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此一言第二百六十九章  彼此見好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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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彼此見好


更新時間:2014年11月18日  作者:鬼十則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時空 | 鬼十則 | 錦此一言 
正文第二百六十九章彼此見好

冬季素來是永安侯差事最忙碌的時候,盡管如此,他還是抽出時間,陪錦言去溫泉別院住了五天。

這五天,是純玩的度假。

從早到晚陪著她,仿佛待辦的公事都辦完了。

人在江湖,哪有不忙的時候?

曾經也是工作狂的錦言不由地好奇:“……你這樣出來,行不行啊?不是說這時候是最忙的?”

“沒事,這段時間還好,接下來最忙。”

任昆微笑,原來言兒對他還是蠻上心的,居然知道他哪個時候差事最忙!心就如浸了溫湯,暖暖的柔柔的:“別擔心,特別急的事,我都抽空批復了。”

錦言睡得早,他每晚陪她一同就寢,等她睡著了,他就悄悄起身,在外間將急件處理了。

哦……錦言點點頭,沒再追問,換了別的話題。

只是次日上午時,原本說好要一起賞梅的,她卻改了主意:“……有點冷呢,下午再去吧,上午先練練字,有好幾日沒寫了。”

練字?

任昆覺得意外,字什么時候不能練,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就可著性子好好玩玩。

“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你不是每天早起練拳的?”

笑著反駁,永安侯是個愛鍛煉的好孩子,即便休假期間,每天早上也要練幾趟拳腳。

“我練習慣了……再說拳腳功夫要日日練,不能松懈的。”

再好的功夫也不能摞下,除了練武奇才外,身手高低全在花的功夫多少上。

“我也寫習慣了。每天都練呢。”

溫溫軟軟的看著他笑,任昆就繳械了:“好好,聽你的。”

等到她鋪開紙,永安侯自告奮勇要研墨時,錦言笑著提議:“練字要好一會兒呢。左右無事,你要不要看一會兒公文陪我?”

澄澈又平和的笑意,恬淡的閑語輕句,仿佛清秀的孤峰下,幽靜的樹林中,釀出了一片淡雅的梅花香。任昆的心頭就泛起淡淡然的幸福……

“好。我讓人送進來。”

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將體諒表達的委婉而幽微。

你的一切她都懂得,只是不聲張不驚乍,不動聲色地將體貼的心意表達,如細水般輕輕淌過。不仔細品味,淡淡地仿佛不存在。

這樣的她,令他深深著迷,怎么可能放得開?

甜蜜與微笑相混,心中深邃的情感釀成了一杯梅花酒,愈清澈愈濃烈……

任昆陶然而醉。

永安侯休完了假,回城上班。

錦言又多住了幾日,任昆本來是計劃白日辦公。下差后出城到別院。

只跑了一日,就被錦言勸阻了,如此奔波辛苦。實在是不必要的。

“……你若是不聽,我就沒法住了,也得跟你回去了……”

錦言微微笑,你這般早出晚歸跑來跑去不覺得辛苦,有人會心疼的!這般拐帶人家的兒子,殿下能高興才怪!

而且。任昆每天進城出城,京城人都看得到。她不喜歡自己被掛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任昆默然。她總是喜歡多操心!母親那里,他都打點好了。

“……好吧。那我隔天來一次?”

按太醫令的說法,她最好一次泡夠十天的溫湯藥浴。可是,他已經無法忍受分開太久,忙了一天,若回府見不到她的笑臉,心里空落落的。

與一個人的孤寂比起來,他寧肯寒風中騎馬出城趕兩個時辰的路,也不覺得辛苦。

“不用,住夠十天就回府了,你這幾日好好陪陪公主婆婆,不然我要被遷怒了。”

錦言半開玩笑半當真,長公主殿下一準兒認為自己拐跑了她的孝順兒子,心里少不得要氣的。

“不會,”

任昆就笑了:“我今天差人送了東西回府,再說,有父親陪著她,不需要我。”

本來就是,既然母親需要父親陪著,那他來陪錦言有什么不對?

當然了,為了避免母親的多心,他特意拜托過父親,這幾日不是必需的應酬都推了,好好在府中陪著他的公主夫人。

另外,還挑了幾匹上好的貢品蘇錦送到了正院,顏色花式都是最新的,母親收得很高興。

原先他還覺得錦言素來小心,這老實謹慎的性子不知何時能慣大一些,來趟別院住幾天算什么!

他是兒子不假,可也是言兒的夫君,陪自家夫人出門一趟有何不可?母親應該是樂見其成的!

嗯,如今看來,是他想簡單了,女人的心思很是奇怪。

自己的夫君是夫君,別人的夫君就不是了?

任昆很是不解。

錦言笑得打跌,這孩子,真是老實!難為他還能意識到!

“……這一點不奇怪,先是兒子,然后才是夫君,自然要先想著娘,媳婦是后來的。”

天下的婆媳關系都一樣,不愿分享所有權,都想獨占唄。

見她一幅旁觀者清的樣子,任昆牙癢,我媳婦兒是誰,不是你嗎?我也不是娶了媳婦忘了娘的不孝子,不就出來住個三五天嘛!

