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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將屋子里伺候的全都攆了出去,拿著茶盅就往地下摔!
噼里啪啦。.。
乒乒乓乓。
玉釧在外頭低著頭,對里面傳來的砸東西的聲音不為多動,眼睛里閃過一絲快意。
姜夫人使勁發泄過后,大口喘著粗氣。一時間鬢發凌亂,滿頭大汗,眉眼狠戾,面目猙獰,就像是一個瘋婆子。
姜夫人不想叫人進來看見她現在狼狽的模樣,只是隨意的用手攏了攏耳邊的亂發。
可一看到手背上的被姜存富打的痕跡,原本發泄過后,消了不少的氣就一下子噴出來了。
“好啊,原先藏著掖著就罷了,現在引狼入室了,就敢和我叫起板來了!看來是忘了當初,要不是我娘家提攜,你仕途會這么順暢!真是看錯你了,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姜夫人使勁揪著靠枕,好似把這靠枕當成了姜存富,爾后又可勁的捶了幾下,這次是把靠枕當成了那對外室母子了。
姜夫人憤恨不已,忽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自打那對母子上門來,府里頭糟心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肯定是他們倆沖撞了姜家,小人作祟,哼!”
姜夫人一心認定了那對外室母子沖撞了姜府的氣運,不但是她和姜源的克星,而且還克了姜存富的官途——沒看到就以為這對母子上門,姜存富就一直被御史參嗎?
就算是不能認祖歸宗,可姜夫人也是容不下姜存富這么個兒子,。
姜存富原本就只有姜源那么一個兒子,可誰會嫌棄兒子少,往后保不齊姜存富不會想叫這么個外室子正式的登堂入室!
姜夫人絕對是不愿意看到這種情形的,早下手少遭殃。
姜夫人也算是個有心機的人了,外事沒多大的遠見,可在宅斗上也絕對是個下手狠辣的宅斗‘高手’。
但凡看姜存富姨娘侍妾一大堆,可能平安生下孩子并把孩子養大的可是寥寥,當然那些半途夭折的可是數不勝數了。
姜存富不可能不知道姜夫人那內戾的性子,不然他怎么會在外面養外室,還把這外室藏得嚴嚴實實的。
姜夫人一臉的陰狠,咬牙切齒的說:“小人作祟,看到時候你可還是要保那對母子!”
姜夫人自認這條計謀能夠兵不血刃,但她還是要細細謀劃一番的,可不能像上次姜源似的,險些賠了夫人又折兵。
姜夫人歪了半晌,又想起一件事來,叫玉簪把她的陪房邵安家的叫來。
邵安家的在來的路上看向玉簪,玉簪低聲說了句:“先前老爺才氣洶洶的走了。”
邵安家的頓時苦笑,這不是要往槍口上撞嗎?
可也沒辦法,邵安家的進去了,先請了安,就站在下面靜等著姜夫人吩咐。
久久不見姜夫人出聲,邵安家的低著頭,微微抬起眼角,偷偷打量了下姜夫人。
只見姜夫人怔怔的出神,臉上的神色忽怒、忽厲……,變來變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邵安家的腿都站的酸了,才聽得姜夫人陰仄仄的開口了:“我讓你去查的到底是誰挑唆了那貝戔人,你查的怎么樣了?”
姜夫人這一問,邵安家的心里一咯噔,在心里轉圜一番,猶豫著說:“太太,不是奴婢推托自個無能,只奴婢想著,那背后之人既然能查出來,那是老爺的外室,只怕是有些能耐的。能挑唆著那外室上門來,哪里會那么輕易就讓咱們查到這人的身份。
再者最近可是在風頭上,咱們還是該避避風頭,萬一被老爺的政敵抓到把柄,那豈不是對老爺前途不利。。還有那外室那邊,咱們派過去的人都沒能找著機會接近,您也知道的,老爺他……”
邵安家的還沒說完,姜夫人就恨恨的把手中還幸存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因為用力過大,茶杯中的茶水濺了出來,濺到姜夫人的裙子上。
幸虧茶水已經不大熱了,姜夫人這才沒有被燙到,可就這兒,姜夫人更是氣上加氣,一甩手就把帶著茶水的杯子甩到地上去。
好好的地毯上就濕了一片。
邵安家的隨處一看,只覺得心疼,這滿地狼藉的,不知得值多少銀子,就被太太這一扔就砸沒了。就是有銀子,也不是這么砸的啊,真是當了那么多年家,都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嗎?
