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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時候不早了?您要不要小憩一會?”雖然知道自家主子并不是人前那邊虛弱,可是接連著不睡覺,怎么也該稍作休息才是,于是一向并不多話小木出聲勸解道。
君行遠搖搖頭,“哪里睡得著,這府里事情一件接一件,本就不穩大寧朝是風起云涌,別說有著內亂摻合,這些事情哪里是那么好解決?”
何況現靜香和小石頭已有去意,這次雖然自己找借口推了,可小石頭不是個善罷甘休性子,等下還不知道琢磨出個什么主意呢?
而且,他有預感,要是這次他不抓住靜香,恐怕以后真會與她失之交臂了。一想到自己未來日子沒有她陪伴,他就覺得心尖都疼得發顫。
說到府里事情,小木也感到世事無常,賢王府此刻著呢是多事之秋,要是沒有府里七少爺摻合,或許還沒有這么內外交困,步步艱難。
“主子,今天暗衛回來說,小石頭一出去就被外面人盯上了,就他出了恒運鏢局不久,那跟蹤之人就也進了那恒運鏢局,不過未免被那跟蹤之人發現,所以暗衛就沒跟得太近,所以不知道那跟蹤之人到底詢問了什么?”
“估計也是詢問小石頭來意,要真是讓靜香和小石頭跟著那群鏢師上路,恐怕他們就真危險了。對了,靜香書信應該到家了吧?”君行遠眼睛不悅瞇起,看著那極藍天空,飄著形狀各異白云,是那么輕松寫意,讓人不自覺羨慕。
云朵都那么自由,而自詡為高人一等人卻別這樣或是那樣事情給束縛著,終日算計謀劃,一刻也不得閑。
“估計還得一天樣子,明天應該就能送到靜香家里了。對了。主子,青一要不要調回來繼續跟著靜香小姐。畢竟,就今天事情來說,靜香小姐要是出門話。恐怕沒那么安全了!”小木就事論事說道。
君行遠點點頭,“嗯,這樣也好,靜香和青一也比較熟悉一些,有些事情也容易開口一些。”
賢王病好了消息經過特意傳播,已經傳人皆知,那個人已經急了。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對賢王下藥事情一揭穿,聯合著七哥所作所為,賢王很容易猜到七哥背后人就是他。
只是他隱藏得太好。而父王手里也沒什么證據,加上他平時皇上,大臣表現,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才是幕后黑手,這大寧朝一*風浪竟全是他推波助瀾。
唉。要是父王不說,估計自己也不會想到是他吧?
看著主子樣子雖沒有改變,可背影卻透出落寞,小木眼睛就暗了下來,。自己跟了主子這么久,就連那次主子中了那么厲害毒,也沒有像現這樣傷心和頹廢過。
是。頹廢,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詞語有一天會用到自家主子身上。
主子自小就聰明,又生賢王府,投胎賢王妃肚子里,可以說身份很是尊貴,除了那次中毒可以說是一帆風順。
可惜。就是那次中毒讓主子改變了不少,甚至將那個小丫頭放了心里,而其中原因除了主子恐怕沒有人知道,包括自己。
“主子,王爺病是不是好完全了?”
君行遠憂慮搖搖頭。“雖說好轉了不少,可跟從前相比還是虛弱了不少。靜香說得沒錯,那火舞黃沙毒性果真是霸道,就算有了解藥,父王身子還是被損害了去。”
“主子,小發現一見很奇怪事情。好像自從那天王爺見過七少爺以后,七少爺就沒出過院子了。而且,據暗衛傳回來消息,那院子被保護滴水不漏,根本探不到消息。”
想到暗衛傳回來消息,小木繼續說道,“不過,暗衛發覺那些人面孔已經全部換過了,除了七少爺身邊小廝墨棋。而那面孔,暗衛瞧著像是王爺人。”
“父王人?“君行遠沉吟,“看來父王雖然不忍心,可還是采取行動了!不過,七哥真那么安分?”
小木仔細想了想暗衛傳回來消息,發覺確實沒有異動,一五一十說道:“沒有,七少爺表現十分平靜,也十分認命!”
斟酌了一會,小木才想到認命這個詞。照理說被王爺發現毒害生身父親行為,作為兒子怎么也會奮力一搏,或是慚愧內疚。可是,七少爺卻沒有,只是很冷靜很平靜,不掙扎也不辯解,只是身子越發看著虛弱了。
“該死!”呂姨娘生氣將手里絹帕揉成一團,看著上面繡精致而華美牡丹變得皺巴,心情才變得松了一些。
“還是進不去君行峰院子?”
