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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個問題倒是真的把未來給考倒了。說他因為手上受傷了要用酒精鎮痛?說他不方便切肉心中郁悶就喝酒發泄?這個似乎又要將她陷入不利的位置。
“我也不太清楚,我當時正好去了下洗手間,然后回來時,他就倒在那兒了。”未來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在幾雙目光的注視下,隱約感到緊張。
“也就是說,你有一段時間是沒和他在一起的是嗎?這段時間大約有多久呢?”
“大約有58分鐘的樣子。”
“那你在和他分開之前,他有在喝酒嗎?”
“好像有吧,我在吃東西,沒太在意。”她努力回想了一下,發現真的回想不起來他當時到底有沒有在認真喝酒。
“當時除了你們兩人之外,還有其他什么可疑的人物嗎?”
“和我們距離兩張桌子的位置,還有一桌客人,另外還有站在不遠處等待召喚的侍應生。”未來腦中驟然閃過一道靈光,難道是那個侍應生搞的鬼?你看他當時一直阻攔她不許她單獨離開。
真的是他嗎?動機何在?他和她有仇?他又是誰?
但是,明明她是臨時起意去舍山高爾夫球場的啊,她自認對那個侍者毫無印象,他又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本來她就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現在越想越覺得迷霧重重。她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難道是夏文雄那廝在暗中搞鬼?想離間她和海氏的關系嗎?如果這個論調成立的話,那么下手配合的人極大可能是那名侍應者。
但是,由于她只是湊巧出現在那里,那么,這個侍應生就失去了蓄謀的論據。難不成夏文雄正好也在那里,然后指使那個侍應生這么做的?
不對,前生夏文雄也沒玩過高爾夫,他更喜歡聚眾賭博,運動神經是比較差的。
那么。他的疑點也消除了。那就更令人費解了,到底是什么人在作怪?
“都五點半了啊!”在未來走神的時間里,海無涯發表了什么意見她沒聽見,直到對方感嘆了一聲,“文婷,可以開飯了嗎?今天是陳董事長和張總裁第一次來我們家做客,怎么能讓貴賓餓著肚子呢!”
“應該都好了,平常不都是這個時間嗎?”被稱作“文婷”的女人溫和笑說道,跟之前對待未來時的傲慢冰冷判若兩人。
于是,海無涯便提議說先吃過晚飯再繼續討論。
未來大膽提議說了句想回家休息。被海無涯一句嗔怪之語便駁了回來:“怎么。第一次來我家。連飯都不吃就要走嗎?就這么看不上我家的廚子啊!雖然比不得你天香樓的味道,但卻是我們待客的必要禮數啊!再者,我還有些問題沒問完,你看。你差點背了這個黑鍋,你不想弄清事實真相嗎?正所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等下我們吃過飯,一起分析討論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呢。再者,云琛應該過一會兒也會醒了,你可以當面和他對質。徹底洗刷你的清白。”
對呀,她怎么差點忘了這茬?那個高高在上的叫文婷的女人說的要向她道歉的呢!
她怎么可以就此一走了之?
不行,她一定要等到海云琛醒來,她要讓海云琛還她清白,她一定要讓這個叫文婷的大聲的當著所有人的面向她道歉!
心里這么想著。頓時便又充滿斗志和期待起來,順水推舟地附和了海無涯一句,一行幾人下樓去了飯廳準備吃飯不提。
吃罷飯后,幾人又移駕客廳,開始繼續討論。
由于從第一通綁匪的電話打過來后,他們再也沒接到任何繼續跟蹤的電話,海無涯分析推斷,從這一點看,要么是某人的惡作劇,要么就是知道事情已經穿幫,所以銷聲匿跡了,如果是后者的話,那么,這個人應該是相當熟悉未來和海云琛的行動路線的。如果這個打電話謊稱綁架的人只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倒罷了,假如他還有一點智商的話,那就應該知道,海家絕不會輕易就交贖金交出去的,他們勢必會進行調查取證,那么最后和海云琛在一起的人嫌疑就非常大。也就是說,可能是有人在故弄玄虛,他所做的這些,只是為達到禍水東引的目的。
那么,從這一點上來看,就要從未來這方面著手進行排除查找了。是什么人想對她不利?私人恩怨?商業競爭?情感糾葛?
