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鵬為了給陳天減負四處托人打聽保姆的事,要人品好手腳利索的,價格好說,人好就行。.
這事不知怎么的就傳到于鐵柱那了。
一聽弟弟家要招保姆,他輾轉反側抓心撓肝了。
在于大哥心里保姆那都是有錢人家才能用的起的,弟弟現在出息了竟然要花錢雇人看孩子,這是地主老財的做派啊!想到自己住著租來的房子日子緊巴巴的心里就壓抑。說白了就是紅果果的嫉妒。
其實于鵬對他已經很仁義了。給他出了租房錢,隔三岔五的也會給他送些吃的用的,還給他找了工作,可于鐵柱偏偏就是那天生的懶人,沒事就喝酒最近還迷上了打麻將,把家里的日子搞的一團糟。
于大嫂也是個懶貨,死活賴在家里不上班就靠于鐵柱那點工資過日子,于鐵柱又不是正經過日子的人,這倆玩意湊一塊兒日子能好么。
現在聽于鵬要找保姆,于鐵柱嫉妒之余又動起了歪腦筋。
有這來錢的道可不能讓給外人,干脆讓媳婦去哄孩子得了,于鵬還能虧待自己的嫂子?
打定主意就去找于鵬去了。
于鐵柱把話說的特好聽,各種兄弟情深感人肺腑,中心思想就一個,讓于大嫂給陳天看孩子。
于鵬一聽,這還了得?!
大嫂要進了自己家那不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么,大寶要給了大嫂看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么?
看給于鵬刺激的,腦子都混了,這神比喻!
陳天施展了精湛的演技才把這尊懶神給送走,他要再給請回去不是讓媳婦和孩子活受罪嗎?
大手一擺,這事沒得商量。
于鐵柱怒容滿面氣恨難消,鵬子當了老板就不認自己這個窮哥哥了!有錢寧愿給外人也不愿意讓自己家人掙,這就是典型的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扭。
使勁的摔門,走人!
于鵬聳肩,摔吧,摔碎了也不答應你這無理要求。反正咱有的是錢,明兒就換個結實點的實木門,估計以后大哥摔門的機會多了去了,公司財物還是要愛惜的。
話說于鐵柱一路跟發了酵的面團似的,氣鼓鼓的沖回家,想來想去覺得這種天上掉餡餅的美事要是搶不到就忒可惜了,于大嫂一拍兩個下垂奶,明兒老娘親自上陣,先禮后兵,就不信搞不定那個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走的女人!
要說真是物以類聚,這兩口子在不要臉這個程度上還真有的一拼,完全忽略了自己曾經把人陳天得罪的事了,光想著要去于鵬家當保姆賺錢。
于大嫂這懶貨還惦記著在陳天家當大爺的那段美好時光呢,這次要是能借著哄孩子的名義再混進去就太美妙了,到時候白吃白喝再劃拉點,順便還能盯著于鵬到底賺了多少錢沒事還能借點什么的。
算計的倒是挺好,可見陳天也不容易。
上次于鵬把他們趕出來時話就說明白了,不經于鵬同意不許他們見陳天,否則以后的生活就自理!
于大嫂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陳天生完孩子當嫂子說什么也得去看看吧?于鵬總不能挑這個理吧?
轉過天拎著一籃子雞蛋挑著于鵬不在家的時候去了。
她已經琢磨好了,來了就是死皮賴臉軟磨硬泡,實在不行就賴著不走了,陳天還能拿掃帚攆人不成?
陳天一開門看見是于大嫂,心里就犯膈應,她來肯定沒好事。
“弟妹啊,聽說你生了孩子,嫂子給你下奶來了!”于大嫂那口氣叫一個熱情啊,把陳天刺激的一身雞皮疙瘩,這娃都生了好幾個月了眼看著都要會爬了才想起過來,這奶下的忒早了,再晚來倆月大寶都該直接忌奶了!