一身碧綠色衣服丫鬟低埋著頭,聲音毫無作為下人卑微,不卑不亢說道:“那院子里被把守滴水不漏,就連吃食那些都必須檢查三遍,為了不暴露我們,所以奴婢并沒有傳信進去。”
“逐風,再不傳信進去,我們可不好跟主子交代了。別忘了,我們可是每個月都需要那個。”呂姨娘轉過來連滿含不甘,那種如跗骨之蛆疼痛真是讓人嘗了第一次,就絕不想再嘗第二次。
逐風顯然也想到了那種痛楚,眼里就速閃過了懼怕。主子手段實是駭人聽聞,層出不窮,她可以想象到要是沒有完成主子交代人物,恐怕死都是好結果了。
“看來還是等晚上逐風親自去一趟好!”
顯然很樂意逐風識趣,雖然兩人都是替主子辦事,可自己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逐風卻是武功高強暗衛。
呵呵,就因為這種差別,所以暗戀主子自己才會被送來做這個半老頭子妾侍,而逐風卻光明正大以丫鬟身份跟自己身邊,說是協助,實際上卻是監視自己,以免自己為情所誤。
主子,你實是太過小心了,一顆芳心都掛你身上我怎會因為一個兒子年紀都比我大糟老頭動心呢?
呂姨娘心田嘴里都是苦澀,就跟那小時候生病時候吃了黃連一般。
而她身后逐風看到她那副花癡樣子后,一直冷著臉卻帶上了譏諷。
真是個自以為是女人,都做了人家姨娘了,還這玩芳心暗許,芳心破碎把戲呢?真是,也不想想自己身份,就憑她也配!
夜很多人期盼中姍姍來遲,伴隨著蟲鳴,簌簌風聲,倒是奏出了一曲大自然仲夏曲。
“父王,您看如此行事可好?”君行遠將自己計劃說完,看著一臉沉思賢王,眼里帶上了疑問。
以前聰明睿智父王可從來沒有談論正事時候出過神,這次為何會如此猶豫不決?
難道是因為那個人?
“遠兒,其實就皇上幾位皇子來說,那個人無論是論智謀,論心智都是其中佼佼者,要是他心胸再磊落一點話,不失為一代明君。只可惜”賢王回過神,摸著自己胡須,看著窗外明月。
“只可惜他行事太過偏激,帝王心術計謀自然重要,可是為了一己私利陷入混亂之中那就不是大寧朝福氣了!”君行遠也為他可惜,明明是胸有抱負皇子,卻被打壓厲害,所以他才會如此行事吧!
“遠兒說是,可現你七哥已經趟了這趟渾水,我們也只得如此保全我們賢王府了。皇上性子到了這晚年越發多疑,我們可得好好謀劃,要不然這賢王府可就不得善終了!”
做皇帝人怕就是有人謀反,尤其是自己兒子,那是不容許逆鱗。賢王與皇上是同胞兄弟,自然知道皇上性子。
“是啊,父王其實大哥性子不錯,心思也沒那么狠辣,您是不是考慮?”君行遠不介意那個位置,而且靜香也不喜歡那樣復雜生活。
“你大哥做世子?不行,雖然占著一個長字,可畢竟不是嫡,恐怕有人不服?”賢王對于長子并不滿意,他滿含深意看著君行遠,他屬意是眼前這個兒子。
“父王,您是說二哥?”君行遠也知道那有人指是誰,也看懂了賢王意思,可是他卻不愿接受。
賢王點點頭,老謀深算他對于自己幾個兒子顯然了解比較透徹。哦,除了那個老七。
”遠兒,你做這個世子怎樣?”
“父王,我并不想做世子。人人都說我們賢王府好,榮華富貴隨手擷來,可是又有誰知道背后波濤浪涌,背后危險重重,有著背后身不由己!”
“我們不能太出色,也不能爛泥扶不上墻。所以大哥才會勇猛有余,智謀不足,二哥才會智謀心計不缺,卻少了那份寬仁與大氣。”
“所以,父王,我不愿做這個世子,因為我不愿我兒子也被人教唆,也被這條條框框給束縛得太過厲害!”
“父王,你還是再重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