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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燦娘跟兩人沒有什么直接的關系。
說話自然也不會那么好聽。
在胡掌柜的心里,他為趙家做了很多的事情,按道理趙燦娘因該對他恭恭敬敬的,而不是現在這樣。
“陳夫人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叫趙老板出來說比較好。”
胡掌柜說話和高傲。
趙燦娘聽到這話,微微一笑,遂笑道:“想叫我哥哥出來么我哥哥今日去了外面,估計得等個一兩日才會回來,這個事情是我要查,就算是叫我哥哥出來又怎樣,難道你們會把你們吃到你們自己肚子里面的銀子吐出來”
胡掌柜氣憤的看著趙燦娘氣惱的說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們什么時候吃了銀子,還有你勾出來的東西又不一定是真的,為什么一定要冤枉我們”
“冤枉胡掌柜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楚現在的形勢,我們就按照事實來說這個事情,我問你們,菜館的生意一向可好”
趙氏私房菜館的生意好,這個事情就算是想要說謊都不行,趙燦娘其實只是想一步一步的引誘兩人往坑里跳。
胡掌柜和花掌柜對視一眼,點了頭:“最近生意還不錯。”
趙燦娘微微一笑,說道:“菜館的生意現在穩定了,自然會不錯。”
花掌柜忙點頭稱是。
趙燦娘臉上的笑容更深,突然趙燦娘抬起頭看著胡掌柜。
“胡掌柜你說菜館的生意一直都這么好,而且菜館里面也沒有別的開支,那么每個月賺的銀子就不會有太大的出入,你說我說得對嗎”
胡掌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好。
但現在已經這樣,胡掌柜只好點頭:“是的。”
趙燦娘指了指賬本說道:“你們也別欺負我是女子,雖然我年紀不大。但在我手上出過的事情倒是不少,賬本生意的事情我比誰都懂,既然每個月的生意都差不多。我想就算是錯差再嚴重也至多前后錯差兩百兩銀子,但是賬本上的賬目。不僅僅漏洞百出,為何賬上的銀子還會少掉一半。”
“兩位掌柜我跟我哥哥能夠走到今天可不是全憑運氣,你真的以為我哥哥和我沒有念過書就什么都不懂真的以為我們是隨隨便便就能糊弄過的”
趙燦娘看了眼兩人眼睛里面透著一點點鄙夷,接著說道:“吃了銀子就是吃了銀子,再怎么說也都是吃了銀子,這一點你們就算是耍賴也賴不掉,就算是把賬本拿到公堂上面去你們該有的罪責也都逃不掉。”
胡掌柜和花掌柜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那么多的傲氣。
趙燦娘繼續說道:“別以為你們算計我哥哥的事情我不知道。艷姨娘和青姨娘兩個是怎么進府的,你們自己心里跟明鏡似的。我哥哥人善,想著兩個姑娘畢竟是名聲毀了,便委屈著抬進府中。還給你們安排了這么好的差事,你們還真的以為我哥哥愚鈍不成”
趙燦娘的目的就在這里,有些事情既然鬧翻了,何苦還留下余地,總歸趙燦娘可以一輩子篤定。不會求到兩人身上。
再者說,這樣的人趙燦娘也不想結交。
胡掌柜和花掌柜此刻也有點站不住了。
不為別的,只是單純的因為心虛,趙燦娘說的這些**成是真的。
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兩人的手腳不干凈。動機不純,現在被拆穿自然也平靜不到那里去。
趙燦娘看著兩人,冷笑一聲:“別的話我還真的不多說了,你們也別說我不近人情,給你們一次機會,要是知道悔改就把吃掉的銀子吐出來,要是不知道悔改,那么咱們就公堂上見,我眼睛里面客容不得沙子,當初陳家那么多的掌柜做了這樣事情,我都毫不猶豫的一個個辭掉,對你們兩個我也不會是手軟。”
胡掌柜心情很不好。
他好不容易把自己心愛的堂妹送給了趙青峰,為的就是想要換取富貴。
當初他當掌柜的時候還是像兢兢業業的做事情,但是后來,難免會被眼前的利益沖昏頭腦。
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趙青峰這么輕易就被算計,一定是山野莽夫,成不得大事也不會瞧出賬目上的問題,所以直接就開始在賬面上動手腳。
加上最近三四個月的時間,趙青峰外面的生意忙,也沒有顧到菜館的生意上,他跟花掌柜兩人便是合謀起來一起算計。
當然作為報酬他們也會給兩個姨娘銀子。
現在看趙燦娘的情況,比趙青峰心狠很多。
去官府他們自然不敢,要是去了名聲就真的臭了,這個事情去了官府很明顯到時候沒理的是他們。
“陳夫人我們承認我們是吃了一些銀子,但是我們并沒有拿多少。”胡掌柜覺得現在還是把事情壓下去才是好的。
趙燦娘勾起嘴角,看向花掌柜:“你呢有什么話說”
被趙燦娘問住,花掌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有什么話說,拿的銀子我會盡快送到府上。”
趙燦娘含笑點頭:“哥哥你可以出來了。”
