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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蛆蟲獄 溫暖之光


更新時間:2014年07月16日  作者:崔走召  分類: 仙俠 | 奇幻修真 | 崔走召 | 三途志 
正文

此時哪里還有什么‘天’?

天就是個土黃的大蓋子,上面參雜著密密麻麻的暗紅色斑塊兒,一望無際,沒有盡頭,這讓世生想起了陽間的大漠,炙熱如同蒸籠,讓人透不過氣來。

剛一踏入此地,世生的渾身就被汗水打濕,那汗水黏黏一層僅僅呼在皮膚之上,世生下意識的身手一摸,手上一片血紅。

天像是荒漠,而地則好像一口盛滿了雜碎的大鍋,根本沒有一粒黃土,腳上踩著的,盡是腐壞生蛆的內臟同碎肉,早年間世生曾經誤入云龍死叛僧之胃中,這種觸感同當時的回憶很像,但卻遠超過當時給他帶來的震撼。

這是一個腐肉的世界,你能清晰的感覺到每一寸‘土地’的蠕動,惡臭蔓延在空氣之中,原處,一枚小山般巨大的肝臟上長著眼睛,眼角處擁擠處眼淚似的蛆蟲,巨蛇似的腸子纏繞在一起,腐肉似乎是它們的食材。依稀有慘叫之聲在半空之中飄蕩,世生拼命的按著自己的胃不讓翻滾的胃液吐出來,他發現那些慘叫之聲正是來源于此地受刑的鬼魂。

那些赤身**的鬼魂在血污碎肉之中不停的掙扎,渾身上下的傷口已經化膿,蛆蟲爭先恐后的從傷里嘴里耳朵里鼻子里鉆出,生命力極度頑強雀躍。

天,怎么會有這樣的世界,難道這里是地獄么?

世生打了個冷顫:該死我忘了,這里真的就是地獄。

而就在它愣神之際。那馬明羅一把拽住了它的胳膊,隨后十分不耐煩的說道:“別看了,你以后在這早晚都會看夠的。趕緊走,不要耽誤了老爺的事情。”

說話間,它們三名陰帥便拖著世生和關靈泉一路超前走去,走了好一會兒,終于遇到了此‘蛆蟲地獄’的鬼差。

蛆蟲地獄身為地獄的十六層,所關押之鬼魂在生前都犯有大惡,所以死后才會被判到這一層。而據說此層也是地獄中的一個異類,當年天地處分,清氣上升濁氣下降。而地獄身為濁氣的具象,自然代表著人間的種種負面能量。

據說,當年一股降到此地的濁氣開了心竅,醞釀出血肉以及五臟六腑。如果再有機緣。這濁氣便會生出一頭巨大的魔神。但奈河天時不到地利不全,這魔神醞釀到了一半的時候,濁氣便已經開始向更深的地方沉淀,于是乎,只有腹臟的魔神并未誕生就開始腐爛,這半成品雖然有了神識,但也只是依照這本能存活的碎肉,千萬年的沉淀。竟讓那些內臟向詭異的方向修行進化,這才早就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世界。再后來,此地便被地府當作了一個大地獄用來懲罰兇魂,落此地獄者,終日受血污蛆蟲腐蝕,少則千年,多則萬年甚至更久,這便是地獄的第十六層之由來。

那些負責看守這里的鬼差們本來只是尋常的魂魄,但由于在這層地獄待的時間太久,受此地血污影響,靈魂面貌居然也變得畸形起來,此時世生身前右手邊的那一只,**著身子,頭上生出了個心臟形的大血瘤子,那沉甸甸的瘤子向下垂著,蓋住了一只眼睛,瘤子居然還會跳動,一下一下,濺出輕微濃汁兒。

“每次來這兒都覺得真他嗎惡心。”牛阿傍掏出了一只手絹捂著大鼻子,皺著眉頭,似乎十分嫌棄這里,而那光著屁股的鬼差見陰帥們來了,便露出了獻媚的神情,一路小跑奔了過來,跪倒在地,先從地上叼起了一根腐爛的腸子,隨后一邊嚼一邊說道:“不知幾位老爺到此,嘻嘻,小的們有失遠迎,不知大人嘻嘻…………”

