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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皇帝的忌諱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09日  作者:非10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非10 | 未待作年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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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皇帝的忌諱

元太妃還且躺在內間的床榻上,聽他洋洋灑灑地一大篇好聽話說著,眼中只是冷笑。

“有勞公公跑這一趟了,還請公公回宮替本宮跟皇上說一聲,本宮已無礙,讓皇上以朝事為重不必為本宮身子掛心。”

她說話間,給了一側的婢女使了眼色,那婢女便會意地步出了內室,給那太監遞上了兩錠元寶。

那太監接過喜逐顏開地又說了許多討喜的話,聽元太妃打了個哈欠,便識趣的告了退。

待他被送著行至了洐王府的大門外,臉上的笑意便沒了蹤跡。

“瞧見沒有,瞧見沒有——”他對著左右小太監陰陽怪氣的輕哼了一聲,手里掐著蘭花指,說道:“若不是咱們陛下顧念跟洐王爺的手足之情,她還有什么依仗,她還真拿自己當太后來看了。”

兩個小太監聞言點著頭附和,“廖公公所言極是。”

再說元太妃這邊,剛讓人送走了宮里的人,轉眼便命人將那些送來的補品給移了出去。

她是越看越心煩。

現在還跟她裝什么面子活兒!

下朝之后,洐王回房換了常服,便過來了元太妃這里。

剛巧碰見兩個丫鬟捧著禮盒從正房中行出來。

見洐王迎面而來,二人忙地躬身見禮:“奴婢參見王爺。”

“嗯。”洐王淡淡一應,見到二人手中的東西,還且貼著內務府的封條,便識出了是宮中之物。

“拿去哪里?”

丫鬟猶豫了一瞬,便如實地道:“太妃娘娘說...拿去丟掉。”

洐王就一皺眉頭,提步行了進去。

進了房內,他立在簾外行了禮。

元太妃剛在氣頭上,剛才還在想著自己怎么養了個如此不爭氣的兒子,事事都要她自己來謀劃。現在洐王一過來,就像是撞到了槍口上。

“你們都給我下去!”她厲聲喝退了伺候著的丫鬟婆子們。

一干人忙就告了退,神色惶然地退出了房去。

洐王在心底嘆一口氣,就挑開簾子走進了內室。

雖是燃了香爐,但猛然一進來,還是能將一股藥味兒聞得清楚。

雖說元太妃自小便對他過于嚴厲。便叫他親近不起來,但畢竟還是生母,她病的這些時日也是叫他擔心非常。

不然也不會一下朝,第一件事便往這里來了。

“母妃身子可覺好了一些?”他走近榻旁,彎身替元太妃掖了掖蓋在身上的毛毯,關切地問道。

元太妃卻不領情。哼了一聲道:“你若當真孝順,這些年來就不會一事無成只癡醉與琴棋書畫這種無用的東西了!”

“我真真是白養了你這個不孝兒!”

“別人或許不知,但你該知道,當初先皇最不喜最不待見的便是太子,若你當初肯聽我的話爭氣做出些事情來,定能得你父皇青眼!”

“起初吏部尚書,歐陽御史。甚至是蘇家,哪個不是不滿太子昏聵驕奢,若你把握得當,你我母子二人又豈會落到如此地步,做什么都要來看皇帝的眼色!”

她越說越氣憤,也越發的不管不顧了起來,指著洐王的鼻子訓斥著,氣的渾身發顫,臉色鐵青。“我怎么就生了你這個沒出息的兒子啊!”

也虧得洐王忍耐力好。聽她如此怒罵,竟也沒對其黑臉,他看了一眼元太妃狠厲的眼神,口氣平緩地問道:“難道母妃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嗎?”

“什么形勢!”元太妃重哼了一聲,“這江山本是你唾手可得。而你卻安于區區一個無實權的王爺之位,再好的形勢和機會你也不知把握!”

洐王見她如此執迷不悟,終究皺了眉頭。

自小元太妃對他的苛刻他只當是望子成龍無可厚非,可至今他才明白,她對權欲的執念重于一切。

或許一開始的確只是單單的望子成龍,可在宮中這個大染缸里熏陶的久了,漸漸地便在權勢中迷失了心智。

“母妃知道大皇兄和三皇兄是怎么沒了性命的嗎?”他看向元太妃,眼神無波,“母妃真的認為皇上還是太子之時,果真是如表面看來的驕奢昏聵嗎?”

或者說,那個太子,真的是他嗎?

元太妃聞言心神一凝。

隨即否決道:“三皇子做事魯莽竟敢行刺先皇死不足惜,大皇子福薄得了急癥,這是天下皆知之事!”

