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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冉冉稍顯玩味的表情,不期然地落在喬思捷的眼底,他心頭突地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將情感外放得太多。極品小說
名義上,她是他的未婚妻,這門親事早已得到了雙方長輩的允諾和祝福,但無論從哪方面看,她和自己,目前都是連朋友都算不上的關系。
想到這里,喬思捷立即收斂了情緒,依舊笑得滴水不漏,主動轉移了話題。
“我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讓言訥最近如此的不正常?”
這幾天,任誰都看得出,最好不要去招惹喬家二少。
乍一聽他提及喬言訥,刁冉冉不自覺地挑挑眉,脫口道:“怎么不正常,難道他提前進入更年期了嗎?”
這樣頑劣的話語,倒不像是她的風格,果然,連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喬思捷此刻也難免呼吸一滯,他強忍笑意地回答道:“如果,男人更年期的癥狀是焦慮不安、脾氣暴躁、注意力不集中、胡思亂想等等,那么很遺憾,他是。”
罷,不等刁冉冉開口,喬思捷正色著補充道:“他砸了一輛跑車,兩柜洋酒,四塊古董表,還獨自開車去郊外打了一整夜的高爾夫。刁冉冉,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到底怎么了。”
他的詰問,令她不出話來。
腦子里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畫面來,是喬言訥抿著薄薄的唇角,握緊球桿,執拗如孩童一般,一桿又一桿地擊打著身前的球。
十幾歲的時候,都是少男少女們最要面子的年紀,尤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當時,一群人中,數喬言訥的高爾夫打得最差,而他一向自詡是圈中的玩家,被好友們貶損了幾次后,他硬是把一整個暑假的時間都消磨在了俱樂部,苦練球技。
再開學的時候,他堪比專業球手的成績,瞎了一眾人的眼。
原以為他會大殺四方,誰料,自此后,喬言訥卻很少去碰高爾夫。他,他在它身上傾注了太多,反而不會輕易再去觸碰,因為不忍褻瀆自己曾灑下的那么多汗水。
這就是喬言訥。
但是,他卻在十年后,又打了一整夜。
刁冉冉張口結舌,卻無法替自己辯白什么。畢竟,她猶記得那一晚,喬言訥轉身時候的背影,被路燈拉得長長,看起來倔強又孤獨。
其實,她什么都懂,卻不得不裝作不懂。
“我只有這么一個弟弟,我不想他不快樂。”
喬思捷打量著她眉宇間的淡淡哀愁,擲地有聲。
刁冉冉本就蹙緊的眉頭漸漸地舒展了開,她將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一字一句道:“要娶我的人是你,可是,非要逼著我看清他的心意的人也是你。不矛盾嗎?”
他被問得一愣,是啊,自己這又是在做什么。
在幾秒鐘的短暫慌亂之后,喬思捷的目光閃了閃,移向別處,不同她對視,他有些賭氣地回應道:“我不過是讓你離他遠一些罷了。”
她更加失笑,步步緊逼:“怎么遠?嫁給了你,我就是他的嫂子,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我們結婚后就定居在國外!”
他煩躁地打斷她,語氣里已帶了一絲狼狽。
刁冉冉慢慢地站起身,伸出手,故意造作地挑起喬思捷的下頜,神情嫵媚地湊近他,馨香的呼吸吹拂在他的鼻端,她輕輕開口:“我不會離開中海的……”
完,她捉弄意味十足地在他的嘴角邊啄了一口,還特地發出不大不的“啾”一聲。
看著他毫無準備的神情和紅暈遍布的臉頰,她心情大好,飛快地收回手,拿起桌上的紙袋,邁步就走。
“謝謝喬大少的可口甜點,真是甜吶!”
語帶雙關地喊了一聲,刁冉冉笑著走出房間,留下明顯石化的喬思捷一人站在原地,表情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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