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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昊眼中的疑惑,毛理斯的臉上不禁有些掛不住了,訕訕的解釋道:“這座碼頭已經被廢棄了很多年,由于長時間沒有人清理,海底到處都是礁石和雜物,大船靠不過來,只有這種小船才能勉強通過。”
王昊了然的點了點頭,之所以選中這里,恐怕還是因為這里的隱蔽性夠高,周圍罕有人出現吧?
不過,對方辦事謹慎,對他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他不怕對方去告密,因為那對其沒有太大的好處,但如果找來的隊友表現太爛,卻是會直接導致他此次行動失敗。
“先上船,接著再往前行個幾分鐘就能看到我們這次要乘坐的大船了。”
毛理斯回頭對身后幾人叮囑了一句,旋即就爬上了小船,又從船板下面摸出了幾根木槳,顯然這接下來的一段路只能靠人力前進了。
繼大力士之后,王昊也跟著上了船,接過毛理斯遞過來的木槳,結合對方的言行,他隨即有些恍然的說道:“你們是打算從海上到這幾個據點去?”
相比岸上的防御封鎖,對毛理斯等人來說,海面上卻幾乎是不設防的。
誰會防著自家的人呢?
毛理斯幾人聞言對視了一眼,沒想到對方居然只是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就猜到了他們此行的意圖,不由對王昊高看了一眼。
既然對方猜到了,毛理斯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待會兒我們就可以登上港口巡邏艦隊登記在冊的哥頓號,然后從北向南,借口補給,在三個軍事據點依次停靠,如果順利的話,天亮前就可以完成這次旅程。”
跟走陸地相比,海上行動還有一個優勢就是快捷,能夠省卻大半的時間,對此王昊表示十分滿意,并鄭重承諾,事后一定會重重的答謝對方。
毛理斯幾人的表情雖然露出了幾分矜持,但眼睛腫卻隱隱散發出火熱目光,他們甘冒這么大的風險不就是沖著好處來的么?
雙方的關系也因為這句話迅速開始升溫,話題也逐漸多了起來。
王昊給眾人講了一些他在航海旅途上的一些見聞,多是帶著異國風情的景物,令毛理斯等人聽的如癡如醉,后者雖然加入了里斯本的港口巡邏艦隊,看似混的不錯,能夠拿到國家津貼,裝備方面也能享有特殊的供應渠道,但卻有一個極大的弊端,那就是行動zi誘被限制了。
他們每次想要離開里斯本海域都需要提前請假,而且還有時間限制,所以他們的活動范圍很窄,艦隊中很多玩家甚至都沒有走出過國門。
所以在聽到王昊游歷諸國的事情后,面上不由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大力士在將毛理斯兩人介紹給王昊認識之后就退到了幕后,對于散人的談話只是冷眼旁聽,并沒有加入其中。
看到王昊這么快就能和性格高傲的毛理斯少尉打的火熱,他不得不感嘆,盛名之下無虛士,前者的表現在他的眼中堪稱驚艷。
“看來,那件事還得先放一放。”
大力士眼中突然閃過一抹詭異的目光,看在錢的份上,他確實可以與對方做筆買賣,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會忘記他們之間的那筆仇怨,只要有機會,他是絕不會放棄前去踩兩腳的。
但他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在沒有拿到好處之前,他是不會做出一些因憤怒而喪失理智的事情。
“這就是我的哥頓號。”
手指著不遠處的那艘艦船,毛理斯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驕傲,“哥頓”號雖然并不是特殊類戰艦,但是在二階制式戰艦中的屬性卻可以名列前茅,更別說他在這艘船上花了大量的心血去改造,加上一身還算不錯的裝備,令這艘船的屬性甚至不比一些特殊訂造的戰艦差多少。
