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縣,城南校場。
周堅又從俘虜的兩千匪軍中抽出一千精壯編入軍中,部曲已經達到五千人。趁周武還沒有消息傳回,抓緊時間在南城校場操練新軍。
五千部曲只有從己吾帶來的一千三百人是老兵,剩下的全都是新丁。
步兵方陣最前方。
蔣欽高舉戰刀,大喝一聲:“鋒矢陣。”
五千士卒以屯為單位,在老兵的帶領下,從未上過戰場的新兵連忙跟著變陣,雖然略微顯的有些亂,但總算是沒站錯隊,防御圓陣很快就變換成了箭頭形狀的鋒矢陣。
“殺。”
蔣欽位于箭頭的最前端,戰刀一引,帶著整個龐大的箭頭迅速向前突進。
噗!噗!噗!
連綿不絕地悶響聲中,一具具扎好的草人被箭頭狠狠犁過,頃刻間草屑亂飛,七零八落不成樣子,雖然并不是真人,但突擊時到也有那么幾分樣子。
周堅正看的興致勃勃時,一騎快馬沖進了校尉。
周勝縱馬沖到周堅身才,方才勒住戰馬,翻身下馬后急趨前兩步道:“公子,周武大哥有消息了。趙慈已經率軍出宛城,北上西鄂攻打劉辟。”
“趙慈出兵了?”
周堅頓時精神一振,奮然道:“好,即刻集結大軍,南下西鄂。”
“遵命。”
周勝鏗然應命,當即疾奔而去,傳下軍令。
很快,五千部眾停止操練,開始迅速集合。
就在周堅剛剛下令大軍起程南下時,又有一騎快馬風馳電掣而來。
隨從快馬奔到周堅身前,大聲稟道:“公子,都尉鄧大人傳回消息,已抽調各縣之兵共得五千人,今駐兵新野,等候大人命令。”
周堅奮然道:“好,傳令鄧卓,即下率軍北上西鄂,與本官南北夾擊叛軍。”
“得令。”
隨從大聲應命,隨即撥轉馬頭疾馳而去。
西鄂。
劉辟剛剛干完前天才搶來的小妾,正神醉魂飄時,有親兵神色驚慌地闖了進來。
“將軍,出大事了。”
親兵疾聲道:“三天前陳二蛋將軍和趙慈的人搶一座塢堡里的糧草,帶人殺了趙慈的數百人。趙慈麾下大將張茂帶人前來報復,又被陳二蛋將軍給殺了。現在趙慈已經盡起大軍殺奔西鄂而來,前鋒已到十里坡,再有兩個時辰便到西鄂。”
“什么?”
劉辟聞言愕然,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親兵急道:“將再快做準備吧,再遲就來不及了。”
劉辟終于醒過神來,臉色大變道:“你說什么,趙慈盡起大軍殺奔西鄂而來?”
親兵連忙點頭。
劉辟頓時勃然大怒,拍案吼道:“這該死的陳二蛋,盡給老子惹禍。”
罵完了陳二蛋,又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罵起趙慈來,“趙慈匹夫,竟敢如此欺某,真當老子怕你不成。傳令,所有外出的人馬上回城,給老子據城堅守,看趙慈匹夫能奈我何。”
“遵命。”
親兵連忙疾聲領命,隨即轉身疾奔而去。
傍晚時分。
趙慈的五千先鋒大軍終于趕到西鄂,也不待大軍休整,便向西鄂發起了進攻。
先鋒大將趙霸說是大將,實則只是個目不識丁的草寇,哪懂什么兵法戰機,以五千疲軟亂軍攻打兩萬人據守的城池,后果可想而知。
第一波攻城的士卒還沒爬上城頭,就被劉辟率軍出城突襲殺的大敗。
五千亂民一哄而散,趙霸敗逃十里,收攏敗兵后,五千大軍已去大半,只剩下不到兩千殘兵,余者或戰死被俘,或趁機逃遁。
趙霸氣的幾欲吐血,卻無可奈何,只得坐等趙慈大軍到來。
趙慈率領四萬后續大軍趕到時,得到趙霸攻城吃了敗伏,五千大軍折損大半,當即勃然大怒,下令親兵將趙霸拉下去斬首示眾,兀自余怒未歇。
大軍休息一夜。
次日一早,趙慈盡起四萬余大軍攻城。
趙慈雖然兵多,但四萬余大軍皆是烏合之眾,而多老幼婦孺,缺乏攻城器械。
劉辟雖然兵少,但據城而守,占據地勢之利,趙慈一時竟無法破城。
大軍猛攻數日,非但無法攻破西鄂,反而棄尸無數,只氣的趙慈暴跳如雷。
到了第四日。
趙慈正在猶豫要不要退兵時,卻見西鄂城中忽然火光沖天,似乎發生了騷亂。
“發生什么事了?”
