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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人是相依相偎的走回了臥室,莫蓮萱正要抬頭問殷子晏,殷子瑾今日可還安份,卻見殷子晏眼神飄忽,神情有些不對勁,一看就是有心事的模樣。
她不由得心中一緊,本能的就想到自家的那些遭心事情,她現在身處在內宅,鎮北侯府倒似和殷子晏聯系的多些。
畢竟很多事情,不能喧于婦人之口,而外院的管事,也不能頻繁的往內院尋莫蓮萱秉事。
再加上鎮北侯從來都是欣賞殷子晏的心機,也很愿意聽到這個孫女婿的見解,所以直接遣心腹來告知殷子晏,卻是最便宜,也是最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這幾個月鎮北侯府暗地里忙的什么事情,莫蓮萱怎能不知?
算起來,暗地里折騰,探查的時間可就也不算短了,若是殷子晏這會收到什么有關聯的消息,莫蓮萱肯定不會覺得太驚訝。
她平靜了下心情,便伸手遣了錦兒和布兒出去,又親自喚了紫菱在門口守門,
這才慎重的問和自己并排坐在牀上的殷子晏道:“可是我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殷子晏一直都曉得,自己娶回來的妻子,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閨閣婦人,莫蓮萱有心計,善計謀,且還膽大心細,并不比男子差,甚至有些資質平平的世家子弟,還不如莫蓮萱多矣。
鎮北侯府的那些事情,這個小妻子心里有數著呢。
他可從沒期望著能瞞過莫蓮萱,只是不免遺憾的想道:“以后這怕是要忙碌起來了,卻是又要少見萱兒,這可真是太不合我心意了。”
殷子晏心中抱怨著,但也知這要說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乃是事關重大,更有甚者,恐怕還牽扯到自家岳父的生死!
這岳父大人冤死,報仇之心最重的,自己身邊坐著的就是一位啊!
殷子晏在心中斟酌了一番言辭,拉著莫蓮萱的手,輕聲言道:“下午祖父派了全叔親自過來,卻是說祖父和三叔父,在這幾個月的努力探查下,總算是有了回報。”
“現今經過層層剝繭抽絲過后,咱家的大敵,怕就是武安侯常顧引,他是岳王的外祖父,德妃娘娘的親生父親,三叔父de手里已經握大量的證據,這位武安侯一直都在暗地里支持岳王,大量的灑出金錢,供給岳王收攏人心,怕是有爭奪太子大位的執念。”
“而這次你家四妹妹和太子殿下的‘偶遇’,應該就是武安侯搞出來的招數,目的可想而知,乃是一箭雙雕,既能讓太子殿下和鎮北侯府丟了臉面,還能讓你四妹妹的太子妃之位落空,這卻是怕是又存了別的念想。”
“你家三叔父這次因著女兒被辱,卻是真的被逼急了,行事十分犀利,居然花了重金,在千機閣買消息。”
“這地方我也是少有耳聞,只知道有是出做消息買賣的,也是這一兩年才冒頭的,直到聽了全叔的解釋才知道,這地方不知道是誰開的,非常神秘,但是只要你出的起價格,那是什么消息都買得到。”
“三叔父就是在哪里得到的消息,抓住了和當晚事情有關系的一個賊子,幾經盤查,這才知道后面的人是武安侯府!”
莫蓮萱聽完殷子晏這話,心里覺得能想得通,這自古來歷代的大位之爭,都是死去活來,鮮血淋漓的殘酷,可是自家這次卻是被殃及的池魚!
站在岳王的立場上,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讓鎮北侯府成為太子殿下的囊中物?
可問題是,莫蓮萱的太子妃位雖然沒有了,但還是能進入東宮,這鎮北侯府還不是被綁在太子殿下的戰車之上?
要按莫蓮萱的思路,就應該置莫蓮嬌于死地,這樣一來,鎮北侯府才能和太子殿下掛不上鉤!現在這局面,可真是不上不下,尷尬的讓人難受!
莫蓮萱自然將心中的話,都跟殷子晏發了牢騷,殷子晏暗嘆莫蓮萱的厲害。
反問莫蓮萱道:“你還記得莫蓮嬌身邊,有位胡姓的媽媽嗎?”
莫蓮萱聞言點頭,這位她卻是不能忘記的,這個女人雖然姿色平平,但總能讓人過目不忘!
