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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來的客人對這家就都覺得有些奇怪呢。本書由早就聽說布置了新房,卻遲遲沒有辦喜事。而現在,卻又這么突然的,接來了新娘子。原路的新娘子,沒有安排在客棧,直接的就接進了宅子。
雖說是兩個院子,可是他們是知道的,里面打通的墻壁,根本就是一個院子麻。再說這成親的日子吧,他們都看過年歷的,根本就是不是最適合成親的吉日呢,難道是新娘子未婚先孕,顯懷了,不得已?
再說了平日里又不怎么走動,忽然的竟然就遞了請柬,說他們想貪賀禮,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這家的家業可是比他們都要好一些的。別的恩不說,就剛剛在大門外撒的那幾籮筐東西吧,再有家底的人家辦喜事也見誰這樣招搖過啊。
看看,新娘子竟然是抱著進來的,這像話么?可見從小就沒有父親的孩子,就是不行,自古慈母多敗兒啊!
一些人這么樣的想著,再往上首位置的許氏看去,果然,那位臉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不過,這位今個就成婆婆的人了,卻還是這般的年輕美貌,真可憐啊!
她男人離家去進京趕考后,就再也沒聽見回來過。應該是落榜了,沒臉面回來的。
可憐的她,長得好看有什么用,夫君離家這么多年。生死不明,她也不敢再論婚假。也虧她竟然能夠挺下來,這么多年倒是沒有聽說過關于她的什么不好聽的話,還真是不容易!
客人心里想的什么,許氏不知道,也不在意。看著兒子抱著新媳婦走到自己面前,許氏覺得自己很厲害。缺少父愛長大的兒子,卻也長這么好,不管是模樣好,人品也沒有長歪。
兒子和兒媳很幸運,能夠遇到彼此并且相愛。今后的日子,就算比自己那些年要危險,但是至少,他有個真心相愛的人在陪著。這就是兒子最大的幸福。
當然,兒子幸福,就是自己幸福呢!
外面,炮竹聲歇了下來。喜堂內,主持的是許家的老管家,腰上系著紅錦緞,臉上同樣是喜氣洋洋的。看著新郎喜娘站好,就用難以掩飾激動的語氣,高升唱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這些個,瑾瑜是經歷過一回的。不過。此時的她心里更是激動。因為,這次嫁的人,倆人已經相互了解熟悉,彼此都進入到對方的心里了,就等于是自己自由戀愛找到的另一半。很讓人心安。
就在第三拜剛直起身子時,瑾瑜就聽見那句;“送入洞房。”
這回還不錯,許文瑞沒有再抱起她,但是卻沒有像人家那樣用彩帶牽著,而是直接的拉了她的手,輕輕的一握,溫柔是示意她跟自己走。瑾瑜也回握著那只溫暖的手。蓋頭就是好,能遮羞。
看著新郎新娘就這樣手牽著手的走了,一旁捧著紅綢帶的喜娘怔了怔,好吧,這許家辦喜事根本就沒按慣例來,那也不是自己的事兒!
許家的仆人現在已經習慣了。并不覺得主子這樣做失禮丟人什么的。跟在后面送了主子進新房。
旁人家娶親都是午后,主子倒好,一大早的就把新娘子接進門了。接來的早也沒用啊,洞房花燭夜,洞房花燭夜的。當然要等天黑了以后才可以吧!
