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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諸葛亮指揮的五萬漢軍加入戰場,戰斗的規格立刻被提升到了白熱化階段。八萬漢軍氣勢如虹的對戰十余萬紛亂的匈奴人,這原本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但是在諸葛亮的謀劃之下,勝利的天平,從一開始,就已經傾斜向了漢軍這一邊。
憤怒的吼聲伴隨著凄厲的慘叫,鋼刀的揮落帶起身體的碎裂,馬蹄的踐踏留下的則是一堆肉泥,各種各樣的戰斗方式,在這塊戰場上,都得以呈現。強烈的沖擊著人們的視覺,深深地震撼著人們的心靈。
八萬漢軍分別在敖烈和諸葛亮的帶領下,與匈奴人展開了殊死的搏殺,每一個漢軍,在這一刻都不能在保持足夠的冷靜,匈奴人數百年來對漢人的殘害,早已在漢人心中種下了仇恨的種子,奮力把每一個眼前的匈奴人斬殺,是每一名漢軍向前的動力!
揮刀,抽刀。再揮刀,再抽刀。漢軍們重復的做出劈砍的動作,長久以來積壓在心中的民族仇恨,點燃漢軍所有將士的潛在能量,激發出了他們身體中全部的力量,讓他們不停地對匈奴人奮力揮砍著,他們在心中告誡著自己,每多殺死一名匈奴人,就是為死去的大漢子民多報了一份仇。
歷來兇殘成性的匈奴人,開始還能各自為戰發動反擊,求生的促使他們拖著歷經內戰之后,疲憊不堪的身體,格擋著漢人劈來的鋼刀。但是隨著戰斗的深入,越來越多的匈奴人。開始出現力竭的現象,手中的武器舞動的越來越無力,甚至很多匈奴人,在沒有和漢軍發生碰撞的情況下,就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從馬背上一頭栽落了下來。畢竟,對于任何一名普通軍士來說,在經過一天半的廝殺之后,體力已經很成問題了。
匈奴人體力不支,使漢軍的沖殺變得更加兇狠起來。尤其是活像鋼鐵巨人的虎賁軍們。他們在經過一番交手之后。發現了匈奴人體力不支的弱點,立刻改變了進攻的方式,仗著鎧甲的堅固,合身撞向匈奴人的戰馬。把戰馬撞得趔趄不止。當虎賁軍們在和匈奴人的戰馬碰撞之后。毫發無損的站起來。那些騎在馬上的匈奴騎兵們,卻因體力問題,無法在繼續維持身體在馬背上的平衡。一頭栽落到了地上,離開了馬背,匈奴人的威力就要打一個折扣了,更何況還是體力無以為繼的匈奴人,他們很快就變成了虎賁軍精銳的刀下亡魂。
見到虎賁軍的行動,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其他幾只漢軍紛紛效仿了起來。當然,沒有人可以像虎賁軍那樣,用自己的身體去沖撞匈奴人的戰馬,但是其他漢軍卻有著各自的手段。與虎賁軍一樣,使用斬馬刀的血殺軍,附身趴伏在馬背上,然后借助戰馬的沖刺進行低空俯沖,用斬馬刀砍斷匈奴人的馬腿,把馬背上的匈奴騎兵顛覆到馬下。
呂布帶領的龍驤軍,則是蠻橫不講道理的仗著龍角槍的長度,調轉槍頭刺向匈奴人的馬腹,龍角槍是一面帶有橫向側鋒的另類武器,龍驤軍用龍角槍的主刃刺向匈奴人馬腹的同時,還用槍尖上的側鋒對準了匈奴人夾在戰馬上的大腿,刺馬的同時,也在刺傷著匈奴人。
烏桓騎兵們,沒有血殺軍那樣精湛的刀法,也沒有龍驤軍手中特制的武器,因此他們對匈奴人造成的落馬,幾率就低了一些,他們只好一邊繼續和匈奴人硬拼,一邊尋找機會對匈奴人的戰馬造成傷害。盡管如此,還是有大量的匈奴人,喪生在了烏桓人的刀鋒之下,或者被顛覆下馬,成為虎賁軍或者普通漢軍步卒獵殺的目標。
戰斗,進行到這個地步,于夫羅和呼廚泉已經明白自己大勢已去,再也無力回天了。而兩人做出的反應,卻是截然不同。于夫羅在第一時間內,帶領著數百名親兵向著戰場的邊緣逃竄,企圖在混亂的戰場上尋覓到一線生機,活著逃出去。看著于夫羅落荒而逃的身影,呼廚泉搖頭嘆息道:“漢人有句話說得很有道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匈奴一族的氣運,怕是要被終結了。”隨即,呼廚泉舉起手中的馬刀,向著漢軍怒吼道:“本王乃是左賢王呼廚泉,誰敢與本王一戰!”
