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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人人都為這日夜不停的大雨焦心憂愁時,大雨卻嘎然而止,除了那屋檐低落的殘水,天地間再無水跡,變成了萬里無云的大晴天。
“這雨終于停了!”王大河推開門,看著天上剛剛升起的太陽,心里高興極了。他連忙走到床邊,抱起正躺在何菊懷里的王靜香,朝門外走去。他一邊走,還一邊對何菊說道:“孩子她娘,雨停了,我帶小靜香去曬曬太陽。這屋子里潮氣太重了!”
“好,等會我們把東西都拿出去曬曬太陽,免得那些被褥衣服那些生了霉灰。對了,今天早上好像是輪到我做飯了,我可得快點起床,免得等會勞煩娘來喊我。”何菊也忙忙的穿上衣服,記起今天該自己做飯,她可不想等會被王林氏催促,更不想聽大嫂那不陰不陽的怪聲氣。
“哎,好。那你也快點起來。等會我們吃了早飯,一起把東西拿出來曬。”王大河逗弄著小靜香朝堂屋走去,當看到那泥濘的院壩,不禁皺眉。看來這院壩一時半會是干不了了。
“大河,你來得正好,把大江也喚來,我們先把谷子挑到曬壩上去,免得等回去沒地方了。我看那堆在堂屋的濕谷子溫度都有點燙手了,可得把它拿出去曬曬,要不然得發芽了。那可不就浪費了么?”正蹲在地上的王勇,手里拿著一捧谷子,看到王大河來了,連忙說出自己的擔憂。
民以食為天,雖然這稻谷自己家人不能吃,可這也關系著一家人的口糧。要是這堆谷子發芽了,就賣不出去,賣不出去也就不能換成雜糧粗面那些,那么這一年的日子就要難過了。
“好,那我去把二哥叫來。對了,大哥的腿應該快好了吧?”王大河順從的應著,想起躺在床上的大哥王大海,關心的問道。
“還早呢,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多久?唉,也不知道鎮上的東家還要不要你大哥?要是不要,家里的日子又要難過幾分了。”
“不會的,大哥事情做得那么好,東家怎么會不要他?爹,你不要擔心這個。”王大河笑嘻嘻的回應著,一邊還拿自己的手去咯吱小靜香,讓小靜香笑的咯咯咯的。
王靜香翻翻白眼,這個爹真是的,自己還這么小,竟忍心咯吱自己的癢癢,讓自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還在那洋洋得意呢!哼,爹,你等著,等我會跑說話的那一天,我也一定要好好的欺負你一回,不帶這樣玩小娃娃的。
當然,王大河對王靜香的想法一無所知,一無所覺,他見她笑得開心,更是賣力的逗弄起來。
“大河,還是快去把大江叫來,我們一起把谷子曬了。等晚上,我們就說說分家的事。”王大河低低的說這話,心里的難過從字里行間體現出來。
“爹,分家了,我們還是你的兒子,你別難過了。”王大河見王勇這樣,心里也不好受,停止了咯吱小靜香。
真好,終于不用無法控制的笑了。王靜香活動活動自己笑酸的嘴角,就連聽到自己感興趣的分家也沒有那么激動了。
“是啊,樹大分支,兒大分家,這就跟天要下雨一樣,怎么也擋不住。或許分家也是好事,免得干活時老是覺得我分配不公。”王勇嘆口氣,繼續用耙子勾弄著堂屋里的谷子,讓谷子散散熱氣。
出房門的時候是高高興興的,可現在,王大河心里覺得沉甸甸的,就像上面壓了顆大石頭。他抱著小靜香正想出了堂屋去喊二哥王大江,王大江就邁進堂屋了。
“爹,三弟,這么早。還以為今天還要下雨呢,沒想到一起床,雨停了不說,就連太陽也露臉了。這下家里的谷子可不會爛了!”王大河高興的笑著,笑容如外面的陽光,燦爛而喜悅。
“是啊,我正打算叫大河去叫你呢,你就來了。來了也好,我們快點把這稻谷拿到曬壩上去,免得去晚了沒地方晾曬。”王勇見王大江來了,連忙吩咐起活來。
