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的眼睛危險的瞇起,看著那個梗著脖子大聲喊著無稽之談的小姑娘,眼里劃過狡猾。
呵呵,這可不是你一個小小村姑說是無稽之談就是無稽之談的,有些時候這些東西可是講究證據的。
“不知這位小姑娘有何高見畢竟這辦法也是我無意之中從古籍之中看來的,要是有什么不妥,還請小姑娘指教!”
謙卑的態度之下是隱隱的挑釁,其實這古籍之說真的是無稽之談,可就算是無稽之談又如何,只要大家看到是真正的事實,又有誰能說這種子不是彼岸花的呢
接著,秦老爺轉過身,恭敬的朝知縣大人行禮,”知縣大人,這也是草民無意之中看到的,有沒有效果其實我也不知道。所以,.”
知縣大人也是皺眉,剛剛還以為這個秦老爺提出這個辦法是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卻不曾想到他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
“呵呵,不過,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瞧著秦老爺這個辦法也是值得一試的。來人,這就找人尋十種蓮花的花粉過來。好在這是初秋,蓮花倒還開著,到還是不算難找。”
聽到知縣大人這樣一說,王靜香也知道現在也只有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了!不過,要是這結果不如意的話,自己也要想個好法子看能不能扭轉這樣的局勢!
可是,那種子只是恍惚看了那么幾眼,雖然覺得怪異,可一時倒真的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到底是哪里不對呢她陷入了沉思,連一旁小石頭詭譎的眼神都沒有看到。
現在的小石頭,心里很是氣憤,明明是彼岸花的賞花會,卻成了秦老爺的秀場,估計這對夫妻也是他招來砸場子的。
想到自家那對癡迷種花的爹娘。以及好不容易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九死一生才能偶然得來的彼岸花種子,在對比如今人家這對楊姓夫妻,他簡直有種覺得那彼岸花的種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值錢的怪異感。
最糟糕的是秦老爺提出來的法子不但靜香沒辦法,就連自己也想不扯什么折子推諉。只得怏怏的埋下頭,暗恨自己打了靜香五歲,居然萬事都還指望著靜香想法子。
這個樣子可不行,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蹙著眉想著辦法的王靜香,頓覺嘴里苦澀難擋。
不一會,那去取蓮花花粉的小廝就帶著紙包回到了幽園閣,而另外一個小廝則是取來一個白色的瓷盆,將花粉全部兌入了水里。
這一切準備好之后,所以人們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了知縣大人的手里,那里正是裝著彼岸花種子的牛皮紙包。
“知縣大人。是不是將那彼岸花的種子放入水中了”周縣丞接過秦老爺遞過來的眼風,緩緩地問道,只有他心里明白他是多么的討厭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知縣大人和那個一臉謙卑之態的秦老爺。
可是在自己沒有升官之前,無論如何不能失了這個姻親,以及他后面的貴人。
知縣大人裝作沒有看到秦老爺和周縣丞之間的眼神官司。只是在思考著自己前來之時那手持令牌之人的話。要是這結果不利于王家花圃,該如何跟他交代呢
見知縣大人不搭話,周縣丞的臉稍微黑沉了少許,不過瞬間又掛上無懈可擊的笑容,見秦老爺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重新的審視,臉上雖沒有帶出什么神情,可心里卻將知縣大人和秦老爺的挨個問候了祖宗。
顯然在幽園閣里的人都等急了。就連外面沒有進來的民眾也是跟著起哄,聲音越來越大,頗有一種熱鬧的氣氛。
“好吧,那就開始吧!”知縣大人倒也沒再拖沓,直接將牛皮紙遞給了一旁的小廝,雖然動作果斷。可還是小心翼翼的。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個白色的陶瓷盆中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王靜香喚來一個王家花圃里的幫工,低聲交代了他幾句,就見那個幫工一溜煙的擠進人群,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那個拿著彼岸花種子的小廝也很是緊張。從來沒有在如此多人目光中的他手微微發著抖,不過好在沒有將那彼岸花的種子給弄到盆子外面去。
只見那種子先是漂浮在裝有蓮花花粉的水面上,然后在眾人緊張的期待中,慢慢的打著漩渦沉入了水底,映照出秦老爺那得意的眼神以及楊姓夫妻那松了一口氣的欣慰。
“哇,沉了,沉了,原來這對夫妻沒有說謊,這的的確確就是彼岸花的種子,你瞧瞧那王家花圃的臉色都變了!”