“大嫂你不用換鞋了,直接進來吧。”陳天見她要脫鞋趕緊攔著,孩子還小受不起這種殺傷性的味道!
雖然不待見她,但還是讓她進屋了,她倒要看看這個味兒婆娘來家里有何貴干。
“呦,這孩真俊兒啊,你還別說,這眼睛跟我們家于鐵柱還有點像呢,一看就都是老于家人!”大嫂看著陳天懷里的大寶直稱贊。
陳天這個郁悶啊,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就為了套近乎也不能瞎說啊,于鐵柱那三角眼睛跟大寶一定也不像好么?!
“這姑娘長的這么俊兒以后肯定好找婆家——”
“我們這是男孩。”陳天心里山呼海嘯,這要是沒點修養還真沒法和大嫂相處。連自己的親侄子是男是女都沒不知道,她可真夠可以的。
看她這副諂媚樣,肯定是有求于她,陳天決定無論她提出什么要求都不答應。
“男孩啊,這個,這個,嘿嘿嘿。”大嫂干笑兩聲。心里不樂意了,這咋還讓她生兒子了?
光聽說他們生了個孩子,她就以為是個賠錢貨也沒打聽,這回聽人家說生男孩,心里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大嫂,你就直說吧,你來有什么事嗎?”大寶在陳天懷里打了個哈欠,可能是困了。
“你看你說的,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么。”大嫂等了一會兒,發現陳天根本沒有接話的打算,只是自顧自的拍著懷里的小嬰兒。
訕訕道,“弟妹啊,你自己看孩子挺累的吧?”
她這么一說陳天心里就明白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心里冷笑,她是要請人回來幫著照顧家里的小祖宗,對請個祖宗回來供奉可沒興趣!
“自己的孩子自己哄,談不上累。”絕口不提保姆的事兒。
就算全世界的保姆都改行擦玻璃去了,眼前這貨也絕不在考慮范圍之內!
她寧愿自己累死也不能把孩子交給邋遢心術不正三觀具毀的懶女人。
于大嫂碰了一鼻子灰。本來想讓陳天自己提保姆的事兒,沒想到人家絕口不提這事兒。
“你看我在家呆著也沒意思,你就雇我幫你哄孩子唄,自己嫂子用著還放心!”大嫂見她絕口不提保姆這事,索性直接挑明此行目的。
“保姆必須得會喂養孩子,你會么?”陳天問。
“那啥,這玩意還不好學么,你教我我總能會!”于大嫂的重點放在錢上了,壓根都沒想過干活的事,陳天一說她才想起來自己還啥也不會呢,不會也不要緊,先哄的陳天讓她進門,只要進了門,陳天再想趕走她可沒那么容易了。
就這婆娘又臟又懶還想哄孩子,怕是養只貓狗都養不活。
陳天懶得跟她廢話,大寶睡著了把他抱回嬰兒房的小床里,回到客廳,于大嫂還眼巴巴的等她回復呢。
“喂一個小寶寶需要很多的耐心,大嫂沒經驗恐怕沒辦法勝任。”
陳天窩在沙發里,也不跟她繞彎子,直截了當的拒絕她的無理要求。
“你這話說的,你能養我就不能養?”于大嫂不樂意了,她不能生養這事本來就是心病,陳天這是戳她心窩子啊。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你知道他一天要吃幾次奶么?什么時候把尿什么時候散步,孩子的衣服要怎樣洗,哭了又怎么哄,這些你都會處理么?”陳天不疾不徐道,她現在占有絕對的主動權,懷孕時大嫂的所作所為她本是不想計較的,可這會她自己送上門來找虐就別怪她不留情。
“這我都能學,你不讓我試試咋知道我干不了?”于大嫂厚著臉皮。
“讓你試試也行,廁所有大寶的介子,你要能洗干凈我就考慮給你機會。”陳天也不客氣,之前讓著她是因為她是家里的客人,這會她擺明了是應聘保姆的,倆人關系發生了質變,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總沒錯吧。
于大嫂一聽,竟然讓她洗粑粑心里覺得無比憤怒,偏偏不做又不能留在這兒混吃騙喝,心里把陳天罵個半死嘴上卻應承著,硬著頭皮進廁所表現去了。
接了一盆水,剛想倒點洗衣粉,陳天在邊上插話了。
“大嫂,孩子皮膚敏感不能使衣粉!要純手搓!”大寶昨天拉肚子,那介子要多黏就多黏,那味兒,嘖嘖,真是臭的啊。
大嫂心里直罵,這個摳門娘們,家里這么有錢連點衣粉都舍不得用,這是故意給她制造難度好讓她知難而退呢?哼,不讓用就不用,這活兒她是干定了!