“爹,曬壩雖是青石板鋪的,可這雨剛停,曬壩也是濕的,怎么晾曬谷子?”王大江不解的問出心里的疑惑。這幾天雨這么大,就算曬壩的地勢高點,那地面上肯定也濕的不得了。
“我知道,可要是等那干了,估計就沒地方曬了。走,把家里曬墊拿上,再拿點干稻草,等會先在曬壩上鋪一層稻草,再把曬墊鋪在上面,不就能曬這稻子了。”王勇說的很是肯定,他可是想了一晚上才想到這個主意的。
“還是爹聰明,我們怎么就沒想到呢?不過,家里的干稻草可不多了,還要補房頂呢!”王大江覺得這個主意很好,可是一想到漏雨的房頂,心里又猶豫了。
“沒事,今天過了再補房頂也不遲。再說,這要是接連出幾個太陽,今年的稻草也就曬干了,到時你還怕沒有補房頂的稻草嗎?”王勇笑呵呵的說著,想到接下來的大太陽,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二哥,我們聽爹的,爹說的不錯。久雨畢久晴,這屋頂只要不下雨,還是能用的。我這就把小靜香抱給孩子他娘去,等我過來,我們就一起把谷子挑到曬壩里去。”王大河邊說邊抱著小靜香朝廚房走去,這時候何菊應該正忙活著煮飯呢。
“孩子她娘,我把小靜香給你抱來了。”站在廚房門口,見自己的二嫂也在,王大河連忙將小靜香遞給何菊,并說道:“我和爹還有二哥先把稻子挑到曬壩上去曬著,小靜香就交給你了。二嫂,我知道今天本來該孩子她娘煮飯的,可這小靜香還小,希望二嫂擔待一下,幫幫她的忙。”
“瞧你說的,又不是外人。再說,就算是外人,我也會搭把手,更何況是弟妹,你就放心的曬稻子去吧。家里的早飯有我和弟妹呢!”李丹一臉嗔怪的看著王大河,覺得他實在是太外道了。
王大河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說了聲謝謝,就朝雜物間走去,準備將要用到的蘿篼、撮箕、曬墊那些農具。
父子三人一邊說這話,一邊朝曬壩走去,可當他們看到曬壩時,臉上卻是哭笑不得的神情。
怎么回事呢?原來曬壩上布滿了草繩,而那草繩首尾相接,將曬壩分成了一塊塊的小格子。放眼望去,這曬壩就成了格子的地盤,稻子還不見有人曬,草繩倒是曬上了。
“爹,這下怎么辦?難道這草繩是拿來占位子的?”王大河看著那草繩,臉色很難看。這是誰想出來的,還有那是誰家的草繩,占了那么大一塊地方,他用的完么?
王勇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曬了這么多年谷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占曬壩的。往年都是誰先來誰先曬,你起得早是你的本事,大不了第二天我起的更早些就行了。
這時,一個村的王長建挑著谷子朝曬壩走來,見王勇在這,連忙打招呼:“王勇,你也來曬稻子啊!”
“是啊,不過這是誰弄的草繩,怎么把曬壩都劃割開了?”王勇見王長建將谷子挑到一個草繩圍起的格子中,連忙問道。
“還不是王二麻,這小子,不知道抽什么風,今天一大早的就到曬壩那草繩圍了個地方,說是自己要曬谷子。走過我家的時候,還特意敲門告訴我,說什么要是我不去圍,等會就沒有地方曬了。你也知道他是個渾人,再說又下了幾天的雨,這稻子可等不起了,所以我也就拿草繩來圍了個地方,免得真的沒有地方晾曬谷子,那不就白忙活了。”王長健一邊拿掃把將曬壩上的積水掃開,一邊將曬墊打開,把蘿篼里的稻子倒在上面。
“王二麻,又是他!”王大河捏緊拳頭,氣憤的喊著王二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