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作年芳211:笑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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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笑話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09日  作者:非10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非10 | 未待作年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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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午膳李炳留在了蘇府,用完飯,同蘇天漠二人去了凱旋亭品茶。

李炳望著杯中浮動的銀針,先是嘆了一口氣,后又搖頭輕笑了一聲。

立在一側的小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李太醫的性子,還真是讓人摸不透。

蘇天漠難得沒借機取笑他有毛病,且也跟著笑了幾聲。

小藍的神情越發的復雜起來——老爺是被傳染了嗎?

“一晃眼——”二人傻笑了一段不短的時間,蘇天漠總算開了口,“你我都老了。”

李炳深吐了一口氣,“可不是,如今你都是要嫁女兒的人了。”

蘇天漠的神情有為人父的欣慰,有淡淡的感傷,好一會兒抬頭望向李炳,“趁著你還沒老到家,趕緊找個吧,也不必羨慕我嫁女兒了。”

李炳輕嘲的笑開,“得了吧,我羨慕你嫁女兒?后天葵丫頭出嫁的時候你可不要抹眼淚丟人的才好!”

蘇天漠虎他一眼:“跟你好好說還不領情!真是茅坑里的臭石頭,活該你討不到媳婦!”

李炳不甘示弱,“我討不到媳婦?你也不打聽打聽,想要嫁進我李府的可都排著幾條街呢!是我瞧不上她們!”

“嘁!就你這一只腳踏進了棺材的糟老頭子,還排著隊嫁你?哈哈,你也不拿個照妖鏡看看自己的鬼模樣!”

“我這模樣怎么了?我當年可是有個賽潘安的外號!”

小藍無奈的看著斗嘴斗的連茶也顧不喝的二人,心道都吵了幾十年了,怎么還是吵的這么歡?

就在二人吵得熱火朝天,損的對方顏面無存,大有不爭個你死我活誓不罷休之時。王管家急慌慌的跑了過來。

蘇天漠見他神情有異,止住了話頭,“怎么了?”

王管家在他耳畔小聲的說了幾句話,蘇天漠的神情立即大變,“什么!消息來的可準?”

王管家額角早已急出了汗,“是少爺派人回來通知的,錯不了!”

李炳神色嚴肅了起來,“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蘇天漠已起了身,“我們去書房說。”

剛出了亭子。又對王管家交待到:“此事先不要讓阿葵知道。”

王管家應下,可紙是包不住火的,這個淺顯的道理。老爺應比他要清楚。

蘇葵自打昨日在竹林中撞見了那只烏鴉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寧。

今日被戚嬤嬤看著刺繡,已經扎了三次手。

“嘶!”蘇葵吸了一口冷氣,左手食指腹上又新添了一個針眼。

戚嬤嬤垂眼望向她,待望見她針下那完全分辨不出繡的何物的東西之時。眉頭一皺。

蘇葵不用抬頭也能猜測到戚嬤嬤此刻的表情,縮了縮脖子,等著接踵而來的教訓和諷刺。

“算了。”

淡淡的聲音響起,讓蘇葵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要不然就是戚嬤嬤今天吃錯了藥?還是大發善心的藥。

“再扎下去怕是不能見人了,后天便是成親之日。被人瞧見了還以為老身如何虐待你了。”

蘇葵心虛的笑了兩聲,“怎會,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話是這么說。卻還是將針線擱下了。

戚嬤嬤喝了口茶,幽幽的道:“別想著今日就沒事兒了,不繡花歸不繡,將昨日我教你的再學上一遍。”

蘇葵頭皮一麻。

戚嬤嬤語重心長的道:“女子嫁人乃是一生最重要的事情,萬不可出一絲絲紕漏和差錯。讓人笑話。從上轎到拜堂,都隨我再走一遍。”

“是。”

宿根手中掌握的挽仙樓。整個大衛最強大的信息搜羅站,所以,這個忽然爆發卻已經到不可收拾的流言,他不可能沒有聽到風聲。

“查清楚是誰散布的了嗎?”

與他相鄰而坐的金挽池,臉色同樣是不同以往的差。

跪在地上的暗影捏了一把冷汗,“已查清,消息最先傳開的是在東街焦記酒館中,但當時人多口雜,并沒人記得是誰先造的謠。”

宿根隱云密布的臉色始終沒有得到緩解,沉著聲音道:“把今日消息傳出去之前出入這個酒館的可疑人等,全都帶回來。”

“是!屬下即刻吩咐下去!”

金挽池微一鎖眉,“王爺是肯定有人刻意散播,而非市井之人多舌而致?”

