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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地球人口暴漲,人類壽命普遍提升,用人單位早就人滿為患,所以實在是混不下去了的人,便想著將自己的事業往虛擬世界拓展。反正人類社交形態遲早會轉移至虛擬世界,這是一個大趨勢,在這大趨勢下,便衍化了職業的生活玩家。
生活玩家的經濟狀況,一般都不會太好,沒有受過高等文化教育,在游戲中很容易隨大流走。比如煉藥、鍛造、紡織等,都是大多數生活玩家選擇的虛擬職業,像白鎧這樣,有母親教導華夏書法,進而在游戲中鉆npc空子的玩家,其實并不多。
木槿愿意給白鎧一個努力向上的機會,客觀上來講,他雖然在刷她的任務獎勵,可因為她刻意的限制,白鎧所獲得的彈弓都是4屬性的小極品,對武器市場的沖擊并不大。
而從情感上來說,因為她也沒有系統的學習過華夏古文化,所以對白鎧這種苦苦掙扎在貧困線上的生活玩家是抱有一種同病相憐之感的。其實她會的書法,都是孤兒院的姑姑教的,姑姑一共只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她,一個就是白梓o。
那時,她就這樣站在窗邊,指尖握筆,彎腰,在白如雪的宣紙上,一筆一筆的書寫著唐宋古詞,白梓o便坐在對面,笑吟吟的歪頭看她,有金色的陽光駁雜著風,帶著對面女子清脆的嗓音,低低淺淺的回蕩在房里,她聽白梓o喚著她的名字,道:
她抬頭,看著白梓o,發絲落在宣紙上,沾了墨跡,也是笑,莞爾道:“不是說好,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你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你去哪里,都帶著我嗎?”
“沒羞,那我嫁人了,也帶著你嗎?”
白梓o笑嗔,起身,身上穿著白色繡著銀色花紋的旗袍,裊娜多姿的行至案邊,伸手,執筆,在她提了詞的白色宣紙上,畫下一朵又一朵燦爛盛放的雛菊,側頭,看著立在身邊的木槿,笑問道:
“那我要去軍界從軍,你也跟嗎?”
她自然是跟的,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有錢一起花,沒錢一起餓,沒有了白梓o,她會覺得這世上,一個人走,很冷。
偏廳,木槿一直端坐在雕花玫瑰椅里,怔怔的看著眼前跳躍的燭火,旋即,猛的搖了一下頭,甩開內心的怪異感,25年了,她早已經忘記了一個人的寂寞,為何今天會突然想起這些深埋在心底的畫面?
此時,時間接近后半夜,左染召集的山賊還是沒能突破玩家的防守線,她還在無盡的等待著這場戰役的結果。
新手村外,一片殺伐聲中,正當左染蓄力打算來個最后一擊,擊完后便撤時,有山賊嘍逕俠矗笊暗潰骸罷鰨勖撬械惱傭急歡肆耍∠衷讜趺窗歟俊p九里殺伐的動作很快,僅僅只用了半天的時間便驅著2000人埋伏在了山寨附近,只等左染帶著山賊嘍率執宥ィ遣爬戳爍鯰氬恫躉迫岡諍蟆p火光中,左染大驚失色,他其實早料到今日可能沖不進新手村,他也沒打算第一次沖鋒便能沖進新手村的,所以他留了三分之一的山賊在他的版圖里。但是他絕絕對對沒想到,會有玩家擁有那么大的手筆,短短這么點兒時間內,便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妥當,直接端了他所有的寨子。
他心里瞬間那個嘔啊,寨子被端了,他只能和別的人控npc擠一個山頭,想他堂堂山賊組組長,卻憋屈到與人共用一個山頭?!
“打!本寨主今兒還非得要進這個村子不可了!”
左染咬牙,發狠,抬手,一刀劈了迎面沖過來的一個玩家,直接送了他去陰曹地府修鬼,然后親自操刀上陣,一刀一個一刀一個,殺人宛若割麥子,說不出的干凈利落!
“鐺”沉悶一聲,鋼刀撞上一根鐵杵,左染抬眸,睫毛、絡腮胡子上全是血珠,看著擋了他一刀的顧城,冷哼一聲,“閃開!”
顧城沉默著,白色錦袍上全是鮮紅的血跡,今晚他領著1000個新手兵,不知道殺了多少山賊,這款游戲做得太逼真了,逼真的他殺人都殺出了麻木的感覺。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是軍人,他的職責是服從命令與守衛,不管真的假的,想進村子,就從他的尸體上跨過去!
“左染!”
亂世中,一聲爆喝響起,還未等左染回過頭來看看是誰叫他,一根木棍便又快又準又狠的敲到了他的頭上,左染眼前一暗,只覺大事不好,還未把發懵的腦袋搖醒,旁邊一穿著三角褲的玩家便給他的腰側來了一戟!
玩家已經癲狂到穿著三角褲上戰場的地步了嗎?
系統提示:山賊頭目左染已被玩家雅皮殺死,系統獎勵新手大禮包一個,經驗若干
系統提示:保衛新手村成功,人界地圖所有玩家殺怪經驗翻倍三天……
系統提示:九里殺伐成功獲取地契一張,城市系統開放!
城市系統是玩家可以在自己所獲得的土地里自由建造自己的城市,想建成什么樣兒,一切皆隨玩家心意。城市里,還可以修建很多商鋪,商鋪可以出租給玩家,也可以出租給npc,城主只需坐著拿稅收,端看玩家與npc怎么談。
而首先,要做的便是如何才能把這城建起來!
天色破曉,微露魚肚白,白鎧早已不知何時離開,木槿在木窗前站了一夜,終于在看到左染死了之后松了口氣。她其實真的沒想過要把左染弄死,她本來的布局是讓左染定時攻擊新手村,也算是為全新手村組制造了一個固定任務,豈知左染的脾氣太桀驁,不屑被她擺弄,非得跟她擰著干,如此,他不死,誰死?!
去往陰曹地府的人控npc會被重新安排身份再去往一張玩家沒有打通的地圖,所以她估計在人界這張大地圖上是看不見左染了,而至于左染是上天還是入地,那都是以后的事,現在不考慮。
清晨,濕漉漉的霧氣沾染了整個小院子,木槿覺得自己站了一夜,也有些累了,便想回房歇一歇,路過院子時,門外傳來了短促而清脆有禮的敲門聲“嗒嗒…噠”兩短一長,很有規律。
“誰啊?有事嗎?”
一大早的,誰會那么無聊來后院找她?木槿心生好奇,只覺絕對不可能是冷梟,他沒有這般的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