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的手臂在孫尚香的后頸下穿過,把孫尚香的頭摟在自己的懷里,臉上帶著深深的憂色。從始至終,敖烈都沒有抬起頭來向撤退中的聯軍看上一眼。
孫堅仰天長嘆道:“可惜元華先生遠在廬江,遠水解不了近渴啊。”孫堅的這一聲長嘆,反而提醒了敖烈。敖烈忽然抬起頭來說道:“不,元華先生已經動身趕往幽州了。”當下,敖烈把孫尚香受自己之托,寫信請華佗去幽州治療軍中將士暗傷的事,簡單的講述了出來。
孫策急道:“那還等什么,咱們立刻返回幽州去尋元華先生啊。”
呂布早已在山上走了下來,站在敖烈身邊說道:“二弟,孫太守,伯符,你們不必心焦。萬鉆朱蘭佩乃是天下之寶,烏頭草毒性雖烈,但有萬鉆朱蘭佩在,孫仁兄弟斷然不會被毒素攻心的。”
敖烈低頭看了孫尚香一眼,低沉的說道:“可是這一箭的位置太過兇險,孫仁兄弟每時每刻都在流血,恐怕熬不到趕回幽州了。”
孫策暴躁的跳起身來,怒喝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該怎么辦!該死的袁紹,日后若是在戰場上遇見,某一定捅他一萬個血窟窿!”
見到敖烈和孫堅父子方寸已亂,賈詡站了出來,向著幾人說道:“主公,孫太守,此地不宜久留,我等應先退入沙縣縣城,據城而守,一方面可以防止袁紹等人再次來襲,另一方面,也能讓醫官們對孫小……呃,小少爺進行醫治。另外,應派人沿途去尋元華先生,將元華先生帶回來。”顯然,賈詡早已看出孫尚香是女兒之身,話到嘴邊的孫小姐,硬生生變成了孫小少爺。
“某認識元華先生陰陽詭探。某去尋他前來。”孫策因為擔憂孫尚香,自告奮勇的擔任起了尋找華佗的任務。
當下,孫策率領五百名江東軍士,沿途去尋找華佗的下落。敖烈和孫堅率領其他人馬退入了沙縣城中。
進入沙縣之后,敖烈就把縣衙暫時征用了,把孫尚香安置到了其中。安頓好之后,敖烈隨軍的軍醫們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幾名醫術相對精湛的醫官開始為孫尚香止血、療傷,其余的醫官則是分散到軍中,為受傷的將士們治療。這一戰下來。敖烈所部的兩營精銳幾乎人人帶傷。若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恐怕會留下遺恨終身的傷病。
縣衙主房內,孫尚香面色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只有她那微微起伏著的胸膛,證明著她還沒有完全踏入鬼門關中。敖烈站在床邊。默默地看著放在孫尚香胸口上的萬鉆朱蘭佩,心中祈禱著她能夠挺過這一關。
對孫尚香的傷勢進行初步的診斷之后,一名醫官皺著眉頭對敖烈說道:“君侯,凡此箭瘡,必須要拔出箭矢才能對傷口進行彌合處理以及敷藥,可是此箭正中心口,若是貿然拔出,恐怕會導致傷者大量失血而死啊。”
醫官說的道理,敖烈兩世為人。自然心中明白。這也正是敖烈的擔憂之處。不過敖烈畢竟是穿越之人,無論是思路還是知識面,都要遠高于這個時代的人們。嘆了一口氣之后,敖烈向醫官們吩咐道:“去準備一些纖細的竹竿,越細越好。在準備一些白色的繃帶。都要用沸水燒煮一刻鐘,冷卻之后立刻拿來。再拿一個燒旺的炭火盤來。”
幾名醫官不明白敖烈的用意,但也不敢多問,匆匆走出房間去準備了。醫官前腳剛剛走出房間,孫堅后腳就快步走進了房中,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先是看了孫尚香一眼,然后急促的問向敖烈:“怎么樣?醫官怎么說?”
敖烈緩緩搖了搖頭,有些遲疑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孫太守,孫仁兄弟被箭矢射中胸口,你我都清楚,若是把箭矢拔出來,就等于是立刻要了他的命。現在,某有一個冒險的辦法,或許可以暫時拖住孫仁兄弟的性命,給他爭取一些時間,以便等候元華先生到來。不過,這個辦法,某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這件事,還要孫太守定奪。”
“那還有什么可商量的,你盡管放手去做,無論是什么樣的結果,某絕不怪你。”孫堅沒有一點遲疑,直接就把這件事定了下來。
敖烈點了點頭,然后緩緩閉起了眼睛,不在開口說話了。
一刻多鐘之后,幾名醫官抬著兩個大托盤重新走回了房中。大托盤上放著幾根和小指差不多粗細的竹竿,還有一大捆白色的繃帶,另外一個醫官還端著一個熱氣蒸騰的碳火盆。敖烈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靜,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否則,孫仁的性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錚——
敖烈抬手抽出一柄匕首,放在旺盛的炭火盆上細心的翻轉著,讓匕首上每一寸地方,都充分的經過高溫的灼燒。直到把匕首燒的微微發紅,敖烈才收回了匕首,對著醫官們說道:“扯開他的上衣,把傷口顯露出來。”
孫堅聞言大怒:“敖烈!你要做什么?!”敖烈被孫堅的怒吼喊蒙了,下意識的回答:“給孫仁兄弟拔箭治傷啊。”敖烈的這一聲孫仁兄弟,讓孫堅猛然醒悟過來,敖烈并不知道孫尚香其實是女兒之身。
張了張嘴,孫堅本想駁斥,可最后卻無奈的說道:“好吧,今天這事就依你的意思來辦。不過你要答應某,這件事,你要負責到底!”孫尚香是女兒之身,縱使孫家對世俗的禮節并不看重,但女兒家的清白,孫堅還是很在乎的,毀人清白,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會遭受鄙視的。所以他才會要求敖烈負責到底,話語中,隱隱含著把女兒交托給了敖烈的意思。
敖烈卻沒聽懂孫堅話里的意思,以為孫堅是要求自己保證能讓孫尚香活下來。臉上的神色一整,敖烈認真地說道:“這件事,某一定負責到底,若是孫仁兄弟重傷不治,某就把這條命無名古卷。賠給他!”
