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王長白急匆匆的朝劉郎中家走去,一路走來因為日光太曬,所以并沒有碰到什么人,心里想著剛才和自己爹所說的事情,心情更是焦急。
劉郎中在家里也是帶的火焦火燎的,嘴上甚至都急起了幾個燎泡,痛得他受不了,卻沒有什么心思給自己用藥。此時正端著一壺涼茶猛灌著自己,巴不得這樣就能夠將自己心中的火給消下去了。當聽到砰砰砰力道不輕的敲門聲時,身子猛地顫了一下,臉色也變得非常不好看起來,該不會又是哪家的人犯病了吧
想到這他也不敢耽擱,立刻將手里的水壺朝桌上一擱,站起身就朝院門跑去,門剛一打開,王長白就像一個炮彈一樣射了進來。
“劉郎中,吃過午飯沒有”
“呵呵,是長白啊!怎么這么著急呢”劉郎中見不是有人犯病請他去瞧病的,臉上的笑容綻開了少許,可因為嘴里燎泡的關系,笑容變得有些奇怪和詭異。
“唉,還不是因為村子里的事情,爹他心里著急的沒辦法,就連喝茶吃飯都想著這些事情。你是作為兒子的能眼看著,不做些什么事情嗎”王長白看見桌上的水壺也不客氣,跟主人一般拿起水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一杯水下去,剛才一路上嗓子的干渴也得到了撫慰。
說到這個,劉郎中的心情也變得沉重,他可不是不知道這瘟疫代表著什么,他的老婆在這,他的兒子,孫子都在這,要是真的爆發了大規模的瘟疫。不說會死多少人,可官府要是知道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封村,嚴重殘酷一點的就是滅村。
想到滅村兩個字,他打了一下寒顫,要是真任由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王家村可就完了。但是他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畢竟這瘟疫對大寧朝來說,可算得上是一個比較難以解決的疑難雜癥了!
長嘆了口氣,劉郎中摸摸自己的胡須,這才慢慢說道:“可不是嘛!你瞧我這嘴上長起來的燎泡,我也急得茶不思飯不想的,可有什么用。醫書都快被我給翻爛了,也只能找出個控制病情的方子,要想把這個雞瘟給解決掉,恐怕不是段時間我能夠解決的。”
王長白聽到這感到心一落。接著又被高高的提起,聲音不自覺的顫抖,“劉郎中,你的意思是,意思是這確實是雞瘟引起的瘟疫了這是哪個天殺的,把這個東西惹回了王家村啊!這可是滔天大禍啊。王家村,王家村該不會因為這個瘟疫給滅村了吧”
劉郎中不知道說什么,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空談。什么言語在這絕對的事實面前都是蒼白而無力,不會因為你的自我安慰就變得好轉起來,也不會因為你衷心的盼望就讓雞瘟給直接消失掉了。
緩緩地搖頭,“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什么用,不過這個病是從王大東家先發出來的。據黃婆子說,好像東子娘殺了只害了雞瘟的雞來吃,她當時還跟村里的人說過,可都沒人當回事,所以她也就以為自己是人老了,眼睛花了看錯了。所以最后也就沒說了。可是現在,村里的這個病的就有好幾個,還有婿現了初步的癥狀。所以王家村這件事只能快點找到解決的辦法,要不然不等官府來滅我們王家村自己就被滅完了!”