姜夫人原本就憤懣姜存富護著那對外室母子,被邵安家的那么一引導,那就是火上澆油了,也勿怪姜夫人那么惱火了。
“真是蠢貨!這么點小事兒都辦不好,要你們都干什么吃的!”姜夫人劈頭蓋臉的就把邵安家的給罵了一通。
邵安家的一面為挽救自己的臉,一面盡著一個心腹的本分提醒道:“太太,這還是得從長計議啊,。”
見姜夫人更惱火了,邵安家的連忙說:“您看,您厭惡那對母子,全府里都知道了,老爺也是清楚的。若是那對母子有什么三長兩短的,那頭一個被懷疑的就是太太您啊。您總不能就為了那兩個上不了臺面的,就被老爺不喜吧,那多不值當的。”
邵安家的其實覺得姜夫人實在是太大驚小怪了,先不說那外室根本就上不了臺面,就是生了兒子又怎么樣。
一個外室子連侍妾生的庶子都比不上,更何況姜存富更不會認下他們了,這不是把黑鍋都讓姜二老爺背了嗎?
所以說,那對母子完全是影響不了姜夫人的地位的。可姜夫人越是這么鬧,可不就是把姜存富往那上不了臺面的外室母子那邊推么。
姜夫人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邵安家的作為姜夫人的心腹實在是煞費苦心,可偏偏姜夫人一意孤行,根本就聽不進邵安家的勸告。
邵安家的跟了姜夫人那么多年,怎么會不了解姜夫人的脾氣,她看著姜夫人陰郁的臉色,只能把剩下的話都咽下去了。
邵安家的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道:“二太太想從賬上支五百兩,您可不能再縱著她了。”
“什么?”姜夫人橫眉冷豎,拍了一下子桌子,“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讓賬房的不要理會她。”
邵安家的苦笑道:“太太您是不知道,自打那事之后,二太太就越來越囂張了,說了若是不讓她支銀錢,她就到外面去說那外室母子的事兒。這事兒好不容易才要平息下來,要是二太太出去亂說,那可就不好了。”
姜夫人咬牙切齒的說:“我就知道,她就是個貪得無厭的!從我這兒要走了兩個鋪子還不知足,還想要更多!哼!可不怕貪心不足蛇吞象,是怎么的!”
姜夫人不屑的說道,“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一股子小家子氣!就跟那誰一樣,根本就撐不起像咱們這樣的高門大戶的榮光!”
邵安家的低著頭,身為心腹,她很明白姜夫人說的“那誰”是指哪位?
邵安家的心里不免嘆氣,勇武侯夫人的娘家是稱不上什么鐘鳴鼎食之家,可也是詩書翰墨之族,絕對稱不上什么小門小戶的。
不然的話,當初老侯爺怎么會給嫡長子,也就是現在的勇武侯,定上這么一門親事。
真不明白夫人怎么見了勇武侯夫人,就成了針尖對麥芒,寸步不讓。這厭惡歸厭惡吧,可最起碼面子情做好,也不至于落到現在這副局面。。
邵安家的可真是心苦嘴更苦——這些話兒她也只能心里想想了,可是萬不能說出來的。
姜夫人還在咒罵姜二太太的貪得無厭,畢竟在姜夫人的認知里,姜二老爺替姜家做出犧牲,那都是應該的。
姜二老爺一個庶子能出頭就實屬不易了,更何況現在還做到五品的位置,這里面姜存富可是出了大部分的力。
如今讓他幫幫忙,推三阻四的不說,竟還趁機想舀著這個做把柄,從她身上得到更多的好處,這實在是戳到了姜夫人的痛處,堅決不能忍。
姜夫人冷笑幾聲,道:“她要真有能耐,就跑到外面瞎咧咧去,看到時候倒霉的會是哪個?”
這不是在說氣話吧?
邵安家的有些不確定了,她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勸說道:“太太,二太太就是個混不吝的,她還真有可能說到做到的,其他書友正在看:。咱們現在可還是在風頭上,可不能讓二太太在這節骨眼上弄出什么幺蛾子來。”
“哼!”姜夫人怒目含威,聲音陰冷,“她只有嘴上說說了,膽小如鼠的,想看我妥協,下輩子吧!”
姜夫人嘴上這么說,心里可沒那么有底氣,畢竟就像邵安家的說的,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再節外生枝了。
可姜夫人是萬萬不愿意姜二太太占便宜的,這種事有一就有二,姜二太太又是個貪得無厭的,這種吸血螞蟥才最叫人惡心。
“早知道當初就該強硬一點,把家分了。”姜夫人在心里這么想著。
姜夫人眉頭一松,想到了法子,把邵安家的叫到跟前來,這般那般的吩咐一通。
邵安家的遲疑了下,“這?”
