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史慈挺槍刺來,敖烈不慌不忙,雙手左右分開,分別握住槍桿的兩端,然后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把長槍斜向舉起,迎向太史慈的長槍。品書網
在一旁觀戰的張繡看到敖烈使出這一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公孫瓚兄弟不明所以的問道:“佑維,你笑什么?”
張繡邊笑邊說道:“當初師兄就是用這招格擋之法,接連擊敗了某和子龍師弟的。”聽著張繡的話,公孫瓚兄弟二人震驚不已,張繡和趙云的武功,他們是熟悉的,知道這兩人都是當時虎將,沒想到敖烈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可怕的成都,竟然憑借一招防守的招式就能夠接連擊敗他們二人。
鐺————一聲劇烈的金鐵交鳴之聲傳來,太史慈的槍已經撞到了敖烈舉起的槍桿上。出乎太史慈意料的事發生了,原本太史慈這一槍,是想著能夠挑落敖烈的長槍,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在他的眼中實在沒什么威脅。但是事實卻是完全相反,這一槍不但沒能撞飛敖烈的長槍,反而有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從敖烈的槍身上傳來,險些震飛了自己的槍!
怎么可能?太史慈驚訝的再次打量了敖烈一眼,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僅憑借一招有些怪異的格擋,就差點撞飛自己手中長槍!難道眼前這個少年,真的是霸王再生么?
沒給太史慈太多驚愕的時間,敖烈擋開他的一槍之后,長槍順勢一變,抖動著槍桿,擰槍向太史慈發起了反擊,整條長槍在震動中似乎變成了一條翻滾的巨龍,向太史慈刺去。
“龍牙碎金!這是師兄自創的破陣霸王槍中的殺招!”張繡在一旁低聲說道。
公孫瓚兄弟二人再次被張繡的話震驚了,年僅十三歲就能自創槍法?而且這一招看上去還是威力非凡,難道這真的是逆天的節奏么?還是那位楚霸王真的轉世再生了?
其實公孫瓚兄弟二人的想法,和真實情況還真就差不多,只不過不是楚霸王轉生,而是兩千多年后的以為武學高手轉生。
看著急速刺來的一槍,太史慈看出了這招的厲害,心中對敖烈的輕視瞬間丟到九霄云外去了,急忙重新運起力氣,雙手舉起長槍,向敖烈的長槍擋去。
雙槍再次碰撞在一起,震耳的碰撞聲響徹天地。最后,太史慈用盡全身力氣,總算是擋住了敖烈這一招龍牙碎金的殺招。
雙方坐下戰馬交錯而過,各自向前奔出十幾步后,幾乎在同時收住腳步,掉轉過馬頭。
敖烈氣定神閑的看著太史慈,淡淡的說道:“東萊太史慈,槍法確實不錯,值得某走上這一遭。”
聽著敖烈風淡云輕的語氣,太史慈的俊臉再次泛起了紅色,這次可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慚愧。沒想到敖烈竟然如此勇武過人,不愧是小霸王!先前自己還嘲笑他不能擋下自己一槍,現在情況完全翻轉了過來,自己使勁了全身力氣,才勉強擋下了對方的一槍,這讓心高氣傲的太史慈情何以堪?
大吼一聲,太史慈變換著槍法,再次向敖烈殺來,瞬間,一道朦朧的七層彩虹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這是太史慈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斷天白虹!意圖憑借自己精妙的槍法克制敖烈的力量。
然而,太史慈再次失敗了,熟知敖烈槍法的張繡已經預料到了太史慈的下場。因為敖烈自創的破陣霸王槍,融合了太極槍法、翻手十八斬、八卦游龍槍和百鳥朝凰槍等數種精妙槍法,陰陽相生,剛柔并濟,單純依靠巧妙或是單純依靠力量,都不可能破掉敖烈的槍法,至于這套槍法到底該如何破解,別說是太史慈和張繡,就是當今世上兩大槍神王敖老祖和童淵加起來,也一樣破不掉!
