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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自說自話


更新時間:2014年04月11日  作者:萬馬犇騰  分類: 都市 | 官場沉浮 | 萬馬犇騰 | 紈绔出仕 
“李書記,好點沒有?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啊!”劉德來一進門就關切問道,同時又是一副慶幸的樣子。說話的同時眼睛還不住地朝高潔瞄了好幾眼。

而后面跟著的謝寶慶,他那張肥膩的臉上擠出來的笑容卻十分的難看,瞧他的表情好像不高興自己還活著,眼神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當高潔倒了兩杯水遞給他們的時候,劉德來連忙從凳子上跳起來,畢恭畢敬地雙手接過杯子,居然還故裝不知道地朝李睿問道:“李書記,這位是?”

李睿看著都覺得好笑,難道徐浩回去后會沒說?不過總算他對劉德來的印象還不錯,便笑著介紹道:“她是我女朋友高潔;高潔,這位是我們南橋縣公安局的劉局,這位是謝局。”

高潔朝他們微笑點頭:“劉局,謝局。”

劉德來連忙點頭哈腰道:“高主任,您好!”

躺在病床上的李睿差點沒樂出聲來,這個劉德來,起先還裝著不認識,但回過頭來就稱呼高主任,這不是不打自招嘛!但這一樂不小心抽動了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你沒事吧?是不是又崩到傷口了?”高潔連忙跑過去關切地問道。

“沒事,沒事。”李睿毫不容易才緩過勁來,朝劉德來和謝寶慶問道:“劉局,謝局,案子進展怎么樣了?你們這次過來是……?”

劉德來一臉苦色地搖搖頭道:“目前的情況并不樂觀啊!雖然已經鎖定了兇手,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一絲線索,根據你的司機提供的情況,我們去長山煤礦調查過,據礦上反映,這名嫌犯叫魯大海,并不是我們本地人,而是隔壁魯東省馬頭縣人,兩個月前剛剛來礦上工作。我們第一時間聯系了馬頭縣警方幫助協查,并且已經派人過去布控同時做他家屬的工作。但從之前反饋回來的消息,目前魯大海還沒有跟家里聯系。”

李睿一聽就來氣,沒好聲氣道:“這么說豈不是變成一樁無頭案了?”

劉德來一臉的尷尬,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脫下警帽撓了撓頭皮,還偷偷地看了高潔一眼,一副又是慚愧又有點害怕的神情。

坐在他身邊的謝寶慶卻說道:“這也不一定,有時候破案也講運氣的,當你覺得完全沒希望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線索就把案子破了。那些所謂神探,不是他能力比別人強多少,而是運氣比別人好罷了。”

李睿原本對他就很不感冒,現在看他居然還擺出一副專業人士的樣子,頓時也不客氣道:“找你這么說警察都是靠運氣破案的嘍?”

“李書記,話也不能這么說,我不過是打個比方。我們也很理解你目前的心情,今天我和劉局過來,一方面是代表我們公安局向你表示慰問,另一方面也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謝寶慶道。

麻痹的,居然還跟老子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李睿索性就不理會他,沖著劉德來道:“老劉,慰問就不必了。我就一個要求,希望你們盡快把兇手捉拿歸案,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跟我李睿有這么大的深仇大恨,居然還想要我的命!”

劉德來聞言頓時一驚,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買兇殺人?”

“那當然,我跟那個光頭,就是剛才你說的那個魯大海又沒有深仇大恨,不過就是上次在處理他毆打我們拆遷隊運渣車司機的時候,讓派出所把他抓了。說到這件事,我還得跟你說道說道,當時他把我們的人打成骨折,按照法律都已經夠得上輕傷了,完全可以以故意傷害對他進行拘捕和起訴,但是你們那個趙金明就讓他們賠了幾千塊錢的醫藥費,就把人給放了。這算什么意思?是故意包庇還是貪贓枉法,要是當時他能秉公執法,也就沒有昨天那事了。”說到這件事,李睿也是一肚子的氣,他早就在心里暗自下定決心,這次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讓趙金明滾蛋,不能讓他們隨隨便便找了個替罪羊就給糊弄過去。