姜夫人一挑眉,冷冷道:“既然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不然的話,她都膽大包天的不知道這家到底是誰在當家做主了。”
邵安家的自然是應下了,趁機就退下了。
等到出了院門,邵安家的才掏出帕子抹了下額頭上的冷汗,這次是糊弄過去了,可要是再查不出點什么來,下次可就沒那么容易過關了。
邵安家的出去后,姜夫人摸著被姜存富打過的手背,指節都有些發白了。
不值當的?但凡是有那么一丁點威脅到她和姜源的,就該被扼殺。
姜夫人想通了,立馬叫人進來伺候,攏了攏亂發,問道:“老爺現在在哪兒呢?”
玉釧低著頭,輕聲回道:“老爺從太太這兒出來,徑自去前院了,想來這會子應是在外書房呢。”
外書房!姜夫人想到那兩個身嬌體軟,離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兩個狐媚子,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其中那個膽敢構陷姜源的,這輩子就別想再靠那張狐貍精的臉去勾,引男人了!
姜夫人漸漸冷靜下來,緩口氣,對著玉釧吩咐道:“讓廚房準備一桌老爺愛吃的菜,去到前面說我溫了酒,要請老爺吃酒。”
姜夫人掃了一圈,目光落到玉簪身上。也難怪姜源一直眼饞玉簪,這玉簪穿了一件兒淡綠色長衣,外頭罩了件水紅色撒花比甲,這等大俗的色彩非但沒有顯得俗不可耐,反而是的穿出了明媚,還襯出了那水蛇腰、美人肩。
跟屋子里別的丫環比,這眉目確實出眾,神色之間還顯出幾分嬌俏嫵媚來。
姜夫人冷笑了一聲,原先沒覺得有什么呢,可如今……姜夫人就有幾分不喜來,這不喜之中還帶了幾分酸澀。
姜夫人暫且壓住心中的不喜,冷冷地看了玉簪一眼,又掃了一屋子的丫環:“先前的事兒要是誰在外頭嚼舌根,二話不說直接灌了藥發賣出去!”
玉釧她們幾個最知道姜夫人的脾氣,聽到發賣出去,身上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那發賣可不是讓人牙子遠遠地賣走了那么簡單,而是賣到那煙花之地去,先前可不就是有個例子么?
姜夫人轉身到內室去,玉釧連忙叫小丫頭打水來,自個跟上去,去伺候姜夫人梳洗打扮。
玉簪腳步一頓,就沒有跟上去。她剛才被姜夫人盯著只出了一身的冷汗。
玉簪沒懂自己這是做了什么事兒,招惹了姜夫人,讓姜夫人不悅了,只覺得心里發毛,其他書友正在看:。
玉簪沒看見玉釧轉身進去前,隱晦的朝她投來的復雜的目光。
姜家的事情還是傳不到勇武侯府去的,和姜家被鬧得亂哄哄的不同,侯府可是靜悄悄的。
底下的下人慣會看上頭主子的眼色,先是老太太被傅二爺氣的再次中風,直接癱倒在床上,連話都說不出口;再來就是傅二爺自己也負傷了,上房還經常能聽到噼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兩位當家主子心情也不大好——當然,不明就里的其他人壓根沒看出他們倆在擰脾氣,畢竟傅奕陽還和以往一樣,雖說晚上沒回正房,但他是睡在了外書房,早晨還回上房用飯了,要是能從這點來看出他們倆鬧別扭了,那還真是神了。
不明就里的眾人只當是因為傅二爺把傅母氣得再次病倒,惹惱了一向孝順有加的侯爺。
不過,這傅煦陽把傅母給氣的再次病了的事兒,也只能在侯府里打個飄,他們是再不敢往外面傳的。
等到晚飯的點兒,傅奕陽還沒回來,蘇穎皺了皺眉,對蘆薈說:“擺飯吧。”
蘆薈張了張嘴,可看蘇穎的神色,把肚子里的話咽了回去,沒讓小丫頭去傳話,她自己到小廚房里去找紫蘇了。
紫蘇聽了蘆薈的擔憂,“撲哧”一笑。
被蘆薈瞪了好幾眼,才勉強收住了笑,調侃蘆薈:“你這可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你可真是上趕著操閑心。”
蘆薈白了她一眼,不贊同道:“這次可不大一樣,到底是關系到老太太,先前太太對老太太的姿態,你又不是不知道。”
紫蘇嘆口氣道:“太太到底是過不去心里的那個坎,先前白芷還跟我說,早先太太給……做的小衣裳小鞋子都還齊齊整整的收著呢。”
紫蘇這樣說的,蘆薈立馬就明白了,她咬了咬嘴唇,“太太也是這么個意思,她不愿意低頭,雖說咱們覺得這是情有可原的,可其他人可不那么想。”
這么一說,蘆薈語氣就有些忿忿不平起來,“其他人不知道太太受的苦,指責太太也就罷了,可老爺明明是知道真相的,卻是不擺明態度。之前二老爺都是險些指著太太的鼻子罵了,可老爺愣是不吭聲,我都替太太覺得不好受呢。”
紫蘇皺了皺眉,這事兒哪里是她們好勸說,能摻合的。只悄悄跟蘆薈說:“老爺向來寡言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你沒瞧見這回兒老爺早晨還專程回來用飯了,這是想給太太臺階下呢。”
見蘆薈還扁著嘴,紫蘇在心里嘆了口氣,拿出了殺手锏:“昨天前院的還跑過來偷偷打聽了太太晚上吃了什么,轉身大廚房的就照著做了份一模一樣的。”
“真的假的?”蘆薈可不覺得這是侯爺會做出來的事兒,可看紫蘇的神情又不像是作偽,她遲疑了下,道:“那這次也沒事兒?”