“沒事,弟妹你放心吧,我肯定洗的干凈!”于大嫂看著黃乎乎一片好懸沒惡心吐,偏偏這時候要走就不能給陳天看孩子了,只能咬著牙伸手摸了過去,一片粘膩,無比惡心。
硬著頭皮做吧,熬過今天只要陳天能把她留下以后的日子還怕翻不了身么。
大嫂這決心真是大,有人上趕著找虐陳天也沒辦法,晃悠回客廳,舒舒服服的窩在沙發里,拿起桌上的蘋果咬的咔咔作響,心里說不出來的痛快。
懷孕時大嫂那汗腳熏的她難受死了,現在讓她洗大寶的介子也算是一熏還一熏了,出來混的,早晚要還,只是早晚而已。
送上門找虐的,她要不配合一下都對不起于大嫂的一片癡心啊。
于鵬拎著一兜子皮皮蝦進屋時,陳天正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看電視呢。
“你怎么回來了?”陳天看他手里拎了個袋子,這時間還早,看起來又是翹班回來的。
“客戶送的,拿回來給你吃!”于鵬打開袋子,里面裝的滿滿的大皮皮蝦,活蹦亂跳的很鮮活,陳天最喜歡吃這個了。
海邊這些東西都不貴,只是這個季節這東西比較稀少,也算是稀罕物了。
于鵬拎著蝦往廚房走,路過廁所聽見水聲推門一看,于大嫂正吭哧吭哧的洗粑粑介子呢,顯然進展的極為不順利,搞的滿地是水,散落的頭發上也沾染了可疑的黃色不明物。
“大嫂來了?怎么沒提前說一聲啊!”于鵬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兩步,大嫂真乃牛人也,洗個介子都能洗頭上去。
大嫂這懶得出奇的性子能窩在這里洗介子的確讓于鵬挺意外的,雖然一般人家的長嫂幫著弟妹干點活沒什么好驚奇的,不過擱在他這個極品嫂子身上就忒反常了,這太陽從那邊出來了?
“那個,鵬子,我給弟妹下奶來了!我還帶了雞蛋呢!”大嫂假模假式的嘆口氣,“我好心要幫弟妹看孩子,她非得逼我洗介子,說洗干凈才讓我留你家,你看我這個大嫂當的真是——”
大嫂想跟于鵬告狀順便表現一下自己身為長嫂的賢惠,于鵬要顧著面子訓陳天她正好順臺階下,哪有讓長嫂干這破爛活的呢。
這孩子介子忒難聞了,又黏又惡心怎么洗的干凈啊。她就等著于鵬說讓她別洗了。
于鵬一聽她這么說立刻明白是什么情況了,大嫂自己送上門當保姆被陳天虐了,這會又端上長嫂的架子想博取同情,誰鳥她啊。
“大嫂真是勤快,我很看好你,努力吧!”于鵬飛快的把門關上了。
于大嫂告狀不成,搞得自己進退不得,面對著一盆金黃郁悶不已。
“媳婦,你忒壞了。”于鵬憋著笑親了陳天一口,看媳婦這小模樣,翹著二郎腿啃著蘋果,頗有舊社會地主婆的風范,這小樣真耐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