時刻注意著戰場上動向的諸葛亮,把于夫羅和呼廚泉的反應看在了眼里,立刻讓徐庶帶領一個戰陣分離出大陣,前去追殺于夫羅。至于呼廚泉,雖然他的氣節令人敬佩,但是立場不同,諸葛亮也只能是對他投出一抹贊賞的目光,僅此而已。
就像是宿命一樣,敖烈策馬來到了呼廚泉的身前。十年前,當時的匈奴左賢王就是被敖烈一舉擊殺的,十年后的今天,左賢王的繼任者呼廚泉,依然被命運的使然,推到了敖烈的面前。
敖烈在紛亂的戰場上,緩緩掀起了覆蓋在臉上的虬龍面罩,露出他英俊的面容。向著呼廚泉一笑,敖烈清越的聲音響起:“呼廚泉,你可認得本侯么?”
白馬、金甲、霸王槍,是敖烈的標志性裝扮,呼廚泉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敖烈,但是也很輕易就推斷出了敖烈的身份。手中的馬刀依然高舉著,呼廚泉嘆息著說道:“你應該就是漢人的驃騎大將軍了吧?”呼廚泉沒有稱呼敖烈為君侯,而是稱他為驃騎大將軍,這可不是呼廚泉對敖烈的蔑視,正相反,是他對敖烈的尊敬。雖然冠軍侯的爵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在漢人中,一般都是稱呼人的爵位,以彰顯其身份之尊貴,但是在呼廚泉眼中,那些名目繁雜的爵位,遠遠不如驃騎大將軍這個軍職來的震撼,因為在匈奴人的眼中。當年的驃騎大將軍霍去病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了,以致在四百年之后,匈奴人依舊對漢人的驃騎大將軍,充滿了尊敬。
呼廚泉的心思,敖烈自然明白,作為回報,敖烈摘下了頭盔,掛到馬鞍上鉤掛武器的地方,然后挺起霸王槍。筆直的指向了呼廚泉。向呼廚泉發出公平的挑戰。在漢人的習俗里,只有在見到值得自己尊敬的人,才會摘下帽子之類的東西,用以表達自己的尊敬之情。呼廚泉沒有像于夫羅那樣臨陣脫逃。而是留下來和自己的族人一起面臨死亡。單憑這一點,就值得敖烈的尊敬。
呼廚泉對漢人的禮儀并不陌生,他也明白了敖烈的意思。能夠得到小霸王的尊敬。對呼廚泉來說,已經是一件十分自豪的事情了。雙腿在馬腹上用力一蹬,呼廚泉率先發起了攻擊,手中的馬刀變幻成三道刀影,分別劈向敖烈的雙肩和天靈蓋。
在匈奴人中,呼廚泉的這一手刀法,必定會引來陣陣喝彩,可是在敖烈面前,這樣的刀法,只比不堪入目的程度稍微強了一些而已。敖烈保持著上半身和坐下戰馬的靜止不動,只用一只右手握著霸王槍,采用以點破面的方式,迅捷的向著呼廚泉的刀影中一刺。敖烈的槍法看似簡單,實則卻是在經過千萬次的運槍后,才能到達的另一個境界,一個已經超脫了招式本身,趨于無招勝有招的境界。說他的槍法返璞歸真,可能顯得更加恰當一些。
鐺——
霸王槍在三重刀影中,準確的找到了馬刀的本體,重重的刺在了馬刀的刀身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同時還伴隨著數朵火花四散飛濺。呼廚泉勢在必得的一刀,在敖烈舉手投足之間,已然被輕易的破除掉了。
呼廚泉手中的馬刀,在這次碰撞之后,已經斷為了兩截墜落在了地上,呼廚泉的右手虎口也被敖烈的天生神力震裂了,絲絲鮮血順著傷口滲透了出來,沿著呼廚泉的五指低落到大漠的沙地上。