“不過根據我們的調查,我們有理由相信魯大海很可能就是因為這次事件導致他報復殺人,畢竟對于他這種打工者來說,幾千塊錢無異于一筆巨大的數字,意味著他很可能一年就白干了。”謝寶慶再一次插話道。

“有理由相信?哼,就算他一年白干了,恐怕他也會慶幸自己不會因此而坐牢。報復殺人?謝副局長,你作為專業人士似乎不應該說出這么沒有水平的話吧?殺人是要償命的,尤其是他知道我的身份,誰會傻到已經僥幸逃脫了一次法律的制裁,還要回過頭來刺殺一名一級黨委機關的負責人,如果這是真的,那我看他是活膩味了。”李睿毫不客氣道。

“李書記,你先別生氣。”劉德來連忙勸道,作為一名老警察他也知道謝寶慶說的這些并沒有多少說服力,但目前他們沒有抓到人,又沒有任何線索,只能如此加以判斷,一方面也是減輕一些他們公安局目前面臨的壓力。

接著他又好言相勸道:“這次我跟寶慶過來,就是希望能從你這里了解一些情況,以便于我們破案。”

看在劉德來的面子上,李睿點點頭,道:“行,我配合。”

謝寶慶從包里拿出筆和記錄本,第一個問題就問道:“李書記,你在青山泉鎮工作,除了上次和魯大海發生過沖突之外,有沒有跟其他人發生過矛盾或者不愉快?”

李睿一聽,繞來繞去他還是想繞到魯大海報復殺人這個結論上去,他故作思考了一下,道:“要說發生過不愉快還真的不多,我們鎮目前難度最大的工作就是拆遷,但是在拆遷過程中除了發生過崔永志阻擾拆遷這個小插曲之后,其他的都很順利,并沒有發生任何大的矛盾和沖突。至于崔永志我也不認為這是矛盾,主要是他一時想不開,最后還在在我們崔鎮長的工作下,拆遷得以順利進行。剩下的我仔細想了想,要說和誰發生過不愉快,那只有派出所的所長趙金明了,上次他在不通知我們鎮黨委的情況下,借著掃黃捉賭的名義,在青山泉鎮鬧的雞飛狗跳的,被我狠狠地批評了一頓,這件事我還跟劉局反映過,估計他心里肯定會對我個人有意見。”

謝寶慶記到一半就記不下去了,李睿提到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崔永久的弟弟,一個是派出所的所長,又是他親自安排到青山泉鎮的親信,總不能把這兩個人當成嫌疑人吧?

一旁坐著的劉德來也是一臉的尷尬,他跟崔永久的關系雖然一般,但如果崔永志有嫌疑的話,但崔永久也脫不了干系;更別說另一個就是自己手下的派出所所長了。但李睿說的這些又都是事實,也沒有什么理由可以反駁的。看到謝寶慶上來就問不下去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問道:“李書記,如果你認為是買兇殺人,那你覺得什么人最可疑,或者說除了在青山泉鎮以外,你還是有什么地方得罪過人或者說發生過什么大的矛盾?”

“我來彭城市差不多兩年了,一年多前一直在市計委工作,那里我沒有跟任何人發生過矛盾或者得罪過什么人。只是調到南橋工作以后,因為在一線工作,免不了會跟人有些磕磕絆絆,不過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大的矛盾,有的也都說開了。真的要說得罪過什么人的話,我想只有我在煤管局工作的時候,曾和長山煤礦的礦主茍富貴發生過多次不愉快。其實這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當初在整頓煤礦安全生產的時候,因為長山煤礦和城東煤礦因為安全設施不達標,而被停產整頓,當時還都鬧的沸沸揚揚的。當然,我并不說一定是茍富貴什么什么的,只是向你們公安局如實提供這個情況,以便于你們對案件的偵破工作。”

盡管李睿話是說的有些婉轉,但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這是把矛頭直指茍富貴,就差一句話明說,他認為就是茍富貴買兇殺人。劉德來無言以對,他和茍富貴之間矛盾,用他剛才的話來說,南橋官場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而且這次行兇人恰恰又是長山煤礦的,任誰都會這么想。但是茍富貴畢竟是南橋乃至彭城市的明星企業家,又跟縣長楊立青,市委副書記何韻之的關系非同一般,就算受害人是市委高書記的未來女婿,但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誰都不愿意去隨隨便便調查茍富貴。