趙燦娘知道現在的趙青峰一定想要出來。
聽到趙燦娘叫哥哥的時候,胡掌柜和花掌柜心中暗叫不好。
當看見趙青峰從屏風后面黑著臉走出來,兩人更加的覺得事情不好起來。
“趙老板。”
胡掌柜失聲的喊道。
趙青峰臉色陰沉的看著兩人,遂說道:“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我養了你們那么久,居然還是養的兩只白眼狼。”
以前趙燦娘清理陳家掌柜的事情,趙青峰其實心里還是有些不理解,畢竟覺得掌柜就算是吃點銀子,也無傷大雅,但是現在輪到他,才知道心里有多難受,畢竟那些銀子都是自己的。
趙青峰走到趙燦娘的旁邊坐下。冷眼看著兩人。
“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
胡掌柜和花掌柜還是第一次見到趙青峰黑著臉的樣子,以前他們是覺得趙青峰真的很好欺負,他們想怎么樣就能怎樣。但是現在,看著眼前的趙青峰。他們才知道,趙青峰平時真的算得上是仁慈的。
胡掌柜立刻說道:“趙老板我們知道錯了,我們是財迷了心竅,我們這就回去把銀子拿過來。”
趙燦娘喝著茶看著兩人,趙青峰既然愿意出來,當然這個事情就讓趙青峰處理。
趙青峰心里還是有些傷心:“我把生意最好的兩家店面給你們打理,結果你們卻做這樣對不起的事情。也罷,別的話我也不想多說,既然你們愿意這樣做,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菜館那邊你們不用去了,我們趙家也后的生意也不會用你們兩人,至于你們吃掉的銀子,都還回來。”
趙青峰說完胡掌柜和花掌柜就愣住了,叫他們還銀子出來他們沒有意見。但是叫他們不在菜館繼續做工,這不是斷了他們的財路。
花掌柜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怒聲說道:“趙老板做人不能做過河拆橋的事情吧,我侄女嫁給你難道沒有把你伺候好,不要過了就吃干抹凈了。”
這話說得很難聽,趙青峰冷笑一聲說道:“你侄女怎么上的我的床。怎么跟我在一起的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不要以為我是傻子,我心里清楚著呢！你故意灌醉我,故意把你侄女放在我的床上,不就是想要讓我以為我毀了你侄女的清白么我如了你們的愿,給了你們想要的,但是你們自己不知道珍惜,你說怪誰”
趙青峰有羞怒的說完,當下花掌柜就愣了。
當初他是故意把趙青峰灌醉,其實也不算是灌醉,因為那酒里面本來就有蒙汗藥,趙青峰睡得死氣沉沉的,那里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至于青姨娘,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要是趙燦娘知道這一點,一定會唏噓,趙青峰還真的是倒霉,之前的安娘就算了,現在還來個青姨娘都是一路貨色。
倒是艷姨娘是真正的黃花閨女跟了趙青峰。
只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趙青峰冷嘲看著兩人:“本來我想著就算是之前你們算計我,我們還是一家人,生意上面的事情交給自己家人總比交給外人強,我還打算重用你們兩個,結果你們兩個實在是太讓人失望,居然做出這等事情,你們可知道我心里很心痛”
趙青峰一字一頓,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
“今日我看在兩個姨娘的面子上,不跟你們計較那么多,也不送你們去官府,你們自己以后好自為之。”
這樣的人留不得,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遇到這樣的下屬,要是遇到了,肯定要堅決杜絕的。
兩個管家被送了出去,當然,趙燦娘會叫家丁跟著去把銀子蓉來。
看著趙青峰黑沉沉的臉,趙燦娘嘆息一聲:“這樣的人本來就心術不正,你以后小心一點就好,別的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勸你,以后小心一點吧,小心總是會好一點的。”
趙青峰是沒有吃過虧上過當,現在吃過虧了,心里也就知道小心防范。
家盾順利的讓兩人把銀子送了回來。
當然兩人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心里自然開始打起別的主意。
趙燦娘并不擔心,趙青峰要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被坑了也就被坑了。
第二日趙燦娘松了一口氣,正說要出去玩,就被秦氏叫住。
“燦娘我們去你三姨那里看看,聽你三姨說,楊易科就要娶妻了,我想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的。”
趙燦娘聽到這話,想了想,還是點了頭。
