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們要下車步行通過那座大橋。”李曉龍道。
“小茂,小鷹,召集幸存者小車,告訴他們,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否則扔進鄱陽湖里喂魚!”
“明白!”
“怎么停下來了?”
“是啊!”
“前面的路被堵死了,恐怕我們要步行了。”
“什么,步行?!”剛才還有些高興的幸存者們變的吵鬧而急躁起來,他們不滿。
“為什么不清理道路呢?”一個幸存者道。
“你可以滾出去試試!”龍美是在無法忍受這些因受刺激而變得神經有些異常的幸存者們問的白癡問題,直接吼道。
“好了,現在大家下車,步行過橋,如果想要留在車上,可以,下車除了走路之外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響,否則直接扔進鄱陽湖里!”面對這些幸存者們,特戰隊員突然發現,武力的恐嚇遠比柔和的勸說來的有效的多。
果然如此一番威嚇之后,所有的幸存者都十分配合的下了車,而且動作十分的迅速而輕盈,至于后面王侯車隊那些幸存者就沒有這樣的問題,對于這樣的突發情況,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雖然他們也不愿意步行,但是沒有一個人說出來,畢竟他們還可望繼續活下去,哪怕是多活一秒鐘!
下了車之后,幸存者們方才發現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綿延數公里的車隊一眼望不到頭,可能是由于靠近鄱陽湖。風大的緣故。被廢棄的汽車上并沒有太多的塵土。但是時不時出現的干涸的血跡還是讓每一個幸存者都心驚膽戰。
他們小心翼翼的前進,大概在一個小時之后來到了鄱陽湖大橋之上。
鄱陽湖大橋是一座特大斜拉橋,橫跨于鄱陽湖入長江口的湖面上,南側是鄱陽湖,北側是長江。站在橋上放眼望去,湖江交接的景象非常的壯觀,只是現在沒有一個人有心情觀賞這平日之中難得一見的景象,他們都在盡快的趕路。希望能夠迅速地跨過這座大橋。
三千多米長的距離并不是很遠,如果速度快的話,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夠通過大橋,可的那個眾人在兼顧安靜與速度的前進到大橋最中間的位置時,原本平靜的湖面上突然刮起了風,從拂面的微風一直到猛烈地大風,吹得眾人站立不穩,實力強大的覺醒者尚且還好一點,仍舊能夠正常的前行,可是沒有經過強化的幸存者們被這大風吹得幾乎是寸步難行!
“怎么會突然刮這么大的風!?”眾人在感到不解的同時也趕到了驚懼恐慌。因為此時他們正站在幾十米高的大橋之上,如果出現意外連任何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這是。危機感,強烈的危機感!
王侯感覺到了一股強烈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感籠罩著自己,就放佛自己正站在一只洪荒巨獸張開的大嘴之上,隨時都有可能被吞入其中;又好似自己站在一座就要噴發的火山口上,隨時都會被噴涌而出的巖漿燒成灰燼一般。
巨大的危險來自水下!
王侯一個箭步沖到了橋邊,探頭朝下望去,只見水中一個巨大的無比的黑影,足足有上百米長,數十米寬,如同一只巨型的輪船潛入了水底,無聲無息的游過,卻給人以無比的震撼與恐懼。
這樣的怪物,是人類能夠戰勝的嗎?
“那是什么?”察覺到王侯異樣的厲山河第一時間也沖到了橋邊,然后就看到了那讓他終身難忘的一幕。
“水怪,該死,沒想到傳說居然是真的?!”
“那他瑪德是什么怪物?!”
“走,快點走!”
現在,橋上的幾十個人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快點離開這個該死的大橋,同時祈禱下面那只可怕的怪物只是路過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上一大片的烏云從西北方向飄了過來,其中隱隱然可以看到有雷光閃耀。
“該死!”
“快,快,快!”厲山河幾乎是吼著催促道。
而橋面上的幸存者們也感受到了那黑云壓城一般的可怕壓力,還有那隱藏在其中巨大危機,一個個瘋了似的脈動雙腿在狂風之中拼命地前行,只是他們太慢了,而天空之中的那片烏云有太快,快的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它就飄到了眾人的頭頂之上,仿佛是一座巨山懸浮在眾人的頭頂之上,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危機感,巨大的危機感再次籠罩著王侯的周身,這一次就仿佛頭頂之上有一片密集的雷火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將自己燒的渣都不剩。
咔嚓!天空之中已經是雷光閃耀。
嗚!湖面上的風也越來越大,大到橋面上的幸存者根本就無法移動,哪怕是他們用盡了權力也只是保證自己不后退,而且如果不是因為抓住了廢棄的汽車,他們很有可能直接被吹到湖里!
