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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幾年的時間過去,不少經營不善的國企都已被大浪淘沙,不少畢業生感慨,那種坐著打撲克喝茶水等著國家分房的好時代終將一去不復返。
不少下崗的后悔當初為什么不能果斷點下海經商,當初能下狠心下海的現在多半都發了家,最差也能混個小康。
政策越發開放了,si企多了,倒也提供了不少就業崗位。可吃公家糧和給si企老板打工完全兩種概念,si企的福利待遇和國企根本沒法比,畢業不再分配工作越來越少的國企都留給關系戶了,只能隨便找個si企mo著眼淚恨自己生不逢時。
可除了屈指可數的幾家國營單位,q市還有家si營公司也是不少人削尖腦袋也想進的,這塊香餑餑就是q市這幾年崛起的海天集團。
既然是si企,就肯定不能容忍國企的偷mo打混,海天壓力是大了點但待遇卻非常好,甚至比一些國營的還要優厚,所以才吸引了來自全國各地的精英。
海天的老總為人一向低調,很少在公開場合lu面,但他創業故事卻總被家長作為勵志故事講給孩子聽,帶著妻子從老家過來一窮二白,就憑借著一袋子木耳起了家,最后成立了海天集團,最讓人欽佩的是他現在還不到三十歲,卻已躋身千萬富翁的行列,雖然不少人說他是暴發戶運氣好罷了,但也有人覺得海天還是有很大的發展空間的。
這幾年海天的成長速度極為驚人,主營海外貿易,由最開始的一間小皮包公司已經發展到現在的8層大廈,底下員工不下百人,雖然不是q市規模最大的si企,但盈利水平在本市也算位列前茅。海天的福利待遇極好,工資水平也是行業翹楚,聽說老總年后還要給員工解決住房問題,只要在海天資歷和級別都達到要求,就可以分到一套住房,雖然還沒得到證實,但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要知道國企現在能提供住房的也不多,可惜用人嚴格,想進來也不是容易事,這就讓不少人酸了吧唧的說海天老總就是一東北暴發戶,完全沒有南方老板精打細算的精明,早晚會沒落。
甭管外面咋說,海天集團總部現在卻是燈火通明,門口懸掛了大大的燈籠,走進一聽隱約還能聽見里面歌舞升平。
“這是干啥呢?”騎自行車路過的路人不禁好奇的問旁邊同樣騎車的同伴,瞪車的速度也放緩了些,到了門口干脆一只腳支車停了下來,抻著脖子好奇的往里面打量,可惜偌大的院離樓體有段距離,門口有門衛做保安,根本進不去。
“聽說是在開年會呢,我家鄰居就在這里面上班。”同伴一手扶把一手指著門口外停著的兩輛大卡車,“看見沒,那里面的東西都是要散會后發給員工的!”
好家伙,成箱的水果,禮盒的對蝦,還有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塞了滿滿兩大卡車,這得多大的手筆啊,怪不得人都說海天是北方暴發戶老板的杰出代表,這個手筆真是太大了!
路人一臉向往,后面喇叭聲,回頭一看,一輛豪華氣派的豐田子彈頭正在他身后按喇叭呢,這是擋道了啊。
趕緊扭車把騰地,車停在海天大院口,保安趕緊撂桿,畢恭畢敬的領了個禮,車又緩緩的駛進院里。
子彈頭在本市也算是豪車了,這誰啊?
“看見沒,這就是海天老總的座駕!”
“哇!這么年輕就開這么好的車,還有這么大的公司,真想看看他長的什么樣——”這種傳奇人物多半都是可望不可即的,高不可攀啊!
