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志第一百一十八章 命運論 勇士蘇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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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命運論 勇士蘇醒


更新時間:2014年03月28日  作者:崔走召  分類: 仙俠 | 奇幻修真 | 崔走召 | 三途志 

這一夜,孔雀寨內大部分人都失了眠,因為紙鳶不在,所以柳柳和萋萋心中恐慌,雖然寨民們都沒有因今ri之事怪她們,可畢竟死了那么多的兄弟,兩人實在不敢單獨待在房間里面,因為一閉上眼,就會回憶起那一張張曾經鮮活的面孔。

那個時代的孩子都很早便懂事了,就像柳柳和萋萋,雖然她倆很早就面對過死亡,也殺過人,可當時的她們是麻木的,直到來到了孔雀寨后才逐漸恢復成一個正常人應有的心態。

這心態有利有弊,因為只要冷酷不在,面對著親人的別離,便會痛徹心扉。

兩人不知道該去哪里,等回過神的時候,茅屋上的石小達對著她倆點了點頭,深夜的時候,風更大了,秋雨落下,閃電短暫的照亮了夜幕,就在那一刻石小達看見,雨水敲打滿山一片金黃。

柳柳和萋萋就這樣在石小達的披風下慢慢的睡著了,石小達溫柔的抱著她倆,盡量不讓雨水打濕他們的衣服,但自己卻抬起了頭,他的目光還是那么堅定,但眼神中充滿了悲傷。

就這樣在雨水中哭泣,等雨停的時候,所有的傷痛也許都會被雨給沖刷干凈了。石小達心中想道。

當雨落下的時候,林若若也來到了二當家的屋子里,他為幾人煮了姜湯驅寒,同時關上了窗子又添了些燈油,這才靜靜的坐在了杜果旁邊,同世生他們一起聽那二當家講出他們家族的事情。

正如這二當家之前所說,他們異家的祖先便是數百年前追隨三位傳說英雄的隨從,他本是少彭巫官的書童,在那個時代道教才起步沒有多遠,而佛教還沒有盛行,言淺和尚是從西域云游而來的番僧,但巫教卻大為鼎盛,那少彭巫官便是當時一個小國的巫官,他的言行甚至能左右國家的變化,所以如果按照著出身來說,少彭巫官無疑是三人之中地位最高的。不過地位如此之高的少彭為何會同一僧一道去游歷天下平定亂世,這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這真是五百年滄海桑田,誰又能想到,數百年之后,巫教已經逐漸沒落,而道教和佛家在此時卻逐漸鼎盛起來了呢?

聽二當家講,他的祖先跟隨三位英雄游歷天下降妖除魔,受三大劫九小難,經歷了‘三探鬼國宮’,‘惡斗萬載龍邪’,‘護法鄭臺郡’,‘智破連環鬼母陣’等等一系列的考驗之后,終于湊齊了三種亂世法寶,得了法器,修了仙術,還擁有了‘門’,而世生之前見過的‘四海之螺’便是少彭巫官的法寶,少彭心性善良,在百寶屋中只挑了四只海螺。而這‘大慈天地yin陽賦’便是言淺和尚的法寶,ri后云龍寺僧眾擅長幻術,便是那言淺和尚受到這法寶的影響所致。

而在十幾年前,游歷天下的異夜雨碰到了游方大師,游方大師乃是當世奇人,據說其修為早已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兩位當年英雄的后輩談了許久,最后在離別的時候,游方大師便將這‘大慈天地yin陽賦’留贈與了二當家。

只見那二當家說道:“當時我還年青,不過受游方大師的指點,也明白亂世將起,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臨走時只留了我一封信,還有這件破爛的法寶,說我以后也許用得上這玩意兒…………還真就讓他說中了。”

再后來,二當家游歷夠了,因為某種原因,便同那大當家蔡孔茶一起建立了這孔雀寨,不過盡管如此,對于天下間每年發生的事情他還是很清楚的,因為異家到了這一代一共有兩個男丁,他是老大,他的那個弟弟,便是近些年江湖上炙手可熱的萬事通‘異硯氏’。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

聽那二當家簡單的說了些百年之事后,劉伯倫忽然長嘆了一聲,世生轉頭問他為何嘆氣,只見那劉伯倫一邊搖晃著酒葫蘆一邊苦笑著說道:“我嘆的是咱們的運氣不好,你說同樣是進了百寶屋,但祖師爺他們哥幾個卻撈到了這么厲害的法寶,再瞧瞧咱幾個的,不是廢鐵就是家具器皿,這根本就不能比啊不是么?”

