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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一手撐著地面,沒受傷的左腳用力踩著地面,嘗試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右腳上的傷痛令她沒辦法站立起來,想要依靠一只腳先站起來的計劃宣告失敗。
看著她緊咬著牙,用力地想要靠一條腿站起身來,堅決、固執、一意孤行,這樣的女子,又何嘗不是驕傲自負的呢?以為不管什么事情,單憑一己之力,便能完美地解決!
在這一點上,他和她之間,倒很有相似之處。
他臉se微沉,在未來第三次嘗試要自己站起時,出手如電,他雙手靈活地穿過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穿過她的腿彎,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抱了起來。
“你看,明明有可以借助的力量,你又何苦自己掙扎糾結?”他抱起她來,大踏步地朝著停靠車子的路邊走去,同時還不忘出聲教訓于她。
未來只覺得身體一輕,下一刻便落入了某人的雙臂之中。饒是隔著衣服,即使是情非得已,她還是渾身不舒服。
“我只是一只腳扭到了而已,我還有另一只腳呢,還沒到非要借助別人的力量的地步!”她磨牙沉聲,“你可以放我下來了,我可以讓我師傅扶著我走到車上去!”
“張小姐,請你搞清楚!從來只有我海云琛對別人發號施令的,還沒有人命令得了我!”他只看著前方的路,大步流星朝前方走去,根本不屑多看她一眼,囂張又冷酷地說道。
未來閉上了嘴不再說話,像這樣一直被眾星捧月慣了的人物,肯這么紆尊降貴的來施加援手,多半是因為她剛剛故意跟他抬杠還惡劣地拒絕他,越是驕傲的人物越要在一件事上占到上風。未來越抗拒反對,他反而越來勁,在嘴巴上占不到便宜,在力氣上再落下風就說不過去了吧?
抱著她上了田間道,陳柱子的司機早就把后車座門打開了,誰知他并不將未來放進陳柱子的車中,反而打開吉普車的副駕駛座,將未來放進了座位上。
“海先生,你這是要綁架我嗎?”未來伸手抵擋著他要關上車門的動作,一雙水漾清眸質詢地看著他,帶著揶揄的味道。
“綁架你?目的呢?”他嗤之以鼻。
“那你為什么不把我放到我師傅的車上,卻讓我坐上你的車呢?”
“呵呵,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他一臉了然又自負的笑,“知道我喜歡美女,若是有特別之處,那就更合我的心意。恭喜你,你的計劃成功了。所以我把你放在了女人們都趨之若鶩的座位之上了。”
“唉,我早就說嘛,這樣的苦肉計是行不通的。”未來心中氣得半死,她不小心出了個大洋相還要被這廝大做文章,認為她是故意設下的桃花陷阱。不過,即使氣個倒仰,臉上仍是風平浪靜的。“你看,像海先生你這么聰明,又怎么可能是吾等小輩能糊弄住的?既然已經被你識破了真相,那我還留在這里不是自取其辱嗎?懇請海先生把我這個滿心算計齷齪丑陋的女人扔出去吧,以免玷污了你的圣潔寶座啊!”
你看吧,你看吧,千萬不要跟這個女人講理,真的是一言九頂,不管他說什么,她都能不喜不怒的,綿里藏針地給他還擊回來。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他故意歪曲事實,習慣性的在言辭上給人猛力一擊,常常令人羞恥不堪,那人便要灰頭土臉地落荒而逃。他剛剛的羞辱言辭,若是換了任何一個女孩子,都要受不了吧,必定該要泫然yu泣羞憤yu死地辯白也證實自己的清白的,然而她總是不按理出牌,不僅順著他的話頭承認了,還主動要求離開他的范圍。
扔出去?她寧愿被扔出去也不要跟他同坐在一輛車子里!
這大約是他人生里第一人被人如此無視且挑釁吧?
“扔出去?對美女如此粗暴對待,不是紳士的行為!”他強忍著心頭的不快,笑得極其勉強。
“唔,那么,為了成全你的紳士行為,雖然我是在自取其辱,但我還是應該愉快地接受你的安排?”她輕挑雙眉,語氣里仍是濃濃的揶揄腔調。
海云琛本來就不好看的臉se愈加難看了幾分。
他一番好心,她一再地抹黑至斯!干脆把她扔出去算了!
“海少,海少!”陳柱子趕緊陪著笑跟了過來,“謝謝海少照顧未來,小徒頑劣不懂事,惹你不高興了還請多擔待。你看她身上都是泥土,不要弄臟了海少的愛車,還是我把她接到我車子里去吧!”
“陳董事長,你眼睛看不見嗎?你的愛徒已經弄臟了我的寶貝車子!”海云琛的語氣又酸又沖,一直隱忍著的脾氣此時瞬間遷怒到了無辜的陳柱子身上。
這個一直順風順水的海家大少到了忍耐極限了,不要再玩火了。
未來心中警醒,那么驕傲死要面子的男人,如果一再地被反駁抗拒,把他得罪狠了,后面說合作的事真是難了。唉,她干嘛逞這口舌之快,裝笨裝傻誰不會啊?人家都在裝,也沒見得就難過得要死啊?
看來,她還得再多加修煉才行了。
“師傅,海少說得很對,反正已經弄臟他的車子了,回頭我付洗車費給他洗干凈就行了,我就不要再去把你的車子給弄臟了。正好,我還沒坐過吉普車呢,今天沾了海少的光,我也可以過個癮嘛。”
未來朝陳柱子使了個眼se,讓他別再忤逆海云琛了,就順著他的意思吧!
“哦,對對,未來說得有理。”陳柱子會意,緊接著退開兩步,笑向海云琛道,“那就有勞海少多多照顧我家未來了。就到前面鎮上醫院里檢查看看吧,應該只是扭到了,熱敷一下,涂點藥水就可以了……”
海云琛瞬間轉頭丟給陳柱子一記凌厲的眼刀,那意思似乎在說:本少要怎么做,還要你這個老匹夫來教嗎?
于是陳柱子瞬間識相地避了嘴,傻笑著對海云琛做了個“請”的手勢。海云琛哼了一聲,“怦”一聲利落地關上了副駕駛座的車門,繞過車頭,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踩著腳踏一躍而上,瀟灑地坐在了座椅之上。rs!。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