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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笑的無可奈何,也沒有多做解釋.
——先不說私下里給即將參加選秀的秀女做媒,再就是忠睿王爺找傅奕陽可沒有藏著掖著,皇上‘耳聰目明’,怎么會不知道.話又說回來,能做出這種出格的事兒,還做得那么理所當然,皇上也沒覺得怎么樣的,也只有忠睿王爺這么一個了.
皇上沒糾結于此,忠睿王爺就收起了先前裝出來的自怨自艾模樣,扁扁嘴說:"瞧皇兄說的,好似我是上趕著要去做那媒人似的,這還不是平陽侯說到我這里來,我瞧著母后的面子上才勉為其難的說上那么一句兩句的,算不上是保媒."
皇上挑眉笑了笑,他可并不多在意這件事,他更想聽聽忠睿王爺關于后邊那件事的解釋.現在看他顧左右而言他,里頭要是沒什么貓膩,才叫有問題了呢.
忠睿王爺見皇上不為所動,有些尷尬的頂著皇上意味深長的目光說:"方才我不可是說過緣由了,皇兄難道不清楚這一次追討國債,雖說是戶部做的尚可,可這里頭皇兄您的股肱之臣可是夾帶了私欲.您就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皇上笑意更深,到底背后告私狀的是哪一個
"你不能求著旁人都像你一樣大公無私."皇上這句話讓忠睿王爺如同吃了蒼蠅一樣惡心,皇上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忠睿王爺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了,氣哼哼的說:"皇兄若是損我便直說,再說要是讓我心里有了火氣,我可不保證轉頭我做出什么來.到時候不還得叫皇兄幫我收拾爛攤子."
皇兄笑聲漸漸收了起來,嘆口氣說:"你說得對,實在是不值得."
忠睿王爺一臉郁悶,皇上瞧見了高興,原本就沒有要跟忠睿王爺多計較的意思.這下子就更是沒有了.不過,他還是提醒了下:"還是你手里邊的正經事要緊,說起來你也是奇怪,原先緊巴巴的和人家對上了,現在怎的反而不急了,難道還是什么舊情難了前日皇后還跟朕敲邊鼓.想問問你可還是有中意的姑娘."
忠睿王爺看園子里的花,假裝沒聽到皇上不加節制的調侃.
皇上覺得好笑,對余大太監吩咐道:"沒瞧見王爺渴了,還不趕緊倒茶來."
余大太監面不改色的回首叫小太監去收拾了,提議到前面亭子里坐一坐.
忠睿王爺這才慢悠悠的說:"皇兄真是太高看這件事了.哪里還能算的上正經事."
皇上失笑:"你什么時候變得跟朕咬文嚼字起來了"
"反正她就是秋后的螞蚱,再讓她蹦踧幾天也無妨."
忠睿王爺的這話讓皇上挑眉看他一眼,見他神色不似認真的,這才緩和了下變得冷峻的神色."這件事你有分寸就好."他話鋒一轉,不放心的叮囑了句,"不管是哪一件事."
忠睿王爺似嫉妒的說:"皇兄倒是向著您的股肱之臣,您放心好了,我什么時候沒有過分寸."
"這話你去和母后說說看."皇上話到為止.這世上論起誰最了解忠睿王爺,那也就只有皇上了,就是作為他們倆的母親的太后娘娘都不行.
至于陳宛秋.那就更不用說了,她還真的和其他人一樣,認為忠睿王爺就是個不問世事的紈绔,再頂多就是個長得特別俊秀的頂級紈绔罷了.
就算是后來接觸過,陳宛秋是認為忠睿王爺藏拙了,目的就是不想讓皇上猜忌.后來她還想著借用忠睿王爺的力量,盡快的在后,宮立足呢.
忠睿王爺陪著皇上在亭子里喝了一盞茶.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告退了.
皇上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回了勤政殿,拿起放在御案上的緊要奏折,想起忠睿王爺做的那些個事,忍不住搖了搖頭失笑.
在皇上看來,忠睿王爺對付陳宛秋做的那些無異于小孩子過家家,瞧著還不如他那王妃來的干凈利落呢.
想到這里,皇上臉上的笑意就退了個干凈.敬國公這些年盡管蟄伏不出,可私下里野心不小,江南鹽政上插一腳還不滿足,這兩年竟還和老七蝎蝎螫螫的,賊心不死!
沒想到嫡子沒長出來,那內厲的性子竟叫嫡女學了個十成十.這么說倒也不對,這內厲卻目光短淺的性子該是從敬國公夫人那兒學來的.
敬國公夫人,想到這位‘奇女子’,可是叫他父皇神魂顛倒了一輩子呢,如今看起來,不知和陳宛秋這般‘穿越’而來的有什么牽連.