這鬼差的笑聲讓世生沒緣由的起了層雞皮疙瘩,對于這一層的鬼差,馬明羅也沒什么辦法,它知道這些家伙是因為在這里待的時間太久,所以被這里的環境所感染,變得都有些不正常。

于是,它也沒廢話,便對著那正在啃腸子的鬼差說道:“免禮了,我們這次到此公辦,是壓來了十惡不赦兩個罪魂,這倆家伙暫且關在你這里,不用客氣,有什么刑盡管招呼,他日等我們辦完正事,再來提這兩個罪魂,你明白了么?”

“嘻嘻嘻。”那鬼差傻笑了兩聲,隨后伸手將眼睛上的心臟掀起,兩只眸子分左右各自打量了世生和關靈泉一眼,隨后便點頭哈腰的說道:“老爺吩咐,嘻嘻,小的們自然照做,嘻嘻嘻,這小子的眼睛不錯,我能要么嘻嘻。”

“隨便你。”只見馬明羅冷笑了一聲,隨后說道:“他是活人,等會先給他扒了皮,這一身活人的肉你們想怎么玩都成,但給我記住,千萬別把他的魂魄給我弄散了,如若不然,你們應該知道下場。”

“嘻嘻,是,是。”那幾個精神不正常的鬼差聽到此話后流露出了無比喜悅的神情,十分貪婪的望著世生,而黑無常此時拿出了耳環給世生戴上了之后,這才給世生換上了一副普通的手銬,臨走前,牛阿傍拽著世生的頭發對著他陰森森的說道:“這只是前戲而已,精彩的還在后面呢,別以為得罪了我以后能這么輕松的就完事了。”

對于這牛大腦袋,世生沒有任何話想說,只是轉過了頭去不搭理它,而那牛頭見世生仍是這副要死的德行時心中難免有氣,可現在不是耽擱的時候,于是它只能一腳將世生揣倒在地,隨后同那兩名陰帥罵罵咧咧的走了。

它們走了之后,前面的五名畸形鬼差一擁而上,拽著世生和關靈泉的枷鎖玩命的望前拖,那個腦門上長心的鬼差一邊拽一邊流著口水說道:“嘻嘻,自從死了之后就沒玩過活人,今天可要好好的過過癮。嘻嘻,快準備,準備家伙。他的眼睛歸我,可莫要弄爛了!”

說話間,它們將世生關靈泉拖到了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那鬼差用腳蹬飛了一具快被蛆蟲蛀爛了的鬼魂,隨后在一口箱子里翻出了根鋼針,沒理會關靈泉,只是對著世生說道:“嘻嘻你怕不怕疼?沒事。等會要是疼啊,你就喊出來,嘻嘻。我會先用這針把你的指甲挑下來,然后用蛆給你止血,等它們把你的內臟拱干凈了以后,你的皮就完整的保存下來啦!嘻嘻。對了。我得先把你的眼睛挖下來。”

“你要我的眼睛干什么啊。”就在這時世生忽然平靜的說道,此時關靈泉已經被其他鬼差拖走,朝著一只長在爛肉里渾身帶刺兒好像仙人掌似的巨大胃臟走去。

那鬼差擦了擦口水,然后說道:“用來玩啊,嘻嘻,怎么,不行…………?”

哪成想,那鬼差的話還沒有說完。世生的拳頭就已經揍在了它的臉上!

