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的名頭在這一帶非常響亮,炒菜師傅的手藝極好,而且店家的伙食實在分量很足,除了擁擠的就餐以外幾乎上已經滿足了大多數從民工到白領階層的口味。
張真一顯得很有耐心,找到這次來粵州的目標后,肚子立馬就又叫了起來,當真是擋都擋不住。
“那個先吃點飯填肚子,我們吃完飯再談好吧?”
這句話在丁壘幾人看來不僅僅顯得有些多余而且很有些惱火,因為那個年輕人的話音剛落,還沒等自己說不行就已經一頭扎進菜盤子力去了,盡管吃相似乎顯得極為文雅,但是再文雅的動作也擋不住那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速度,不過一會兒,一碗飯就見底了。
不說他們,就是一邊的歐陽也沒見過張真一吃飯這么快的模樣,自己碗里的米飯菜吃了那么一點,他就已經叫第二碗了。
“磊子,你說這小子不會是餓了三天吧,這吃飯的速度比我們只快不慢啊。”
陳耀華本以為自己吃飯已經夠快了,今天卻是第一次見到還有比自己還快的,他們三人自創業以來,幾乎上都是一分鐘都要掰成兩半來用的,平常吃飯都是帶吞的,沒想到竟然有人吃飯都能超過自己,這年輕人不是餓壞了就是一飯桶。
但是丁壘此時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個方面,他的腦海中不停地響起張真一剛才說的話。
其實他自己早就已經想過了,自己的論壇和郵箱已經算是比較有知名度的,但是網易卻很暗淡,幾乎沒什么人知道,而且也沒有開發出新的業務,方向不明確,缺少穩定和增長的利潤成了制約網易的最大問題。
他非常好奇那個年輕人會有什么樣的建議。
不多時,幾人點的飯菜也相繼上桌,但是丁壘卻絲毫沒有吃飯的,對于他這種一門心思扎進技術開發的人來講,張真一的建議似乎顯得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如果不是看到那個年輕人跟自己不熟悉,不了解對方的來頭,恐怕他都會直接拉上詳談了。
丁壘看著那個海吃的年輕人,心里有些焦躁,他很好奇這個年輕人是怎么看出網易的不足的,更好奇他會有什么建議,但是他也看出了這個年輕人的一絲不同尋常之處。
這種想法最初還要從那個年輕人旁邊的女人說起。
原來歐陽由于從大學一畢業就已經進入了佳樂福集團,而且幾乎上沒有在那種普遍意義上的基層里打拼過,所以這么多年不管是性格還是在言行舉止上都養成了一種很讓人驚艷的氣質。
用俗話說就是洋氣,很高端很大氣很上檔次的那種。
從那個年輕人身邊的麗人身上,丁壘看出來這兩人的身份有些不同尋常,尤其是那個女人,似乎自己在哪里見過,其實歐陽作為佳樂福集團的總裁助理和臨時性的發言人,在媒體上也出現過幾次,但是現在的她卻是有些休閑打扮,而且新聞發布會上特意化妝打扮得與往常不一樣,所以這才導致丁壘沒有認出來。
最為讓丁壘詫異的是,那個女人顯然是有些以那個年輕人為首的意味,這種怪異的組合頓時就讓他有些疑問。
丁壘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和判斷,那個女人的地位必然不低,但是那個年輕的男子盡管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但是年齡卻擺在那里,這個時候的中國資歷論可還是很嚴重的。
“難道是某位領導或者老總的兒子?”
丁壘只能想到這個結果。
事實上他也猜測得不錯,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張真一是富一代而不是富二代。
“好了,吃完了,歐陽你去結賬吧,我跟這位丁先生聊幾句。”
吃飽喝足,張真一擦了擦嘴,便對身邊的麗人吩咐道,歐陽白了他一眼卻起身往那服務臺走了過去,這個忙碌的小飯店里可不會有人到你餐桌上結賬的。
丁壘隨便吃了幾筷子,其實一直在分神注意旁邊的兩人,聽見張真一的這句話,立刻便放下筷子抹了把嘴朝張真一看了過去。
“你先吃飯吧,我看你沒怎么吃!”
“哦,沒事,我不是很餓。”
你不餓才怪,張真一肚子里嘀咕了一句,他覺得有些好笑,面前這個顯得有些急促和拘禁的年輕人竟然會是后來國內四大門戶網的創始人。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慢慢說?”