馬車上面,秦氏給趙燦娘說了秦夢嬌這大半年來的表現,其實秦氏也不是那么記仇的人,特別是看見秦夢嬌現在成了這樣,也就沒有那么恨秦夢嬌,所以對秦夢嬌也是盡量的照顧。
關系倒也好了起來。
“我們都老了,就算是恨一個人也恨不動了,你三姨現在知道錯了,我也不能揪著一直不放。其實現在想想我覺得好的,要是當年她不搶走本來就屬于我的親事,我也不會有你們兩個。”
趙燦娘聽到秦氏的感慨只是伸出手摸著秦氏的手背。什么話也沒有多說。
秦夢嬌似乎已經不再原來的小村莊,因為馬車是往城北的方向走的。
走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馬車在一個小院停下。
秦氏忍了一下,還是說道:“等會要是你見著趙玉娘來鬧,千萬別管,那女人實在是厚顏無恥一點。”
聽到秦氏提起趙玉娘,趙燦娘還是忍不酌奇看著秦氏:“娘你倒是不如給我說說趙玉娘的事情。”
兩個孩子被趙燦娘牽在手上,今日陳仲秋并沒有來,玩了這么多天。陳仲秋也要處理生意上面的事情。
譽城陳家也是有生意的。
秦氏先下了馬車,接著趙燦娘和兩個孩子。
“趙玉娘不是跑了么,后來跟了一個男人,結果被賣進了青樓。楊易科還算是回個念舊的,舍了銀子幫她贖了身,還把以前的小院送給了趙玉娘,只能說人都是不滿足的。”
秦氏不說趙燦娘就已經猜到后面的事情。
“娘是不是趙玉娘看見楊易科有本事了,心里就開始不甘心了又想要回來”
趙燦娘一說完。秦氏就點了頭:“你還猜得很對,事情就是這樣的,那趙玉娘看著楊易科現在有本事了,心里有開始想著要回來,你三姨自然不肯。楊易科也不愿意,趙玉娘就開始三天兩頭的跑到你三姨家里來鬧,這一次一個媒婆給你三姨家里說了一門親,對方的女子是沒有成過親的,只是因為以前說的親事男子死了,一直在家里守孝,兩家都有那個意思,就準備定親,但趙玉娘不知道從那里知道這個事情,三天兩頭的跑過來鬧。”
秦氏說到這里,便看著趙燦娘:“所以說女子就是不要走錯路,一步錯步步錯。”
趙燦娘笑著點頭,跟著秦氏已經走到了小院的門口。
秦氏敲了門。
不一會大門就打開,開門的是秦夢嬌。
秦夢嬌一見到秦氏就笑著喊道:“是二姐里面請,燦娘什么時候來的,還有這兩個孩子都是燦娘的孩子嗎”
秦夢嬌驚訝的問道。
秦氏沒怎么跟秦夢嬌說趙燦娘的事情,所以秦夢嬌不知道賢兒是紀嫣然的孩子。
“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秦夢嬌點點頭,忙看了一眼外面,打量了一下才關上了門。
“哎,那趙玉娘都快把我弄瘋了,早晨又來鬧了一次。”秦夢嬌說著嘆息一聲,語氣里面全是無奈。
趙燦娘看了一眼秦夢嬌也沒有多說話,只是把兩個孩子牽在手上。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小女孩跑到了秦夢嬌的身邊。
小女孩長得倒是跟趙玉娘有幾分相似。
趙燦娘想這個孩子就是楊易科的孩子吧！
“奶奶,這兩個是弟弟和妹妹嗎”
秦夢嬌含笑的看著小女孩笑道:“蓮兒帶表弟表妹去院子里面玩,記得把表妹和表弟看好。”
趙燦娘還是有些不放心孩子。
“我們在院子外面說話吧,這樣也能看孩子。”
趙燦娘說了,秦夢嬌忙進屋搬椅子。
賢兒和樂兒很蓮兒不是很熟悉,開始還有些怯生生的,但玩開了,三人就瘋狂了起來。
趙燦娘笑看著三人,遂回頭看著秦夢嬌。
秦夢嬌的鬢角已經有了白發,現在跟秦夢嬌坐在一起,別人準會說秦夢嬌是秦氏的姐姐。
秦夢嬌有些無奈的說道:“也不知道我們家里是造了什么孽,居然遇到這樣的事情,易科就是不該心軟,早知道會惹上這樣的麻煩就不應該把趙玉娘贖出來。”
秦夢嬌此刻就像是年邁的婆子,嘴里絮絮叨叨的說著。
趙燦娘也知道了后面的事情。
趙青峰當初讓楊易科到他的店鋪上面做事情,楊易科到還算認真努力,做事情也做得很好,所以趙青峰一直對楊易科很照顧。
楊易科也算是懂事了,賺了銀子之后就買了這處宅子,接了秦夢嬌和孩子過來住,日子一天一天的也看著好了起來。
只是楊易科還是念舊,幫趙玉娘贖身,那里知道從此就攤上了這婿事。
說到這里,秦夢嬌看向了蓮兒,說道:“要不是看著蓮兒懂事聽話,我真的想要報官。”
秦夢嬌說到這里又嘆息一聲:“我就說易科是多管閑事了,弄得現在成了這樣。”
秦氏伸出手拍了拍秦夢嬌的肩膀說道:“你也不要多想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去面對,總歸現在還是易科的婚事重要,我今日帶著燦娘過來就是想要問問你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要是有,我也好幫幫忙。”
秦夢嬌有些感激的看著秦氏,隨后搖頭:“幫忙的事情倒是沒有,家里總歸就這個樣子,倒是讓你上心了。”
兩個孩子跟蓮兒在一起玩得開心,完全不想走。
秦夢嬌又一直留著兩人吃飯,趙燦娘想想還是留了下來。
只是沒有想到,才吃完午飯,外面的大門就被拍得啪啪直響。
聲音在不大的小院里面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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