敖烈看到太史慈使出的招式,槍法又是一變,揮槍在空中連續攢此,槍尖在敖烈手中,因為快速的伸縮,甚至留下了一道道殘影,勾勒出了一只鳳凰的圖形。破陣霸王槍中的鳳凰單展翅,呈現在眾人眼前。隨著敖烈手中不停的伸縮,鳳凰圖形的右翅也是跟著不停地扇動,每一次扇動,都會破去太史慈斷天白虹中的一層彩虹。
七次扇動之后,太史慈的殺招就被破滅。再次打馬向錯,敖烈坐在照夜雪龍駒馬背上,看著身前二十多步遠的太史慈,輕聲笑道:“還要再試試嗎?”
太史慈也不答話,再次擰槍向敖烈刺來。和敖烈戰到了一起。兩人你來我往激戰了二十幾個回合,敖烈穩穩的占據著上風,逼迫的太史慈處處捉襟見肘。這還是敖烈不忍心用出無極九陽功,怕太史慈被暗勁傷到,否則的話,恐怕太史慈早就堅持不住了。
再一次錯身而過,太史慈抽出背后的一只短戟,握在左手,大聲說道:“你若是再能破了某這一招,某便心服口服!”
敖烈劍眉一揚,朗聲喝道:“盡管放馬過來吧!”
太史慈催動戰馬,揮動左手短戟,右手長槍,槍戟各自帶起一串殘影,最后交匯在一起,組成一片光幕,讓人看不清到底短戟在何處,長槍又在何處。槍戟相交的光幕,帶著呼嘯向敖烈斬來。
敖烈用腳輕輕碰了一下坐下的照夜雪龍駒,沉聲喝道:“疾!”照夜雪龍駒立刻撒開四蹄,斜向奔跑了起來,速度快若閃電,兜著半圓向太史慈沖去。馬背上的敖烈槍法再次出現了變化,大喝道:“神鬼亂舞!”雙手掄起長槍,左右劈斬著,每一次劈出長槍,都會帶起一陣破風之聲!陣陣破風之聲連成了一片,在眾人眼里,似乎以敖烈為中心,刮起了一陣龍卷風一樣!
鐺——鐺————連續兩聲碰撞聲接連響起,太史慈手中的一槍一戟伴隨著金屬特有的碰撞聲,一前一后的被脫手震飛,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去。
敖烈停住了槍勢,誠懇的問向太史慈:“這次,你服了么?若是還不服,我們再來過。”
太史慈看著敖烈誠懇的神色,又低頭看看自己被震得紅腫發脹的虎口,心中莫名對敖烈生出了敬佩之情。于是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口中說道:“慈本是無名小卒,得蒙虎威將軍不嫌棄某夜郎自大,親自上門賜教,慈輸的心服口服,今后愿意追隨在將軍身邊,為將軍沖鋒陷陣。”
敖烈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翻身下馬,拉起了太史慈,哈哈笑道:“其實,某心儀子義久矣,現在得到子義的歸心,某麾下又添一員虎將!”
太史慈心中感動,大聲說道:“今后主公刀鋒所指,就是慈奮勇爭先之處。”
一旁的張繡笑呵呵的走上前來,向太史慈說道:“子義,還有一件好事要告訴你哦,先前師兄已經派人去東萊接你母親過來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母子團聚了。”
太史慈聞言,心中狂喜,掙脫敖烈的扶持,再次拜倒在地:“多謝主公關愛!慈在家鄉殺了人,被迫離鄉來到遼西,已經三年沒見過母親了,主公大恩使我們母子終于得以相見。”一邊說著,兩行熱淚順著太史慈的臉頰流了下來。
公孫瓚兄弟也走上前來勸道:“子義母子團聚之日近在眼前,何苦傷悲?今日得見子義武藝,真是讓人大開眼界,現在拜得明主,一身武藝有了用武之地,日后名揚天下也不在話下。”
太史慈在眾人的勸慰之下,逐漸平復了心情。之后略作收拾,就和敖烈等人一同踏上了回歸之路。
洛陽,皇宮正殿的德陽殿內。
靈帝劉宏端坐在閃耀著金光的龍椅上,十常侍之一的張讓站在靈帝身后伺候著。
殿中,跪著因大破黃巾軍而升遷為左將軍的皇甫嵩,文武百官分列兩邊站立。此刻,皇甫嵩手中捧著一份軍報奏道:“啟奏圣上,邊關來報,烏桓峭王率十萬大軍進犯我大漢邊境,右北平太守鄒福暗中通敵......”
