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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登徒子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11日  作者:非10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非10 | 未待作年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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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葵在桃云山只呆了三天,比預計的要少了幾天,也沒找人通知宿根,是覺得沒必要這點小事也要矯情的去麻煩他。

桃云山的村民在這個時節,大多都是忙著摘桃花釀酒了,去年一場波動,使得許多人都警惕了許多,再三跟酒商確定了數目,是不敢釀的太多,免得一時半會兒是連本也收不回來。

進了城之后,眼見天色還是早得很,蘇葵帶著堆心下了馬車,想在街上轉一轉,順道去王記看一看,前天拉回去的金莖露賣的如何。

卻在街上意外撞見了黃書航,二人一見面便是一副又逢知己的感覺,免不得是要一同喝杯茶,就近找了一家茶樓,在大堂中選了一處,坐了下來。

“黃大哥,前幾次我聽書都沒瞧見你,不知是在忙什么?”

黃書航呵呵一笑,道:“我辭去了私塾的活計,因是念著家弟一人在挽仙樓中未免也孤單,便是在挽仙樓里謀了個算賬的差事,只怕以后就少有時間出來聽書了。”

蘇葵聞聽,是打心眼里覺得可惜,黃書航滿腹才學和先進的思想,就這樣進了一個酒樓當差。

但見他眉目間似乎是真的甘愿,也不多言,人各有志。

二人暢聊了約莫是有小半時辰,黃書航起身告辭,笑說是該趕著回去上工了,不然是會被扣月錢的。

蘇葵自然不留,目送他離了茶樓,這才同堆心直奔了王記。

黃書航一出茶樓,上了一輛黑色馬車,緩緩向著挽仙樓的方向駛去。

在桃林前停下了車,此時桃花盡數盛放,猶如仙境。黃書航這邊下了馬車,折身進了桃林,再也不會像從前一樣被迷陣所惑,是因為身體中多了一樣東西。

行至挽仙樓正門前,卻見金挽池立在門前。萬古如一的黑衣沒有任何花紋裝飾,在桃花的襯托下,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格不入。

黃書航頓住了步子,定定的望著她:“挽池。”

金挽池卻不說話,眼神中是壓抑的怒氣和不忍。

黃書航笑著走近,在她面前一步的位置停下。笑問:“怎么,都知道了?”

“黃書航!”金挽池揚起了手,準確無誤的落在不閃不躲的黃書航臉上。神情惱怒至極,只覺得氣了別人一輩子的她,從沒這么生氣過。

黃書航拿手背輕輕拭去嘴角的血跡,眼神一如既往的柔和,“我覺得這份差事很適合我。只是這樣。”

“你究竟知不知道,一旦入了挽仙樓,服下了蠱毒,這一輩子就會活在控制之中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

黃書航淡淡一笑,將她擁入懷中:“既然你被困在里面出不來,那么。就讓我就進去陪你。”

金挽池不停的捶打著他的背,卻不掙開。數的清是平生第二次落下了眼淚。

是知道眼前這個人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她。她一個活在黑暗中的人,如何會得到了溫暖如他的垂青。

“還真是少有的癡情。”連云敲了敲桌面,含笑著道,目光定在樓下那相擁的二人身上。

黃書航有才有智,十年前早就被皇上看中。意欲讓其接替忘機樓主事之位,甚至為了逼的他走投無路。禁了他科考的資格,但他卻絲毫不以為意,十多年過去,不曾想竟心甘情愿的進了挽仙樓。

情這個字,還真是天下間最有力的羈絆。

“哇,小姐,好多人吶!”堆心望著人滿為患的酒莊,驚訝的道。

這還只是單單一個酒莊,那其他的酒樓鋪子的加在一起,豈不是賺翻了,堆心在心里想著,雖然對具體能賺多少是沒個概念。

“小姐,長此往復,該是得賺多少銀子呀?”

蘇葵望著里頭擁擠的現象覺得是在意料之中,對她道:“只是開始圖個新鮮而已,等過了這段時間,酒的供求量跟上了,生意哪里還會如此紅火啊。”

堆心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小姐,咱們進去瞧一瞧吧!”