咔嚓一聲巨響,一道水桶一般粗細的雷柱從天而降,貼著大橋的邊遠譬如了已經是波濤洶涌的湖中,激起數米高的水柱!
“媽媽!”幸存者中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背著可怕的雷電嚇得直哭,緊緊的拽著母親的衣服,生怕她會丟棄自己。
“不怕,有媽媽在。”在狂風之中行進已經是非常的困難,還要安撫受驚的孩子,她卻沒有絲毫的怨言,眼中有的是堅定,還有無助,此時她是多么渴望有個人能過來幫幫自己,可是她的丈夫和親人都死在了可怕的病毒感染狂潮之中,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就在這個抱著孩子的女子被狂風吹得站立不穩的時候,突然一只手扶住了自己,急忙回頭一看,扶住自己居然也是個帶著孩子的女子,只不過她的沒有抱著孩子,而是任由那個看上去比自己的孩子大不了多少的男孩自己在呆在地上。
“妹子,慢點。”
“謝謝,大姐,你兒子?”
“他自己能走!”女子微微一笑道。
這對母子正是兒子感染了可怕的病毒,卻被胡媚用那神奇的治愈能力治愈的那對母子,而且他的孩子在被治愈之后沒多久就發現自身覺醒了某種神奇的能力,最起初他們母子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非常的緊張,畢竟從未經歷過的,在考慮了許久之后,方才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車隊的首領,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兒子的命就是王侯和那個名為胡媚的女子救過來的,結果王侯在探查了一番自己孩子的情況之后,告訴他自己的孩子非常的長成,而且掌握了非凡的能力,只是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從那之后,在車隊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王侯總會找她的孩子聊會天,指導他使用自己的能力,順便還給他們帶些食物,這些事情都讓他們非常的感激,也讓他們意識到即使是末世,也還是有好人的,于是當她看到這對母子需要幫助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走上前來,幫他們一把。
“在這樣下去可不行,風太大了,別說是幸存者了,就是覺醒者在前行的時候都有些困難!”
咔嚓,咔嚓。一道接著一道的雷住從天而降,緊密的落在波濤洶涌的湖面之上,激起水柱連連。
啵,啵,兩道巨大的水柱突然從湖面之中激射而起,倒飛入云空之中,直沖云霄,破開那層層的烏云。
這樣的充滿力量的攻擊顯然違背了常理和規律,更像傳說中的法術一般,讓看到這一景象的眾人在目瞪口呆的同時有些痛恨自己的父母為什么沒給自己多生兩條腿,好讓他們跑的更快一些!
王侯抬頭望去,在那烏云密布之中,隱隱約約可見布滿毛羽的碩大無朋的羽翼。
這算什么,妖怪斗法嗎?!
“救命啊!”一個人被狂風卷入了半空之中,眼看著就要落入湖中,卻被一只大手拽住了腳踝,硬生生的有拽了回來。
“抓緊了!”厲山河鐵青著臉道。
“怎么辦?”李曉龍非常的召集卻沒有辦法,他的火能夠融化鋼鐵,卻不能停息狂風。
風,無形,無相,但是它有它的軌跡。
“跟在我的身后。”王侯拔出了懸在腰間的長刀。
“他拔刀了,可是這個時候拔刀干什么,那不成他要將湖中或者天空之上的怪物斬了,不對,如果那樣就不會叫跟緊他了!”
“他要干什么?!”
眼看著王侯拔刀,不僅僅是特遣隊的戰士,就連一路跟隨王侯同行而來的這些人一時間也不明白往后到底要干什么。
王侯要斬風!
沒錯就是斬風,在冷兵器精通大師之路上再進一步之后,他已經接觸了真正的大師奧義,那是玄妙而本質的東西,可意會而不可言傳,在他周身一丈之內,他能夠感受到空氣流動的軌跡,知曉了軌跡就可以將其斬斷,再者言之,他已經領悟了大師奧義裂空,刀鋒之犀利可斬裂虛空,更遑論狂風。
于是,王侯揚刀,斬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