那鬼差的牙齒盡數碎掉,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身子就已經向后飛了出去,而世生眼疾手快,在那鬼差雙腳剛離地的時候,右手朝前一抓,正好抓住了那鬼差頭上的心臟腫瘤,嘎的一聲!那顆腫瘤被硬生生的拽了下來。

只見世生叼著一根黃銅似的小鐵棍,一把將那腫瘤掐的粉碎,隨后對著那滿臉驚恐的鬼差說道:“行是行,但是我不想給你。”

“嘻,這怎么……嘻可能?”那鬼差滿臉驚駭,因為此時的世生已經掙脫了枷鎖,且拽掉了那個控制它力量的耳環,他是怎么做到的?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嘴里叼著的小銅棍兒。

那是鑰匙,是打開地府押運鬼魂枷鎖的鑰匙。而這鑰匙,正是先前從阿喜手中得來,為了前往三途,它們必須要闖到十八層地獄之中,雖然有無常押送,但如果不能掙脫枷鎖的話,所有的努力注定只能成為泡影。

所以,阿喜便將自己的鑰匙交給了世生,讓他含在嘴里,等到了地獄之后隨機應變,此時那三個陰帥終于走了,所以世生這才沒了顧忌,趁著那瘋鬼差翻箱子的時候,舌頭一翻,吐出了鑰匙,拿牙咬著打開了手上的枷鎖。

就是這樣了。

在重新恢復了自由之后,世生毫不猶豫的轟飛了那個鬼差,而此刻關靈泉正被幾個鬼差抬著準備先讓他過一過刺,關靈泉眼見著世生解開了手銬,慌忙大叫道:“快點救我!!”

鬼差們皆是一驚,但還沒等它們緩過神來,世生便已經飛身上前,一鬼一掌將這些病態的鬼差了了掌,緊接著,為關靈泉打開了枷鎖,只見關靈泉將耳環往膿水潭中一丟,隨后大罵道:“娘的,差點就變成了篩子,好險好險。”

“沒時間感慨了。”世生晃了晃手腕,如今雖然潛入了地獄,但此處絕非久留之地,世生的揭窗仍留在聽經所內,赤手空拳的它們,要潛入十八層絕非容易之事,要知道十七層之后,就連地府陰帥都禁止進入,傳說看守在哪里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兇神之鬼,而且地獄這么大,它們究竟要如何才能在那里找到三途呢?

地獄各自相連,根據聽經所的影壁記錄,三途就在十層與十八層的地獄之間,也就是在十八層的上空,如果一不小心墜落其中的話,就算是神恐怕都難逃升天。

總之,還是先去看看再說罷!

想到了此處,關靈泉和世生便撿了兩把鬼差的長刀,踏著碎肉朝前走去,過尸山,渡血河,一路之上遇到了許多的畸形鬼差,但牟足了勁兒的他倆,絲毫沒有給任何一個鬼差通風報信的機會,就這樣一路砍殺,最后終于在一個怕死的鬼差口中得知了前往下一層的道路。

事宜至此,容不得半絲的猶豫,世生關靈泉兩人踏血而行,直奔通往第十七層的道路,一路之上,盡是慘絕人寰之景象,如果沒有阿喜的話,他倆此時恐怕也同那些鬼魂一樣,在這蛆蟲堆里面受盡了折磨吧。

想到了此處,世生便嘆道:“這一次真多虧了阿喜,也不知道它現在怎樣了,關大哥。你說它幫了我們,會不會被人發現?”

“應該不會吧。”關靈泉說道:“咱們全程都是用字來交流,縱然那陰長生再厲害恐怕也不可能發現………………總之。沒什么時間去想別的了,接下來還有一層,咱們要盡快找到那個三途村,搬來救兵干掉那個罪魁禍首,這才是咱們應該做的,唔,到了!”