“很不錯的一艘船。”
王昊的眼光自然不差,一眼就能品出這艘船的優劣,就此點評了兩句,立刻就被毛理斯引為了知己。
看得出,這是個愛船如命的人,不過或許正因為在這艘船上投入太多,導致現在的毛理斯債臺高筑,不得不接受大力士的提議接下了這筆生意。
聰明如他們,又怎么會不清楚這事多半會有損國家的利益,只是選擇性的視而不見罷了。
登上“哥頓”號,王昊習慣性的打量著船上的各處軍事布局,他很快就發現了這艘船的少許不同。
或許是受到維京海盜的影響,北歐的一些國家里接舷戰風氣極盛,是以改造的倉位,許多人就喜歡改造成水兵室,最極端的代表就是鯊魚,他幾乎把所有的可供改造的倉位全部都改造成水兵室,令其船上的水手數遠遠超越了普通玩家,再加上其高超的肉搏技巧,除了王昊之外,鯊魚在接舷戰這一塊從沒遭遇敗績。
葡萄牙這里的玩家風格卻偏重于炮擊戰,“哥頓”號上那多出的幾個炮位就是最好的證明。
正如喜歡接舷戰的玩家瞧不起走炮戰路線的玩家,認為對方是一幫懦夫,只敢躲在遠處放炮,而喜歡炮戰的玩家則對這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也沒有半分好感,認為后者過于粗魯,戰斗風格毫無一絲美感。
老實說,王昊也有這方面的傾向,只是表現的不大明顯而已。
或許因為這個緣故,毛理斯與王昊越聊越投機,幾有相見恨晚的感慨,讓不遠處的大力士二人看的大感無語。
好在兩人還沒忘了正事,“哥頓”號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向三個軍事據點駛去。
至于在交談甚歡的背后,有幾分真情實意,這其實并不重要。
第一站,里斯本港,內部編號為037的軍事據點。
這個據點的所占面積并不大,但位置卻十分重要,由于地勢較高,能夠有效的支援主港。
類似這樣的軍事據點,在每個大型的港口其實都有很多,但暴露給外界的卻始終都是少數,這也是一份完整的港口軍事布防圖為什么會有那么高的價值所在,如果有這張圖在手,進攻一方勝利的幾率至少會因此而增加一成,傷亡也能減少許多。
傳奇級的船長可不是大白菜,尤其是精通戰斗的船長,請動這位一位高手的隱藏難度其實并不比消滅海盜基德差多少,換算成金幣的話,恐怕一百萬金幣都未必能請對方出手一次,而且這還是有價無市。
如果王昊不是得到了凡尼克的推薦信物,他連比利雷斯的面都見不到,就算碰到了后者多半也不會理會他這個微不足道的人,更不可能接到刺探敵事據點的任務。
這其中有巧合的成分,也有先知先覺的優勢,所占比例更大的恐怕還是運氣。
享受著海風的吹拂,王昊閉著眼默默的想道。
時間過的飛快,一個模糊的黑點逐漸進入幾人的視線。
在陸地的方向,隱約還能看到少許燈光。
毛理斯突然動了起來,走到一個水手附近,低聲的交代著什么,后者隨即點頭,爬到了桅桿上,手舉著煤油燈,一閉一合的發著信息。
“待會靠岸以后,你們兩個先不要下來,看我的手勢行動。”
盡管毛理斯竭力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不已,但那一絲帶著少許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和惶恐,恐怕做這件事也給了他不小的心理壓力。
相比之下,大力士就表現的輕松無比,甚至還開口安慰了對方兩句。
王昊暗自搖頭,雖然大力士的心理素質更加出se,但也充分暴露出這家伙的人品,如果真的要選擇一個合適的合作伙伴,他更原因相信才認識不久的毛理斯。
很快,碼頭方向就傳來一閃一閃的燈光信號,經過毛理斯的翻譯,這是批準“哥頓”號入港的請求。
王昊見狀不由松了一口氣,至少這第一步總算是邁出去了。
這一步看似簡單,但如果不是由深知港口衛隊內部情報的毛理斯來做,換成其他外來人的話,恐怕還沒有接近,據點里早就精報聲大起,下一刻就會被陸地上鋪天蓋地炮火所覆蓋,絕對是死的連渣都不會剩。