“總之你記著啊,別在公主婆婆面前夸我,說點壞話我不介意的。”

長公主現在對她的感覺很是微妙,一方面是歉疚,一方面卻是提防,有些許怨意也說不定,畢竟事前從來沒有與殿下發脾氣的駙馬因為她的事,與長公主大鬧了一場,夫綱大振,儼然一幅長公主不聽他的,自此后夫妻陌路。

長公主既舍不得他,又知自己理虧,只好駙馬說什么她聽什么,認認真真的道歉、懺悔,估計經此一役,在殿下的眼中,老公與兒子是自己人。錦言徹底淪為外人。

能理解。

盡管錦言交代過,她回府的前一天,永安侯還是去了別院,住了一晚,次日請了半天假。陪她回京。

“……就半天,誤不了事,不陪著你,我不放心。”

馬車走得慢,路上要兩個多時辰呢,他不覺得自己小題大做。夫人回府,為夫的怎么能不一路護送?

日子重回正軌。

這一天,收到清微的來信。

她先是問候了錦言,接著是一大堆觀中的瑣事,在信的最后。她說今年的年禮別忘了備袪寒止痛的膏藥……

“就要去年的那種,很好用,有藥方子就最好了……”

什么袪寒止痛的膏藥?

錦言看得莫名其妙,去年的年禮里捎過這個?她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嬤嬤,你可記得?”

平時這些禮單子都是夏嬤嬤準備的。

夏嬤嬤想了想,搖搖頭:“……不是我們送的,會不會是清微師父記錯了?”

“去年的禮單有留底吧?嬤嬤你找出來看看。”

錦言覺得不可能,清微的腦袋可不是一般的好使。不敢說記憶力超群,但是,是她送的東西。清微絕不可能與別人的弄混淆了。

禮單拿來,仔細查看,果然是沒有的。

夏嬤嬤將歷來送觀里的禮單都拿來了,沒有一張上面寫過袪寒止痛的膏藥。

真是奇怪了……從哪里冒出來的?

錦言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任昆回府時,她還在琢磨呢:“……你說奇怪吧。清微讓我再備些袪寒止痛的膏藥,說我去年送過的。可是,我明明沒送過這個……”

任昆的臉色就微微一頓:“哦。袪寒止痛的膏藥啊,好辦,我讓人準備。”

“你知道?”

雖然他喜歡自告奮勇,可是這弄藥的事不同別個,不是聽個名字就能對上的。

“你怎么知道她要的是哪家的?”

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不會是他……

“去年的年禮是你送的?”

真相突然明了,她脫口而出問道。

任昆點點頭,面露一絲赧色:“我加了一點,以你的名義送去的。”

“還送了什么?”

真是出乎意料,任昆居然以她的名義給觀里送過東西!

“沒什么……”

她神情平和,看不出喜怒,任昆急忙坦白:“……別生氣,別怪我自作主張,我讓人找禮單子。來人,去告訴三福,把給塘子觀的禮單子送進來,夫人要看。”

“等等,”

他的話似乎有漏洞,錦言犀利地很:“除了塘子觀,是不是還往東陽送過禮?”

言兒你能不能不要這般冰雪聰明?

任昆無奈地笑笑,只好承認:“還給岳母和衛府送過……不過,不全是以你的名義,有我的。”

你……

錦言的心緒一時紛繁復雜。

“什么時候開始的?”

在她不知道的背后,他都做過什么?

“前年。”

前年?

錦言這回是真吃驚了,那不是剛成親那年?那時候他們可不熟!他還帶人砸了她的酒樓呢!會在背后替她著想?

事情已暴露,任昆也不再隱瞞:“……那時發生了人間春曉的事,東陽那邊知曉了會擔心,就以自己的名義單獨送了份禮。”

當時的心情說不清楚,是安撫她娘家還是因為她的反應令他滿意,總之,他讓人單獨備了重禮,李氏、衛府、塘子觀,各處送了一份。

“然后呢?”

“沒有了,就過年端午仲秋送過……岳母那里,送過偶然找到的岳父手稿……塘子觀送過幾次藥材,還有幾本道經……噢,你不是與四堂哥交好嘛,幫他說了幾句引薦的話……其它的就沒有了……”

衛決明與言兒交好,整個衛家,他就幫了他一個,衛大爺可還在西南沒挪地兒呢,言兒不看重的,他就不出手相幫。

她最看重塘子觀,視觀中道姑為親人,那他就認做親人,當成最重要親戚相待;李氏棄養,她仍認下母親,那他就認下岳母。

她對衛府平平,他就按一般親疏看待。大處上不失禮即可。

衛府的禮尚往來是場面上的。

塘子觀送了,李氏送了,李氏還住在衛府呢,不能撇了衛老夫人和其他長輩,外人會笑話錦言的,他又不缺那點東西。

“……別皺眉了,送都送了……”

任昆伸手輕撫她微蹙的眉心:“我的就是你的,你是舍不得咱們的東西還是怪我亂做主張?最初那時不是不知怎么跟你說嘛,我砸了你的酒樓,哪好意思找你說這個?再后來就忘了,下回保證什么事情也不背著你……好言兒,原諒為夫則個?”

別不說話,她沉默著,他心里不踏實。

對上他溫柔坦然又略帶點忐忑的眼神,錦言的心,小小地亂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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