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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新昌——山水、佛音、夢中的天姥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29日  作者:光暗之心  分類: 歷史 | 上古先秦 | 光暗之心 | 陽光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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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去新昌,我與詩仙李白只有一張車票的差距,李先生沒有買到車票,因此他只能‘夢游天姥吟留別’,我就比較幸運,可以坐上南下的火車,到新昌、到天姥山做一個美麗的夢。

不騙你,我在夢中見到了佛陀,丈六金身,滿頭都是智慧包包的佛陀對我言道‘人生如苦海,你在尋覓什么,是彼岸麼’?果然是智者啊,開口就要我這一介凡夫俗子去尋找什么彼岸,我只想著人生如苦海,一旦脫離苦海找到彼岸,人生又會如何?這是馬克思主義辯證法,我慶幸自己接受過現代哲學教育啊,于是我抬起頭,凝視著智者佛陀,非常肯定地對他說‘我生在苦海中,若有彼岸,也在苦海,等一等好麼?讓我揀起一顆苦海中的明珠,擦去紅塵亂像,快樂地舞蹈給您看,這便是我的彼岸,我的快樂,我的智慧,如是否?’

佛陀說如是,笑得寬厚,卻總讓我感覺他在懷疑什么,好啊,我就證明給您看,立心一起,動人的歌謠就在耳邊響起了,你輸定了啊佛陀,哼

‘人生如苦海,其中有甘甜,若念彼岸處,且在身前尋’。苦海中浪濤千重,眼前水氣氤氳,卻都是幻像而已,我心中憑空,六根清寧,那動人的歌謠也就越來越見清晰明越‘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扶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世人都知這首膾炙人口的歌謠是一代文豪李叔同先生寫的,卻有幾人知道李先生遁入空門后,就是智慧如海的弘一法師?平生不做舌辯、不打口頭禪,以最嚴最酷之律宗入道,臨去之時,還要驚起了當代音樂才子高曉松先生這只胖鷗鷺?

珠光大放,苦海褪盡,眼前是新昌游的第一站,新昌大佛寺,佛門六家七宗,就有五家六宗緣起此處,沒有少林名剎的喧囂擁擠,只見輕音禪唱,返照清明,冬瓜紅茶,相映成趣錯了錯了,這倆是起點的主編,怎么我一入佛門,心思就變得顛倒顛了呢?連筆下都亂了,其實亂的好,散文游記不亂怎么行?那就入了俗套,人生既然如此,筆下難免涂鴉。

有雨,雨中的大佛寺更顯空蒙,走在濕漉漉的青石路上,人間煙火氣都消逝了許多,很容易就找到一種難得的靜謐,記得我說了一句:“好大的寺啊’,是真的好大,為我生平僅見。隨隊的記者哥哥就扛著攝像機走來道,‘繼續繼續,自然一些’,我和并肩同行的作者相視一笑,有些話語就是隨性而出,我說的大,是博大深遠,無私藏無垢處,山水空幽人心擴,縱是城闋莫能及,若是要面對攝像機說話,大也就不是大,小家子氣反會噴薄而出了,說什么啊,主殿都到了。

一襲黃色僧袍的法師早就等在殿前了,大殿中盡是梵音清唱,是當地政府安排的佛家法事,對這個我不太懂,只覺莊嚴肅穆,沒來由就產生出崇敬之心,倒是大殿左右兩邊的對聯引起了我的注意,有幾個字比較模糊,問了導游才知道,那是明旸大師的佳聯,‘道不遠人,切忌認影迷頭,向外尋覓;心原是佛,但要回光返照,直下承當。’上聯說得淺顯,其實就是佛在心中,要明性見佛,向外尋覓多是魔頭的意思。下聯我的理解與法師給的解釋略有不同,認為這段話并不完全是陳述修禪的境界,還隱隱體現了世尊釋迦摩尼的經歷,心原是佛,不可隨意明性,但要回光返照,即是說要了卻塵緣往事,譬如世尊也是奉養雙親故去,這才投身空門,此是紅塵返照回光也,若非直下承當,也無返照菩提的機會。自然是小子狂妄,沒敢真去問法師,怕他一通機鋒說暈了我,多丟人呢?悟空悟空,我卻是個悟不空的。

出了大殿,雨下的更大了,一幫宅男腐女跑到雨檐下題詩,詩都是提前想好的,個個表現的卻都像七步成詩的曹子建,我也寫了首打油詩的,‘方聆佛音起,又聞茶桂香,且附靈兔去,腹中山水藏’,比起香蕉大神的洋洋幾十言,實在汗顏無地,慚愧的直奔男廁所。

走出五谷輪回地,身輕如燕,雄赳赳趕去亞洲第一臥佛,其實真累,無奈身后有美女作者,明眸盼之,小耳朵咬之,鼻中蘭香嗅之,老男人的雄風自然要振之。被導游騙上了數百層臺階的臥佛所在,好在沒有讓我失望,這是三代工匠奮斗了三十年的成功啊,眼見佛祖雖已涅槃,眉眼中卻有無限慈悲、許多智慧,兩千年后的末進小子,怎就靜靜地入了心、尋了禪,心中先是一片孤單寂寞,未幾便化成了滿心歡喜,只覺佛尚在、心有存,人間自古樂紅塵,百般褪盡方成空,且藏山水在智深呢?

