里就只有女眷在,只消安夫人開口。安老爺回府,也不好駁了妻子的決定。

誰知,轉天,母女兩還沒出門。府中下人就已竊竊私語不休,不過沒人敢把話傳到母女兩面前。反倒是衣老太太那里聽了個仔細,老太太聽完陪房轉述外頭的傳聞,鐵青著臉拍桌怒喝,“把那兩個孽障給我叫過來。”

衣太太正要帶女兒出門。誰知被婆婆跟前的仆婦強勢的硬請過來,衣太太臉色很不好看,衣心茵覺得自己和離了。所以就連祖母跟前侍候的也不給她臉面了,還敢給自己臉色瞧了!憋著氣。踉蹌跟著母親往祖母院子去,邊走邊在心里發誓,等她成了以康表哥的繼室,等她當了官夫人,她一定要叫這些眼皮子淺的好看。

一進門,老太太就喝令她們跪下,衣太太舍不得女兒跪,便扠著腰跟婆婆道,“母親你是瞧著茵兒如今和離了,所以看不起她了?”

“你們娘兩兒做的好事!”衣老太太閉上眼不愿看她們,叫仆婦把外頭的傳言說給她們母女聽。

原來一夜之間,京里盛傳衣家姑奶奶之所以和安家和離,是因為她立身不正不守婦道,致使丈夫怕給家族惹禍,只得放棄大好前程辭官回家,不想她不知反省己身,還鬧騰不休,安十少爺原是想休妻的,但看在嫡母一直待他很好的份上,才與妻和離。

指摘衣心茵的罪狀很模糊,但能讓男人忍不下去要休妻,還能有什么事呢?時近年關,大伙兒采辦年貨的時候,總不忘要閑聊幾句,一來二去,這等模糊的傳言就變得香艷低俗。

尤其在傳出,衣心茵在和離后,不但沒有立刻離開安家,反是賴著不走后,幾乎就坐實了她不守婦道的事了,傳言越傳越離譜,連她未婚前,就時時住在安家不歸,周旋在幾個表兄之間,安家兄弟們就是看清她的真面目,才都不愿娶她,最后只有庶子為討嫡母歡心,勉強為之,但他終究也受不了妻子的作為,寧可得罪嫡母也要和離云云。

衣太太委頓于地,這是要逼茵兒去死啊!安家人實在太過份了!

衣心茵不敢置信的瞪著說話的仆婦,“你胡說,你胡說!”她嘶吼著邊撲上去要打那仆婦,仆婦年紀雖比衣心茵大,但養尊處優的衣心茵可不比她靈活,不待她撲到,她已經閃避開來,衣心茵撲了個空,整個人跌在地上,老太太屋里雖鋪了地衣,但還是讓她撞疼了臉,淚花立時掉了下來。

“這可不是奴婢無中生有亂說的,整個早市里的人都在說,就是咱們附近的人家也在傳。”仆婦避到安全地方后,才為自己辯駁。

“你還說,你還說!”因為剛剛那一撞很疼,衣心茵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你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事,讓安家那庶子要休了你?”老太太覺得傳言可信,半瞇著眼逼問道。

衣心茵滿臉委屈,“祖母您是知道孫女的,孫女豈是那種不懂事的?”她當然是懂事的,不懂事的是安以訓,她不過是收了幾家的禮,又不是多大的事,用得著辭官嗎?

衣老太太雖不懂官場上的事,但能讓人放棄前途,那肯定不是小事。

等到衣太太吞吞吐吐的說,衣心茵背著丈夫收受人家送的禮時,衣老太太卻搖頭,“肯定不只如此,你該不會是收了人家的錢,答應了人家要幫忙做些什么吧?”

衣心茵嘟著嘴回道,“那又沒什么,不過是件小案子啊!又不是人命官司。”她覺得自己還很有分寸的,可是在衣老太太看來,這個孫女真是蠢笨到極點了,怪不得安家要和她斷了關系。

“你一個后宅婦人,背著丈夫應承這些事,最后是誰去給你收尾?你收的錢,你有給你相公嗎?”見孫女搖頭,衣老太太冷笑,她既要丈夫幫忙辦事,卻半點好處不給,就算是侍候她的人,都還要給月俸呢!她拿丈夫當下人看,還不給甜頭,怪不得人家寧可拚著前途不要,也要與她和離。

這種妻子不但沒能給丈夫幫助,還時不時扯后腿,今天她能背著自己收人家的錢,給自己攬事,改天她是不是就能收人家的錢,從自己背后捅刀呢?有心人會不會利用她,來給安家下套呢?

衣老太太下意識的忽略掉傳言中,對孫女不守婦道的評言,衣太太卻不能忍受,“明明是她不守婦道,怎么會是我的女兒!”

“你說什么?”衣老太太耳尖的聽到媳婦這句話,青著臉追問道。

衣太太連日來憂心女兒的前途,被丈夫催促逼迫,女兒被安家送回,還有這不實的傳言都令她幾近崩潰,而老太太這句喝問,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她豁出去的沖著婆婆叫囂著。

“我說是她不守婦道,勾引你兒子,怎么就成了我女兒不守婦道了!”衣太太語無倫次的把這些日子以來,丈夫逼她做的事全都吼了出來,一時間,不止衣老太太聽傻了,就是衣心茵這個始作俑者也聽愣了,她爹,她娘,他們……

“你們都做了什么啊?”如果她那些被父親侮辱的表姐們,回外祖家去告狀,那……外祖和舅舅們還會站在她這邊,去逼迫姨母嗎?

衣心茵忍不住恨起好色的父親,她雙眼通紅瞪著衣太太,衣太太嘶吼完之后,就像是抽干了力氣似的,整個人半癱在地上,屋子里頭落針可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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