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個街名吧?”
王老四若不是深知范謙和這種事情肯定是做得出來的,一定以為范謙和在推脫,做人做到這地步,也算是少有!不齒了一下,王老四又朝著范謙彬擠去:
“你總知道吧?”
“你問了這做什么?”范謙彬隱約有點看穿他的小心思。拒不回答。
見問不出什么來,王老四埋頭大吃起來,不再說什么了。《一品鮮》嘛,曾掌柜的知道,哼,路在嘴上,什么問不到?不講就不講,好希罕么?
三十人,吃掉人家三只羊,其它菜另算,酒是幾壇子,正兒八經的酒飽肉足,王老四聽得謙彬對謙和說了句:
兩人也就隨便這么一說,邊上的人可是聽個仔細,正尋思著怎么去永清縣的王老四馬上覺得自己嘴里的酒淡而無味了。看來,這路是必須得繞一下子。看來路費也是得增加點了,看來這個小丫頭非常的可愛……
這群兵油子回到北路軍的大營,并沒有惹出什么亂子,各自歸帳歇著去了,王老四離家N年,期間并沒有怎么看重銀子,可自己目前只有這90兩銀子,還沒放在自己身上。還得帶著15人用,這一路回去,吃啥喝啥,他還是比較擔心的,這主意便打到了中軍大帳,送上門去挨宰不是王老四的個性。自從回來后,他便坐在帳篷里,由門簾處把眼睛盯著大帳,心里打著各種鬼主意。
今天,這中軍帳里,氣氛有點微妙。王老四也有點感覺,不過他以為是沖著自己來的。所以只好且看且分析,心里急速地算著這走進去的得失利弊!恰這時,大帳里走出一個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高鼻大眼,儀表堂堂,昂揚八尺到九尺的身高。虎背猿臂,一身白色的云錦萬連紋的長袍。腰間一條九環虎頭扣玉帶,金絲冠上迎著陽光直晃人眼。
這廝仍是一臉的裝!王老四得出結論,呵呵,這回銀子有著落了,是要一千好還是一萬好?心思電轉,卻不妨礙他一溜小跑去到了這人前面,虛擬作了個揖:
“小人給三爺請安!祝三爺玉體康健,春風得意……”
“噫,誰…你?老四,你怎么在這里,不是說你這去南大營高老大處熬性子去了?怎么在你父帥這里?”
這個叫三爺的人先是被他突然沖出來請安,嚇了一跳,等看清是他,卻吃了一驚,
“哪還有這好日子,我被老爺子逼著來的,”
久別重逢的兩人當下便走向王老四的帳篷去了。
“這破玩意兒能住人?”一進帳篷當頭便是這一句,老三一臉的嫌棄!
“你王府的護院留著抱窩還是下崽?還用得到出來借人?”王老四笑道。
“別提了,京里現在是大洗盤子,護院給老朔借去了。”
“他家還少?”
“怎么回事,聽著怎么這么熱鬧呢,老朔出什么妖呢?他不是挺大肚能容的嗎?”
“啥意思?”
“這么勁暴?老二哥這花招可多,要他死可不容易,這小子居然……”
“唉,當時我在,這小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回京時,帶著紫衫軍直接奔的后宮,跟他太后奶奶一通的哭,老二哥就被叫到《慈恩宮》里背《三字經》(意指講道理)。過腳多了,反正我也鬧不清楚,然后便是各種的對質、指認,老二哥說了,自己若是下毒殺侄兒,肯定是一下一個準,萬沒有活著回來的理!老朔當著圣上說了,老二哥的毒太稀松平常,自己能解,不知道怎么說的,結果就是,老二哥當著圣上的面下毒,如果老朔解不了,便是誣告長輩,解了,便算老二哥做了老朔所說的謀殺侄兒奪賢王之位的事!”快讀吧無彈窗
“這算什么?”
“可不,誰都以為老朔這次算是玩完了,老二哥這府里,一堆子的奇人,說有活神仙都不過分,”
“你回去自己看,老二哥是真下狠手,派的是最強的巫天機道長出馬,這試毒的時候,只拂塵一掃,御花園的花就枯死了一片!結果,老朔把藥給吃下去,然后當眾人面喝下解藥,屁事沒有,他就在巫道長的茶水杯里,滴了三滴水,這巫道長就升了天,老二哥不信邪,把剩下的一半茶水只不過喝了一口,就回天乏術了!”快讀吧無彈窗
“不可能,巫道長這人道行之高,說他明日飛升我都是信的,就三滴水就讓他升了天?”
“呵呵,我也不信,不過,老二哥死得硬了,停靈十四天,硬得不能再硬,入了土,蓋了棺,”
“這事怎么處理?”
“也不知道,反正,現在賢親王府里,抄家了,翻得一團亂。兩個院子,就老朔這邊一絲沒動。老二哥這邊翻騰得厲害,查出不少禁品,”
“這樣,你且呆著吧,過不幾天,我也來了。”
“不會吧,你三十了還當兵?”
“這里頭肯定有事,不可能的!要白老大參軍,直接拿刀殺了他還快些。”
“為什么,圣上這意思是什么?”
“老二哥好些手下都招了,交待了好多事,圣上說,就是這幾十年,不做正事,盡折騰歪門邪道的下三路子,才招來的滅門禍事,下了旨,所有宗人府里有名碟的,全都得清理一遍,”
名叫老三的左右看看,小心地嘀咕著對他說道。
“呵呵,我這還走在前面去了!不過這也沒我什么事啊,我名碟又不歸宗人府管。”王老四笑嘻了。
“可不,我要來了,你還成官了,我成兵了!你家接沒接旨我沒聽說,不過,王老五我可聽說,也是要進軍隊的。”
“你以為這十年,我呆假的?打聽到他去那里沒?”老五也參軍,這是個什么意思?
“放心,有小爺我去高家軍,借他三個熊膽,也不敢跟來,再說了,你爹又沒瘋,能讓你兩哥倆去外人面前掐得你死我活的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