新昌無北地雄川之險,亦無西男山水之秀,卻偏偏結合了兩者長處,李白先生說‘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岳掩赤城’,這是著重點明了新昌山水之雄齊,估計是他那個年發不足,也就是遠遠看了一眼,或者真是夢游,沒能有機會深入山中。我們就很幸運,得以坐上游船,行于山水之間,一時只見青山掩翠,麗水茫茫,分不清是山在水中,還是水在山內,山如龍、水亦如龍,彼此糾結相連,仿佛無始無終。岸邊的水美啊,清得好像身后美女作者的大眼睛,當然我就是動動賊心,勾連美女作者的事,放眼數十名作者,無過于年輕帥哥作者‘一目盡天涯’,此子曾言走盡天下路、訪遍天下美,誠不欺我也!

下了船,走入座落在山水間的青云山莊,也去過一些休閑所在這山莊那山莊的,新昌的青云山莊還是令我眼前一亮,樓臺亭榭,盡在山水間。憑欄而坐,太陽傘下,落幾碟果點,寫一杯茗茶;青云臺上,點一根香煙,說幾句人生,夠風夠騷吧?這里的糯米茶真不錯,香甜柔滑,入口綿糯,撥下勺子,下面還藏了個密棗,身邊的作者都在高呼再來一碗,我按住了性子沒要,好東西要留個回味,留個念想,不可一次用盡了,這就如初戀一般呢。

很少有機會神侃到傍晚啊,嫦娥姐姐還沒出現,燒烤篝火就擺上了,各種肉串蔬果,考驗一幫宅男宅女的時間到了,有幾個的家伙在女頻姐妹,我只冷眼旁觀,內心涌動,表現出老男人大叔的堂正風骨,太過分了,有這種好事情不先通知我一聲?插隊都來不及了!看著真煎熬,還是去幾趟五谷輪回地吧,啤酒喝了不少,烤腸吃了幾根,轉個圈兒抽根煙,才發現天色已黑,舞臺搭起,燈光亮起來,有人居然跑上臺歌唱去了,這次要算我一個,沖過去點了首歌,鬼哭狼嚎一番,我來了,我存在。

酒足飯飽,踏上漆黑的夜路,手電亂晃著摸到車上,回去睡個好覺吧,都兩天沒睡好了,別了青云山莊,糯米茶的香甜記在心里了,下次還來?不過下次來的時候,給場雨好不好?相信雨霧鎖天姥的景色會更美麗。

離開佛門地,走出山水間,人家原來也有芳香四溢的茶園,采茶女原來并非我們想象的那樣,個個都是美如天仙的嬌嫩少女,她們樸素、爽朗,黑黑紅紅的臉上洋溢的是最天然、最健康的別樣風情。喝過一杯清茶,走過絲綢市場,冒險者的天堂到了,沖進龍穿峽大瀑布,迎面就是震天水響,越過小溪,漫上十幾米難行的土石路,眼前就是盤繞而上的靠山棧道;瀑布緊靠木棧,起步時還在天上,片刻已在腳下,我們踏著天河上路,男的氣喘吁吁,女的香汗淋漓,好累啊,直到轉過一片石崖,看到瀑布前映出的道道彩虹,才知此行不虛,相信這一幕景象,定會留在每個人的記憶中吧?

下山的感覺稍微有些不好,怪我太胖了,坐不得限重八十公斤的索道,只能看著身材或矯健、或婀娜的作者們沿索道呼嘯而下,那是真正的凌空飛行,掠行在蔚藍色的湖面上,穿行于兩山之間,太爽了!我發誓要減肥!

坐不得索道,只能改坐滑道了,仿佛是回到了童年。可憐我的尾骨啊沿著上百米的滑梯溜下來,比上山還累,咬牙跳落地面,回頭看看高聳的龍穿峽,為什么下次還是想來呢?

新昌,天姥、龍穿峽、青云山莊別了,卻不是永久的分別,我打開電話對老婆說,有一個美麗的地方,等咱們的孩子大了,一定要帶她來的

光暗之心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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