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補昨天的欠債,三更。
每個船塢內部,其實是類似半開放的屋舍結構,依次相連。船只有專門使用的,帶著編號的入海槽道,方便進出和人員登上維修,整個槽道和人形通道以廊柱標記支撐,廊柱最高有十二羅馬尺,最低是七羅馬尺,剖面呈斜坡形狀。每處船塢都分配有專門的造船師(總監)與大量船匠,造船師在領受任務后,必須去李必達下屬的艦隊基金會里支取一筆資金,用于建造,并且在前門槽道入口處,豎著青銅碑,上面依次刻著造船師和船匠的名字鐫刻在上,以此為憑據發放薪資,當然也有追究責任所用。
至于槳手們,并不參與船舶的建造,他們集居住在齊俄島上,集供應糧食、蔬菜和娛樂活動,并有**的神廟建筑,李必達免除了這些人的賦稅,條件就是為昔蘭尼的艦隊服役。
海水和煙霧當的齊俄島,正在被如織如梭般的,運載石材、木材的船只所包裹著,這是項巨大的公共工程,李必達不會寄希望花巨資雇人來完成,所以整個昔蘭尼的男丁,除去必須耕作的人力外,其余的都以配給麥和酒水為代價,前去建造這座海軍要塞,和翻修巴爾卡城,至于那邊的巴爾卡復興的要塞,李必達有意將其余四個城區的城墻大部拆除,為的就是不讓不逞之徒有再度暴動反抗的機遇。
大約在秋季時分,一千名來自意大利的殖民者,乘坐昔蘭尼特地提供的舒適船只。抵達海港。這時齊俄島的表面工程剛剛落成。當他們剛剛登上土地,就被熱情的當地人,引導到提姆加德城,進入了整齊劃一的房舍當,這兒的體育館、圓形劇場、大小神廟一應俱全,廣場的帶著埃及風格的方尖石碑上刻著“城市之父”安博羅德斯的名字,當他們通過資產登記和抽簽結合的方式,進入當地的庫里亞大會后。發現已經有超過一半的席位,被當地的“富豪”占據了,但這批殖民者絲毫不在意,因為他們在將來返回羅馬政壇時,比這些土著有天然優勢。
在殖民者抵達這幾天,李必達恰好接觸到了個了不得的寶貝,這是海布里達帶著兵士,在議事大堂舊址里找出來的,俗稱“神之三腳架”的東西,傳說這個青銅三腳架是當初古希臘英雄們在造好“阿爾戈號”。準備遠征黑海時搬上甲板上的,但是因為出航時遭遇了北風。漂流了天夜,居然來到了利比亞昔蘭尼加海岸(請允許李必達做個兵庫北的表情),隨后上岸時這些人得到了神的預言,只要擁有這個三腳架,就能在昔蘭尼加建立整整一百座希臘城市,所以當地人在畏懼下,就把三腳架偷偷藏了起來,并流傳至今,似乎算是昔蘭尼王國的國寶之類的。
但當李必達一睹真容時,不由得啞然失笑,隨后又欣喜若狂,這三腳架并非是單獨一物,而是一整套的蒸餾設備,后來旁邊的海布里達嚷著說,“全世界只有朱迪亞的煉金術士能操控這個東西。”
“這些煉金術士的目的是什么?”李必達好奇地問。
“聽說有位術士寫過一些書卷,聲稱海水全部是水銀組成的,然后他能把這種水銀通過這套三腳架變成黃金,就是整片海洋都能得出金,這也是支撐一百座城市建立起來的基礎。”佩特涅烏斯在旁邊說。
李必達搖搖頭,這些術士的話里找句正確的可太難了,但是他眼前的“三腳架”設備在古典時代還真算齊全的,有三臂燒瓶,有沙浴器皿和水浴器皿,有蒸餾頭,完全屬于科技樹沒點正的類型。所以他咳嗽兩聲,對著海布里達與薩博凱穆斯說,“馬上將議事大堂的舊址,改修為昔蘭尼的圖書館,圖書你們先不要關心去搜集,先從羅德島、亞歷山卓和米利都招攬批煉金術士來,價錢薪資都好商量。”
“是要把大海變成黃金嗎?我覺得昔蘭尼地區只有海水這個特產了。”旁邊的安東尼開玩笑說,李必達也笑了笑,當然不是!他經過詳細的調查,發覺昔蘭尼王國還有個寶貴的財富,被很多人忽視了,那就是優良的茜草,在當時明人的認知當,這種茜草只是種治療病痛的藥草,但李必達在經過那薩摩涅斯王國時,卻發覺過當地的婦女為了“雜交”的榮耀,會將這種植物搗碎,將紫紅色涂抹在衣物上顯擺,言下之意,這是種可以代替昂貴的腓尼基紫(貝類出產)的染料,加上從賽里斯帝國運來的絲綢,由于技術保密上的壁壘,進抵羅馬、雅典時大多就是素色的,貴婦們依舊穿戴得不亦樂乎,那么只要能大規模種植昔蘭尼所特有的這種寶貴作物,承擔絲綢的印染工作,將會是比直接占據幾座金礦龐大得多的“寶藏”!
而后他們步出了會堂舊址,這時天空里鉛色云彩匯聚,不詳的龍卷風帶著生冷的雨滴襲擊而來,街道上的兵士和居民紛紛避在神廟,或者街道邊的開放拱廊下,李必達覺得心臟某名地胡亂跳動,他扭頭一看,一個個頭不高的熟悉身影,正快速地穿過雨簾,來到距離自己二十個羅馬尺開外站立住,手里端著個精美的匣。
“哈巴魯卡!你怎么會在這里,家人呢?”李必達驚愕而不安地詢問道。
對方回答家人都很好,但是......隨即他將匣里的書信取出,“一個月前的事情了,我從凱利那里得到消息后就立即用船和雙腳趕來這里。”
李必達大致猜到了這書信究竟指的是什么回事了,急忙將書信在雨水里攤開,里面只有庇主寫的很少的字,并且有點歪歪斜斜,根本不像之前金槍魚的手筆了,他壯年時的字跡是多么清晰工整,就像他的思維般,其上的內容很好辨認,“卡拉比斯,馬可斯的養,抱歉,我覺得我還是需要一位給在床榻前,給我蓋上蠟質面具的孩。”
收信者不安而戰栗地將信紙卷好,慢慢放回到哈巴魯卡的匣里,隨后轉頭抹了把雨水,對薩博與佩特涅烏斯說,“我要回羅馬城,現在。”
“可你還是流放之身,回去是極度不明智的行為。”薩博擔憂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