劉德來和謝寶慶對視了一眼,兩人面面相覷,隨后又問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兩人這才一臉尷尬地告辭走人。

“我看這里面一定有貓膩,從一開始警察就磨磨蹭蹭的,說不定里面就有人刻意包庇。這些人都信不過,我看你這案子還是讓市局參與進來,要不然誰知道還能不能抓到那個魯大海。”高潔憤憤不平道,尤其是說到魯大海那個名字,簡直就是咬牙切齒地迸出來的。

李睿卻搖了搖頭道:“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這樣一來季書記就沒面子了。”道理很簡單,讓市局插手,明擺著就是對縣局的不信任,那縣委書記的臉上自然就無光。

“那萬一抓不到人該怎么辦?說不定以后他還會來找你呢?”高潔一臉擔心的苦惱道。

“不會的,他要是敢回來,豈不是自投羅網?放心吧,他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有你昨天向季書記轉達的高書記的指示,就算有人想包庇,但劉德來一定會賣力的。”李睿笑著道,“再說,我身邊不是還有丁峻峰保護嗎,他可是特種兵出身,七八個人根本就不在話下。”

高潔不滿道:“切,還保護呢,光顧著泡妞,要不然你也不會……”

“你可不能這么說,峻峰原本就是司機,他跟著我那是份外的事情,再說前天晚上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我的小命可就交代了。人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不能這么說人家。”李睿連忙打斷道。

高潔也意識到自己的牢騷不妥,吐了吐舌頭,道:“我就是私下說說,他自己也挺自責,昨天晚上你睡覺的時候,我看他一直坐在外面發呆。”

“知道就好,要不然強子打他,他怎么會不還手。五個強子都不是他的對手。”李睿發現今天丁峻峰一直沒露面,問了一聲道:“對了,他今天人呢?回家睡覺了?”

高潔搖了搖頭,“不知道,昨天他一夜都在這里,今天一早就不見了,可能是回去休息了吧,也難為他了,都兩天沒合眼了。”

丁峻峰連續幾天都沒有露面,李睿感到有些奇怪,問了問每天來報到的方強,方強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為此方強還打了幾次傳呼,卻沒見他回過一次電話。

高潔特地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在醫院里陪他,倒也不寂寞。來醫院看望的人很多,每天都是絡繹不絕,起初李睿還有些激動和感動,但后來看看味道不對了,原來高潔的出現,他是高長隆未來女婿的消息外面早就傳遍了,很多人都是沖著這個來的,最后搞的他不勝其煩。

“我看你還是早點上班吧,要不然更加不消停。”李睿終于苦著臉對高潔說道。因為是硬傷,加上沒有傷及內臟,他恢復的很快,用不了幾天就要拆線了。待在醫院里實在是很氣悶,總想著早點出院回家,這樣也能消停些。

每天換藥的時候,高潔都在旁邊看著,知道他的傷口已經開始收口了,而且這兩天的消炎藥水也已經停用,只要口服就行了。這幾天她在醫院陪著也是被上門來探望的那些人弄得頭暈,想想還是回家靜養比較好。

縣醫院的院長在親自給李睿檢查過之后,終于同意讓他提前出院,并且專門指派一名醫生以后每天上門給他換藥。

下午到醫院撲了個空的陳世偉直接找上門來,此時的李睿正躺在客廳里的羅漢床上,身上搭著條薄被,一邊吃著切成一片一片的哈密瓜,一邊在看著電視。

“你倒是逍遙,出院也不通知一聲,害的老子白跑了一趟醫院。”說著,他從包里拿出一個塑料袋遞給高潔道:“高主任,這是南邊一個建筑老板帶來的一些野生的田七,弄個烏雞燉燉,有利于傷口的恢復。”

高潔一聽頓時驚喜道:“野生的田七可是好東西啊,謝謝陳主任。”當下也沒跟陳世偉客氣,直接把東西收了下來,幫陳世偉泡上茶之后,便約了方嬸一塊兒去市場上買烏雞。

目送著高潔和方嬸出門的背影,陳世偉羨慕道:“兄弟啊!你看人家高主任,堂堂正處級的干部,高書記的女兒,居然沒日沒夜的在這里伺候你,好福氣!”