要知道這里可是葡萄牙的國都,是歐洲最大的巨型港口之一,其常備的軍事力量幾乎占到了整個國家的十分之一,自然不是王昊等幾個人所能正面對抗的。
在燈塔的指引下,“哥頓”號緩緩入港。
一個面se嚴峻的軍官很快從碼頭方向走了過來,目光在剛剛下船的毛理斯二人打量了一陣,似乎是在核實對方的身份,直看的毛理斯二人心中發緊,卻只能鎮定的跟對方打了一個招呼,“哈里斯中尉,這么晚還打擾你,實在是抱歉。”
“一切都是為了帝國。”哈里斯面無表情的回應道,確認對方的身份無誤后,他低頭看了一下懷表,“你只有10分鐘用來補充彈藥和武器,請盡快離開這里。”
這也是在和平時期,雖然毛理斯二人的行為不大合規矩,但是也不算犯了什么大錯,所以哈里斯中尉只是略一精告了對方一下后,就轉身離開了。
如果放在戰時,沒有經請示就進入據點的攻擊范圍,怕不早就當敵艦給擊沉了。
“恩,我會盡快的。”
看著對方逐漸走遠,毛理斯和身后的助手,同時做了一個擦汗的動作,旋即他朝著身后擺了擺手,示意王昊二人快點下來。
混在一幫搬運雜物的水手隊伍中,王昊和大力士并不顯眼。
“我們只有5分鐘的時間,超過期限則交易立馬作廢。”在跟王昊交底時,毛理斯多留了一個心眼,將時間說短了一半,這其中固然有他良心發現,想要降低國家損失的心思,更多的卻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慮。
“沒問題。”
王昊的回答無比干脆,大大出乎了在場幾人的預料,事實上,在他剛剛下船的時候,就隱蔽的將比利雷斯給出的一塊海螺留在了據點的某個隱蔽的角落。
如果不是怕引起對方的懷疑,他甚至想提議現在就返回到船上。
“那就好。”毛理斯所有所思的說道。
接下來的幾分鐘里,毛理斯帶著王昊在碼頭附近轉了轉,并沒有走遠,一來是時間不夠,二來他也并不想讓王昊窺盡據點里的所有秘密,卻不知偵測情報的工作自有那塊海螺負責,他又豈能看出什么端倪來呢?
不等哈里斯來催,毛理斯很快就帶著王昊幾人返回到“哥頓”號上,至此,幾人總算是大松了一口氣,之前在據點里,他們總有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如果說毛理斯兩人的心情是輕松的話,大力士卻有些郁悶,從剛才下船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觀察著王昊,希望能夠找到對方來此的目的,但很可惜,一直到最后返回船上,他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說對方真的只是好奇想要進來看看?
這個借口怕是三歲的小孩都不會信吧?至少大力士是不信的。
還有兩次機會,我一定能抓到你的小辮子!他在心里對自己說道,至于抓到對方的辮子以后,是告到精備隊去,還是向對方索要好處,他暫時還沒想好,但總歸能小小的報復對方一下。
像他這樣的人,不一定會記恩,但絕對會記仇,那一巴掌的事,他始終難以釋懷。
有了第一次,后面的就好辦了。
至少毛理斯的臉上再看不到任何的破綻,事實上,之前若非有夜se的掩護,碼頭上的那位哈里斯中尉未必就看不出異常。
一樣的套路,發信號燈,請求入港,獲得批準后,停靠在碼頭,由毛理斯二人先行下船應對,直到沒有危險后,才招呼王昊二人下船。
“這一次我們只有3分鐘時間。”毛理斯的臉se有些難看的說道,其實時間未必會這么緊,他之所以這么說,大半卻是打著觀察王昊反應的主意。
對此,王昊自然是心中明了,面上不由露出了一副抱怨之se,“這么短的時間,能看多少地方啊?我可是付了錢的啊。”
就算他已經將海螺放下,面上卻還得露出這副吃虧的表情,否則的話,對方的試探多半會變本加厲,下一次說不定就成了一分鐘,或者連船都不給下,是以,他可不會那么老實的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