洐王緩緩搖頭,眼神漸深,徐聲道:“是皇上。”

“什么!?”元太妃不可置信。

“兩位皇兄之死都非偶然。”

自己養的兒子自己清楚,洐王的性子,是不會信口開河,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的人。

難道真的是——

她忽然想起了良妃死前的瘋癲凄慘模樣,不禁心底一寒。

她雖對良妃心懷不滿,但卻是懼怕有之——良妃掌管后宮,又得皇上看重,遇到難解之事皇上總會詢問她的意見。

這樣聰明,這么有謀劃的一個女人,一心想扶大皇子攸黎上位。

可結果呢——

如果良妃真的是敗在那個人的手中的話,那她,又有什么地方是高于良妃的...

“母妃又知道尚宮局選妃名冊一事,皇上為何如此發作嗎?”

這本不是什么大事。

元太妃仍舊處在震驚之中,只定定的看著他。

“因為母妃做作所為犯了一個皇帝的忌諱——”

一個帝王的威嚴,是容不得別人置喙的。

若元太妃再執迷不悟下去,只怕會步良妃他們的后塵...

他今日過來,便是想讓她明白,現在這個皇帝,遠不是她可以掌握之人。

元太妃聞言身形驀然一震。

真的就如洐王所說的那般——她不覺間,是已犯了皇帝的忌諱嗎?

怎會!

她只是為了皇室的安寧著想,才將那丫頭從名冊中除了名去!

她有什么錯?

想到此處,她冷然一笑,“本宮這么做,也都是為了皇家著想,蘇家那小姐的性子嬌慣任性,是皇帝沉迷女色才是!他不顧本宮顏面斷然怪罪尚宮局,才是犯了一個帝王的大忌——不孝!”

洐王聞言忽然生出了一種悲涼和無力之感。

她還是沒懂。

這事跟蘇葵并無直接的聯系,而是通過此事影射出來的帝王尊嚴。

既為帝王,便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再加上慕冬做事向來都是我行我素,怎能容忍元太妃來指手畫腳...

什么孝不孝,別說元太妃跟他根本毫無血緣親情可言,就算是有,洐王也絕對相信在慕冬的世界里,不會有例外。

而元太妃竟是用“孝”字來圈定他,實在是愚不可及,不知所謂。

“兒臣言盡于此,聽與不聽,母妃自行決定便是。”

該說的,甚至不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不打攪母妃歇息了,兒臣告退。”洐王行禮,拂袖而出。

元太妃一把揮落了桌案上的茶盞和玉器,臉色錯綜交雜。

申時,蘇府,雪未停。

“呀,這梅花都已經開的這樣好了!”

“前幾日小姐還惦念著呢,說這紅梅今年冬天就該開花了——回頭告訴小姐一聲,等雪停便可來這園子里賞梅了!”

“嗯!”

堆心和斗艷各自撐著一把傘并行在后花園的甬道之上,甬道兩側,是三年前栽植的五六株紅梅樹,不知是否因為今年雪下的較早的緣故,花期也提前了半月不止。

在這被隆冬里,入目一片雪白的視線中,格外的惹眼。

一朵一朵,傲然綻放,紅的嬌艷似火,只一眼的功夫,便使得兩個丫鬟的瞳孔即刻鮮活了起來。

二人一手撐著傘,一手抱著幾件漿洗的干凈的衣裙,是剛從洗衣房里取回來的,她們是蘇葵房里的大丫鬟,洗衣服這種粗活,是不必自己經手的。

堆心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小姐的風寒還沒好,短時間里還是不要出房吹冷風的好,我去替小姐折上幾枝,插在房里也好添添喜氣!”

她笑著說罷,便將懷里的衣服一把塞給了斗艷,朝著一株紅梅樹小跑了過去。

斗艷見她步子急,忙地出聲提醒道:“你小心點兒,地上的雪滑著呢!”

“不妨事——”堆心頭也不回地道,然而下一刻便見識到了斗艷的烏鴉嘴驚人的靈驗程度。

不多時,堆心只覺腳下一滑,右腳絆了左腳,整個人忽就沒了重心,她驚呼了一聲,手中的傘已經飛了出去,人也跟著向前倒去。

“啊呀!”

墜地的聲音并著堆心的哀叫聲響起了起來。

斗艷急慌慌地跑了過去,撂了傘,蹲下身來去扶她,邊道:“我剛就說讓你小心小心的,怎么樣?沒摔倒哪兒吧?”

堆心齜牙咧嘴地叫著痛,扶著斗艷的胳膊坐了起來。

“哪兒痛?”

“腳,腳好痛...”她坐在雪地里,摸著右腳腳踝的位置,眉頭皺的苦大仇深,看起來傷的不輕。

“還能不能走路?”斗艷擔憂地看了她一眼。

“應該可以的。”堆心點點頭就攀著斗艷的手臂試著起身,然而腳下剛一微微使力,便又是一聲痛呼,一眨眼人就又癱坐了下去。

斗艷見狀犯了難,皺皺眉道:“不然你先在這等著,我去叫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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