話音剛落。只見關靈泉停下了腳步,彎腰直至前方,世生跟著上眼瞧去。但見視線盡頭處,果真出現了一所異樣的建筑。

那里,便是通往十七層地獄的所在。

阿喜,你等著吧。我們一定會救這地府還有鐘圣君的!世生和關靈泉心中不約而同的想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就在世生和關靈泉趕到了連接點的時候,地府之眾的阿喜也回到了鄷都城,諾大個圣君府,平時只有鐘圣君和阿喜居住,旁人只道鐘圣君不愿奢侈安逸之生活,殊不知,這其實是陰長生的主意。因為一年中有半年的光景,陰長生都在這里修行。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地府最大的秘密,所以自然不會讓多余的人知道。

回到了圣君府的阿喜。先是洗了洗臉,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后,又變回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它在寂靜的走廊里行走,四周鴉雀無聲,只能聽見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呻吟之聲。

那呻吟聲聽上去很是痛苦,時而尖銳,時而沉重,就好像許多亡魂正在陰長生的臥室里受刑一般,對此,阿喜早就習以為常,等來到了陰長生的臥室之后,它慢慢的伏下了身子,隨后輕聲說道:“主人,阿喜回來了。”

臥室之中沒有回應,只是傳來了一陣慘叫。

阿喜平靜的拉開了門,里面空空蕩蕩,除了在地上打滾的陰長生外,卻沒有任何鬼魂。

陰長生為何會滾落在地?只見它痛苦的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滾著,先前阿喜聽到的呻吟之聲,竟都是它自己發出,這一會兒,陰長生正用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舌頭伸了出來,同時慘叫道:“陰王饒命!小神不敢了!”

而過了一會,陰長生松開了手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地面,自言自語的冷笑道:“就憑你,就憑你們這些書呆子,陽間當官都是運氣,如今居然也好意思當冥君?你們配么?”

說完之后,它居然又趴在了地上,且極為痛苦的說道:“不配不配,小的知錯,比起陰王大人,小的們簡直就是井底之蛙,都是王方平那廝的餿主意,還請陰王大人饒我等一命!”

“閉嘴!!”陰長生猛地站起了身,隨后表情扭曲的喝道:“就憑你們幾個窮酸,有資格提王方平?它是你們罵的么?只能我罵,明白么?”

就這樣,陰長生自問自答,時而倒地求饒,時而殺氣滿身,活脫脫就像是一個癲狂的瘋子般,氣氛十分之詭異,阿喜就這樣平靜的看著,沒發一語。過了好一陣,陰長生這才十分滿足的長出了口氣,隨后轉過了頭來,對著阿喜說道:“我的小阿喜,你回來了啊,怎么樣?剛才我的表演你還滿意么?”

“阿喜不敢評斷主人的圣行。”跪在地上的阿喜畢恭畢敬的說到,它明白,這個上古的老怪物雖然已經恢復了大半的力量,但由于神識受損,所以言行瘋癲不合常理,它是個貨真價實的瘋子,一個病態的兇神。

剛才的陰長生,似乎正在預演自己逼宮之后審判閻君的那一幕,而此時恢復了神智,它便往床上一坐,隨后對著阿喜陰森笑道:“我就喜歡你這一點,不多嘴沒廢話,對了,聽說你好像跟著謝必安它們去聽經所了,那幾個缺心眼兒的家伙,總是做一些無用之事,看來以后要好好整治一下它們…………對了,它們的事情辦得如何了?那個活人和什么俠來著,他倆被送到地獄去了?”

阿喜知道陰長生這是明知故問,于是便點頭道:“是,那兩名罪魂正在地獄受審,主人恕罪,阿喜之前同那關靈泉有些交情,所以見它想同主人作對,便前去呵斥,如今它們收到懲罰,當真罪有應得。”

“哈哈。”陰長生似乎覺得十分有趣的笑了笑,隨后對著阿喜玩味的說道:“我的小阿喜原來也有朋友了啊。嗯,女孩子大了有朋友也很正常,不過看來你對你的朋友很好啊。不但送了它們鑰匙,更讓他們去地獄里找三途那幫老家伙來對付我。”

嗡的一聲!

阿喜渾身一顫,只感覺如墜冰窟,陰長生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這怎么可能?!所以就在那一刻,阿喜不由得抬起了頭來對陰長生掩飾道:“主人何出此言?阿喜縱然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和主人作對!”

