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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賞閱萌生


更新時間:2014年06月02日  作者:鬼十則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時空 | 鬼十則 | 錦此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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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賞閱萌生

第一百零一章賞閱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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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百里霜把錦言當樹洞,好一頓地吐啊吐啊,后來,是桑成林來接的人。

或許是懷孕的緣故,多憂多慮了,百里霜是桑成林命定的妻子,等了好多年才娶上的,不至于為了個通房就鬧掰了吧?

錦言毫不懷疑如果桑世子敢偷腥,百里霜就敢析產分居,以百里家的護短,絕不會輕易放過。

當初結親時可是說好的,桑成林非無子不納妾……什么,通房不是妾?沒妾的位份?

論咬文嚼字,百里家若自認第二,怕是沒別的家趕跳出來說自己第一。

但愿大家都好好的。

所以說,環境很重要。

本來桑成林未必有心,但經身邊的人一撮弄,自己心志又不夠堅決,頂不住下半身的壓力,結果就一失足成千古恨!現代還有個教唆罪呢,桑家老娘絕對是不需要承擔這種罪名的。

長者賜,不可辭。

自己身子不方便,也不知道體貼丈夫貼身服侍?

誰都有極好的借口。

只有百里霜沒有。

挺悲哀的。還好,她有個強大無比的娘家。

轉眼就到了辭灶這日。

這天,衙門放一天假。

聽說侯爺在書房忙。聽說駙馬回府了。

沒被任何安排差事的錦言在自己屋里剪紙玩。

忽然就起了興,她自小就喜歡剪剪折折的,后來還偷閑在剪紙手工坊上過課。

錦言剪了一連串的小飛機,幾個丫頭看得好奇:“這是什么鳥兒啊,怎長得這樣?”

是啊,這是什么鳥兒呢?能裝人的大鳥?

錦言笑了,若是這般講出來,她們定會笑道:“……夫人慣會騙人……”

前世的很多景象越來越模糊。她都懷疑是不是真有過那樣的日子,還是,眼下是前世中的一場夢?

晚間要一起聚餐。

錦言早早收拾利索。去往正院。

辭灶的儀式并不復雜,在灶王爺神像前放了柿餅、花生、瓜子、點心等供品。顯眼的是正中擺放的麥芽糖做的糖瓜,邊上還有用金箔疊的元寶,用紙粘的錢袋子、糧袋子數條。

供品擺上片刻后,將元寶等連同“灶馬”,以火焚之。

主持祭灶的人是駙馬任懷元,口中念念有詞,等到紙化為灰燼。從“奠壺”里倒出“奠酒”橫著灑一道。

任懷元與任昆向灶王磕頭。

下拜時任昆眼風向一旁掃過,入目是一抹櫻花粉,那是錦言的裙擺。

她安靜地立在一旁,帶著甜美的笑意。專注而投入地跟著母親祭拜,渾身上下散發著溫柔靜謐的芬芳。

仿佛真有帶著香氛的輕風吹過,撫慰了他的心,永安侯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劃出愉悅的微弧。

三叩首之后儀式就結束。

下面就該是分享供品聚餐了。

那是針對一般人家的。長公主府上自然不能直接撤了供品自己享用,眾人移步去了餐堂,要在這里用晚膳。

分隔線

大堂上燈光通明,銀制蓮花燭臺上紅燭高燃,從寒冷的夜色里走進明亮又柔和的光線中。迎面而來的還有食物的熱香,心情豁然舒暢。

長公主照例還是將駙馬讓至上首。駙馬照例謙讓一番。

錦言忽然發現,或許長公主并非有意要擺出為君的架子,只是語氣與恣態很容易令人誤會……

這么說吧,駙馬的確在大部分時間里都是坐在上首的。可這個所謂上首,是長公主命令他坐的,讓他坐的。

比如客戶請你與老板吃飯,老板偏偏讓你坐第一主賓的位子,他坐下首。

客戶都知道他是老板,自然更重視,都圍著他轉,結果,你這個坐在主賓位子上的下屬就只剩下尷尬不自在了……

想來任懷元也是這般想法。

殿下假惺惺地非要自降身段,把上首的位子讓出來,表面上是尊重相公,實際上只是個擺設,發號施令的還是這位坐在下首的公主殿下,這不更令人難堪嘛!

他每次都是拒絕的,拒絕之后還是要坐上去,都習慣了。

說起來,只有錦言不了解真相人又實誠,敬茶時直接按著家禮來了……

想起當初她那懵然的小樣子,任懷元的心情好了些,衛三還真是有個好女兒,倒是便宜自己家了……

豈知這一次他拒絕之后,長公主卻溫言道:“事才是駙馬主祭的灶神,這廂再換人,怕惹神明不喜。”

祭灶神的主祭人向來是男人,不是女子。

錦言還曾納悶,明明家中掌灶的都是女人,為何卻要男子祭神?是因為一家人的風調雨順衣食無憂主要由男子勞作賺來?

