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故意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地說道:“不會,前兩天你不在家,我特地叫人重新換了個床墊,歐洲進口的,花了好幾千,據說符合人體工程力學,你只要睡上兩天,它就能自動記憶你的曲線,絕對不會難受。”
戰行川頓時僵住,這讓他可怎么找借口留下來呢……
“那個,新買的東西要多放置幾天,散散味道才行,不然容易導致……”
“放心吧,買來以后我就一直讓張姐開著門了,還在房間里擺了好幾盆綠蘿,專門凈化空氣的。”
刁冉冉及時打斷他的話,懶洋洋地靠在床頭,微瞇著眼睛,神情狡黠地注視著一臉無措的戰行川,心里泛起一陣陣暗爽:活該,讓你欺負我,現在輪到我來折騰你!
他哼了半天,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只好轉身灰溜溜地走出臥室。
戰行川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刁冉冉又是一聲懶洋洋的呼喚——“哎,你去哪兒?幫我捏捏腳踝,我怎么覺得有點兒腫呢?估計是白天走路走多了的緣故。”
他立即沖到床畔,一臉狗腿地說道:“來,我給你按一按。”
然后,不等刁冉冉說話,戰行川主動爬上了闊別多日的大床,一瞬間,他感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還是家里的床舒服啊!
戰行川愉悅地在心里默默地呻吟著,如果不是怕自己太得意忘形,得罪了刁冉冉,他還真想在床上翻幾個跟頭,表達一下這一刻的喜悅之情。
她撩起睡褲,露出腳腕,果然,那里微微有些水腫。
“奇怪,今天上課的時候,老師不是說,要再過兩個月才會出現水腫嗎?肯定是因為白天站得久了一些,以后還是盡量不要總站著了。”
戰行川殷勤地用兩只手輪流按摩著刁冉冉的兩個腳踝,輕聲說道。
沒一會兒,她的頭一歪,居然就這么睡著了。
“冉冉?老婆?孩兒媽?”
他叫了幾聲,見他沒反應,立即高高興興地在她的身邊躺下來,順手關了燈。
黑暗中,戰行川窸窸窣窣地鉆進了被窩,一只手不受大腦控制地往左邊移過去,熟門熟路地摸到了她胸前的柔軟,還輕輕抓了抓。
哇,好軟,好彈,好大!
變化顯著!
他閉著眼睛,嘴角帶著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賴著臉皮,又朝刁冉冉的身邊拱了拱,握著一枚雪峰,滿臉幸福地睡了過去。
刁冉冉是被身上的一陣麻酥酥、癢絲絲的感覺給弄醒的。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面朝窗戶的方向側臥著,可能是壓到心臟了,所以有些不舒服,她本能地轉過身,一下子對上戰行川有些發紅的眼睛。
“你!”
嚇了一跳的刁冉冉顯然清醒了過來,多日來她都是一個人睡,都已經習慣身邊沒有人了,現在忽然多出來一具滾熱的身體,緊貼著自己,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嚇死我了。”
她不悅地抱怨著,調整了一下睡姿,打算繼續睡。
“干嘛?”
發現戰行川的手開始不老實,刁冉冉倏地睜開了眼睛,語氣不善地問道。
“老婆,老婆,你已經懷孕超過三個月了!”
他把自己的頭向她靠過來一些,一臉諂媚地小聲說道。
她轉轉眼睛,哼道:“那又怎么了?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記得比你清楚。”
戰行川摩挲著她的胸口,繼續溫柔地說道:“劉醫生不是說過了嗎?只要過了前三個月,我們就可以……嘿嘿……可以做點兒少兒不宜的事情……”
他哼哼唧唧的,一邊說,一邊讓手往下面走。
戰行川想的是,自己忍了這么久,按理來說,也該有些甜棗吃吧。
可憐他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共也沒有睡著倆小時,滿腦子全是淫穢思想,憋得夠嗆,一直挺到大清早,此刻實在挺不住了,“升旗”升得他都要吐血而亡了,所以他只好低三下四地來小心弄醒她,希望她能大發善心,體諒一下他這一百多天的忍耐。
刁冉冉按住他的手,翻翻眼睛,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叫精蟲上腦!注意胎教!”
戰行川哭喪著一張臉,收回了手,開始在床上來回地扭,來回地蹭,嘴里還無限委屈地叫嚷著:“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哪有你這樣的!有了孩子不要老公!買回來的那么多書都白看了!哪本書上說懷孕中期不許夫妻同房了?孩子出生了,我出障礙了!”
