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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想說什么,但說無妨。”許文瑞微微皺了皺眉,說到。
“當然是要說的,不然我折騰個什么勁兒?難不成是專門趕過來看熱鬧不成。”瑾瑜拿出帕子,一邊擦拭額頭的汗珠,一邊不緊不慢的應著。
然后,就簡單扼要的把自己從江南四狼那聽到的事,告訴了他們。當然,不大好說的,她沒說。比如她就沒提江南四狼四個字,也沒說那些人對自己圖謀不軌什么的,當然,更沒有說宰了三只色狼的事。
“爺,莫要聽她挑撥,長的怪好看的,可是竟然一個人行路,本就怪異了。”瑾瑜沒有壓低嗓音,在場長了耳朵的都聽到了,馮貴立馬拎著刀就護在許文瑞身前,提醒著。
瑾瑜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馮貴,不生氣,也不言語。然后,就歪頭看著許文瑞,想聽聽他的反應。
“照姑娘說的,我們這六個人當中有細作,而且沿途留了暗記?”許文瑞冷冷的問到。
“沒錯,那個人是誰,我也會那么無聊的讓你猜,你想知道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瑾瑜看著許文瑞,繼續說著。
“爺,這位姑娘說的好像也不像假話,誰都不希望這是真的,可是很多事,也未免太過于湊巧了。一路行來,總有人準確無誤的尋到咱。這件事,還是查查清楚的好,不然相互猜疑,爺不再信任我們,我們幾個之間也同樣猜忌。”有人比較理性,站出來說話。
瑾瑜看了看幫自己說話的人。嘴角輕輕上揚給了他一個笑容。
“是誰,自己站出來。爺給你留全尸。”許文瑞目光在幾個同行者臉上掃了一遍,語氣緩慢的說到。
“爺。你上這女人的當啊,說不定她跟那些殺手是一伙的,見屢屢不能得手,這才用上了美人計,讓咱相互猜忌呢?”馮貴更加的著急了。
“哎,要是有個活口就好了,逼問出口供,咱也不用受冤枉。”歐陽綱有點無奈的說到。
他這話一說出口,除了瑾瑜的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往馮貴看去,目光里,帶著審視。
“你,你們看我干嘛?難道懷疑我是奸細?怎么可能?我可是跟了爺十年的人呢。”馮貴有點慌神。
“我們也沒說是你,你緊張個什么勁兒呢?對了,我想起來了,出門前,你好像有一次回來的很晚呢,還喝了酒。很開心的樣子。你不妨跟爺說說,那晚去哪里了,跟什么人喝酒來著。”歐陽綱猛地想起什么似的說到。
馮貴又急又慌,張張嘴。我我我,的好幾聲,也說不出什么來。
“難到。難道前面那個刺客,是你?”歐陽綱恍然吃驚的問著。另外倆隨從也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歐陽綱,你。你別血口噴人。”馮貴面紅耳赤的爭辯著,轉身乞求的看著許文瑞,噗通跪下;“爺,屬下對你一直是忠心耿耿,絕對沒有生過二心的啊。”
許文瑞擰眉不語。
馮貴猛的起身,旁邊的展群立馬戒備的緊盯著他。
“都是你這個臭女人,都是你。”馮貴對著石頭上悠哉悠哉看戲的女子,吼著。
瑾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不慌,也不怕。
“你要做什么?真的被冤枉的話,咱爺自有主張。”歐陽綱持刀上前攔在瑾瑜身前,大聲的呵斥著。
馮貴眼睛噴火的對歐陽綱喊;“你小子滾開,等我宰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再說別的。”
就這樣,一個要收拾瑾瑜,一個揮刀阻攔著,另外倆隨從,還有展群三人則是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朝許文瑞看。而此刻的許文瑞,卻是盯著石頭上的那個人看。
瑾瑜轉臉跟迎著許文瑞的目光,對視了那么一會會兒,沒感覺他的眼神里有懷疑自己的意思,這才笑笑轉過頭開口;“行了,差不多了。”
嗯?什么意思啊?六個大男人不解的朝瑾瑜看去,只見她伸手指著一個人說;“你,就別再做戲了,是個男人呢,就要敢做敢承認。”
“什么?你,你說是我?爺啊,咱們都上當了,不是馮貴這小子,也不是別人,什么奸細一說,都是這個女人憑空捏造的。”被芊芊玉手指著的人,也火了,虧他剛剛還護著她來著,怎么忽然就把矛頭指向自己了呢?
這些人說什么,瑾瑜都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一個人對自己的態度。再看許文瑞看自己的眼神里,已經有了那么一絲絲的懷疑了。嗯,瑾瑜沒覺得失望,很正常的事。
瑾瑜已經完全能確定,這姓許的已經懷疑自己就是兩年前麒麟山上的那個老嫗是同一個人了。不然的話,他這樣的君子是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耽誤行程,跟到客棧做出那樣別人看著很是幼稚的事。
只是,即便他能確認自己就是當年救他的人有能怎么樣?那也不是讓他信任自己的理由啊!更何況,自己當時怎么都不肯幫他去山下送信呢!