“難道林姐對你不好啊?”李睿笑道。

陳世偉擺了擺手,一臉遺憾道:“我跟她的情況和你們不同,唉,套用一句古話就是恨不相逢未嫁時啊!跟你們比不了哦。”

“得了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嫂子給你生兒子,這么多年伺候著你,外面又有林姐這樣的紅顏知己,你還不滿足呀。”

“呵呵呵……我不過是發表一番感慨,這些話我也只能當著你、連生還有衛東的面說說而已。”陳世偉笑道,接著話鋒一轉道:“前幾天醫院里人多,有些事不方便說,這事你是怎么想的?”說著,他指了指李睿左肋的受傷處。

李睿看著他道:“你說呢?”

“現在外面都在傳是那個魯大海報復殺人,但我想事情絕不會這么簡單。兄弟,有些事情你還是要悠著點,我聽說前一陣子你讓煤管局把長山煤礦申請開新礦給卡住了?要當心有人狗急跳墻啊!”

李睿很感激陳世偉的提醒,笑了笑道:“這事我心里有數,這些帳我都一筆一筆給他記著,總有一天跟他算總賬。”

陳世偉一聽頓時急道:“我跟你說這話的意思你怎么不明白呢?你現在有大好的前程,何必偏要跟一個流氓一般見識,你是瓷器,瓷器何必瓦礫碰呢?”他看著李睿,嘆氣道:“其實有些事以前我沒跟你說過,其實這南橋地面上從來就沒有太平過。你知道何書記之前的縣紀委書記是誰嗎?”

李睿想了想道:“我只是聽說過好象叫張建平,據說是部隊轉業下來的,只是當了還半年就調走了,聽說現在在銅山縣當人大副主任。”

“你知道他為什么調走嗎?”陳世偉又問道。

李睿搖了搖頭,他有些納悶陳世偉為什么要提起這個前任紀委書記,不過他相信陳世偉應該不會無的放矢。

陳世偉道:“當年是有人向上面舉報茍富貴偷稅漏稅,這事想必你知道,當時的稅務局還沒有現在這樣的行業垂管,受制于地方黨委政府。雖說當時偷稅漏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茍富貴仗著方方面面的關系,做得最過分。于是便有人暗地里給市紀委寫了一封信,市紀委責成縣紀委調查。當時張建國剛剛從部隊下來,估計是意氣風發,想大干一場,正巧縣稅務局的一位副局長是跟他一個部隊,一批轉業,他就讓他這位老部下嚴查這件事。這位稅務局的副局長便帶著幾個稅務稽查員四處搜羅證據,有一次他和一名稽查員從石湖縣取證回來的路上,被一輛拉煤的大卡車撞下了彭水江,這位稅務局的副局長連同司機和稽查員三人一同殉難,尸骨也沒撈上來。司機被公安拘捕后嘴里還有酒氣,交警認定是一起酒后駕車的交通事故,一人賠了三萬就把事情擺平了,一人三萬,三人就是九萬,這在當時是相當大的一筆資金啊!你想想,一個貨車司機哪里來的這么多錢?人人都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可誰敢公開質疑這件事?不久以后張建國便調離了南橋,據說還是他主動向市委要求的,寧可到銅山縣去當一個人大副主任。他比我大不了幾歲,今天還沒到五十呢,他這是怕了,被他老部下的死給驚著了,說不定下一個被撞死的就是他了。”

李睿聽得背脊發涼,感覺冷颼颼的,沒想到茍大卵那狗日的原來還是有前科的,難怪陳世偉要專門過來提醒自己。陳世偉走后,李睿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想了很多,如果說以前他是懷疑這件事是茍富貴主使的話,那現在他就幾乎能確定就是茍富貴干的。