張真一看到歐陽走了回來,腦中一轉立馬就有了新主意。
丁壘見張真一略微看了看周圍嘈雜眉頭更是皺了皺眉,眼里也露出一絲不適的神色,似乎顯得有些躊躇不決。
“要不這樣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去我們公司坐坐,怎么樣?”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張真一暗自笑了笑,立馬就點頭同意了。
還不等另外兩人吃完,丁壘立馬就起身帶著兩人王飯店外走去,一行人不多時便走到一間看著像是寫字樓的樓道下面,張真一看著心里不由得點了點頭。
看來創業者的艱辛也只有這些親身經歷的牛人們才知道。
走進一間不過數十平米的辦公間后,張真一便看到辦公室的門外面赫然就連一塊像樣的牌子都沒有,走進辦公室后,雜亂的辦公設備堆積在一起,桌子上地上到處都擺放著紙張電線和各種看不懂的設備。
“不好意思,有些亂!”
丁壘顯得有些局促,他倒是忘記了自己的公司里是這樣一幅場景。
“亂中有序,混沌之中自有秩序嘛!”
張真一笑了笑隨即便問了一句:“你們的服務器呢?”
丁壘是真的有些詫異了,要知道這個時候知道服務器的人是真的不多,眼里露出一股極為古怪的神色。
“你懂得還真不少,服務器在隔壁的房間里,就不帶你們去看了,那里面環境不太好。”
張真一點了點頭,他對服務器并不感興趣,能讓他放下諸多事務,不遠千里從滬城來粵州的,不外乎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網易的未來就在他的腦子里,而不是在服務器上。
“丁壘,我很看好你的網易,我這次來粵州是特意來找你的。”
張真一一句話頓時就讓丁壘有些找不著北了,他不認為自己的網易現在展現出了什么非常了不起的發展趨勢,但是這個彷佛還是一個大男孩的年輕人竟然用這樣一中前輩對晚輩的語氣說話。
辦公室里的其余幾個人也紛紛有些詫異,紛紛用一樣的眼神看著這個年輕人,只有歐陽一臉笑意地站在張真一背后。
“找我?你確定你不是找錯人了或者找錯地方了?”
“哈哈哈,全國叫丁壘的肯定不少,但是我確定既叫丁壘又創立了網易的就只有你一個,你覺得我會找錯人嗎?”
臉上掛著一絲笑意,張真一看著丁壘和他身后的幾人,眼神熾熱,有些怪異。
“請問您貴姓?”
丁壘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對方好像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叫什么,但是自己卻不知道對方的任何信息,這讓他有一種無法掌控自己的思想的感覺,這讓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姓張,弓長張,叫張成,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一聲阿成!”
“張先生,我很好奇你說你特意到粵州來找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丁壘并不是像一個純粹的技術人員那樣單純,他知道對方如果是來找自己而且還知道網易的話,那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網易,但是這時的網易并不像后來那樣,而丁壘也不想張真一那樣有重生的記憶,所以他有些好奇為什么張真一會如此看重網易。
“我想注資網易!”
張真一并沒有拐彎抹角,而是一口就道出了自己的來意,他知道丁壘并沒有拒絕自己的底氣。
“先不要忙著拒絕,先聽聽我的建議。我對網絡也有一些了解,同樣對美國和歐洲的一些網站也做過一些分析,在國內目前除了搜狐以外就只有你們網易算是比較專業的,我覺得你們應該引進搜狐和國外網站的那種模式,例如搜索引擎對嗎?當然這里面還涉及到一些核心的技術需要突破,例如美國的雅虎的那種,你們可以試著開發出來,當然,如果我能加入的話,我想我會給你們最大的幫助,例如人才或者一些最新的技術。”
張真一說了一些最簡單的但是卻是丁壘夢寐以求的構想和技術,他越發地好奇這個年輕人怎么會掌握這些甚至是在全世界的網絡界和科技界都沒有出現的的技術。
現在的丁壘可不像后世那樣名位俱全,此時的他更多地像是一個技術人員,對技術的熱愛和對興趣的追求要遠遠大于網易能賣多少錢,而這時的網易也并不是他一人所有,其余的幾個同伴同樣占有,不過對于張真一來講,他關心的是能不能得到丁壘,網易僅僅是一個概念還不是后來的網絡巨無霸。
“張先生,你不怕我們利用這些技術和構想嗎?”
丁壘被張真一的一番話震住了,但是他卻更渴望得到張真一嘴中的那些技術和構想。
“你們盡管利用,我覺得這對于我來講,我要拿回來會很簡單。”
張真一的這句話顯然帶有了一絲威脅的意味,但是對于丁壘來講,他根本就不屑于做這種技術上的盜竊,而且對方的技術根本就沒有經過驗證,盡管他心中作為一個技術人員的意識無限趨向于相信這些,因為一旦是假的那么也就說明他的目標是虛幻的。
“你到底是誰?”
丁壘終于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