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興奮得幾乎一夜沒睡,不過看上去還是那么有精神,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兩眼炯炯有神,精氣神十足。看上去是那么的朝氣蓬勃。
事實證明,三十五歲的身體,是不能和二十三歲的身體相比的。
張成記得自已二十三歲的時候,身體格外的倍棒,去網吧上網可以連著兩天三夜不睡覺。而且那時候從來不吃早餐也不覺得餓。
不過,重新回到年輕時的身體狀態,張成不打算像以前那樣再糟蹋自已健康的身體,洗瀨一番,他打算下樓吃過早餐,回來再補一覺,反正他現在也沒什么事做,他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外太空軟件,看看它富有的功能,能不能為自已帶來財富?
就在他走到門后,掏出鑰匙,準備開門下樓時,就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有賊?
他立即警覺起來。隨手操起門后堆放的一只昨天喝過的空啤酒瓶。綠園小區的安保系統并不完善,經常大白天的丟東西,而實際上,一般小區都是白天丟東西,因為白天業主大多不在家。
門豁然被打開了。
張成緊緊地盯著門口處,舉起了啤酒瓶作出隨時掄過去的姿態,卻不料,進門的是赫艷,一臉化不開的濃妝,打扮得妖里妖氣的。后面,還跟著一個健碩的光頭男人,穿著一件黑色背心,脖子上戴著一條拇指粗的黃金項鏈,兩塊胸大肌上,紋著一條霸氣的龍紋身,分明是李昌。
赫艷李昌二人進門,見一個長得極像張成的小伙子守在門后并舉著一只啤酒瓶,不由得都是一愣,赫艷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成,驚疑地道:“你……你是誰?”
赫艷認識張成的時候,張成已經三十三歲,而眼前的張成,分明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小伙子,看上去就像是張成的弟弟。可是,赫艷知道,張成只有一個一奶同胞的姐姐,沒有弟弟。
眼前的小伙子,讓她一時摸不透身份。
“我是誰你都不知道?與瞎子有什么分別!”張成現在看見赫艷的那張抹得像妖精一樣的臉都感到惡心。
“你到底是誰?”李昌沖張成瞪眼道。他是見過張成的,知道張成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而眼前的年輕小伙子,打死他都不敢相信是張成。
“我就是張成,我整容了!”張成垂下手中的啤酒瓶,沒好氣地道。他不想別人對他的身體生疑,于是只得編了個瞎話。
“整容了?呵呵……”赫艷將信將疑,盯著張成一邊打量一邊冷笑連連:“整得還蠻年輕嘛,得花不少錢吧,你不是沒錢了嗎?”
“這個你管不著。我問你,你怎么還有這房子的鑰匙?”張成憤然問道,又舉了舉手中的啤酒瓶。
張成記得,早在赫艷與他鬧分居的時候,他就把她手中的鑰匙要了回來,卻不料她手中還有一把。
見張成又舉起啤酒瓶,那二人臉上非但沒有懼色還升起一抹玩味,李昌這個地頭蛇就不用說了,單說那赫艷,就從來沒怕過張成,張成脾氣本來就好,結婚后從來沒打罵過赫艷,即便有時候赫艷跟他無禮取鬧,張成也認為她年輕不懂事,從來不跟他計較。張成的容讓,鑄就了赫艷的傲嬌與跋扈。
“喲嗬,你還長威風了你……?”赫艷瞟了一眼張成手中的啤酒瓶,輕蔑地冷笑道:“雞都不敢殺的窩囊廢,現在敢殺人了是吧?”
張成道:“我警告你們,你們現在就是私闖民宅,如果我報警,你們隨時都會被抓……”
“呵呵……”赫艷冷笑一聲:“這本來就是我的房子,我憑什么不能來?后天我還要在這里開b,p呢……呵呵……”
一邊得意地笑著,一邊張開雙臂,踩著舞步,旋轉著身子,一直轉到沙發前,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懶懶地靠在沙發背上,露出一個舒服的笑容,然后,笑容陡地一收,目光盯向張成,臉上劃過一抹狠意,似血的嘴唇一張:“昨天我已經說過了,這房子就算你給我的青春補嘗費,我告訴你,這還是便宜你了。”
張成怔在原地,他沒想到,赫艷會這么無恥。當初也怪自已大意,竟然相信婚介所,而眼前的這個可惡女人,就是婚介所介紹給他的,一見面這女人就貼他,而且那時她偽裝得清清純純的,一點也不虛偽。因為忙生意,張成也沒對她深入了解。兩人就閃了婚。
現在看來,閃婚的確不可取!
張成怒目瞪著赫艷,如果他現在的心理年齡還是二十三歲,那他一定會一酒瓶掄死眼前的女人,但是,他現在雖然是二十三歲的身體,心理年齡卻是三十五歲,理智告訴他,沖動是魔鬼,更加解決不了辦法。
于是他沖赫艷冷笑道:“赫艷,得癡心枉想了,這房子打死我都不會放手……”
一語未完,李昌臉上閃過一個獰笑,不動聲色地伸手卸下了張成手中的啤酒瓶,大手一伸,把宋劍按在門上,用啤酒瓶敲著張成的腦門,惡狠狠地道:“你不放手是吧,那我就打到你放手,想死是吧……我偏不成全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李昌敲擊張成的手法,輕重如一,恰到好處,既讓他感到疼痛,又不會讓腦門破皮,顯然是個練家子,遠不是張成可以相與的,不過被人家這樣逼著這樣侮辱,張成還是生平頭一次遇到,羞惱之下,他張嘴一吐,一口吐沫射在李昌臉上。
李昌敲擊的動作一滯,臉上非但沒有怒意,還顯出一個貌似和善的笑,他按緊張成的身子,扔掉手中的啤酒瓶,用手抹掉臉上的吐沫,在張成的襯衫上擦了擦,然后,用手揪住張成的衣領向前一帶,同時提膝沖張成前仆的身子一頂,一記非常犀利的膝頂,撞在張成腹部。
就在張成疼得張口痛呼之際,李昌右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讓他叫不出一下來。
見李昌動手了,赫艷忙從沙發上站起,走到兩人身邊,卻不是來勸阻李昌的,而是低聲交代道:“別打得太重,不過我們不好收場!”
李昌轉頭沖赫艷露出一個充滿醋意的笑,道:“你是不是心疼了!”
赫艷聞言白了李昌一眼:“切,我怎么可能會心疼他,我是心疼這套房子,他死了,房子我們一樣得不到。”
李昌仍不釋懷,兩眼緊盯著赫艷的臉,右手握緊張成的嘴,左手一勾拳搗在張成的腹部。
張成嘴被握住,發不出半點聲音,鼻子像風箱一樣爭促地喘息,此刻他面色慘白,出了一頭一身的汗水。
一拳打出,見赫艷臉上果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之色,李昌終于釋懷,放開了張成的身子。
張成大口喘息,捂著腹部委頓了下去。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憤怒,他的身子不停地顫抖,只是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李昌揪住張成的身子,把他拖離了門口,然后逼到他的臉前,低聲警告說:“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你死不了的,不過你最好明天就搬出這房子,不然的話,嘿嘿……”
李昌揚了揚拳頭,臉色突地一沉:“如果你敢報警,那我可不敢保證你的生命安全喲!”
說罷,拉開門,向赫艷一勾頭:“走。”
赫艷用嫌惡的目光瞟了張成一眼,然后跟隨李昌急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