首先就是他們兩人在煤管局時結下的梁子,上次安全整頓時,在煤炭供應最緊俏的時候,李睿責令他的兩個煤礦停產,就已經讓他損失慘重了,更別說后來又罰了他八十萬。其次,茍富貴一心想把長山煤礦變成第二個城東煤礦,搞了種種陰謀和手段結果最后被自己給擊碎了。特別是自己把金輝說動,斷了他最后一絲希望,花了那么大心血和費用,最后一切歸于零,他會善罷干休嗎?現在看來以他的性格,是一定會報復的。

至于第三點,恐怕是最重要的原因。茍富貴之所以能成功,這跟他膽子大,眼光準和敏銳的政治嗅覺是分不開,盡管他不是官場中人。眼下南橋縣的政局他不難看出,季發靈和于順根的組合現在變得越來越強勢,而作為縣長的楊立青則越發的式微,等到明年季發靈卸任,楊立青能不能接任縣委書記都成了未知數。而且隨著青山泉鎮的大開發,季發靈很可能還要更進一步,作為季發靈和于順根極為看重的自己,將來也肯定能順勢崛起。到時候他上面固然有何韻之當靠山,但能否在南橋縣立足?會不會失去他現在掌握的一切?種種這些的變數,勢必會讓他不甘心,要做最后的掙扎。

李睿心里很清楚自己目前已經在青山泉鎮取得了初步的成功,相信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共識,勢必會讓茍富貴感到絕望般的威脅,尤其是這次自己輕而易舉的的粉碎了他的陰謀。如果自己一直這樣成功下去,那么南橋縣的明天是誰的已經毫無懸念了,于是他就把目標對準了自己。

同時,陳世偉今天跟他說的這件事,最后警方輕描淡寫的處理,也讓李睿引起了警惕:說不定參與這起事件的還有其他人,為什么熊偉干的好好的偏要換一個趙金明?為什么那天這么巧警察會去鄉下捉賭?什么不第一時間就去長山煤礦抓捕魯大海?難道僅僅就是包國慶的玩忽職守嗎?為什么縣局調查到現在都毫無頭緒呢……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生疑。還有剛才聽陳世偉說當時負責處理那起交通事故的人就是當時的交警大隊長,現在的南橋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謝寶慶。

第二天丁峻峰突然回來了,李睿一見到他就忍不住罵道:“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打你傳呼又不回,這都快一個多星期了,要不是你老娘還在,我們真以為你小子偷偷跑回老家了。”

“李書記,我去外地了,傳呼機沒信號收不到。”

“去外地了?你去外地干嘛,不知道老子躺在醫院里呀。”李睿奇怪道。

丁峻峰笑了笑道:“您不是有高主任照顧嗎,我待著反正也沒事,就去了一趟外地,找了兩個以前的戰友過來。”

“哦,請你們戰友過來玩呀,行,可惜我受傷了不能作陪。這樣,你也別忘了開發票,等上班后我幫你報了。”李睿道,雖然他對丁峻峰的自說自話心里稍稍有些不滿,但說起來畢竟還是自家兄弟,而且又救了自己的命,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丁峻峰卻看著李睿一本正經道:“李書記,我不是去請戰友過來玩的,而是請他們過來幫忙的。”

“幫忙的?”李睿先是愣了愣,但看到他認真的表情,神情也慢慢地肅然起來,“你這是準備……”

丁峻峰點了點頭,道:“您這次被人暗算,這里面肯定有文章,一定有人暗中指示,警察查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消息,連個人都抓不住,我信不過他們……”

李睿盯著他的眼睛,“所以你打算自己干。”

丁峻峰被李睿凌厲的眼神盯著有些發毛,連忙點頭道:“我就是準備自己干,認識我的多,再說我還要給您開車,不方便出面,所以……所以,我專門去請了我的兩個戰友來幫忙。李書記,你盡管放心,我的這兩個戰友跟我都是過命的交情,……說句犯忌的話,我們都曾經一起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絕對可靠,而且……”

“砰!”丁峻峰的話還未說完,只見李睿重重地拍了一下羅漢床上的茶幾,可能是用力過猛,一下子牽到了剛剛愈合的傷口,李睿的表情頓時扭曲了,人差點從羅漢床上滾下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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