腳使勁一蹬地兒,兩輛自行車相繼離開了。
此時的傳奇人物停好車,板著臉關上車門。幾個路過的女員工揮手跟他打招呼說著拜年話,他頷首至意,俊朗的身形向大門走去。
“哇!于總剛才沖我點頭了!”一名女員工見他走遠了,倆眼冒著小星小聲道,被電的簌簌的。
“于總又年輕又帥,而且他好平易近人哦,一點架子也沒有。能在海天上班太幸福了,只是總不見他笑,不知道他生活里是不是也是這么嚴肅的人哦。”另一名女員工雙手合十,一臉崇拜。
“我就是沖著于總才進海天的要是他能沖我笑笑立刻死了也值了。”這句話引起大家的共鳴,于總雖然沒有架子,但是平時話非常少,總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你看他見人都很隨和的打招呼吧,可據高管們si下透lu的訊息就是于總經常在開會時痛批犯錯的高管們,其狠利程度經常能使大老爺們潸然淚下,恐怖指數不言而喻,可你要以為他是那種滿嘴臟話人體器官就錯了,于總的狠通常在于一個臟字也沒有就把人損的自慚不已,沒經歷過這種遭遇的人很難體會的。
不過他對基層的人還是很好的,所以能進海天工作還是很不錯的。今兒是年終酒會,于總不但請全公司上下的員工,還允許大家攜帶家屬,就沖這個大方勁兒就是其他公司比不上的。
“你們有沒有感覺于總今兒心情不太好?”對傳說中的人物,八卦也變得理所當然。
“啊?”于總平日不都是這副樣子么,面無表情喜怒不形于se。
“你們沒發現他剛剛下車時用力甩了車門么?”這么一說,姐幾個確實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這眼看要過年了,能讓老總煩心的肯定是公司的事了!”偶像也不容易啊,時刻都要為全公司老小打算,幾個小姑娘都覺得只有公司的事才會讓老總這么煩心。
一樓的會議大廳此時被布置的喜氣洋洋,張燈結彩,特別有過年的氣氛。幾百平的會場被一張張大圓桌堆的十分擁擠,只有前面有個小舞臺是今晚演節目用的,兩個大喇叭放著震耳yu聾喜慶的音樂,兩名伶牙俐齒的員工充作今晚的司儀,眼看著屋里坐滿了人,時間也差不多了,偏偏音樂一遍遍的放也不敢開始節目,只因坐在離舞臺最近的老總席上黑著臉的大老板還沒發號施令,老板不開口說開始,這節目就不能演,節目不能演,這宴就不能開。
“經理,還不開么?都過了半個小時了!”主持人小聲的問一邊不斷擦冷汗的會議主辦人。
“于總不點頭誰敢開?”經理擦著汗,不停的抬腕看表。
“要不您去問問于總?”這好幾百號人都等著呢,來回放曲兒算咋回事?
“想死就去吧,我不攔著你!”經理冷哼,一看就是新來的不懂行情。大過年的他才不觸犯于總的虎威呢。
誰知道這位爺兒今又抽什么瘋了,離的老遠都感受到他釋放出來的寒氣了,屋里的暖氣明明燒的十足,可于總方圓幾米內座的人都籠罩在他的涼氣里了,能坐前排的可都是公司的高管,太清楚于鵬這副溫雅面皮下那顆刻薄無情的嘴了,有幾個高管實在受不了已經跑出去抽煙了,于總這桌就副總劉鑫面se自若的坐著,其他幾個都如坐針氈,恨不得奪門而去,大過年的誰也不想被于總的利嘴噴個開門大吉啊!
又過了十分鐘,于總還是面沉似水,悶不吭聲的低頭喝茶,雖然不言不語,可臉上就是大刺刺的寫著幾個大字:老子現在很不爽。嚇的周圍幾個高管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這要再不開就太不是事兒了,已經有人開始交頭接耳了,經理迫于壓力只能偷mo的溜到副總劉鑫那邊,趴在耳邊嘀咕幾句。
“辛苦大家再等等,人不到是不能開的。”劉鑫拍拍經理肩膀,經理恍然,哦,原來是等人哦,提心吊膽的等待實在是太難受了。
回到臺上,一琢磨,腦袋又大了,劉總說人到了才能開,問題是,這人是誰?從臺上往下去,一片密密麻麻的人頭,公司的幾個高管都就坐了,還差誰這么大牌讓老總沉著臉等啊。
有心想找劉總問明白吧,又見著劉總開始跟于總交談了,這時候貿然上去還是有可能被噴的,哎!后勤經理這活真不是人干的!
“吵架啦?”劉鑫端著茶杯神態自若,這一屋子人里也只有他敢在于鵬生氣的時候這樣說話。
“哼!”于鵬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哼,杯子重重的撂在桌子上。
看這表情,是猜對了。劉鑫聳肩,于鵬這家伙隨著生意日趨做大,人倒是越來越沉穩了,能讓他怒于言表的,也只能是跟他家那位小姑奶奶有關了。
“女人嘛,哄哄就得了,大過年的你蹦個臉讓底下人看著多不好!”劉鑫拍拍他,看看這一桌子人都讓他嚇成啥樣了,他還不收斂收斂。
一桌8人位子,兩位老總身邊空著倆位子,剩下的四個,倆出去抽煙,一個借口上廁所,剩下的一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目不斜視的盯著桌上的桌布,好像上面畫了啥不得了的東西。
“我才不哄她呢!我跟你說,女人這玩意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今兒還非得厲害一把,要不她都不知道誰是戶口本第一頁!”于鵬想到那個可惡的小女人,牙都癢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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