皇上在心里冷笑,那邊忠睿王爺被皇上‘警告’了一番,就放棄了每日例行去逗弄傅奕陽的舉措,出了皇宮就回忠睿王府了.
坐到外書房里,屬下照舊來報告情況.
忠睿王爺看到之后冷笑一聲,"這是要狗急跳墻好得很,我真是小看了我的王妃了."
說著,一挑眉問道:"叫你們查的敬國公夫人的生平可查出來了"
"查的差不多了,都在這兒."屬下把一沓紙都交到了忠睿王爺手邊,忠睿王爺訝然的拎起來敲了敲書桌,那一沓紙可不輕,由此可見他的這位沒見過面的岳母,可實在是深藏不露.
想.[,!]起忠睿王妃以及敬國公世子曾經做過的事——手邊源源不斷的毒藥也就算了,手里邊還有著不是來源于敬國公的勢力,甚至還牽扯到江湖中人——忠睿王爺就收斂起心中的輕視來.以往忠睿王爺都是把女人看做是男人的附庸,認為她們就算有些能耐,也不會翻出多大的浪花來,可是現實給他好好上了一課.
前有蟄伏在王府后院,不動聲色的給王府里的女人下太醫都檢測不出問題的絕育藥的忠睿王妃;后有敢自導自演刺客刺殺案,以及神出鬼沒的讓人大開眼界的陳宛秋.
忠睿王爺都因為小看了她們,在她們身上栽了跟頭.尤其是他還險些被忠睿王妃給糊弄過去了.
——像是忠睿王妃那般把手中的權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怎么會冒然就相信了陳宛秋那仔細一斟酌就漏洞百出的鬼話.非但如此,還把平日里當命根子一樣的兒子牽連進來,又把自己的娘家兄弟也拉下水來,去上演一出試探他的好戲.
忠睿王爺當真是被騙了.認為忠睿王妃是被嫉妒心蒙蔽了心智,心一軟就只把她限制在正院里,管家事務也都是交給了大管家,并沒有讓其他的女人插手.
直到那天陳宛秋來王府找他,那么巧呢,陳宛秋前腳剛離開王府.后腳忠睿王妃就用蘇側妃的名義把他哄騙到正院去.
恰恰就是這個功夫里,陳宛秋就出了事,未免太巧合了.這還不算,忠睿王妃在提到在皇宮里的小兒子時,神情太古怪了.
忠睿王爺原本只當忠睿王妃是想把兒子當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當時還在心里嗤笑來著.可仿佛是驗證忠睿王妃的話一般,轉眼皇宮里就翻出朵小浪花.
由此種種,忠睿王爺才不得不正視起這其中的巧合來,他懷疑是身邊出了內鬼——就算忠睿王爺手邊掌握著暗衛,可他也不能保證忠睿王府就是固若金湯.之前可不就有讓陳宛秋安插進釘子來,還不止一個的前車之鑒么.
忠睿王妃和陳宛秋比起來,還有個比較大的優勢呢,近水樓臺先得月.如果忠睿王妃想掌權.忠睿王爺這邊她又怎么會放過,內侍里面忠睿王爺就曾經清出過釘子來,可忠睿王爺從沒有往暗衛上想過.
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忠睿王爺不信.他故意賣了個破綻,果不其然就見后腳忠睿王妃按捺不住的出手了.
關于那絕育藥一事,忠睿王爺查了一年多才查明白,其中的溝溝壑壑.可見忠睿王妃能按捺住氣,可如今忠睿王妃可再不能氣定神閑下去了.
王妃位置不穩,兒子也被接到宮中去了.原本還偏頗她一些的太后娘娘"由愛轉憎",敬國公表示緘默.在這種四面楚歌的情況下.再沉著穩重的人也沉不住氣.
事實證明了,忠睿王爺的假想是正確的.他身邊的暗衛里確實出了內鬼.
非但如此,送到宮里讓皇太后養育的小世子身邊也不干凈,這讓忠睿王妃即便是幾乎身陷囹圄,還能得到宮里宮外的最新消息.
這個認知幾乎讓驕傲如斯的忠睿王爺氣炸了肺,所以這兩日里都在處理這件事,沒多少空閑去管陳宛秋的事兒.
忠睿王爺沉下心來查,順藤摸瓜,竟然查出不少出乎意料的事情來.
從他手邊上的資料來看,他那位未機會謀面的岳母可實在不一般,簡直就是……就是翻版的陳宛秋!只除了敬國公夫人成功了,她非但嫁給了敬國公,還讓敬國公對她一往情深,在她去世后就一直沒有續弦,而且還給一雙兒女留下了不少勢力和財力.
