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哥就是公子哥姚志豪口中的剛子,在圣庭大酒店,姚志豪叫不來剛子,只能說明事情趕巧了,剛哥一伙在綁架景雪妍的時候,為了保證此事絕對地隱秘,一伙人的手機全都關了機。
剛子在江城道上混,身邊能有一大幫弟兄跟隨,憑藉的是他這個人為人仗義,也很講江湖道義,他綁架景雪妍真正的意圖是要干掉張成,為跑車里那個被炸死的兄弟報仇,與景雪妍無關,所以他并沒有對景雪妍怎么樣。雖然那五個亡命之徒對景雪妍垂涎三尺蠢蠢欲動,但幾次意圖不規都被他給生生地壓下來了。
現在,張成被剛哥手下二人用濕繩綁得像個棕子般,這根繩子在浸泡之前,剛哥曾綁在自已身上試驗過,結果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愣是沒掙斷,現在這繩子又用水浸濕,那就更難打開了,剛哥對張成的水性極為欽佩,對張成的速度也尤為忌憚,但他不認為張成還有恐怖的力量,也絕對不相信張成對掙斷綁縛在身上的繩子。
所以,這時候,剛哥看張成的目光,便陰森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赤果果的殺機,而沙發上坐著的那五個亡命之徒,這時候也都站了起來,操著手里的家伙,向張成圍了過來,看張成的眼神,陰森冰冷,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小子,你想要怎么個死法,我成全你……”剛哥陰狠一笑,臉上殺機滔天。
“呃……最好是弄些酒肉來,先讓我吃一頓……落個飽死鬼,比什么都強……”張成估摸著景雪妍這時候還未能走出工廠大門,所以能拖延一分是一分。
“哼,你還想吃喝,別特瑪做夢了……”剛哥陰笑了起來:“我是問你想怎么個死法?”
“給我來個痛快的吧!”
“痛快的……別癡心妄想了,老子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以祭我兄弟的在天之靈。”剛哥陰狠地說著,咻地從腰間拔出一把雪亮的剔骨刀,對五個亡命之徒一揮手:“給按住了,老子要將他凌遲處死……”
聽到吩咐,那五個家伙冷漠的臉上都閃過一個獰笑,然后向張成伸出了手。
張成的雙臂早就蓄足了勁,而實際上即便他不蓄勁,要打開身上的繩索也毫無懸念,試想一下,一根浸了水的繩子,能將一個擁有北極熊力量的男人捆住嗎?
不等那五人的手觸及到自已的身體,張成低吼一聲,雙臂一振,碎地一聲,身上捆著的十數道繩子,全部被震碎開來,節節寸斷……
剛哥見狀攸然色變。
那五個家伙見狀,臉上的獰笑也都為之一滯,伸向張成的手也是一滯,就在那五個一怔之下,張成已然出手,處身在五個人的包圍之下,他竟是毫無顧慮,平掌直拍,一掌打在了正對面的那個提著橡膠棒的大個頭胸膛上,只聽咔咔之聲不斷,一陣胸骨斷裂的脆響,大個頭的胸膛凹陷了下去,口噴鮮血,身子倒栽了過去。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著,眼見是不活了。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在場這些人,誰見過這樣的掌力,頓時,那剩下的四個,臉露驚懼之色,本能地退后了一步,并紛紛亮出了手中的武器。
因為死者是自已的親兄弟,另外一個持橡膠棒的大個頭,竟不顧自身安危,揮起手中的橡膠棒,從左側面砸向張成的頭部。
如果張成空有一身力量,要對付這伙手持武器的亡命之徒,還是要費一些工夫的,而張成并非是空有力量,身上的功夫比在場所有人都厲害,而且他還擁有驚人的聽力,所以這時候他看也不看,憑借聽力鎖定住那橡膠棒打來的方位,揮起左手,一掌將那打來的橡膠棒拍飛,然后胯部一扭,身子旋轉,借助身子的旋轉之力,右腿如鞭子一般朝個出擊的大個頭狠狠地甩出。