一旁的展群無語的看著這對俊男靚女又開始你看我啊,我看你的。心想,這女人玩笑也開的太大發了吧。哪有這樣耍人的?偏偏自己這好兄弟,怎么就好像被灌了**藥了,由著她胡鬧呢?
領來的這四個人,可都是知根知底,絕對可以信任的人。現在可好,鬧成這樣了,不知道怎么收場不說,就是收場了,以后他們怎么想?絕對寒了心,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的忠心耿耿了啊!
展群覺得自己有必要敲打敲打好兄弟,別辦糊涂事。他伸手拽著許文瑞的胳膊,走出好幾米遠去,好言相勸,希望他能理智些。莫要因為一個女人的胡鬧,寒了自己人的心。
展群掰著手指問自己的好兄弟。說,你認識這女子多久了?了解她么?認識那幾個隨從多久了?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通。然后,然后抬頭想看兄弟的反應,氣得他差點吐血。
自己說的嘴巴都干了,為了什么啊,還不是為了好兄弟別做糊涂事么。可是這位好兄弟呢,竟然又再跟那個女的對視上了。
邪門兒,絕對的邪門兒,展群越想越害怕,趕緊抬手攔在許文瑞的眼睛前。似乎覺得這樣,他就不會被迷惑,失了心智。
許文瑞抬手拂去眼前的障礙物,往回走,邊走也在心里糾結著。這個女人刻意趕來所說的話,不是沒可能的。可是,自己就真的那么識人不清么?跟在自己身邊十幾年的人,都不能信任?
“這位姑娘,你說他是奸細。不知可有什么證據?”許文瑞上前開口了。
“對啊,你個臭女人趕緊說說清楚,不然別怪我們爺對你不客氣。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想迷惑我們爺?你也太小瞧我們家爺了。”歐陽綱憤憤的兇著。
“你以為本姑娘就這么無聊沒事干啊?沒有確鑿證據的話。我怎么會那樣說呢。我迷惑你們爺?真是笑話,我不怕告訴你,不管你們爺家世又多好。長的多好看,我對他都不會起半點別的心思的。
至于為何要管這件事。完全是因為,我生平最厭惡的。就是你這種人,不知道你原本就是奸細,還是后叛變的,都一樣。
是不是因為一路所做,都沒被懷疑過,所以你太大意呢?拜托你下次用碳棒在路上留好記印后,趕緊把手洗洗,那樣的話,我也就沒辦法這么有把握,直接的指出是你了。”瑾瑜人依舊坐在石頭上,對歐陽剛說這些話的時候,頭就的微微抬著。
可是即便是這樣,站著的這個大男人,卻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氣勢高高在上的壓著自己。
“心里沒鬼的話,把手伸出來,叫你同伴們看看吧,右手的指甲里有什么。看看是我陷害你?還是怎么的?另外,你們再派個人去前面一里路左右的位置,檢查一下路邊的石頭下面,看看哪里有什么。”瑾瑜有點疲憊的,懶洋洋的說到。
“歐陽,沒事,我們信任你,你就伸手樣大家看看,也好讓這女的死心。”歐陽身邊,解除懷疑的馮貴心情放松了很多,不記仇的幫著自己人說話。
可是,歐陽綱聽完瑾瑜的話后,淡定不起來了,見大家都看著自己,惱火又委屈的喊著;“一路上夜間生火的事都是我做,昨晚在破廟歇腳也是我生的火早上離開的時候也是我滅的火來著,手上有什么,那不是也很正常么?那石頭上就算有東西,那也是她弄上去來陷害我的。
這女人挑撥離間,陷害我,你們不要上當。”
不管信不信,反正大家都把目光盯到他的右手上了。離他最近的馮貴想看,可是他不抬手,根本就看不到。一起做事十來年,到底做不到強行的扯來看。
展群見許文瑞點了頭,就上前去。這回歐陽綱,沒辦法,咬著牙骨很不甘心的抬起了手,沒有把手上的刀放下,而是交到了左手,緊緊的握著。
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里,果真有殘留的黑色,這個,歐陽綱自己也才注意到。
展群朝許文瑞神情嚴肅的點點頭,很快,沒經同意就已經騎馬去查看的人也返回來了;“爺,那石頭下面的確有個木炭涂的箭頭,但究竟是誰弄得,屬下看不出來。”
事情弄到這個地步,不弄清楚是不行的。
所有人都看向許文瑞,等著他開口。
“爺,信我,還是信她?”歐陽綱很痛苦悲憤的紅著眼睛問。
許文瑞看看他,再看看石頭上坐著的人,她雖然沒吱聲,卻也是同樣的眼神——信我還是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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