聽他說出此話之后,那二當家也笑了笑,然后說道:“具我祖先所留下的消息來看,那百寶屋中沒有一件法寶是無用的東西,而且與其說是你們挑了法寶,倒不如說是法寶挑了你們,你們手中的法寶,無疑就是最適合你們的,至于現在它們可能沒有什么效用,但以后一定會有,就像你這酒葫蘆,你總是想著用它噴東西,想沒想過也許往里面送些東西會更好一些呢?”

“你這話什么意思?”劉伯倫愣了,而那二當家則回答道:“只是一個假設而已,其實你們的這些法寶全都是還未煉化透徹之物,要知道每件法寶都有它們的‘心’,就像那yin陽賦,本來就是一張空白的畫卷而已,當年言淺大師為此曾經面壁半年,就是為了鉆研這東西的用法,最后才被他悟道了法門,那上面的字跡便是他寫的,果然,被提了字后,那法寶才發揮出了最大的效用。”

“不用來倒東西,而是用來裝東西,唔,酒葫蘆,酒………………”二當家的這番話讓劉伯倫若有所思,以至于低下了頭去,雙目之中漸漸閃爍起異樣的光芒,而對于這件事世生倒不抱太大希望,雖然他也明白這東西的重要性,如果這揭窗是一把劍的話,那陸成名早就被他給砍頭了,哪里還用廢這么大的力氣?可他自打剛得了揭窗后那包澈便對他說過,這玩意實在太過堅固,以至于天底下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將它鍛煉成兵刃,所以他便默默的接受了這個事實,而比起這件事,世生反而更關心那二當家之前說過的話,于是想到了此處,他便開口對那二當家說道:“你說我們是救世者,所以才幫我們,我們也確實之前得了寶物,這個看來紙鳶已經和你說了,我們這次來本來就是想找第二件寶物‘乾坤石崖’的,但現在毫無頭緒,你知道那東西在哪么?”

二當家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我當然不知道了,雖然我們異家祖訓只能旁觀記錄江湖變化而不能插手爭斗,但如果我真知道的那寶物下落定會前去尋找,就算是轉贈他人也要比讓那法寶落在惡人手中要強。”

世生無奈的笑了笑,心想著這個二當家所說的話等于沒說,于是他端著那碗已經涼了的姜湯說道:“那恐怕你真的幫不到我們什么了,要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那奸賊陸成名,我本來想找到乾坤石學了功夫再同他打過,可你也沒有線索,而我身上的事情也太多,不瞞您說,我們的大師兄為了救東螺國民現在還在四海之螺內消耗著自己的氣,如果四天之后我不能找到那海螺的話,恐怕死的人會更多了。”

說罷,他便將那四海之螺內所發生的事又講了出來,將這秘密說出之后,他有些無力的說道:“看來如果真的不行了,便只能讓白驢娘子帶著畫有多遠跑多遠了,雖然來不及回斗米觀,但是把那陸成名丟到幾千里以外的地方還是辦得到的,只不過治標不治本,這惡賊到時候一定會卷土重來……該死,怎么這么亂?”

現在他身上的事情是夠亂的,一共有三件大事毫無頭緒。

其一便是四海之螺即將滅亡之事,如果不能找回最后一只海螺的話,那后果不堪設想。

第二件便是陸成名出關一事,算一下時間,似乎陸成名沖出yin陽賦的時間要比東螺國滅亡的時間晚上大概大半天左右。

而第三件事便是那天殺的‘乾坤石崖’了,說起來這東西雖然沒有前兩件事情那般的急促,但是找不到它的話,讓眾人拿什么去對抗那強到離譜的陸成名?

眼見著來岐山這邊也有些ri子了,但遇到的事件一次次的堆積,還死了那么多的師兄弟和無辜的人,世生本來希望能在二當家這里得到些線索,但這二當家除了對他講了些幾百年前的故事以及十幾年前的因緣之外,卻也沒有他們所真正期盼的東西。

不得不說,這一件一件要事所形成的壓力,此時當真有些讓幾人喘不過氣來。

不過那二當家何許人也?那是亂世奇人,看待事情自然比他們要透徹的多,只見他沉思了一陣之后,這才站起了身來,淡淡的對著世生他們說道:“你們先別急,要說‘摩羅妖’就和‘如是所說’一樣,都是天道所產生的預言妖怪,它的預言一定會實現,換個說法,既然‘命運’選中了你們,那你們來此所遇到的幾件事也一定是命中注定互相關聯,所以一定會有辦法化解。”

這個說法倒是玄妙,眾人看了看那二當家,而世生苦笑了一下,說道:“但愿如此,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不通,‘命運’到底是什么啊?”