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不掌握經濟大權的女人哪怕平日里主管此項業務,終歸是打工的,涉及年度報告時就需要男人這個大老板出面?

任懷元一愣,這套說辭可與以往不同。話至此,若他還不知趣,接下來就是不識抬舉了。

他起身落座。剩下的三人依序坐好。

何嬤嬤俯身請示是否傳膳。

“駙馬,現在傳膳可好?”

長公主轉向任懷元道。

這又是怎么回事?

任駙馬不解,這又是要起什么新花樣?

長公主鬧了那么久,連錦言都遷怒上了,他已經做好了承擔雷霆一怒的準備,怎么這一次,居然到現在還沒有發作?什么時候她居然學會穩忍了?

這是不是說要在祭灶之后將積攢的怒火一股腦兒地狂泄?

任懷元有些疲憊地笑笑:“好,殿下做主就是。”

長公主點點頭,吩咐下去。察覺到駙馬那一閃而過的倦意,長公主的心痛了一下,眼眶酸澀似有淚出。

原來,他已經疲倦了嗎?

應付了半輩子,他。也累了……

永安侯沒留意父母的互動。父親那兒肯定是會退讓的,母親有了錦言的勸導,未必會河東獅吼。就算沒有效果,無非就是再鬧騰一把。耍耍公主威風,斥責一番砸幾個碗盤杯盞而已……

父親習慣了她的不滿,府里有的是物件供她砸……無妨!

他的心神隱晦地落在錦言身上。

幾日不見,她似乎更好看了,一身粉色嫩嫩地好似春天的櫻花,小手乖巧地安置在膝上,玉白的手。粉的裙,手背上可愛的小渦渦依次排開,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令人想低頭吮吸……

任昆的心就呯呯跳快了幾下。真中邪了!

他移開視線。再忙幾天就該封印了,成林兄說了一兩次了,郁悶至極,年節要聚在一起好好喝個透……

他有什么好郁悶的,又要當爹了!

要不要請了嫂子和均哥兒一起過府玩耍?等與錦言商量商量……她成日不出府。太靜了,正好均哥兒來了鬧騰鬧騰……

任昆腦子里轉著些零碎念頭,東一下西一下的。

那廂,任懷元的困惑加劇中——

自長公主說了那句話后,何嬤嬤竟真指揮著手下的仆婦們將他當成了主子。處處為他為尊,將屬于長公主的家長待遇全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身邊這位殿下非但不惱,反而笑瞇瞇的……

這,又要起什么夭蛾子?

任懷元想不通,干脆不去想。

這么多年的慘痛事例告訴他,如果長公主想做一件事情,就由她去做;如果她逼著你做,那你馬上答應立即行動;不做后果很嚴重,做了也可能不如意,后果還是嚴重。

但,如果你不去做,就要承受無法想象的怒火,喜怒之無常,難以用常人心去衡量。

任懷元在與長公主的長期相處中,已經自動形成防御系統,若公主心情好,他也無事,若心情不好,防御打開,禮貌而沉默,萬毒不侵。

錦言偷眼觀瞧,長公主應該已經開始她的行動了,這架勢,明擺是要放下公主的身段,將任駙馬當丈夫相待了。

只是,沉疴已久,駙馬爹爹就算改受到了善意,顯然是沒敢自做多情,一準兒想別的地方去了,瞧,心思不在啊。

任懷元的注意力還真不在長公主身上,他關注兒子去了:

昆哥兒目光沉沉地瞅錦言做甚什么?

前段時間榴園去得挺勤快,這幾天又不去了,是讓錦言幫忙的事情做好了?這小子,過河就拆橋啊……

還好,井梧軒那個這些天不在府中……這小子,目光不善啊,不會是錦言什么地方觸怒他了吧?

其實,駙馬還真冤枉自己兒子了,任昆的確滿腦子的念頭,他想的是封印后大年節下京里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好帶錦言去透透氣,看看熱鬧。

只是他向來形象不佳,又慣會掩飾,明明是充滿善意的目光偏偏被他爹解讀為滿懷惡意。

不光是任懷元,就連錦言也心下犯嘀咕,心想這幾天沒見過永安侯啊,也沒做了什么冒犯他的事啊,怎么這人目光灼灼好似不善?這刀光劍影的,好怕怕滴說……

四個人各懷心事,各有關注點。

不過氣氛卻還不錯,因為長公主心情好,她是太陽,只要太陽出來,陽光燦爛,就算沒有花開樹長鶯飛,也有和煦的空氣。

陽光藍天白云,向來給人好心情。

噢,此刻是夜晚,沒有藍天白云,但有一夜空的明亮星辰。

長公主忽然有些感動,這只是平常的一個日子,但這一刻的光線、味道、溫度,還有身邊男人故意避開的眼,都令人心中柔軟……

微醺平和中,有改變在萌生……

略有點晚,還好趕上。居然過了一百張了!哇哈哈,獎勵一朵小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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