“可不是嘛,瞧這樣子,今天這賞花會也是開不成了!”本就是同行,雖然自己的規模小了不是一點半點,可他還是忍不住譏諷的扯著嘴角,說起風涼話來。
“你呀,就是嫉妒吧還不就是王家花圃初初開始搶了你一些生意嗎用得著這么尖酸刻薄的對待一個小姑娘”
“就是,就是,再說了,今天即使證明了這是彼岸花的種子又怎么樣難道就許那楊家有,就不許王家有了”
“那是,你們忘了剛剛那鎮長可是親口承認了,他是知道小石頭爹娘有彼岸花種子的事情的!”
一些人不忍見才堪堪十歲的王靜香和十五歲酗子摸樣的小石頭為難,雖然也知道只要證明了這種子是彼岸花,很大程度上這對楊姓夫妻就有了輿論上的優勢,而王家花圃想憑著彼岸花翻身的可能性也就微乎其微了!
畢竟一家能謀奪別人稀世奇花的花圃,可是沒有了什么好名聲的了!
“可是,這證明了是彼岸花的種子,豈不是說明這楊姓夫妻確確實實沒有說謊,而這盛開的彼岸花也確實是楊家所有!”另一人有點不相信,這王家花圃的聲譽很是不錯。而說話之人也不是種花的,而是開胭脂鋪的。
今年雖然沒有收到王家花圃的貨,可是那酗子卻是親自上門,不但帶上了厚厚的禮物,還將貨款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可見王家花圃是個有誠信的。
“是啊,這下王家花圃恐怕要像那風吹過的湖面,再也搗騰不起一絲漣漪了!”
七嘴八舌的議論,并沒有改變著這個明顯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結果。秦老爺嘴邊噙著得意,眼睛不卑不亢的看著知縣大人,眼角卻輕輕的抽動了一下,示意周縣孛現在這個大好機會,趕緊讓知縣大人宣布結果。
他知道這個周縣毓在為周嬌嬌的事情心生不滿,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是系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是不怕這個周縣丞在他背后放冷箭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看懂他意思的周縣丞心里雖然有點不舒服,可還是按照他的意思說起話來。
“知縣大人,您看這彼岸花的種子已經沉下去許久,是不是可以宣布結果了”
宣布結果宣布什么結果!知縣大人不易察覺的看了一眼王靜香和小石頭,為難的蹙了蹙眉,只得說道:“現下看來,這確確實實是彼岸花的種子,楊姓夫妻說得倒是不假!不過,”
知縣大人的話還沒說完,現場就響起了一陣噓聲,有為楊姓夫妻沉冤得雪般的慶幸,也有著對王家花圃的不勝唏噓。
“這下好了,你們家老爺子黃泉下有知也會欣慰你們的孝心的,還不趕快謝謝知縣大人。知縣大人真是公正廉明的大青天啊!”秦老爺仿佛真是為了楊姓夫妻高興,眼角都帶著濕潤。
楊姓夫妻很是上道,直直的跪在了知縣大人的面前,“謝謝知縣大人,真是謝謝知縣大人了。要不是大人您,我們家老爺子怎么可能死的瞑目”
一切仿似成了定局,王家花圃的工人們都是一臉死灰,明明這東西就是靜香和小石頭搗鼓出來的,怎么就成了別人家的了還是搶來的
“等一下,是不是這能在水盆中沉下去的種子就是彼岸花的種子那要是我們也拿出彼岸花的種子,是不是就能證明這彼岸花就是我們王家花圃的了!”王靜香似笑非笑的接過幫工手中的種子,含著深意的看了一眼秦老爺。
在小廝手抖著將那名義上是彼岸花的種子倒進陶瓷盆里時,她靈光一閃,終于想到了那是什么花的種子了!
秦老爺的神情凝重,就連那跪著的夫妻也一瞬間僵硬了一下,只覺得繼續跪著也不是,站起來也不是。
“那你想怎么樣”楊姓中年男子終于忍不住,梗著脖子說道,清秀的臉上滿是對王靜香的不滿。
這都成定局了,這個小姑娘還在這搗什么亂
“我這不是按照你們的邏輯想出來的法子嗎難道就你們楊家有彼岸花種子,就不許我們王家花圃有”似笑非笑的神情越來越明顯,看了小石頭一眼,王靜香的神情志得意滿。
你們不是說只要沉下去就是彼岸花的種子嗎那我就親眼看看我們王家花圃的“彼岸花種子”!
擰眉,眼里閃過厲光,秦老爺的雙眼陷入了沉思,難道這王家花圃還真的留有彼岸花的種子不是說這種子都已經用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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