她啼笑皆非,坐起來,擁著被子,看著身邊不停打滾耍賴的男人,又好氣又好笑,轉身從床頭拿起手機,打開拍攝功能,對準他。
戰行川倒是警覺,一下子停止全部動作:“你做什么?”
刁冉冉平靜道:“拍你呀,看你多有出息,為了這種事兒,滿床打滾,干嚎,多能耐!發到網上去,讓全世界都看看人前的戰先生和人后的戰先生有什么不同?”
他急忙伸過手臂,一把奪走了她手里的手機,順勢把她壓倒,在她的臉上胡亂親了幾口,動了動腰。
“感覺到了吧?”
他擠眉弄眼地問道,眼看著刁冉冉的臉色有些紅,這才滿意地笑了。
她咬著嘴唇,小聲妥協道:“五分鐘,最多五分鐘。”
戰行川嘴上答應著,心里卻在不停地咕嘟咕嘟冒壞水:等真的開始了,她能控制得了時間,反正,只要自己掌握好尺度,別過分,別激烈,先讓她舒服了,嘿嘿……
刁冉冉哪里知道他的邪惡心思,還指望著他能速戰速決。
一個小時以后……
兩頰粉嫩,眼含春水的女人一臉怒容,抄起手邊的枕頭,砸向身邊的男人,口中不停地罵道:“混蛋!五分鐘!說好的五分鐘呢?”
戰行川用手捂著屁股,躲開枕頭,一臉委屈地說道:“我已經加快速度,縮短時間了,再快我就得病了……何況,你剛才不是也挺舒服的嗎……”
“閉嘴!滾出去!”
刁冉冉又羞又臊,用床單裹住自己,慌慌張張地跑去衛生間,沖洗身體。
站在地上的男人得意忘形地撿起枕頭,擋在要害部位,開始不停地左扭右扭,還把一只手握成拳,湊到嘴邊當做麥克風,嘴里大聲哼哼著跑調了的曲子。
刁冉冉簡單洗了個澡,然后下樓吃早飯。
戰行川已經坐在餐桌旁了,手邊放著一杯咖啡,他正在用平板電腦看財經新聞,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和半小時之前判若兩人。
而她一見到他,耳根不由得又有些發燙的感覺,刁冉冉只好把頭扭過去,裝作查看今天的早飯都有什么的樣子。
不料,戰行川好像沒有察覺到她的羞澀一樣,反而疑惑地看著她,主動問道:“你的耳廓怎么那么紅?”
她氣得把手伸到桌下,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大腿,他頓時齜牙咧嘴起來。
“老實吃飯!”
話音剛落,刁冉冉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
律擎寰的辦事效率高得嚇人,一早上,公司的人就來詢問她的意見,說嘉皇娛樂的人主動來聯系他們,說是想要約定時間來好好談一下收購的事情。
“是的,我已經和他們的老板通過電話了,我本人是同意賣給他們的,至于具體的流程,就要麻煩你們了。需要我做什么,隨時來聯系我就好,辛苦大家了。哦,對了,昨天律先生和我口頭承諾過,說只要公司里的員工愿意,他可以繼續按照原來的薪資標準聘用大家。如果方便的話,你私下透露一下這個消息,暫時還沒有決定跳槽的同事,可以考慮留下來。嗯,就這樣。”
刁冉冉一放下手機,就發現戰行川正在定定地看著自己。
“你什么時候和律擎寰聯系了?你打算把公司賣給他?為什么,為什么是他?”
他的語氣有些不好,咄咄逼人似的。
她本能地皺起了眉頭,不過還是認真地回答道:“昨晚,他聽說了我想把公司賣出去的消息,來向我求證是不是真的。我說是,他問我,能不能賣給他。一開始,我也覺得他在撒謊,不過,他說如果能有自己的彩妝護膚品品牌,旗下的藝人在化妝造型方面能節省一筆不小的支出,他打算自產自銷。所以,我就同意了。”
刁冉冉攤開手,之所以把全部對話過程都和戰行川描述了一遍,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和律擎寰堂堂正正,沒有不可對人說的話,所以全說了。
戰行川的臉色不是很好,他不在乎律擎寰把刁冉冉的公司買回去究竟想干嘛,他只是在乎,他為什么要買。
“難道在你的心里,與其信任他,都不想要信任我嗎?”
他越想越來氣,當初他好心,想要出錢幫她度過危機,她卻拒絕了。
“這怎么會扯到信任上去呢?我和他是做生意,我和你是過日子,這分明是兩碼事好嗎?我之所以不想你幫我,就是因為我把你當成丈夫,我孩子的父親,僅此而已,我不想和你之間還有其他的關系,尤其是金錢上的!”
刁冉冉也有些動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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