低頭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呼廚泉心中意興闌珊,那些曾經對權力追逐的,隨著敖烈這一擊,在他的心中頓時煙消云散而去。直到此刻,呼廚泉才明白,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攀上權力的頂峰,而是珍惜自己的生命,珍惜他人的生命,在死亡面前,只有生命的價值,才顯得尤為珍貴,其他的東西,只不過是過眼浮云而已。也是在這一刻,呼廚泉開始了真心的懺悔,他為自己殘害漢人子民而懺悔,為自己揮霍族人的生命而懺悔……
腦海中的思緒紛亂涌現,讓呼廚泉陷入了對生命真正意義的沉思。戰場中的一陣歡呼,打斷了呼廚泉的沉思:“于夫羅首級在此!歸順大漢者可免一死!”等到他清醒過來,發現敖烈依舊策馬立在自己身前五步之處,靜靜地看著自己。呼廚泉側頭向剛才發出呼喊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到于夫羅往日總是高昂著的頭,被一名普通的漢軍士卒挑在槍尖上,昔日貴為匈奴單于的于夫羅,此刻不得不向這名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漢人士兵低頭。
“我能提一個要求嗎?”呼廚泉向敖烈開口說道。敖烈看著呼廚泉變得前所未有清澈的眼神,緩緩點了點頭。見到敖烈首肯,呼廚泉繼續說道:“請驃騎大將軍善待我的族人,給他們留一條活路吧。”
有些意外的看著呼廚泉,敖烈沒想到在最后的時刻,呼廚泉竟然會徹底的大徹大悟,開始為部落的子民著想了,而這,也正是敖烈對待漢人的心愿。敖烈先后踏平扶余、高句麗、鮮卑、烏桓,現在又不辭勞苦,深入大漠來征討匈奴,穩固自己勢力后方的邊疆,只是一方面的因素,更重要的,是敖烈不想在看到治下的漢人,再遭受異族人的凌辱!敖烈的以殺止殺,就像現在的呼廚泉一樣,他是想給境內的子民,開創出一條不遭受侵襲的道路!
再一次,敖烈緩緩點了點頭,隨即又補充了一句:“本侯只能答應你,會善待你的部落子民,其他的部落,本侯不能給你什么保證。”匈奴人口超過百萬,呼廚泉只是其中比較大的部落之一,放過呼廚泉的部落,也不會影響到漢化匈奴人的大局。再說,敖烈相信,經此一戰之后,呼廚泉部下的人,在十年之內是絕不敢發動暴亂的,十年,足夠把呼廚泉部落的匈奴人徹底漢化了。
得到了敖烈的承諾之后,呼廚泉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后策馬飛奔到戰場中央,大聲喊道:“本王部落所屬,放下武器,下馬請降!漢人的驃騎大將軍已經承諾本王,會善待你們的。”
呼廚泉的部下,在經過和漢軍的對抗之后,再次出現了嚴重的減員,現在還活著的人,只有三萬多人了,他們在聽到呼廚泉的呼喊之后,沒有猶豫,立刻丟掉武器,翻身下馬,跪在地上向漢軍請降。即便呼廚泉沒有發出這樣的呼喊,他們也不想在打下去了,因為任何一個匈奴人心里都很清楚,這場戰斗發展的現在,匈奴人已經敗了,全軍覆沒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ps:稍后還有兩章,大琨答應把昨天的補上,就一定會做到。匈奴的地盤,即將變成大漢的第十六個州了,爭霸中原的時刻即將到來!
大琨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