“知情的本就沒有多少人,龍華寺對此事更是忌諱莫深——選在這個關頭,明顯是刻意為之。”宿根緊握著雙拳,口氣是金挽池從未聽過的冰冷,還有,痛恨。

蘇葵隨著戚嬤嬤練習禮儀到了天色昏暗之際才回了房。

無力的躺進軟榻里,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比她練上一下午的鞭子還要累。

但是心里還是愿意的,女子一生最美的一天不就是那一日嗎?

想到這里,便覺都是值得的。

堆心在她身后給她揉捏著肩膀,有些心不在焉。

望著蘇葵臉上洋溢的笑意,覺得心里格外的不安,那個消息,早在光萼驚慌失措的描述下傳達到了她的耳中。

覺察到肩上輕一下重一下的力道,蘇葵疑惑的轉頭,望向眼神有些渙散的堆心,明顯是有心事,“怎么了?”

堆心立馬神經過敏一樣,“沒事,奴婢沒事!”

沏了茶進來的云實無奈的在心底嘆氣:這反應要是有人能相信是沒事,除非是個傻子。有些人,還真是天生就沒有說假話的天賦。

蘇葵一皺眉,“說,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堆心神情復雜無比,心知是瞞不過蘇葵的,但還是沒有辦法親口說出來,蘇葵聽到后的反應,她想也不敢想,要她怎么告訴蘇葵,現在外面的人用怎樣的污言穢語來形容她。

手指絞的發疼,不敢去看蘇葵的眼睛,“奴婢,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是教過你什么時候該說真話,什么時候該說假話。”蘇葵神色有些嚴厲,掃了一眼有條不紊擺著茶具的云實,聲音不帶任何笑意,“可在你們進府的第一日,有些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現在是要連我這個主子也想糊弄嗎?”

“奴婢不敢!”二人齊齊跪下,頭也不敢抬。

蘇葵見此景,覺得好氣又好笑,那種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清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讓堆心都瞞著她不愿意說?或者是,不敢說?

進來的光萼見堆心云實二人跪在地上,而蘇葵沉著一張臉的樣子,一時怔住。

小姐從不會罰她們跪的...

蘇葵見她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皺著眉問道:“有事情?”

光萼胡亂的點著頭,莫名覺得此刻的蘇葵讓她不敢動彈,“小姐,表,表小姐來了。”

蘇葵聞言心中愈加煩悶,周云霓她來干什么?

依照她近來做的事情來推斷,定是跟宿根脫不了根系了。

難不成她求不成蘇天漠,轉而打算在自己身上下功夫了?亦或者是要跟她魚死網破拼個你死我活?蘇葵想了不下十種可能,雖然都顯得荒謬的很,但是隨便哪一種可能比起周云霓是來跟她道喜,祝福她幸福美滿這一種,都要讓她信服的太多了。

出軟榻里起了身,走出內間之際,腳步頓了一下,頭也沒回的道:“你們起來吧。”

“謝小姐。”

蘇葵這廂剛走進外間,便見周云霓舒服的靠在鋪著柔軟皮毛的大椅上,神情一掃之前病態,可謂是怡然自得。

見蘇葵過來,二話沒說便掩嘴“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那叫一個花枝亂顫。

了解她的人不難發現,這笑是發自內心的開心,連帶著眼角都笑著笑意。

蘇葵心里“咯噔”了一下,覺得要么是周云霓瘋了,要么,是出了大事了。

“表妹,來來來,快坐,今日我出門聽到了一個笑話,真真的好笑,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說給你聽了!”周云霓甩著帕子招呼著蘇葵過去,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蘇葵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坐了下來,聲音不冷不熱,“哦?不知究竟是什么笑話,值得周小姐親自過來。——光萼,上茶。”

周云霓見她一臉神情自若的模樣,嘴角牽起一絲冷嘲:看你還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是這樣的,我今日去了東街脂粉鋪,見一幫婦人小姐們在討論誰家的小姐還沒出嫁就被人給...就已非楚子之身了。”周云霓看到蘇葵臉色頓時微微一變,覺得很滿意,繼續說道:“哎呀,那些個婦人說了好些難聽的話,我實難學嘴,也怕污了表妹你的耳朵,就略過去吧。”

竟然還有你周云霓學不上來的話嗎?蘇葵在心底冷笑,但卻笑不出來。

不自覺,抓緊了衣角。

這兩天來圍繞她的不安,堆心所不敢說的事情,周云霓眼底掩藏不住的幸災樂禍...足以讓她猜到了全部。

身體挺得筆直,腦海中仿佛裝滿了火藥,而周云霓接下來的話可能就是一個火把,而她,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炸的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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