海無涯不動聲色地就將話題轉移到未來身上,開始盤問她的過去、家庭背景、情感史等等私人問題,未來避重就輕地大致回答了一點,對于海無涯這么深入直接的提問,她感到尷尬又無奈。
正在她支支吾吾覺得為難的時候,有傭人跑來報告說,海云琛已經醒了,讓海無涯等人快點過去。
海無涯當下丟開對未來的盤問,當先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朝樓上臥室方向疾步走去。文婷也跟著追了上去,未來和陳柱子相視一眼,自然也默契地跟了上去。
到了海云琛的房間,見他正半坐著身子,拿著一只玻璃杯喝水。見到幾人蜂涌進來,他似乎小小吃驚了一下,臉上醉意還未完全散去,看向眾人的目光中也一片朦朧之色。
“叔叔!嬸嬸!”海云琛打了個酒嗝,涎著臉笑著和熟悉的人打招呼。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有點松散凌亂,一如迷糊調皮的孩子。
“你覺得怎么樣?現在好點兒了嗎?”海無涯走到他跟前,有傭人搬了椅子過去,他便在離床較近的位置坐了下來。“你爸媽前腳剛出門,你就出這樣的事兒啊?”
海云琛用力甩了甩頭,似乎是想努力甩掉腦袋中的沉重感。
“叔,我就是偶爾貪杯了一下嘛,這個又不是什么大事,我睡一覺就好啦。”他笑嘻嘻的,似乎對長輩的責怪不以為意。
“你倒是睡過去了,什么也不知道,差點把我們嚇個半死你知道嗎?”文婷站在丈夫身邊,忍不住也對他數落了起來。
“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他雙手合十,高高地舉于頭頂,煞有介事地作揖下去,對海無涯夫婦保證說道。
再抬起頭來,眼睛不經意掃到床尾處的張未來和陳柱子,不由呆了呆,似乎以為是幻象,他又眨了眨眼,再次定睛朝床尾處看去。
“張未來?”他不確定地嘀咕了一聲,接著伸手指向未來站立的地方,轉頭問海無涯,“叔,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人在那里?”
“不就是天香集團的陳董事長和張總裁嗎?”海無涯失笑道,“你酒量又差,干嘛喝那么多呢?害得人家張總裁巴巴地送你回來!”
“還有啊,”文婷及時補充說道,“有人趁你喝醉了不省人事,想要綁架你,還給我們打電話索要5億贖金呢!”
“還有這種事?”海云琛瞪大了眼,“那后來呢?”
“后來我問了羅小康你的行程,得知你去舍山那邊了,還約好和張總裁見面,我就打電話問陳董事長了,聽說她和你在一起,我就讓她趕緊把你送回來。后來沒再接到綁匪的電話了,倒像是有人在惡作劇一般。”海無涯將綁架事件簡單清楚地描述了一遍。
海云琛像聽懸疑劇一般,臉上的表情變幻來去,最終伸出右手啪地一記拍在了自己額頭處,卻又因這個動作不小心震動到手背上傷處,他“咝”的一聲倒吸了口涼氣,下意識將手背移到眼前查看一番。
“對了,你的手怎么了?”海無涯見他手背上貼著十字繃帶,不由皺眉問道。
“啊,這個啊……”他抬眼瞟了一眼正屏息而立假裝鎮定的未來,眼中閃過促狹的笑意,對海無涯解釋說道,“這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翻了咖啡,燙到自己的。”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文婷嗔了他一句,“你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你的手,我都快嚇死了。你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啊?幸好你媽不在家,不然看到這個樣子不知道該有多心痛!你現在餓不餓,我讓傭人服侍你吃飯?”
他下意識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看到時間已經快要指向八點了。這才想起自己中午沒吃什么東西,晚餐也錯過了,確實有點饑腸轆轆的了。
“你們都吃過了嗎?陳老板和張小姐呢?”他問,“這是陳老板和張小姐第一次來我們家,又勞煩張小姐把人事不醒的我帶回來,應該好好款待他們才對呀!”
“我們都已經吃過了。”文婷柔聲答道,“我讓廚房里給你熬了靈芝蜂蜜飲品,還有牛肉骨湯,都是可以幫你解酒的,現在端來喂你喝嗎?”
“嬸嬸你喂我嗎?”他嬉皮笑臉的,居然撒起嬌來。
“你給我們找了這么多麻煩,還指望我喂你啊?”她鄙視了他一眼,“還是讓你的紅顏知己喂你吧!”
“你可別指望我喂你,我沒這方面經驗,我以前只喂過我們家的狗!”未來聽她似乎要把自己扯進去,連忙先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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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