這樣的念頭冒上來,忠睿王爺就覺得一通百通了,更有甚者,忠睿王爺不由得聯想到當年他和忠睿王妃的婚事上去.
當年敬國公勢力斐然,忠睿王爺娶了他唯一的嫡女,對他和皇上這一脈利大于弊.這點忠睿王爺清楚,皇上也明白,就是當年的太后娘娘也是忍下了心中的不滿,有意促成這段婚事.
可最后拍板這樁親事的,還是當時的皇上,如今已經仙逝的太上皇.
忠睿王爺目光灼灼的盯著資料上的一段字眼,忍不出嗤笑出聲.怪不得在最初從清婉嘴里得出穿越時空這樣的字眼時,皇兄當時的神情很復雜.
忠睿王爺臉色變得鐵青,再沒有耐心看敬國公夫人的‘輝煌歷史’,直接略過去看最后.
敬國公夫人沒了有將近十年了,當時據傳是病死的,可就這般個風流人物,怎么會病死呢.想想那些忠睿王妃和敬國公世子能拿出來的千奇百怪的毒藥吧.
忠睿王爺就算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等看到敬國公夫人最終的死因后,還是忍不住嗤笑出聲.
敬國公夫人手中的富可敵國的產業是她的催命符,先帝的迷戀成了敬國公夫人殞命的導火索.敬國公為了身家性命保持了沉默,敬國公夫人憤而自殺.
忠睿王爺只覺得如鯁在喉,抓著那沓資料的手攥緊,甚至都有孝白了.
這算什么對皇室的諷刺嗎
那可真是太可笑了!一個敬國公夫人,又來一個陳宛秋.如今還自相殘殺上了.
等屬下問起該如何處理他們發現.[,!]的忠睿王妃手邊勢力時,忠睿王爺冷冷的笑了.忠睿王妃不是記恨上陳宛秋了嗎就在這上面再火上澆油好了.反正不利用白不利用,等這件事過了之后,就徹底鏟除這塊毒瘤.
忠睿王爺再看一眼那沓資料都覺得惡心,讓內侍端來火盆,干脆的眼不見心不煩.把資料點燃扔到火盆里,紅光映照在忠睿王爺雋秀的臉上.
不發一言看完資料被燒成灰燼后,忠睿王爺招手讓監視著陳宛秋的下屬附耳過來,吩咐了幾句.
之后,又對內侍說:"眼看再過幾日就是岳母的忌日了.去問問王妃可是打算回國公府"
內侍領命而去,到了王府正院,沒見著忠睿王妃,只見了忠睿王妃的奶娘,內侍把話轉達了,奶娘心里一陣激動,可又不好代忠睿王妃答話,只塞了個荷包給內侍.讓他稍等片刻.
忠睿王妃繼續一臉陰郁的,在佛堂里抄寫佛經.聽到外面的聲音,忠睿王妃手一抖.有一筆寫偏了,忠睿王妃冷眼看著,面無表情的把這一張幾乎快寫滿的紙丟到一邊,重新拿起一張白紙,從頭到尾開始重新抄寫.
奶娘進了新修建起來的佛堂,忠睿王妃就算是身處佛堂.也不愿意失了作為王妃的氣度,穿了一身金松鶴紋綢緞的偏襟褙子.只頭上少戴釵環,眉目肅穆.
聽了奶娘的轉述.忠睿王妃眼中陰郁一閃而過,自嘲道:"王爺這又是想做什么如今只把我軟禁起來還不知足,還叫我回娘家丟人現眼不成"
奶娘便勸道:"主子哪能只往壞處想,奴才瞧著這怕是王爺軟化了,許是國公爺在暗處說項罷.主子也別跟著王爺對著干,咱們往后先退一步,只管給王爺個臺階下,這樣子對咱們雙方都好不是."
"先退一步"忠睿王妃嘲弄道,"往前哪一次不是我往后退一步,可結果呢,嬤嬤也瞧見了,我如今是退無可退,可王爺呢,卻一再是逼我讓步,我可不想再這樣了!有句話可是說得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都這樣了,憑什么還讓我讓步!"
奶娘沒法接這話,只忖著說:"王爺派來的內侍,還在外面等著復命呢,主子您可是怎么說的"
忠睿王妃冷冷道:"應了,為何不應"
奶娘在心里嘆口氣,應下了,轉身去和忠睿王爺派來的內侍說了.
忠睿王爺聽了內侍的回稟之后,眉毛都沒動一下,轉身還讓人去敬國公府提前說一聲.
等處理完這一系列事情,忠睿王爺終于能分出空閑來關注一下陳宛秋了,戴夫人做的那些事情,終究不夠隱蔽,又不像是忠睿王爺或是敬國公世子那般,有人脈又有人手,稍微深入查一下就能查到源頭——當然,這只是對忠睿王爺來說.