別的可以不守禮,不按規矩來,客人頂多就是在心里嘀咕嘀咕。但是,主子要真的是在這大白天的就洞房,咳咳,那就有點太那啥了吧。下人們心里擔心著,往四周看,果然跟過來不少的客人,都是年紀不算太老的。
年紀大的,就是心里想過來看熱鬧,也沒那樣的厚臉皮啊。說是鬧洞房時不分老幼,那也只是說說而已。有誰見過,年近半百的老者去鬧洞房啊?會被罵為老不尊,老不正經的。
此時新房內,許文瑞把媳婦領到喜床邊,扶著她坐下。
跟進來的喜娘,還有婆子,丫頭什么的,呼呼啦啦一大群。喜娘見新郎拉著新娘子的手不松開,就上前好心的提醒著要先出去招待賓客。
許文瑞點點頭,松開了瑾瑜的手,卻沒有往外走的意思,伸手想掀開瑾瑜的蓋頭,卻猶豫了一下。他是很想立馬就看見媳婦的,可是又想等洞房前,再掀。
“你去招待客人吧,莫要失禮。”坐在床上的瑾瑜看著蓋頭底那雙喜靴,開口了。
“好,那等下為夫出去,你就把蓋頭先取下來,吃點東西,休息下等著為夫下午回來,你再把蓋頭蒙起來就行了。”許文瑞俯身在瑾瑜耳旁小聲的說到。
蓋頭下的瑾瑜失笑,卻沒吱聲,而是輕輕點點頭,表示可以。
見瑾瑜點了頭,許文瑞就招呼著一個婆子幫自己給跟進來的人發喜錢兒,然后吩咐桃兒和杏兒在屋里伺候著,其他人都出去,讓新娘子好好休息下。
喜娘剛想說不合適,可是看看新郎官的神情,再掂量了下手里雙份的喜錢,忙不迭的點頭幫著許文瑞往外哄人,到了外面還很勤快的幫著把門給關上了。
“幾位也辛苦了,都去到前廳吃喜酒吧。”許文瑞怕自己前腳離開,喜娘她們后腳又進新房,所以,走之前決定把她們都帶走。
“這,不合適吧?”喜娘她們有點猶豫。
“沒什么合適不合適的,喜事呢,那就是要大家都開開心心的。等下午,還有喜錢派給各位的。”許文瑞誘惑著,同時也帶著暗示,聽話那么還有好處呢。
喜娘吃的千家酒,腦子反應的也就很快,再次的幫著許文瑞招呼著身邊的婦人,婆子們去前廳喝喜酒。
許文瑞很是滿意,給了院門口的馮貴兒一個眼神兒,那位就點了頭表示明白。
許文瑞回頭又朝新房的方向看了看,才不舍的招呼著跟來的客人們往前廳走。走到一半上,遇到趕過來的展群,對著許文瑞笑著點點頭;“咦?既然都沒有守著老規矩呢,干嘛不先洞房了,再出來陪大家喝酒呢?
這才什么時辰,等到晚上的話,你能等得了?”
“混小子,越來越油嘴滑舌了,趕緊與我一起招待客人去。”許文瑞笑罵著,抬腳做了個要踹人的動作,展群立馬嬉笑的逃開。
“告訴你,今個可別得罪我們,不然的話,今晚的洞房有你求饒的時候。”展群邊跑邊回頭威脅著,惹得跟著的人哈哈大笑,女人們也都拿著帕子掩著嘴兒紅著臉笑。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離開后,瑾瑜在新房里,取下了蓋頭,起身看著新房。第一眼,就是那幅屏風,正是自己繡的百蝶圖。再看屋內的布置,一看就知道,布置的人很用心。
大洋的家具款式,上面的鏤空花樣都極為精美。小樣的是梳妝臺上,裝胭脂花粉的小盒子,都是精美的小盒子,上面的圖案居然是西洋那邊的風格,應該是從外邦傳過來的。
瑾瑜拿起一個,剛想看著盒子底部的外邦字母,就聽見桃兒在嘀咕;“這床好大啊。”
瑾瑜這才想起來朝那床的方向看去,可不是么,這個床真的比雙人床要大。居然做個這樣大的床?瑾瑜想著呢,就看見杏兒偷偷的拽桃兒的袖子,好像在暗示她不要再說別的了。
隨即,桃兒好像也反應過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小姐,奴婢沒別的意思。”
嗯?瑾瑜明白怎么回事了,笑著說;“的確是大了些。”她差點想說,別解釋了,再解釋,就算沒有別的意思,也變成有了。
別說丫頭臉紅,其實瑾瑜自己的臉也滾燙著。她想起,有一夜,許文瑞對她說過,將來成親時,床要做張大大的,倆人可以在上面各種滾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