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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海茄茄其實不是他的本名,他姓海,江湖上沒有知道他叫什么,之所以會叫海茄茄,那是中了他刀的人,往往都會堅持上片刻才死,死前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有咽喉間“茄茄”作響。刀圣之名,不是隨便就能當得起來的。
若是海茄茄留下來,那是比先前出去的幾十人還可怕。看著刀圣匆匆出門的背影,唐賽兒方才覺得局面回到自己的掌握之中,這時手下遞了濕毛巾過來,她才接過,抹去臉上那已經開始凝固的血跡。
“丁容城,你是條漢子,好漢子。”唐賽兒這下倒不急了,手下搬過凳子來,她坐了下去,就與丁一相距五步左右,相對而坐,“你有勇,有謀,但你不是把總的人。說句不好聽,你壓根就沒有永鎮廣西的資格,偽明的皇帝不會用你,你應當和常十萬一樣,領十萬之眾,縱橫塞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才是你的長處。若是論鎮守一方,香山縣城大點的潑皮頭子,都比先生合適,至少手下有幾十個混混的潑皮頭,都不會自己提刀上陣。容城先生,老身說得可在理?”
丁一笑著點頭道:“你說得極對,學生確是喜歡以身涉險,只因生性喜好殺人,久不殺便覺手癢難耐,這點倒是真的不好。”說著他沖立于身邊的譚風說道,“今后記得提一提我,她這倒真的說得有道理,我若有個三長兩短,的確于我等定下的章程,便多了許多的變故。”
“是,先生。”譚風在邊上,很鄭重地回答,“但愿到時先生能聽得進去。”
唐賽兒看著丁一并沒有張弓拔弩,也沒有說出什么諸如“漢賊不二立”之類的決絕的話,覺得事態如今盡在掌握之中,難不成丁一師徒兩人。還能在這一百多個成名的好手之中溜出去?別說什么阿傍羅剎之類的,白蓮教本就是裝神弄鬼的專業戶,便如巫都干一樣的性質,就算弄不明白丁一的那些傳說,要讓唐賽兒這佛母相信丁一真是阿傍羅剎,那是絕不可能的。
所以她也緩和下來,溫聲對丁一說道:“先生。您埋下的那隊人手,就是宣稱要買下米鋪的那胖子,前后三十多人,都被堵在他們租下的院子里了,院子四周全堆了澆上油脂的柴草,任他們如何犀利。一支隨手拋下的燈籠,就能讓他們葬身火海,他們沒法來接應您了。”
盡管丁一笑了笑沒有說什么,但在唐賽兒看來,那不過是丁一心虛的掩遮罷了。她沖著丁一說道:“先生,老身也不難為您,并不需要您立時揭竿而起。討伐偽明。圣教不會做這樣的事,您只需要在廣西容許圣教弟子傳道便可,甚至不需要您在官面上的,只要睜只眼閉只眼便可……”說到此處,她話鋒一轉,“先生的知己好友,現時又不坐在龍椅上;若是龍椅上那位,若知道其實侯大茍已被先生平息。他能容得下先生么?先生,圣教不是害您,是幫您,待到事成,可將兩廣之地為先生之國,先生那位摯友,圣教也絕不傷之分毫!”
丁一望著她。說到激昂之處,唐賽兒似乎整個人都不同起來,真的隱約有點圣母光輝一樣,哪怕是早知她下場。早知白蓮教就是裝神弄鬼的所在,一時之間,也覺得這唐賽兒,頗是有些水準,不禁拍手笑道:“看來,你倒是知道得不少,嗯,學生的摯友沒坐在龍椅上,侯大茍之亂已平,我很好奇,你到底還知道些什么?”
“先生,您小看圣教了。”唐賽兒愈來愈從容,她微笑著沖丁一說道,“就算揭過神功莫提,普天之下,圣教中人何止億萬?有什么事,是圣教想知道而不知道的?”她極為清醒,并沒有打算在丁一面前,表演一番白蓮教最為擅長的神功。因為一個能被韃子稱為阿傍羅剎的人,唐賽兒覺得,這其中的關竅,丁一不可能是不明白的,她絕對沒有興趣去自取其辱——神功表演這玩意,沒被揭穿效果當然出眾,但一旦被揭破,那就不是一般的丟臉了。
丁一點了點頭,將手中長刀擲下,插在木質樓板上,然后手扶著膝蓋向唐賽兒問道:“方才見你抹去臉上血污,什么胭脂水粉也當一并洗了去,可是素面朝天,仍然很看得過去,甚至看上去,還比先前有妝時,年輕上許多,說是雙十年華想來也沒人不信。學生很奇怪,按著你唐賽兒起事的年月算來,你怎么也得五十了吧?到底是怎么法子,教你能青春長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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