“你是沒一萬個膽子。”陰長生當時仍是一副嬉笑的臉孔,似乎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一般,它當時瞧著二郎腿。一邊挖著耳朵,一邊呲著牙對著阿喜漫不經心的說道:“但你有一個膽子就夠了,說起來我也挺佩服你的。明知道我的底細還敢同我作對,這份勇氣實在可嘉,不過你怎么這么傻?我跟你說了在你身上種了種子,你就真以為那種子只能聽你說話么?而且。背叛我的原因居然是為了鐘圣君這個窩囊廢?哈哈。你是不是還真以為自己是小女孩兒啊,思春思的頭殼都壞掉了?”

陰長生的神格早已墮落,所以情緒思維朝著極端越走越遠,此時已經無比奸詐的它,又怎能會相信任何人?就連親信阿喜也不例外,陰長生當時對阿喜下的邪術是一粒種子,當時它只說這種子可以聽見它的聲音,卻沒說初次之外。這種子是有眼睛的。

而在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暴露了之后,阿喜瞬間語塞。但很奇怪,它當時雖然害怕,卻根本不后悔,只見它鼓起了勇氣對著鐘圣君顫抖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何現在還要羞辱我?要殺便殺,來吧。”

“呲呲呲。”陰長生冷笑著搖了搖頭,隨后笑道:“我殺你就像殺個蟲子,但那樣太無趣了,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真以為那兩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雜種能扳倒我?哈哈哈哈,別開玩笑了,你去過三途么?我告訴你吧,就算你把他們送到門口他們也進不去的,他們的結局只會被打入十八層里面明白么?蠢豬,當真是蠢豬!”

“我相信他們。”阿喜顫抖的望著狂笑的陰長生,隨后輕聲說道:“我相信他們一定可以的,因為,他們的身上也有那種‘光芒’。”

“光?”陰長生愣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有聽懂,阿喜則抖了抖嘴角,然后說道:“是,我能看見,那像是太陽的光,他們有,圣君大人也有,而你卻沒有,你的身上,只有無盡的黑暗。”

“別嘴硬了!畜生。”陰長生似乎很討厭別人說它不如人,阿喜的話,似乎又勾起了當年和王方平決戰時的對話,讓它的心情變得很不爽,于是它便站起了身,氣溫下降,屋子內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只見陰長生狂妄的對著阿喜喝道:“我乃陰間天子,整個陰間又誰比我強?哈哈!畜生就是畜生,我養你這么久,你卻因為幾個雜種敢背叛主人,你可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么么?”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黑暗!

阿喜忍不住顫抖,因為它在陰長生的身上看到了無盡的黑暗,那是絕望的信號,地府如果落在它的手中,早晚會同它一樣走到盡頭。

害怕么?害怕。

怎么能不怕?生前的奴役死后仍沒有得到解脫,那個老商人的臉早已成了它揮之不去的夢魘,它是奴隸,奴隸的命運就是無條件的效忠主人。往日的記憶一件一件的浮現,曾經的老商人還有鐘圣君的話回蕩在它的腦海之中,

“沒差,只要把嘴縫上就好,反正玩膩了就扔掉了,阿喜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你還在等什么?是不是不聽我的話了?快點過來,你這只圈養的小畜生。”

但是就在那一刻,阿喜的心中忽然又浮現出了鐘圣君的身影。

“別把陽間的那一套搬到這里,起碼在我這里你是自由的,我從沒把你當作下人啊,你是我的朋友,明白么?”

如同陽光般溫暖,那是它義無反顧的理由。鐘圣君曾經說過它是自由的,而它真的是自由的么?

于是,阿喜慢慢的站起了身,一把抽出了腰間鐵鏈,在那兇神陰長生的巨大壓力之下,它的身影是那樣的弱小,但即便如此,阿喜仍強撐著微笑了一下,隨后鼓起了勇氣,咬著牙對那強大且無比恐怖的陰長生輕聲說道:“也許我真的是畜生,但我不想任你宰割。”

(兩更并一更完畢,未精修版,求票求推薦求打賞,感謝大家的支持,拜謝中!!!)(未完待續。。)

2011()拒絕彈窗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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