紫蘇腹誹: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問我夫妻間的事兒,這不是為難她么?
腹誹歸腹誹,紫蘇可不敢作保,只模棱兩可的說:“等太太想通了罷。”
蘆薈哪點就好,可一旦涉及到太太的事兒,就很容易慌了神。不過,這也可以理解,這和原先正房一直立不起來有關。
紫蘇雖說也是大丫環,可她一向不怎么在外面出頭的,她只管著小廚房這一攤,不像蘆薈要到外面應付,感觸也就沒那么深了。
“那我去把這件事兒和太太說了。”蘆薈歡喜起來,這么說道。
紫蘇連忙拉住她,無奈道:“都說了是偷偷的了,顯然侯爺也不想叫太太知道的,你這一說,若是讓老爺知道了,老爺該如何想呢,。”
蘆薈理智漸漸回籠,抿了抿嘴,道:“我知道了。”
紫蘇放下心來,揶揄道:“你還整日里說薄荷不夠穩重,我看你有時候還不如薄荷呢。”
蘆薈沒好氣的說:“你最穩重行了吧?”
紫蘇幽幽的說:“其實我還比你小一歲呢。”
蘆薈一下子被噎住了,她咳嗽了一聲,看左看右就是不看紫蘇:“快擺飯吧,別讓太太等急了。”
紫蘇撇撇嘴,就不戳穿蘆薈的顧左右而言他了。想了想說:“我讓小廚房多準備了一份,指不定老爺晚上會回來用飯呢。”
到時候要是小廚房沒有準備,那才叫尷尬呢。
蘆薈贊成的點點頭。
紫蘇想起來一件事,隨口問了一句:“杜鵑病好些了嗎?”
“好些了,只上回跪的太久了,大夫說往后可能刮風下雨的時候,膝蓋會疼。”蘆薈說到后面都有些失落了,她和杜鵑感情還是比較好的。
紫蘇安慰她道:“總比原先半死不活的強,再說了太太不是說了讓她好好養著么,爭取別留下病根就是了。你也知道那些大夫有時候總是會把病情往大了說,專門唬人的。”
蘆薈聞言扯了扯嘴角,“但愿吧。”
紫蘇聳了聳肩膀,她和杜鵑交情不多,能這么說已經是看在蘆薈的面子上了。
還真叫紫蘇說準了,蘇穎都吃過飯正陪著福祿倆娃學‘坐’呢,那邊薄荷就急匆匆過來說:“老爺回來了。”
蘇穎愣了一下,祿小娃先前充當了一回蘇穎的‘情感垃圾桶’,聽得迷迷糊糊的,被比他強壯的福哥兒抓住了機會,踹了一腳丫,可把祿小娃給氣住了,剛想大戰三個回合,就被蘇穎給拉開了,祿小娃能不氣么。
這會子機會來了,祿小娃怎么能放過,裝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的說:溝通,夫妻之間最重要的還是溝通,不知道嗎?
下一刻立馬就怪聲怪氣起來,不管是床上的還是床上的,都是很重要的。嘿嘿,床頭打架床尾和,沒聽說過嗎?
蘇穎瞇著眼睛深深的看了祿小娃一眼,祿小娃被看的心里發毛,你,你干嘛這么看我?你,你這是猥,褻男童!
蘇穎嘴角抽搐,伸手拍了拍祿小娃彈性極佳的小屁股,送給他兩個字的評價:呵呵。
祿小娃炸毛了:你就知道呵呵,呵呵你大爺啊呵呵!
我還知道‘哈哈’呢,哈哈。蘇穎似笑非笑的說著。
祿小娃,被‘哈哈呵呵’連環擊,血皮空,卒。
蘇穎摸著下巴想,果然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快樂,才是真的快樂,古人誠不欺我也。
薄荷見蘇穎不慌不忙的,不由得喚了聲:“太太?”
蘇穎回過神來,不以為意,傅奕陽回來就回來,這還有什么大不了的,哼!
論起口是心非,蘇穎其實還是挺有經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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