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和景雪妍一起走出涼粉店。在涼粉店門口,兩人都下意識地轉身四顧,就發現蔣彪蹲在涼粉店路對面的一棵樹下抽煙,一邊抽煙一邊朝這邊陰深打望。
時令已入秋,夜風吹過來,帶著陣陣涼意。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懼怕蔣彪,景雪妍的嬌軀瑟縮了一下,張成把她摟在懷里,道:“雪妍,別怕,我現在就送你回家……”
聽張成如此說,景雪妍松了一口氣,乖巧地點了點頭。
張成攬住景雪妍的腰肢,按照景雪妍的指引,左轉沿人行道而行,約摸走出五十米遠,一回頭,發現蔣彪跟了上來,夜色下張成嘴角閃過一個冷笑,腳步不停,攬住景雪妍的腰肢繼續前行。
在一個十字路口右轉向后,兩人拐上了一條非常偏僻的街道,這條街道長滿了樹,昏黃的路燈被樹的枝葉遮擋,落在地上成了斑駁迷離的影子,道路中央偶爾急行車行過,偌大一條路不見一個行人。
張成下意識地回頭看時,發現蔣彪像個討厭的蒼蠅般,還鍥而不舍地跟在身后二十米遠的地方,而且在不斷地加快步子。
見此,張成故意放慢了腳步。
很快,蔣彪追到了兩人身后。
張成聽到腳步聲臨近,摟住景雪妍的腰停下步子,返過身來,冷笑盯著蔣彪。
蔣彪也是一臉陰深的冷笑,目光在張成和景雪妍身上游移,他今晚的目地很明了,一是將張成打殘,二是占有景雪妍。
夜色下蔣彪高瘦的身材如一俱僵尸,那張布滿燙傷的臉更加的猙獰可怖,被蔣彪的目光一盯,景雪妍的嬌軀不自禁地抖動了起來,如果這時候身邊沒有張成,她不敢想像自已會恐懼到什么程度,她的手插在挎包里,緊緊握著手機,作出隨時打報警電話的準備。
“這個地方比較偏僻,你可以了出手了!”張成對蔣彪冷笑說。
張成的底氣之足,倒讓景雪妍為之意外,也讓蔣彪為之迷惑,在他眼里張成就是一個醫生,小白領,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夠他一拳打的,卻沒想到這小白領竟然如此鎮定,不過迷惑歸迷惑,他自不會放過這個出手的大好機會,臉上露出一個獰笑,捏了捏拳頭,噼啪作響中,走向張成。
張成手一拔,把景雪妍顫抖的嬌軀拉到了身后。
“小子,識相的話,現在就讓開,不然老子擰斷你的小胳膊,打斷你的小腿,還要打瞎你的雙眼,讓你這輩子走不了路,看不了病……終身淪為廢人!”蔣彪揚了揚拳頭恐嚇道。
景雪妍見蔣彪要對張成動手了,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竟是從張成身后饒出來,擋在張成身前,然后從包里掏出手機,作出撥號的姿態:“你如果敢對他動手,我馬上就報警……”
“哈哈……你報吧,等警察趕到,老子已經把你給辦了……哈哈……”
蔣彪銀褻地笑著,伸手向景雪妍一把抓來。
張成勾住景雪妍的身子輕輕一拔,又把她拔到了身后,景雪妍為之驚奇,因為她感覺張成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看似輕巧的一拔,實則力道沉雄,力量掌握得卻又恰到好處,在他手中她的身子就像是安了軸一般,旋轉了一下便到了他的身后。
張成拔開景雪妍的身子,致使蔣彪一抓落空,然后抬腳直接踹了過去。
這一腳。恰到好處地踹在了蔣彪的膝蓋骨上。用力并不大,卻把蔣彪踢得身子向前一踉蹌,撲地一下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蔣彪這下溴大了,立即雙手一按地爬起身來。氣得臉色如豬肝一般。前后掃視了一下,好在這時沒人經過,非常這臉可就丟大了。
蔣彪充其量就是一個破罐子破摔的潑皮無賴,五年前因為強殲一名少女進監,在里面沒少吃苦頭,身體也沒少受折磨,看似高大的身材,實則虛弱不堪,不要說張成沒有獲得李昌的泰拳、林小玩的道家武學,就憑他二十三歲的身體,蔣彪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此番蔣彪不過是杖著個頭比張成大些,手段比張成狠些罷了。
不料張成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輕輕巧巧的一腳,竟然就讓他跪下了。
不過,他覺得這只是自已的失誤而已。
站起身子的蔣彪氣得渾身發抖,二話不說。立即惡狠狠地揮拳向張成打來。
張成故技重施,在拳頭打到面前前一公分處,又一腳踹在蔣彪的膝蓋骨上,力氣不大,卻恰到好處地讓蔣彪又跪在了自已的面前。
見自已的拳頭還沒打到對方,又被一腳踢跪下,蔣彪氣得七竅生煙,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豈能向它人下跪,蔣彪雖然是坐過監獄的人,但他也有尊嚴,可現在,自已已經向人家跪了兩次。這叫他如何不氣?