殷子晏有些不自在的繼續言道:“這位胡媽媽,卻是三叔父當初在外面偶然救回來的,當時她正在被人追殺,三叔父也是順勢為之,豈料這位胡媽媽卻是深諳媚術之人。”
“三叔父卻也是憑地大膽,不明來路也敢收留于她,呃,后來卻是讓她教導莫蓮嬌,期盼著給她在深宮中加點籌碼。”
“不過,這胡媽媽卻是武安侯安插進來的棋子,為的一是哨探,二是趁良機使侯府后院起火。這次卻是被你哪位侯夫人大姑姑,從嶺南帶回來的神醫揭穿了她的身份!:
“神醫無意間發現,莫蓮嬌喝的補湯里,有能影響女子生育的藥材,量雖輕但就怕久用”
殷子晏說到這些,覺得不大想說下去,他自己心里還瞞著莫蓮萱一件事情呢,這結果又出了這么件事情,他深深的覺得惡心。
莫蓮萱還以為是他不好意思,但又實在想問個清楚,只能是追問道:“四妹妹她現在還能恢復嗎?”
殷子晏伸出來之手,示意是五五之數。
莫蓮萱輕聲嘆了口氣,這些人的心思都夠陰損的,一個不會生育的女人,久居高位,卻只能看著別人一個接一個的生孩子,庶子庶女不斷的增加,自己卻不能生出嫡親的孩子,這心里會是個什么滋味?
莫蓮嬌是個什么脾性,胡媽媽知道得很清楚!
大約正因為是太清楚了,莫蓮嬌這才堪堪的逃過了一死,這卻是武安侯要在太子殿下的身邊,留下一個最不穩定,隨時都會爆發的可怕存在。
別人不清楚,莫蓮萱卻是知道的,要真走到那步,莫蓮嬌生不出來孩子,那你們誰也別想有孩子!
一個活著的,性格卻被扭曲的莫蓮嬌,卻要比一百個悍不畏死的死士還要可怕,因為她的地位,往往能更容易,更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腳!
太子殿下的子嗣不旺,又或者沒有什么有大出息的,那么在圣上跟前,可不也是一個最大的缺陷?
到了最后,武安侯再將手中掌握的證據往外一拋,堂堂太子妃竟然會行如此陰司之事,太子殿下卻是治家的手端都沒有,又豈能治國?
這樣一來,太子殿下原本牢固的位子,只怕真的是要堪憂了!
莫蓮萱想到這些,那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暗嘆這些朝中大臣要是玩起陰謀詭計來,還真是比女人更要狠在些。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了殷子晏的欲言又止,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還有什么事情沒說么?你不妨全說了吧,瞧你這要說不說的樣子,倒是讓人越發的心急了。”
殷子晏心里一緊,片刻后,還是沉聲言道:“這武安侯不知道為什么,十分的痛恨你家,只怕是還和岳父大人當年殉國之事,有所牽連!”
莫蓮萱聞言大驚,自己都沒發覺自己這時卻是已經蹦了起來,大聲喝問道:“你說什么?你說是武安侯陷害我父親,可有證據?這可不能空口白牙的胡說,得有證據才行!”
“不可能是人家說什么我們信什么吧?萬一人家只是想祖父全力的和武安侯作對呢?萬一我們是被人做了刀劍還不自知呢?!”
“怎么可能會和武安侯府牽連到了一起?這也太可笑了吧?武安侯府跟我們鎮北侯府,那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存在!”
殷子晏這還是第一次瞧見莫蓮萱如此失態,他大約到此刻才明白,自家岳父大人的殉國!被人陷害的殉國!對莫蓮萱的刺激和傷害,到底有多么的大!
殷子晏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瞧著莫蓮萱,讓她肆意的問話,肆意的發泄自己心頭的那股子怒氣!
而他只是傾聽,在這些連珠炮似的發問中,他也敏銳的發現的很多的問題,比如說,那個人家,恐怕說的就是莫蓮萱的三叔父莫逸良了。
他還真沒想到,莫蓮萱對莫逸良的成見如此之大!
殷子晏難免聯想到,自家祖父很久前跟自己分析鎮北侯府家事說的話,莫家三房,卻是對長房沒存什么好心思。
莫逸臣戰死,莫啟云年幼,莫二老爺秉承圣人之道,迂腐古板,根本不是繼承侯爵的人選,最后得利的是誰?
這可真是一眼看的明白。
莫蓮萱不笨,這些怕是她都知道,要不然怎么會在大舅子那里求了暗探,來監視莫逸良?
這怕是隱約的已經將莫逸良歸為壞人了
莫蓮萱發泄了一陣子,便瞧見殷子晏用極溫柔的眼神瞧著自己,卻是不說話,就那么靜靜的看著。
在愛人這般縱容和明了的視線中,她突然就覺得泄了氣,覺得就算自己再這么怒憤填膺的,又有什么用?難道事實就不是事實了?
難道殷子晏要跟自己說的,就會改變了?
“不會的,該來的終究都會來的”
想到這點,莫蓮萱苦笑不已,本以為自己已經了然,卻是沒想到,到了關鍵的那一刻,自己還是著像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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