王長白聽到后果這樣嚴重,心里害怕的直打哆嗦,眼睛骨碌碌的轉著,想著自己回去是不是鼓吹著自己老爹趁這瘟疫還沒有蔓延開,他們家也沒出現癥狀之前,將家里的孩子和女人先送走,只留他一個人下來,看能不能將瘟疫的事情給解決掉,就算不能解決他這條命也算對得起村長這個職位,也算對得起王家村了。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的追問,“真不能找到好的法子了,這可是三百多條人命啊!要不,你說說有什么事情是我,還有王家村的人能夠幫忙的。這件事情太大,我們也不能這么自私,將壓力全部壓到你的身上不是”
劉郎中沒說話,只是望著王靜香家的方向,其實他心里想了個醫子,可是沒有把握,最重要的是藥材不齊,那后山他可不敢爬得太高,進的太深,所以只能再想想其他的辦法,不到逼不得已,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因為后山上的野獸太多,進去了不說是九死一生,也算是將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
秦曉娥正磨刀霍霍的向著那兩只快要閉氣的大公雞,肉痛的直打哆嗦。這要是活生生的留到王靜波成親該多好,又可以長多點斤兩,又可以節約點錢。可是想歸想,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對于村里人的想法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卻嗤之以鼻。沒看到那些生病的都是年老體弱的嗎就她這身體倍兒棒的樣子,哪可能怕著小小的雞瘟。更何況,她打從心底里不覺得這些雞是得了雞瘟,只以為是天太熱了雞受不住。
眼角掃到廖波家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嘴角輕蔑的撇了撇,鎮上的又怎么樣,這嘴饞起來還不是一個樣子瞧那眼珠瞪得,就快掉到她的身上了。
其實廖波家的并不是嘴饞,而是害怕的慌了,她可是聽說可這王家村正在鬧雞瘟呢這秦曉娥可真是個膽大不怕死的,居然在知道有幾個人被放倒以后,還敢將那瘟雞送到肚子里去。她也愛錢,也喜占便宜,可這一切要是沒有命了,還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啊
于是,她忙忙的跑進房間,搖醒正在瞇著眼打盹的廖波,嘴里著急忙慌的說道,“山子爹,山子爹,不好了,我看我們得快點離開王家村了,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
廖波正做著美夢,想象著將小石頭的親事做成,那二十兩銀子除了給山子娶個媳婦,自己還能到那地方快活一下,被這個越來越難看的粗鄙婆子打斷了,心里怎么可能不惱當下將衣服車回來,口氣很不好的問道:“這么慌慌的長什么樣子什么叫做離不開王家村了這大路就擺在那,我才不信我們要想走,王家村還能拿攔著”
“哎呀!”廖波家的見他不重視,心里就更著急了,她生的兩個兒子都在這,要是因為雞瘟虧了一個或是他們全家交代在這了,那得多劃不來,于是也不管廖波那難看的臉色,“命都快沒有了,你還惦記著小石頭婚事的銀子呢這幾天你沒怎么出去,所以不知道王家村鬧起了雞瘟呢,而且還有人因為吃了那害了雞瘟的肉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聽說劉郎中也沒什么辦法呢!”
“你說說你是要銀子還是要命”
廖波身子一翻利落的坐起身,激動的問道:”當真!這件事也太棘手了點!”
廖波家的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睛里是不容錯辨的焦急和惶恐。希望這個男人能夠聽自己的話,早點離開王家村,免得將全家的性命都交代在了這兒。眼里劃過小石頭那軟硬不吃的倔強臉龐,恨恨的眨了眨眼,低聲的咒罵道:“這個該死的小石頭,果然是個命硬的掃把星,不但克死了他的爹娘,就連養了他這么多年的王家村也不放過。哪怕是親人,也會跟著沾染這霉氣,他怎么就不去死呢”
聽到她的話,廖波眼前一亮,陰陽怪氣的笑著,語氣狠厲而堅決的說道:“命我們當然要要,可銀子我們也不能放過。你等會就如此這般的!”
廖波家的聽他說完,用手將嘴里的驚呼掩住,一雙眼里在看到廖波的時候帶著懼意和心寒,這個男人居然連這種辦法都能想得出來,這心實在是太冷酷了。
不過,她跟著冷笑了幾聲,怪誰呢要怪就怪小石頭實在是太不識趣,沒在一開始就答應,惹得他們居然要冒著生命的威脅來掙這個銀子吧!
正在院子里清理著青苔的小石頭莫名的打了個噴嚏,心里也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該不是誰在背后咒著他吧看著那恢復了活力,在院子里瞎蹦亂跳搗亂的紅紅,他無奈一笑,只得再次拿起掃把清理起地上的青苔來。這小東西也實在是太會搗亂了!
“石頭哥,石頭哥!”泥鰍一邊背著書袋,一邊高喊著進了家門,在小石頭懷疑的眼神中率先解釋道:“今天可不是我逃學啊!而是夫子說這雞瘟來勢洶洶的,怕哪一個學生得了也不知道,最后傳染整個私塾里的學生,那么他就對不起學生的父母了,所以就放了我們的假,并說什么時候這個裁了,什么時候再將私塾給繼續!”
小石頭點頭,這個夫子倒是個靠譜的,可他卻沒有想到這個夫子是自己怕死,怕被王家村來的泥鰍們連累,所以干脆直接放假,而他也帶著家人直接到鎮上避難去了。
“什么你們夫子真這樣說”王靜香一聽,神情緊張了起來,她字王大河說過封村和滅村之后,心里就緊緊的揪著這件事情,“糟了,石頭哥,這下恐怕村長和劉郎中再想不出辦法,恐怕官府里的人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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