話剛落音,便被前面的人攔住,道:“唉,排隊沒瞧見啊!”

“我們排什么隊,我家小姐可是....”

“堆心!”蘇葵瞪她一眼,示意住口。

堆心悻悻然的閉上嘴,被蘇葵扯著去排隊。

先前開口說話的那人見狀撇了撇嘴:“管你是誰,也得排隊。”

三滿望著后方排的長長的隊伍,不禁慶幸,還好小姐有先見之明,每人一天只能賣一壇,不然怕是早早賣光,非是要讓后面排隊的人惱了不可。

個把刻鐘過去,這才輪到了蘇葵,伙計一抬眼,“小姐?”蘇葵笑著點頭,“給我來上一壇。”

伙計忙不迭的應著,將早早包裝好了的酒遞給堆心,見她要給銀子,忙的擺手。

“磨蹭什么呢,我們可還等著呢!”后面有人開始催促,伙計無奈之下,拗不過蘇葵,才將銀子收下。

遣人帶著主仆二人折身進了內間,又去通知了三滿。

“小姐來了!”三滿一張臉上都是喜悅的神色,最近可謂是順心的很。

“怎么樣?沒什么問題吧?”蘇葵抬眼笑著問道。

“嘿,問題倒是也有一個。”

“哦?跟我說說。”蘇葵換上一臉正色,這金莖露她可是投放了許多的心思進去,跑東跑西,說什么也不能出岔子。

“就是昨天和今天一天,別的酒幾乎一壇子都沒買出去!嘿嘿...”

蘇葵反應過來他這是誆她玩,瞪他一眼:“我看你是被小紅給教壞了。”之前多么老實巴交的一人,現在竟還學會這套了。

三滿就嘿嘿的笑,跟蘇葵細細說了幾個問題,公事談罷了。這又轉了話題到顧青云身上。

“小姐,顧先生昨個兒又來鋪子里了,跟我打聽垂絲的事兒呢。”這些日子顧青云在酒莊里做賬房先生,倒是一時叫他改不得口。

蘇葵心下微詫。如今快要殿試了,他還分心來打聽垂絲的事情,難不成是動了真心的?

“你可有將垂絲的事情說與他聽?”

“沒有,我曉得這事不能隨便亂說,只說近來她家中有事,這才許久沒露了面。”由于蘇葵本身是想著顧青云一走,賬房的事兒沒人管,讓垂絲代替一些時日,所以前些日子垂絲便跟著他一起熟悉賬房的事務,所以就跟著蘇葵三天兩頭的往酒莊里跑。自打她出事之后,是再也沒來過,才叫顧青云起了疑心。

“可我聽著他昨日的口氣。像是猜到了什么,應是前幾日小紅同他說漏了嘴。”

蘇葵點了頭,心下琢磨著,若是顧青云真是對垂絲有意,這事絕對瞞不得。且若他真一心在垂絲身上,不同他說清楚,勢必也會惹他分心,不難發現,顧青云骨子里絕對是個固執的。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蘇葵這邊剛吩咐了三滿下次顧青云再過來。支會她一聲,豈料顧青云便過來了。

“蘇小姐。”顧青云被領進里間兒,見蘇葵坐在那里。神情略帶了驚喜。

蘇葵看在眼中,招呼著他坐下。

明知他的來意,卻還是問道:“不知顧公子今日前來是所為何事啊?”

顧青云頓了頓,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實不相瞞,顧某對蘇小姐身旁的丫鬟垂絲姑娘。心儀已久。”

堆心瞪大了眼睛,是沒想到看似文文雅雅的顧青云竟是能將這話如此直白的說出口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蘇葵也有些出乎意料,心下對顧青云肯定了幾分,才道:“她是有了婚約在身的。”

見了顧青云驚訝后隨即黯下的臉色,又笑著道:“是因她那未婚夫婿,中了貢士,嫌棄她的出身,所以前幾日已同她取消了那口頭立下的婚約。”

顧青云身形一怔,“她這幾日未來,莫非就是因為此事傷懷?”