趙慈惑然不解,下意識地問左右道。
部將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卻見西鄂東門忽然洞開,也顧不上聽個清楚城中騷亂的劉辟士卒高聲呼喊的什么,就連忙大喜道:“想是劉辟大軍嘩變,竟然打開了城門,此真乃天賜良機呀,將軍可趁勢揮軍攻城,一舉襲破西鄂,剿滅劉辟。”
趙慈也面露喜色,當即厲聲道:“傳令,即刻攻城。”
西鄂城頭。
陳良一刀將兩名撲上來的賊兵斬成四截,抹了把臉上滾燙的血水,隨即飛快地掃了一眼四周的形勢,向靠過來的兩名隨從問道:“怎么樣,還能支撐多久?”
一名隨從答道:“最多只能支撐半個時辰。”
陳良目露猙獰之色,道:“半個時刻嗎?應該足夠了。”
兩名隨從臉色猙獰,狠狠點頭,隨即再次殺進了賊兵之中。
喊殺聲、慘叫聲交織成一片。
十名隨從帶著五百名健卒突然造反,將根本沒有防備的東門亂軍殺的大亂。
“陳二蛋,的竟敢造反。”
不遠處,一名賊兵頭目一臉氣憤,咬牙切齒地大吼一聲。
“廢話,要死就快來。”
陳良臉色猙獰,猛地一個箭步竄了過去,手起一刀,將賊兵頭目斬成兩截。
然而,東門守軍畢竟有數千之眾。
等到東門的劉辟叛軍反應過來,開起奮起抵抗時,十名隨從和五百健卒很快就陷入了重圍之中,陳良等人為了守住城門,只能死戰不退。
好在沒等多久,趙慈的大軍就殺到了。
“老陳,趙慈的人殺過來了。”
城頭上,一名隨從眼看趙慈大軍殺了過來,立刻大叫一起。
陳良長長松了口氣,當即斷喝一聲:“撤。”
眾隨從沒有絲毫猶豫,當即率領還剩下的不到兩百健卒,在趙慈大軍堪堪殺到東門時撤了出去,向西疾奔而去。
趙慈只想殺掉劉辟,吞并劉辟的兩萬大軍,對兩百余殘兵沒有絲毫興趣,哪有功夫理會陳良等人,當先率領大軍殺進了西鄂城中。
慘烈的混戰很快在在巷道中展開。
西鄂本就有劉辟的兩萬大軍,趙慈率領大軍一涌而入,沖進城中,原本就十分狹窄的巷道變的更加涌擠起來,到處都是混在一起廝殺的亂民。
殘肢亂飛,血流成河。
數萬亂軍擁擠在一起殺不出去,只能奮力操起刀兵砍向身邊的敵人。
混亂中,殺紅了眼的賊兵甚至再也不分敵我,將兵器揮向了身邊的袍澤。
局勢亂的簡直沒法收拾。
趙慈被數百親兵擠在中間,怎么也殺不出去,只氣的暴跳如雷。想退出城外,卻寸步難行,眼看局面越來越混亂,不由后悔沖進城中。
眼下兩軍混戰在一起,敵我難分,局面混亂的難以收拾。
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丟了小命。
混戰從早上一直持續到傍晚,趙慈終究占了兵力上的優勢,漸漸占據了上風。
黑夜過去,旭日東升。
混亂又持續了整整一夜,劉辟軍終于抵擋不住,開始節節敗退。
趙慈兩眼赤紅,身邊的親兵只剩下不到五十人,不過眼看劉辟大軍開始敗退,終于精神一振,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殺,給老子殺。殺劉辟者賞千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殺紅了眼的士卒們立刻興奮的大吼大叫起來,眼里都冒出了火光。
“趙慈匹夫,老子和你勢不兩立。”
亂軍中,劉辟氣的差點吐血,眼看敗勢已經無法挽回,雖然心有不甘,卻不愿就此送了性命,當即咬牙喝道:“撤,撤出城外。”
不知道說些什么。過年期間回了趟老家,趕上一大堆事兒。弟弟剛結婚,外婆又去逝了,把弟弟和新弟妹扔到酒店,家都沒回,連夜趕了千多公里趕回老家,連續三天晚上守夜,白天跑喪,說忙的腳不沾地也不夸張。過年時三年了沒回過老家,三天時間將幾十家子親戚跑了一遍,本來打算初四恢復兩更的,結果卻沒有實現。
呵呵,以上純屬借口。還有件喜事,外婆剛下葬,妹妹又產下一位千金,喪事喜事都趕一塊了。外甥女蠻稀罕的,當舅舅了心情著實不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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