一腿攔腰抽中了大個頭,只聽碰地一聲響,大個頭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將近二十斤的身子硬生生地被抽飛了出去,最終跌倒在十米遠的地方,捂著腰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此不動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眨眼之前,兩名一米九的大漢,一死一傷。另外三人見狀哪里還敢再出手,驚懼著紛紛倒退。
張成的目光,落在了剛哥身上,剛哥像見了鬼一般,一臉震驚地盯著張成,不過剛哥倒是有些膽魄,這時候他不退反進,從綁腿上抽出軍刺走向張成。
張成迎了上去。
剛哥雙手緊握軍刺,平端指向著張成,直刺了過來,完全是硬拼的姿態。只是他臉上還帶著一絲不羈和不屑……
張成冷笑一聲,眼露輕蔑之色。待剛哥的軍刺將要刺到胸口時,他伸手一把握住了軍刺,使得那軍刺不能再進一分,剛哥暴喝一聲,面色陡地紅漲,額頭上青筋暴突,雙目瞪圓,兩眼球如要突出來一般,手握軍刺使全力向前刺去……
然后,那軍刺在張成手中如扎了根一般,紋絲不動。
這時候,剛哥眼底的震驚之色,無以附加。
張成奪過剛哥手中的軍刺,卻是沒有攻擊他,而是返身走向那三個亡命之徒,那三個家伙見剛哥都被對方奪了武器,而且上過戰場的剛哥在與人家交手時,完全就像一個幼兒園的小孩子一樣的稚嫩,可見對方的武力之強,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高度。
這時候見張成不攻擊剛哥,反而殺向他們。頓時,三個人四散逃去。
今晚,張成一個都不肯放過,于是,殺戮開始了。
他施展開速度,一步竄到逃得最快的那個手握剛管的家伙身后,手中的軍刺一遞,貫穿了那人的胸膛。
那高瘦家伙身體一震,驚駭的雙目垂下,落在從胸口突出來的半截軍刺尖端,殷紅的血沿著軍刺的凹槽流動,滴落下去……他眼中留出了絕望之色,隨著張成軍刺的拔出,撲通一聲前仆倒地,死于非命。
說時遲那時快,殺此人其實不過是在眨眼之間,拔出軍刺后,張成向著那個手持雙匕的家伙飛掠而去,昏暗的車間內,狼狽逃竄的兩個亡命之徒跌跌沖沖,不時被腳下的障礙物絆到,反觀張成則身如鬼魅般,眨眼便到了那手持雙匕的瘦小家伙的身后,飛起一腳,將其踹飛了出去,那家伙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呼,最終他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墻上,跌落下來后,動也不動了。
解決掉手持雙匕的家伙后,張成猛地轉向,目光落在那個持砍刀的矮胖家伙身上。只見那家伙雖然又胖又矮,但在張成獵殺其它幾個同伙時,他非常慶幸地得到了逃命之機,眼見就要奔出車間。
張成的目光在他背影上一凝,手中的軍刺一甩,向著那背影飛去,咻地一下,破空之聲響起,下一刻,那軍刺貫穿了那人的胸膛,強大的慣性將他擊倒在地。
干掉幾人之后,張成的目光落在了剛哥身上,出乎意料地是,剛哥沒有逃,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里。
張成走到他身邊,見他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已,用請求的語氣道:“另外三個都是街頭小混混,并不是什么大惡之輩,請你放過他們……”
張成這時才想起這里還有三個馬仔,現在卻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見剛哥這樣說,他點了點頭:“你果然和一般的小混混不一樣,怪不得你能當老大……”
剛哥苦澀一笑,道:“來,給我個痛快的死法。”
“那可就太便宜你了。你不是要凌遲處死我嗎,那我就讓你嘗嘗凌遲處死的滋味。”
聽了這話,剛哥的身子抖顫了一下。
便在這時,破舊沙發旁的電瓶燈電量不足,由熾白變得暗黃,閃了幾閃,突然滅掉了。
整個車間陷入黑暗之中。
靜得可怕。
突然……
一聲重擊聲,發出肉肉的悶響。
緊接著是一聲慘呼聲。
然后,又歸于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