蘇葵笑而不答,“這不是緊要的事情,你只需知她現下安好便是,我想問顧公子一句,可會嫌棄她的出身,介意她和別人有過婚約之事?”

顧青云考慮也未有考慮,神色堅定的道:“我心儀的是她本人,欣賞的是她的心性,況且如今這婚約已是作廢,又何來介意之說?”

隨后又立下了表意的話:“只要垂絲姑娘點頭,不嫌棄顧某現在一窮二白家世貧窮,顧某即刻就可娶她過門為妻!”

蘇葵不由膛目,是沒料到顧青云對垂絲如此情長,見他恨不得現在就將垂絲娶進門的模樣,忙道:“顧公子,你先別急。聽我說。”

“我這丫鬟雖看似溫婉,實則也生了一副固執的性子,想必短時間內對退親之事定是無法釋懷的,若你真有意,只怕還是要下一番苦功夫才行。”

顧青云清朗的眉目間未有任何的不耐,有的只是憐惜:“多謝蘇小姐提醒。”

蘇葵得了回答,這才道:“顧公子才學不凡,殿試在即,兒女私情不妨先放在一旁,等過了殿試再行打算不遲,若為了垂絲分了心耽誤了前程,她若是得知,定也會心懷不安的。”

顧青云自然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如今得知垂絲無事,也放下了心來。

馬夫見了蘇葵出來,上前行禮詢問,“小姐,回府嗎?”

蘇葵上了馬車,道:“去一趟知味齋再回去吧。”

“是。”

馬車中的小小花一聽知味齋,兩眼放光的看著蘇葵,蹭了蹭她的膝蓋,意思再明顯不過。

蘇葵坐穩之后,拍了拍它的腦袋,有意逗它,“杏花酥和豆沙酥只能選一樣。”

小小花眨巴了幾下眼睛,陷入了艱難的選擇中。

就吃杏花酥吧,可豆沙酥比較甜吶,那吃豆沙酥?可是,杏花酥真的很香

直到蘇葵下了馬車,將蠢蠢欲動的小小花按了回去,它也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算啦,讓主人幫自己選吧!

蘇葵這些日子早已成了知味齋的常客,這不。剛走到柜臺前頭,掌柜的看清了來人,便熱情的招呼著蘇葵后堂去坐。

“蘇小姐,請喝茶。”知味齋不同于其它的小鋪子,少說也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是衛國知名的糕點老鋪。

是以做工精致,口味多樣,品質上乘的好口碑聞名遐邇。

自然,這價格自然也不是尋常的鋪子所能比的,來此的大多數也是非富則貴。且都是常客了,如若不然的話,只怕回回這一杯上好的碧螺春是要賠本了。

“和往常一樣就可以了。另外杏花酥和豆沙酥各包上三盒。”蘇葵走動了一下午,如今坐著正好是想喝杯茶潤潤嗓子。

“好嘞,阿斗給蘇小姐包上知八味一份兒,再加杏花酥豆沙酥各三盒!”

知八位乃是知味齋鎮店的八種點心,統稱知八味。蘇葵回回來都是要的這一份。

蘇葵回回聽到這里那位叫“阿斗”的伙計的名字,就會覺得怪怪的,想多看他幾眼,在這個時空錯亂的地方,難保他不會是歷史那位扶不上墻的阿斗。

堆心付了銀子,蘇葵這才道:“掌柜的。你先去忙吧。”

“噯,蘇小姐有事喊我便是。”

堆心見蘇葵似乎有些困乏,立在她身后給她揉著太陽穴。

“蘇小姐。”

蘇葵半杯茶喝罷。聽到這好聽的聲音,下意識抬了頭。——竟是明景山。

心下是對楓林之事沒能忘卻,轉念一想,自己從未以蘇小姐的身份跟他說過話,定了定心神。一副迷惑的模樣道:“敢問閣下是?”

明景山仰頭一笑,突然往她耳邊湊了湊。聲音曖昧,“小鬼,不記得我了?”

