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楓來到蕭家小區,很輕松的繞過門口的保安,提著黑衣人在小區里緩緩轉著,同時將靈識放開,沒走多久,就發現了蕭克的蹤跡,不過他并沒有上去,而是在樓下等待。
簫桂陽放下電話,輕輕吐了一口氣道:“好了,爸答應派人過來,估計兩個小時之后就到了,讓這個小畜生先去燕京躲一躲吧。”
蕭克一聽立刻撇了撇嘴嘟囔道:“我不去燕京,那邊好無聊啊。”
聶萍一摟蕭克的肩膀心疼的說道:“哎呀,乖,克兒,你去了好乖乖聽外公外婆的話,可不敢再闖禍了啊,媽會盡快接你回來的。”
這時候林秘書進來匯報蜜云縣公安局局長谷心遠到了,簫桂陽點點頭讓谷心遠進來。
谷心遠正一頭大汗在公安局聽取天辰商廈自殺案件救援小組的匯報,縣zhèngfu工作人員居然大白天跑去跳樓,這事情上面要事怪罪下來,他這個公安局長很可能烏紗不保,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盡快破案,在縣長喬信知道這件事之前至少也得先找到線索。
正當他郁悶的時候,就接到林秘書的電話,說是簫書記讓自己趕緊過去,他雖然不知道簫書記找自己什么事,但還是二話不說的趕去。
簫桂陽和喬信是兩個派系,簫書記因為夫人的關系空降到蜜云,而喬楊則是土生土長的蜜云縣人,兩個人因為政見不合一直都很不來電,而谷心遠是簫桂陽這邊的人。
他吩咐刑精大隊隊長調查一下這案子,有什么問題要及時通知自己,然后就匆匆忙忙的來到了簫宅,走到樓下的時候看見一個白衣年輕人靜靜的站在樓下,心里微微有些納悶,卻沒有多想直接上了樓。
谷心遠來的時候展楓就發現了,此時此刻這個精察神情如此焦急的沖到蕭家,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跟那個自殺女孩的案子有關系,不過他并沒有跟上去,因為他看到唐晚玉和周懷苦都來了。
那個跳樓的女孩子靜靜的跟在唐晚玉身后,臉上卻沒有了之前那種凄苦,反而看上去極為平靜,展楓知道這是一種山雨yu來之前的平靜,自己在對方耳邊說的那句話起了作用,才讓她暫時放棄了自殺的想法,不過看她這個表情,展楓就知道這女孩并不是徹底放棄自殺,如果今天自己不完成承諾的話,估計對方很可能立刻轉身又去跳樓,而這一次,就再也沒人能就得了她了。
沒錯,展楓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就是一個承諾,一個簡單無比卻極其有效的承諾——我有辦法讓你親手殺了那個禽獸!
正是這一句話,不,確切的說正是這報仇的希望讓女孩決定相信展楓一次,畢竟這是她在這個世上最后一個希望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輕易就相信了這個白衣青年,她只知道對方的眼神很單純,一種令人無比信服的單純,她相信這個青年一定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所以,她幾乎一瞬間就答應了展楓,并且在那個美麗的令人吃驚的女孩子來找自己的時候,毫不懷疑的就跟對方來了這里,她果然在這里看見那個白衣青年,對方正靜靜的站在一棟樓下,表情淡然的看著自己。
周懷苦比唐晚玉后到,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神色yin沉冷峻,自從跟隨展楓后,他還沒出現過這種表情,展楓一看他的臉色,心里幾乎立刻就憤怒了,因為他已經知道周懷苦手里那個文件夾的內容了。
“周伯,你守在這里,十分鐘之內這個單元里不許走脫一個人!”展楓從周懷苦手里接過文件,翻看了幾下,立刻就雙眉一豎,沉聲吩咐道。
然后他又對那個女孩子說:“我只問你一句,你敢殺人么?”
女孩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問,不過她知道展楓說的那個人是誰,她沒想到這里竟然會是那個禽獸的家,更沒想到展楓居然這么快就找到對方的家里,而且聽口氣還打算沖進去殺人!
此時她已經顧不得思考展楓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竟敢大白天跑到縣委書記家里殺人,她被展楓的話激起了滿腔的熱血,那個禽獸,她在心里已經將其千刀萬剮了,所以只是稍稍愣了愣就立刻重重的點頭道:“敢!”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咬牙切齒,聽的唐晚玉心里都有點發毛了,展楓卻似乎毫不意外的點點頭道:“好,你們跟我一起上去!”
“什么?這事是簫少爺……?”谷心遠聽到林秘書的話大吃了一驚,轉頭看了一眼滿不在乎的簫克,心里簡直恨不得殺了對方,這個敗家子從來就知道惹麻煩,自己以前左遮右擋的才保得他的平安,為了他也是惹了一身sāo,想不到這次居然又犯了這種事。
你媽的,你獸性大發隨便找個普通人家的女娃就行了,怎么跑去找縣zhèngfu的工作人員,這要是被喬信抓住機會,別說我了,就是你老子也保不住你。
他雖然心中暗罵,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現,皺著眉頭道:“簫書記,那現在這件事該怎么辦?”
簫桂陽沉聲道:“你這樣,先去找個人來給克兒背下這件事,然后找人去把目擊證人和醫院那邊的證物都處理掉,最后應付好喬二禿那幫人,我會讓宣傳口的人控制一下輿論,有什么新的情況必須立即向我匯報,記住,是立即!”
谷心遠點頭道:“是,簫書記,我這就去辦。”
簫桂陽卻叫住他:“對了,還要派人把那兩母子看好了,不能讓他們亂說話,順便問問他們要什么條件。”
聶萍冷笑一聲:“能要什么條件,這些刁民窮鬼無非就是要錢唄,倒時候給她甩個二十萬,我看她們得偷著樂死。”
“婦人之見,那個小丁可是縣zhèngfu的文字秘書,眼界怎么能跟一般人一樣呢,我看除了給錢,可能還得適當的把她提拔一下才行。”簫桂陽到底想的比較深了一層。
“什么?”蕭克一聽就怒了:“你們怎么那么看得起那個爛貨啊,又是送錢又是送官的,我以前玩過的女孩都數不清了,哪一個下過這么大成本啊,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怎么在蜜云混啊!”
“就是啊,老簫,你是不是有點太大驚小怪了?那個賤人不就是個剛畢業一年多的學生么,家里也就一個老太婆又沒啥背景,她們能翻起多大的浪來?就你這點膽子,你一輩子也只能做個縣委書記了。”聶萍翻了翻白眼,揚聲罵道。
“你們懂個屁,我懶得跟你們廢話,心遠,這件事就這么辦,快去吧!”簫桂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往沙發上一靠,吩咐道。
谷心遠立刻點頭轉身就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好一群無恥之徒!”
這聲音來的突兀異常,聽上去冰冷刺骨,卻又清清楚楚的響在幾人的耳朵旁,伴隨著聲音,屋里的溫度驟然降低,剛才還暖和的屋子立刻就變得冷冰冰的,似乎暖氣突然就失靈了一樣。
緊接著“咔塔”一聲,門被緩緩的推開了,展楓當門而立,手中還提著一個昏迷不醒的黑衣人,在他身后,站著兩個美麗的女人,兩人都是滿臉煞氣,其中一個赫然正是那個剛才還要跳樓的女孩。
這是縣委書記的家,在蜜云縣最大的就是簫桂陽了,從來沒人想過大白天竟然有人敢這么明目張膽的闖進縣委書記家里,屋里的人全都愣住了,這場景簡直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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