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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說著東西貴了，一邊又說著遵守之前的約定不還價，這位這是玩兒哪般？
“我知道你是按著2009年國佳士得拍賣兔首還有鼠首時的訂價估價給報的價沒錯吧？”簡兒沒有回答葛朗臺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葛朗臺點了點頭，說實在的，對于東方的這些古董他還真的不是很在行，如果是他們西方，哪怕不是他們國古董，葛朗臺就是不精通也有一定了解，可是對于東方這些東西，除了按他所掌握的拍賣價格資料外，葛朗臺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定價才是最合適的。
“那你知道最后它的最終拍賣價格嗎？”簡兒繼續問。
“3159萬歐元女士，這樣算起來平均下來一只這樣的腦袋就需要1579.5萬歐元女士，這可比我之前的報價要高太多了。”葛朗臺伸出手在那龍首還有蛇道上輕輕一拍道，“你看，我的報價那還是相當有誠意的不是嗎？”
“還誠意，虛高了！”簡兒嗤了嗤鼻子道。
葛朗臺臉色一變，就待說什么的時候，簡兒手一伸，攔住了他的話頭：“您先別急，等我將話說完如何？”
“行，你說！”葛朗臺手一環，一副看簡兒想如何的的表情。
“你光說鼠首與兔首了，其他的那幾枚獸首的價格如何您知道嗎？”簡兒問。
“愿聞其詳。”葛朗臺道。
“牛、虎、猴三銅首在2000年在港島拍賣會中，別以700萬、1400萬、740萬港元被保利集團拍下。馬首則是以6910萬港成交，并被其買家澳門賭王何先生捐贈與國家。豬首更是以公益轉讓的方式僅以600萬RMB購得……”簡兒每說一句，葛朗臺的臉就變得難看一分，怪不得簡兒說他報的價格高了，如果按這樣算下來，他報的價何止是高了，那根本就是掃高價殺錢啊。枉費他還一副大方的樣子報了這價，現在看起來，他這哪里是“大方”啊，這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啊。
此時葛朗臺已經有些后悔了，因為別看近些年來，東方，特別是國古董文物在拍賣場上大火特火，但是那很多時候那價格都是被那些國際炒家給炒起來的，他們買賣或者說拍賣這些國古董文明很多時候并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單純地想將那價格給炒高，然后再將它們“放”給國人，從而變相地從那些國人口袋中掏更多的錢而已。
而能到葛朗臺的寶庫中買東西的藏家則不同，因為只有熟客才能帶熟客，為了以后自己的利益，很多時候，這些熟各介紹人那是非常謹慎的，而且因為葛朗臺的報價向來高，甚至有時還會比市價高出個一成半成的，這樣一來想在葛朗臺“進貨”那絕對是想都不用想了，除了某有有特殊用途的人士，通常只有那些個不差錢，出手只為心頭愛的人才會進到葛朗臺的寶庫中去挑選自己所喜歡的古董玩意。
而以葛朗臺的圈子，這樣的人向來多為歐美人士，而這些人會欣賞的是什么那就根本不用說了。就算是有個別喜歡國古董的，喜歡的通常也是類似于書畫，瓷器這些精美物件的居多，像銅首這類東西，有它們有所喜好的人在西方畢竟屬于小眾，攤到葛朗臺這里時那更是絕無僅有了。就算有那么一兩人，在面對這寶庫中的屬于本國，或者說更廣泛一些，屬于他們西方一脈相承的藝術時，這個銅首通常都是會被放棄的那一個。
這樣一來，這個銅首的地位可就尷尬了，價低了，葛朗臺絕不甘心，如果價放適合上，其他上也不會有人買。按這樣一算下來，如果這次交易不成的話，葛朗臺都不敢肯定這兩個明明看似很值錢的東西還能不能出得了手了。一時之間葛朗臺被為難住了。
“對了，葛朗臺先生，您知道最后那個以三千多萬歐元拍出的兩個銅首后來怎么樣了嗎？”注意到了葛朗臺的糾結，簡兒乘熱打鐵繼續問道。
葛朗臺搖了搖頭，他對這些東方的玩意兒并不是特別感冒，要不是因為自己的藏寶庫中也有這么兩個銅家伙他根本就不會去注意這兩玩意的成交價，更別說去關注它的后續發展了。所以簡兒的問題何葛朗臺還真是不知道。
“那兩個銅道是我國搶救流失海外文物專項基金收藏顧問蔡銘超拍下的。不過，雖然蔡銘超以總計3149萬歐元的價格在法國巴黎拍下了圓明園兔、鼠首，但是……”簡兒露出了一個帶著幾分類似于惡作劇的笑容，“后來他并沒付尾款。由于尚未付款，我刻后來那位蔡銘超在新聞發布會上說：‘我不會付款。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每一個國人都會站出來，我只是盡到了自己的責任。’而且據法新社后來的報道，那位被傳拍得圓明園鼠首、兔首銅像先生表示，他不會為自己已經拍得的鼠首、兔首付款。他沒有錢為這兩尊銅像埋單。”
葛朗臺心下一驚，簡兒的話有如那壓跨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葛朗臺心下瓦涼一片，看來自己這回已經不單單是表錯情了。
“那個，我尊貴的女士，我……”葛朗臺張了幾次嘴，卻無法將心底的話說出，
他總不能明說自己對這些東方古董不了解。所以保存保養它們都是按他們西方自有古董一路的保養方式依著葫蘆畫瓢吧。還有那價格，他也是按著拍賣會上的成交價估摸著算的，反正大家伙都知道他的東西向來是“貴與好”的結合體。所以這價格通常按著市場成交價有一些個溢價也能讓人接受。但是如果按他剛才的報價來算的話……
噢，偉大的撒旦王啊，他這根本是在自砸招牌嘛。特別是這位不是德拉庫拉伯爵給引薦過來的客人，自己剛才的報價不是會被認為是針對他的行為吧？！撒旦王啊，葛朗臺捂住眼，忍不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