蘇葵被他這大膽的動作嚇了一跳,被他的氣息給燒紅了半張臉,身子往后倚了倚,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堆心罵道:“你是哪里來的登徒子,竟敢冒犯我家小姐!”

后堂也是坐了不少貴客的,聞聲都朝著幾人的方向望去,本是懷著好奇的心理,目光觸及明景山的那一刻,卻是換成了見怪不怪的神色,明家少爺最愛拈花惹草,誰人不知。

又因都不識得蘇葵,便收回了目光。

“登徒子?呵呵呵,好一個嘴利的丫鬟。”明景山不怒反笑,一雙勾魂攝魄的黑瞳光彩照人,就連剛才底氣十足的堆心見狀都一下紅了臉,是在想怎會有人能笑得這么好看?

蘇葵見他識破自己,也不再遮掩,只當他是記恨那次讓他當眾出丑的事情,笑了笑道:“明公子真是好記性。”

明景山沒料到她會這么爽快的承認,頓了頓,眼中升出濃濃的興趣,在她相鄰的位置坐下,“小鬼,你可是讓我好找啊。”

蘇葵被他左一句小鬼右一句小鬼喊得很不自在,不去看他那一張天怒人怨的臉,徑直喝著自己的茶,是覺得跟這種人實在沒甚好說的。

明景山卻興致很高,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盯著她的側臉,目光熾熱的叫蘇葵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蘇葵暗暗磨牙,這人分明是在報復!

蘇葵熬的辛苦,還好“阿斗”送來了包好的糕點,叫她終于松了一口氣,迫不及待的起了身。

明景山身形一動,攔在了她的跟前,“小鬼,這么急著走?”

蘇葵一驚,好快的身手!

抬頭望向面前高大的人影,往后退了幾步,同他保持著距離,警惕的道:“明公子還有事?”

明景山撐開折扇,一派浪蕩公子的模樣,搖了搖頭一副無辜的模樣聳了聳肩,“沒事啊。”

嘴上是這么說,可蘇葵往左他便往左,蘇葵往右他便往右,總之——是不讓人走。

“喂,你趕緊讓開!”堆心伸出手指指著他,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這人未免也太不知禮數了吧!

蘇葵深深吐了一口氣,將堆心推到身后,緩緩地走向明景山。

明景山一動不動,看著她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來,覺得心情不錯,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哪里做的不恰當,當然對眼前這個無害的小美人,是也沒有半分防備。

蘇葵在他面前半步的距離頓住,他深吸了一口自她身上散發出的淡香,笑著伸出那執扇的一只手,可還未觸碰到蘇葵,便被點了穴。

“你還懂功夫?”明景山半點不見慌亂,維持著單手舉著扇子的動作,卻也瀟灑,眼神笑意不減。

蘇葵解氣的一笑,雙手抱臂沖他點了一下頭:“略懂。”

即刻轉了身,“堆心,回府!”

“恩!”堆心歡快的應下,路過明景山身旁的時候,還“不經意”的撞了他一把,惹的明景山一陣想笑,還真是什么主子養什么丫鬟。

這個小鬼是比想象中的還要有意思。

余光瞥見幾名家丁呆呆的立在那里,又有不少人紛紛側目看著笑話,好心情頓時全無,“蠢貨,來給本少爺解穴!”

一位懂功夫的家丁這才上前幫他解開穴道,在心里納悶著:他哪里知道少爺是被真的點穴了啊,依少爺的身手哪里能讓人近身,他還以為是少爺新想出來逗弄人家姑娘玩兒的把戲呢

蘇葵這邊剛上了馬車,推開小小花湊上來的腦袋,便聽堆心問道:“小姐,您認識方才那個人啊?”

“他是兵部尚書明堯之的兒子,明景山。”

堆心一副恍然的神情:“啊!怪不得這么俊,原來是傳言中的明公子!”

蘇葵見她一臉花癡,不由笑道:“怎么啦,不罵他登徒子了?”

堆心聞言回了神,啐了一口,“呸!分明就是個登徒子,不過,不過是一個長得比較俊的登徒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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