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國際商貿大廈旁邊的寫字樓,岳巖接到憶涵渟的電話后,匆忙趕到這里!望著差不多快裝修好的寫字樓樓層被弄得滿目瘡痍,裝修工人受傷倒在地板上,岳巖那雙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輕微瞇了一下。
看見岳巖,慕航嘰嘰喳喳的說過不停!岳巖看了工人們的傷勢一眼,抬眼對慕航說:“你先把他們送進醫院,一切用費由我來承擔。”
“好嘞,可是老大,你一定要報仇啊,要把云彤姐救回來!”
“做好你的事,這件事我會處理。”
站在邊上的憶涵渟,秀美的臉蛋上嬌怒,這個時候,她雖然瞧得岳巖沒有什么生氣的跡象,可卻發現岳巖的語氣與往日不同,平靜中似乎帶著刺骨的凜冽殺氣。她知道,岳巖生氣了!
岳巖四處看看,最后走到憶涵渟面前,淡淡的問:“究竟出了什么事?”岳巖沒有問剎舞社抓走洛云彤是不是因為自己得罪了對方,因為公司的時候,他特意的叮囑過不把自己的名字寫下去,所以,剎舞社不會這么就查到自己是幕后人。
憶涵渟強忍住心頭的怒意,輕聲的開口:“出事的時候我在外面跑程序,但事情的起因,我想是因為云彤?”
“因為云彤?”
憶涵渟輕點美麗的下顎,抿抿溫潤紅唇。“昨晚晚上我跟云彤聊天的時候她告訴我她辭職的原因。她說是因為她的上司垂涎她的美色,不止一次騷擾她,最后還動手動腳,她忍不下去了這才選擇辭職。”
岳巖拉了張椅子坐下來,抬眼望著憶涵渟。“詳細的說說。”
“云彤之前所在的公司是N京的吳氏集團,這個集團主營餐飲,是N京僅次于兩大豪門的第三大型產業。吳氏集團董事長的公子叫吳承宣,N京有名的禽獸,吳承宣剛好是云彤的直屬上司,云彤辭職的時候他曾揚言不給云彤好日子過!”
聞言,岳巖沉吟著說:“你的意思是,剎舞社的人是吳承宣指使的?”
“很有可能,因為吳承宣和剎舞社社長的兒子是狐朋狗友!岳巖,我知道你要剎舞社,但是你自己還是要小心點,不管你是動了吳承宣還是剎舞社社長的兒子,都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吳氏的背后有官方支持著,到時候你在N京是呆不下去的。”
吳氏集團有官方支持?而剎舞社與吳氏的公子有關系。忽然,岳巖似乎想到了什么,馬上聯系到那批凍楠崖恐怖分子的事!難道....
岳巖沒有再想下去,起身說道:“這兩天你們什么都不做了,先回去休息!我會把云彤救出來。”
“我去醫院幫助慕航,你自己當心點!”
給憶涵渟一個“你放心”的眼神,岳巖轉身離開了!乘電梯下樓之后,摸出電話給童戰打去。
“喂,岳巖,你終于想到我這個兄弟了!哈哈...”
“有點事,你現在在哪里?”
電話那頭的童戰聽出岳巖的語氣不怎么好,一收玩笑的態度,道:“南城這邊,我馬上會總部!”
“好!”
掛斷電話,岳巖走到大道的護欄處攔下一輛的士,直接去東邦總部:東街盛世酒吧。或許是因為岳巖和楊釤那晚讓童戰親自迎接,又或者是童戰已經被總部的東西說過什么,岳巖抵達酒吧大樓的時候,守衛的兄弟并沒有阻攔,還親自領岳巖去六樓的小廳。
六樓,岳巖剛推門進去,鎮守這里的光頭便迎了上來。“戰哥馬上就到,巖少你先休息一下。”
巖少?岳巖一愣,偏頭望著一臉笑意的光頭,一臉光頭的膀子,道:“這稱呼老子喜歡,來,這是給你的賞錢。”說罷,從口里摸出的士司機剛找的兩塊錢,像扔給乞丐一樣扔給光頭。
見狀,光頭身子一個趔趄,望著岳巖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差點沒一根頭栽下去。“巖少你不是從戰哥和楊釤手中騙了幾百萬嗎,只給我這么一點?”