慌不迭又爬起身子,蔣彪又準備用腿對張成發起攻擊時,豈料,他右腿才剛剛抬起,張成又是一腳踹出,踢在蔣彪左腿膝蓋上,又將他踢得跪伏在地。
短短幾分鐘內,蔣彪不但沒傷到張成一根汗毛,還對張成跪了三次。
張成身后的景雪妍,一雙美目瞪得大大的,一張紅潤小嘴張得大大的,驚奇不已,她真沒想到,張成竟如此之強!這時候,張成踩在蔣彪身上的雄姿是那么的霸氣,一股強大的安全感包裹住了她。讓她心里無比安定。
第三次被張成踢跪下后,蔣彪心頭惱火至極,情緒幾近崩潰。
低吼一聲,試圖再次站起身子時,張成一腳踩在他的肩頭,看似輕輕巧巧的一腳,竟壓得蔣彪的身體轟地一下,又跪伏了下來。
蔣彪終于崩潰了,試想他何曾受過這委屈,即便是五年的監獄生涯,也沒受過這等屈辱!
蔣彪情緒崩潰之下,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使出全力想要掙脫張成腳的威壓,豈料,張成的那只腳有如山岳一般沉重,他使出全力竟是沒撼動分毫!
看得眼前的一幕,景雪妍震驚的同時,心頭感覺一陣痛快淋漓。張成再一次出乎她意料,甚至已經超出了她的想像,情不自禁地,將身子貼在了張成的背上。
“你現在服了吧?”張成腳下一用力,將蔣彪的身子壓得爬伏在了地上。張成的腳踩在蔣彪背部,蔣彪感覺背如壓著一塊巨石一般,一陣巨痛之下,禁不住發出一聲痛呼,接下來是急重地喘息聲。
“不服!”蔣彪囂叫了一聲:“有種你踩死我!”
“好,我成全你!”張成說著,腳下又加力,狠狠地踩了下去,同時腳踝轉動,用前腳面狠捻蔣彪的背部。
蔣彪終于忍受不住那可以捻碎骨頭的巨力,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揚起煞白的臉,喘著粗氣道:“我服了我服了……求您放開我……”
張成停止右腳的捻動,卻不放開他的身子。慢悠悠地問道:“說吧,以后該怎么做?”
“改過自新,重新做人……”蔣彪把監獄里的那套給整出來了。
“給景小姐道個歉吧……”
“景小姐,對不起……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求您饒過我這一回……”
景雪妍心頭一陣解氣,輕輕地在張成耳力道:“好了,阿成,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張成點點頭,正要放開蔣彪,突然,凄厲的剎車聲響起,一輛改裝得奇形怪狀的越野車,和一輛跑車,飆過來并剎住了車子。
見此,張成面色一變,一腳踢在蔣彪的面部,將他踢開,一聲痛呼,蔣彪雙手捂臉,身子被踢得滾出去四五米遠。劇烈地抽搐了起來。
踢開蔣彪,張成左手一拔,把景雪妍的身子拔到了身前,攬在懷里。雙目掃向兩輛來車,凝神戒備。
便在這里,啪啪啪一聲摔車門的聲音,從越野車上和跑車上,跳下來兩拔人,都是青壯漢子,精略一看,有八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