忠睿王爺眼中閃過一絲譏誚,就在剛才有關敬國公夫人的資料上,還說那敬國公夫人是狐媚附身,到了陳宛秋這里,還升級不少呢,可還算是陳宛秋的成功呢.
這邊忠睿王爺正琢磨陳宛秋以及敬國公夫人之間的異同點,那邊敬國公世子就不甘寂寞的和姜存富到酒樓喝酒.
姜存富打抱不平的說:"只勇武侯是個臭脾氣的,世子爺誠意邀請他,他可是二話不說就拒絕了,實在是沒把世子爺放在眼里."
敬國公世子喝了一杯酒,皮笑肉不笑的說:"這有什么的,我這世子名頭好聽,可到底還只是世子.等到我襲爵,指不定都還攆不上勇武侯呢.瞧瞧人家多有本事,到他這一輩本該是降等襲爵,可抵不住人家有從龍之功吶!至于我吶.旁人恭維的叫我一聲世子爺,也不過是看在我家老爺子的份上,至于心里頭是怎么想的,我也懶得搭理."
姜存富聽了這話,訕訕的笑了兩聲.心里直罵晦氣:敬國公世子這可像是指桑罵槐,不過他自己倒是有自知之明!
姜存富心里頭這么想著,口氣未免就壞了幾分:"不知世子爺找本官出來是有何事"
敬國公世子抬起眼睛來,"嘖"了一聲:"姜大人這是不耐煩了那正好,也省的我多費口水再說些沒用的了."
敬國公世子說的這么不客氣,讓姜存富登時覺得臉上怪不住.心里一陣氣結,他再怎么說也是二品大員,又有個做郡王側妃的女兒,怎么到了敬國公世子這兒反而是一文不值了!
不但是敬國公世子,還有勇武侯.這些個人有爵位就了不起了!
敬國公世子好似沒看到姜存富的憤憤,自顧自的說:"最近姜大人家里家外可是很熱鬧啊,讓大家伙可是好好的看了幾場熱鬧."
姜存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頗有些磨牙意味的說:"世子爺到底是想說什么本官想世子爺不是請本官來進而羞辱本官的吧"
姜存富特意在"世子爺"的稱呼上加重了音,他已經被最近纏身的事情弄得夠煩心了,不需要一個外人再來提醒他!
敬國公世子喝了一盅酒,咂咂嘴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姜大人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再說了.我可沒那個功夫來羞辱大人,我是知道一條有關姜大人的事兒,心里拿不準遂來特意問問大人您.這不.正巧這件事.[,!]和勇武侯爺也有關聯,只可惜勇武侯爺不屑于與我們為伍.不然的話,我倒是愿意在中間做個和事佬,就像是上回令公子的事兒一樣."
姜存富原本還不耐煩,但后來聽到勇武侯就耐下性子來.等敬國公世子停下來的時候,立馬發問:"是什么事"
敬國公世子眼神閃爍了下.倒了一杯酒給姜存富,賣起關子就沒完沒了了."大人先不急,先把這杯酒喝了.我就告訴大人."
姜存富盯著敬國公世子看了半晌,見敬國公世子不為所動,氣哼哼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敬國公世子道了一聲"好","我就知道姜大人其實是個爽快人,我也就不賣關子了.只問大人一句,這人可是大人家的奴才"
敬國公世子一拍巴掌,門被打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做管事打扮的男人被身后的人推搡著進來.
姜存富一看他就有印象,臉色很不好看,陰仄仄的問敬國公世子:"世子爺這是什么意思"
敬國公世子一撫掌:"看來,這是大人家的家仆不錯了!哎呀,難道這家仆交代的事兒可都是真的,他妻子如今可是叫勇武侯綁走了!"
敬國公世子說的這么含糊,姜存富第一反應則是,勇武侯傅奕陽強占民婦,簡直是有傷風化,喪心病狂!然后就是,看叫我等到了吧,終于抓到你的狐貍尾巴了吧.
可敬國公世子接下來的話打碎了姜存富的美好幻想:"說起來,好似已經有好些日子了,沒想到大人竟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啊.傅侯爺竟然也沒有找你的麻煩,看來我聽說的事情許是有誤啊."
姜存富一凜:"世子爺可是不要再繞彎子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說著掃到跪在地上,抖如篩糠般的仆從身上,呵令道:"佟貴,世子爺不說,你來說!"
隨著他的話落,敬國公世子眼中布滿陰翳,捏著酒杯的手開始用力,力氣大的好像是要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一般,隨后又笑出來,慢悠悠的說道:"這件事可是說來話長了,姜大人怎的就不問問我,您家的仆從就怎么被我家的下人抓了起來"
說著把酒杯里的酒一口飲盡,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