“騙?”剛坐下的岳巖,聽到光頭用這個字來形容,一板眼,訓斥起來。“光頭,咋做人得厚道,懂不懂?你既然叫我‘巖少’,就應該尊敬我!”
“我哪里不尊敬你了?”
“巖少我是有點缺德,但左右兄弟的你,不管巖少我做什么,你是一定要維護我的,不然就是少你的面子!現在你說巖少我騙你,這不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子嗎!”
光頭傻傻的望著岳巖:“……”
岳巖繼續說:“你是知道的,也親眼見證了,我、童戰、楊釤三人是拜把子兄弟,楊釤現在落難,咋們就不說他了!單說童戰。童戰那狗日的再怎么不是也是N京第二實力的老大,老子是他的兄弟,要是出來要飯,做什么吃什么都上不了檔次,別人知道后豈不是看不起他,這不是伸出脖子找人打嗎!”
聽著岳巖的這些話,光頭冷汗直冒!想插嘴,可岳巖說得太快,光頭一點機會都沒有。
“所以。”岳巖一拍茶幾,頓時把光頭嚇了跳,又聽岳巖說:“老子給童戰那狗日的要錢,完全是保住他面子。光頭,現在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光頭怎么敢說不明白呢,他還真怕岳巖給他上政治課,長篇大論,歪理教訓他。
岳巖滿意的點點頭,呵呵一笑。望著冷汗直冒的光頭。問道:“既然明白了,那你現在應該明白巖少我的苦心了吧!”
苦心?岳巖啊,老子見過賴皮的、不要臉的多著去了,就是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明明就是騙錢,還有這一推大道理。
“好了,知道別犯錯了!巖少我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不追究了,給我加點水!”
你大爺的岳巖,真不知道你這嘴皮子是怎么做的!光頭接過杯子,給岳巖加點水。這時,一直在門外偷聽的童戰和楊釤推門走了進來,見岳巖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還將雙腳搭在茶幾上,兩人都有種把岳巖扔出去的沖動。
“戰哥、楊釤,你們來了!”光頭真想跑上去抱著童戰的大腿,向童戰訴苦。
童戰和楊釤瞧著光頭哭喪的模樣,都明白是什么原因讓光頭這個血性男兒如此無奈;別說光頭無奈,他和楊釤也很郁悶,心想怎么就認識岳巖這個厚臉皮的人了呢!
“岳巖,什么事這么著急?”
童戰沒提剛才的事,他也懶得跟岳巖胡扯,他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絕不是岳巖的對手,只怕到時候又被岳巖以最美好的理由收刮點錢財,那樣就不劃算了,所以就開門見山了。
岳巖一吐心里的悶氣,目光掃過坐在沙發上的童戰和楊釤、靠在椅背處的光頭,收住炫目的笑容之后,淡淡的說:“今天中午,我一個朋友被剎舞社的人抓走了,幫我查查我朋友被帶到了什么地方?”
“名字?地點?”
“洛云彤,在中南大道的寫字樓被抓走的。”
童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即讓光頭馬上吩咐下去,一定要仔細的查,以最快的速度匯報上來。
楊釤帶著玩味的笑容,問:“你朋友的名字聽起來怎么是個女的!莫非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我靠...岳巖,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還坐得住!”童戰似乎明白楊釤的意思,急忙轉身說:“你什么時候交的女朋友,又不是見不得人,瞞得夠深的。”
“這件事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童戰,抓緊時間,剎舞社敢動我身邊的人,就應該有準備讓我報復。”
楊釤嚴肅的說:“放心吧,只要查到弟妹在哪里,我楊釤一定隨你去救人!”
“老子也去,羅海不是一直都想要老子的命嗎,老子這回送上門。”童戰豪邁一道,渾身散發著剛勁的氣息。
都是兄弟,平時打鬧的時候歸打鬧,真正遇到事情,童戰和楊釤是不會把岳巖拋開的!岳巖知道這一點,沒說感謝那些讓人容易起雞皮疙瘩的話,而是平靜的說:“昨天早上我們商量的事,差不多就落實了,現在就等國安分局特派員慕容夕顏的消息。”
聞言,楊釤和童戰相視一眼,楊釤疑惑的問:“慕容夕顏?就是昨天早上抓走你的那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