還沒等皇甫嵩說完,一眾文武百官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變了臉色,那可是十萬大軍啊,幽州是不是保不住了?一旦幽州失守,冀州是不是也要丟了?一旦冀州失守,那京城洛陽是不是......這些人顫抖著雙腿,不敢在想下去了。
坐在龍椅上的靈帝也是面色大變,驚呼道:“什么?十萬大軍?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
皇甫嵩暗中嘆息了一聲,心中暗自想到:堂堂大漢朝臣,聽聞烏桓入侵,竟然泰半之人不寒而栗,尚不如那十三歲的小霸王!嘆息歸嘆息,他可不會傻到把心里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接著說道:“圣上勿憂,幽州牧劉虞組織大軍反抗烏桓入侵,涿郡太守崔琰為左翼,遼西太守公孫瓚為右翼,虎威將軍、百勝亭侯敖烈為先鋒,在右北平大破烏桓。”
靈帝聽到皇甫嵩的述說,臉色瞬間又變得鎮定起來,似乎是從來就沒把十萬烏桓大軍放在眼里一樣,低聲咳嗽了一聲,伸出手一揮,沉聲說道:“皇甫愛卿,把軍報呈上來,朕親自過目。”
站在靈帝身后的張讓連忙低頭哈腰,一路小跑的跑到大殿之中,把皇甫嵩手上的軍報呈給靈帝。
靈帝拿過戰報,低聲閱讀:“虎威將軍、百勝亭侯敖烈,率兩千八百部眾,在右北平與烏桓兩萬前鋒激戰,一戰使烏桓前鋒全軍覆沒,其后又以叛國鄒福的名義,誘使烏桓峭王來到右北平,設伏擒拿,迫使峭王約法三章......”
看到這里,靈帝沒有了繼續批閱的心思,只要打退了烏桓人,大漢邊境安穩了下來,靈帝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哈哈哈,朕這位皇侄還真是往往能夠出人意表啊,先前大破匈奴,現今又大敗烏桓,不愧是朕的皇族宗親啊,好好好,來人,傳朕的旨意,加封敖烈為正四品將軍,賞黃金五十斤。”
殿中的大將軍何進暗中尋思:近年來圣上屢屢提拔皇室宗親,對我日后獨攬大權不利啊。于是站出來說道:“啟奏圣上,虎威將軍敖烈年僅十三歲,便已拜將封侯,實在不宜再加封賞官職了,望圣上三思。”
靈帝雖然愚鈍,但也隱約感覺到何進想要獨攬大權的野心,心中有一絲不滿,剛要說話,站在靈帝身后的張讓低聲說道:“圣上,大驚軍之言也并非沒有道理,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少年,心智還未成熟,依著奴才看,還是等他在長大一些之后,在委以重任吧。”
靈帝平時十分重新張讓,聽到張讓的話之后,也不禁猶豫了起來,以為張讓是忠心為國,其實他哪里知道,張讓和何進懷著同樣的心思,朝中大權,外戚和宦官爭斗,就已經夠擁擠的了,他們雙方誰也不想有人在冒出頭來,在他們中間橫插一刀。
見到靈帝猶豫不決,皇甫嵩連忙說道:“圣上,自古以來,有功必賞,才能使三軍用命,現今虎威將軍立下大功,若是不賞,恐怕失了天子的威儀啊。”
靈帝聞言,又是一陣猶豫。其實他也知道外戚和宦官的爭斗日益激烈,為了不讓大漢四百年的江山毀在自己手里,近幾年來他也提拔了一些有能力的皇室宗親在自己身邊做事,在他心中,其實是很喜歡敖烈的,雖然敖烈已經改為外姓,但是身體中的血脈卻是改變不了的。所以靈帝也有心重賞敖烈,只是被何進和張讓的話圈住了,一時之間也不好做決斷。
揉著額頭,靈帝疲憊的說道:“此事容后再議,退朝吧。”
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