這兩個字所有人都不陌生,但卻沒有人知道這東西的真相,其實世生早就發覺自己從小到大所經歷的一切都太過離奇,特別是當那些所謂的‘預言’接二連三實現的時候,這讓他覺得一直以來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擺弄著他的一舉一動,控制他的得失,衡量著他的喜樂,如果這便是他的命運的話,那這‘命運’到底想要他怎樣?

只見二當家伸手撓了撓頭發,然后將手里的姜湯一飲而盡,這才說道:“你問的好,命運到底是什么?恐怕世人都想知道,但這個答案對每個人都不一樣。其實我也一直在思考,因為我本是個寫書的書生,所以我覺得我們活在這世上,就和活在一個書里的故事中沒什么兩樣,如此說來,命運對我來說,可能就是一個說書人,或者是一個又一個的旁觀者。”

當他講完這番話后,杜果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這二當家聰明絕頂武功深不可測,這個人哪里都好,就是腦子里想的東西太過異想天開了,只怕他是因為躲在這屋子里太長時間沒有出門,外加上他ri以繼夜的寫一些奇怪的東西,經常兩三ri不合眼,所以精神有點不正常了,因為他們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又怎能生活在故事之中?

“還是太深奧了,我們聽不懂。”就在世生仔細琢磨他這幾句蘊藏玄機的話時,劉伯倫有些尷尬的說道:“大師可不可以再說簡單一些?”

“說簡單點,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所以命運的形狀也就各不相同。命運對你來說,就是一壇垂涎已久的好酒,不管這酒的味道時好時壞,但你總要喝不是么?”只見那二當家望著窗外笑道:“雨越下越大了,看來到明早都停不了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院門口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五寨主!你讓我照看的那個老頭醒了!”

世生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差點沒蹦起來!太好了,那個老大爺可算是醒了,如今能解決一件事情也是好的,要說這老大爺身上可能就帶著那海螺的線索,所以這個消息怎能不讓他們感到興奮?

于是世生忙起身要去問那老頭,而杜果性格外向,如同男子一般敢作敢當,她怕那二當家再窩在屋子里當真會被憋成瘋子,于是也顧不上他同不同意,硬是拉著那二當家陪著一起去,也當是給這個天才瘋子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解乏了。

那二當家似乎還是不想出門,可是卻還是抵不過自己的這兩個心腹的‘威脅’,最后只能苦著臉跟了出去。就這樣,眾人冒雨又回到了那間小屋子內,世生推門進去,燈火映照下,那個老爺子果然醒了過來,此時正兩眼無神的坐在c花ng上,不知正想著什么。

世生慌忙上前,輕輕的搖了搖那老爺子:“老人家,您還記得我么?”

那老者看了看他,又瞧了瞧其他人后木訥的搖了搖頭,而世生見他把自己忘了,心中驚呼,只道這老者莫不是被那些地痞流氓打壞了頭?于是他便有些急迫的說道:“忘了?我給您提個醒,前些天早上,在二道鋪子您還找我打聽過一個人吶!”

“二道鋪子…………打聽…………”只見那老者眼神逐漸的明朗了起來,他想了一陣后忽然抓住了世生的雙手,然后十分ji動的說道:“對,對!我說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現在都想起來了,小,小兄弟,我問你,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說話間,只見那老者忙將手伸入了懷中,然后取出了他那張畫,然后顫抖的遞給了世生,世生接過了那張畫,面lu苦se的說道:“我沒見過。”

“那你還問什么!”只見那老者忽然很氣憤的說道:“都沒見過,天啊怎么都沒見過!?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

見這老人醒了之后就撒起了潑,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而一旁劉伯倫壓抑已久的心火這時終于爆發了開來,只見他兩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老者的衣領,然后對著他喝道:“你吼什么?讓誰出去呢?看見后面那幾個人沒,沒他們你早就死了,你這人怎么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還說是什么禮儀風俗俱佳的東螺國民呢,我呸!”