聽到敖烈的回答和自己的要求風牛馬不相及,孫堅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長嘆著說道:“閑雜人等全部隨我出去,你,留下來幫敖君侯給仁兒療傷。”被孫堅指定留下來協助敖烈的,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女醫官,觀其容貌,大概只有二十歲出頭。在漢代,女子的地位極低,所以女醫官十分罕見。但卻并非絕無僅有。恰好敖烈軍中就有這么一名女軍醫。敖烈依稀記得,這名女醫官有著一個很男性化的名字,叫做小宇。
緩緩吸了一口氣,敖烈拿起一根竹竿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然后極為嚴肅的對小宇說道:“稍后,某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記住,動作要快、要準。”小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脫掉他的上衣,把傷口露出來。”敖烈低沉的吩咐著。小宇立刻行動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脫掉了孫尚香的鎧甲,然后又解開了孫尚香內衣的衣帶,將她胸前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衣襟,慢慢的拉向了兩邊。在整個過程中。小宇的動作既緩慢又沉穩,沒有碰到孫尚香胸前插著的箭矢,也沒有讓萬鉆朱蘭佩移動分毫。
見到小宇手法熟練,敖烈的心剛要放松了一下,可是當他看到孫尚香的胸前。那兩點艷麗的粉紅色,點綴在因初具規模而微微隆起的兩團雪白肌膚上時,敖烈的心卻陡然間劇烈的跳動起來。雖然情商低下的幾乎于零,但是敖烈已經不是前世沒有碰過女人的武癡了,在蔡琰的身上,敖烈已經探知了女人身上所有的秘密,那兩點醒目的粉紅色代表著什么,敖烈自然心知肚明。
“她……孫仁……竟然是……女人?難道她就是……孫尚香?”直到這一刻,敖烈才算是徹底醒悟了過來,為何一直以來,看似豪邁的孫仁,卻總是給他一種偽娘的感覺;為何剛才孫堅在聽到要脫掉孫仁衣物的時候,反應會那么劇烈,并且把小宇除外的所有人都叫出了房間;為何孫堅在臨走之前,會對自己說起那樣的一番話,要求自己對孫仁負責到底了。這一切都只有一個原因,因為孫仁原本就是個女兒身!因為,孫仁就是孫尚香!
“君侯,下一步,怎么做?”小宇的詢問打斷了敖烈紛亂的思緒。作為一名醫官,小雨的心思可沒有敖烈那么復雜,救人治病是醫官的職責,不管眼前的傷病是男還是女,在小宇眼里,沒有半分的區別。
小宇的坦然和職業操守,讓敖烈心中一陣汗顏。連忙壓制下心中的雜亂,敖烈收攝起了心神,指著孫尚香裸露在外的雪白玉臂說道:“尋找到她的血管,記住,要找最粗大的一根。”小宇答應了一聲,然后低下頭認真的尋找了起來。僅僅在幾個眨眼之后,小宇指著孫尚香手臂上的一處,說道:“找到了。”
“用繃帶沾著烈酒,把血管附近擦拭干凈。”敖烈繼續指點著下一步的動作。小宇依言站起身來,拿起白色的繃帶,沾滿了烈酒之后,把孫尚香的手臂上擦拭的干干凈凈。
噗嗤——敖烈忽然舉刀刺進了自己的左臂,然后把匕首拔了出來,右手拿起纖細的竹竿,把竹竿的一段插進了自己的手臂內,一直把竹竿插進去三寸之深,敖烈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轉頭對著小宇說道:“有竹簽刺破她的血管,把竹竿的另一頭,插進她的血管內。”
小宇臉上帶著驚詫的神色,手下的動作卻不慢,拿起一根更為纖細的竹簽,刺破了孫尚香手臂上的血管,然后把連接在敖烈身上的竹竿的另一端,迅速的穿進了孫尚香的血管中。如果這個世上,有另外一個穿越者,一定會十分驚訝的認出來,敖烈現在所做的,正是最簡陋、最原始的輸血手段!
利用重力的原理,站在高處的敖烈把自己身體內的血液,通過被沸水煮過的竹竿,流向低處躺在床上的孫尚香身體里,這樣就可以避免在稍后拔箭的過程中,孫尚香會因為失血過多而香消玉殞了。
ps:嘿嘿,小宇也出場了。大琨知道小宇這家伙,最愛看這種刺激又艷麗的場面,可是呢,尚香最后是要被敖烈收了的,敖烈的老婆怎么能隨便讓別人看呢,所以呢,只好委屈小宇啦,投胎轉世變成一個女醫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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