而那老者聽罷此話后,忽然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只見他雙目圓瞪,望著劉伯倫用一種不敢相信的語氣說道:“你,你說什么?什么東…………”

“我說東螺國民!”劉伯倫沒好氣兒的說道:“你就別裝了,你不是出來尋找海螺的么?怎么現在又改找美女了?你這第一勇士腦袋里面想的都是什么啊?!”

劉伯倫確實急了,此時此刻以他的性子沒可能不急。而世生見劉伯倫已經說出了此事,心想著這樣也好,于是便對著那老者說道:“我們其實都知道了,你就是巴邊野巴先生,我去過東螺城,見過你的弟弟巴南。”

“啊!!!”只見那巴邊野聽完兩人的話后,表情極度恐懼,似乎他們說了什么禁忌一般,只見他一把推開了劉伯倫,然后抓緊了被子,身子抖如簺糠,并且發瘋了似的吼道:“不!!我不是,我不是什么勇士,不是,你們找錯人了,真的不是………………”

“老燈油還真挺有勁兒。”只見劉伯倫哼了一聲,甩了甩手說道:“不知道這老樣子是否也是裝出來的。”

見那老者的反應,世生他們更認定了他就是那東螺勇士巴邊野,只是不知他為何如此害怕,莫非這里面還有什么貓膩?

而那蒼老的巴邊野神經似的不停絮叨著‘不是,不是我’,世生見他這樣子,便嘆了口氣,然后對著他說道:“巴先生,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因為東螺國即將就要面臨滅頂之災了!”

說罷,他便簡單的將東螺國內的事情告訴了這巴邊野,而巴邊野聽著聽著,竟然哭了起來,聽到最后早已經痛哭失聲。

最后,在世生講出如果沒有最后一只海螺的話,那東螺國的世界便會崩壞時,那巴邊野終于忍不住了,只見他痛哭的哭道:“都怪我,都怪我!”

看來他確實知道些什么東西,于是世生便開口問道:“事到如今,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就跟我說了,這樣的話,也許東螺國還有的救。”

只見那巴邊野緊緊的的抓著被子,瞧他的神情好似正掙扎在夢魘中一般,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下定了決心,然后大哭道:“其實,偷國寶的是我!!”

什么?!

這一點世生他們倒是當真沒有想到,原來那國寶海螺居然是這巴邊野偷的,可是他身為東螺國第一勇士,為何要監守自盜偷取自己國家的國寶?話又說回來了,他要那玩意兒干什么用?

世生皺緊了眉頭,詢問巴邊野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巴邊野因為抵不住心中如同插o水般的內疚和痛苦,這才將整件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這件事,還要從上次東螺國出現河妖時說起。

那是三十幾年前,由魚化成的精怪作祟,那些妖怪們掀起了巨浪吞噬了很多小鎮,最后連整個東螺國都陷入了動蕩之中,東螺國本不上午,所以當時為東螺國最杰出勇士的巴邊野也打不過那妖怪,但是他不忍心見到家園被妖邪毀滅,于是在經過和衙門商議之后,他便帶著一只國寶海螺還有族人們的期盼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對于這個從小在海螺里長大的人來說,外面的世界當真是太精彩了,當時亂世未到,各國生活平靜富足,種種美味食物美好風景自然讓他這個東螺國民流連忘返。

但是當時的他確沒想到隱藏在這美好背后的種種黑暗。

話說他當時只憑著一個上古的傳說而一路游歷,自然不會找到那幽幽道人的后人了,不過命運確實很奇妙,機緣巧合之下,最后還是叫他遇到了當年的行笑行狂兩位道長。

而他們相遇的地方是在一座小城之中,當時正趕上當地風俗的‘水燈節’,也就是后來中元節的前身,巴邊野對兩人講,那一天整座城里張燈結彩,百姓們都穿著新衣出行,少男少女會在水中放裝滿了花瓣的紙燈,顯得相當繁華熱鬧。巴邊野當時恐怕連自己都沒有想道,他會在此遇到了三位改變了他一生的人,其中兩位正是行笑行狂兩位道長,而剩下的那一位,則是一個女人。

也就是那畫中之人。

而巴邊野說到此處之后,眼中滿是痛苦和哀愁,只見他對著眾人哽咽著說道:“我記得那是個晴天,當時我正在河邊看風景,卻見到街上的人都sao動了起來,他們全都朝著主街的方向跑去去,似乎有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出現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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