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到開始有人問了,便松開緊鎖的眉頭說道:“這株‘十八學士’我已經養了好幾年了,好多常來這里朋友可能都知道,前幾天還有人出價二十萬想要購買,我都沒有舍得買出去。”
老人說到這里嘆了口氣說道:“誰曾想,回去沒幾天就成這樣,如果哪個朋友想要,八千塊就行了。”
“光以這株茶花是‘十八學士’就值二十萬這個價錢,可是現在不同了呀,拿其現在的狀況來看,能不能活還是個問題,八千就有點高了。”
年男惋惜地說道,這株“十八學士”要是沒有生病二十萬賣,沒有多大的難度,不過現在這一副要死的樣,八千還真的沒有人敢買來的。
“那你認為多少合適呀?”老人看著年男一眼問道。
“最多一千!”
年男伸出一根手指說道,在年男看來,現在這株“十八學士”,自己給一千塊還多了。
“一千太少了,兩年前我買進的時候花了十萬,現在八千賣出,也只是撈個這幾年在上面花的保養費而已。”
老人臉上一下就抹不開了,有點不悅地說道,這個年男太不厚道了,給的價格實在是太低了。
“想必你已經救治過了,是救不好后才拿出來賣的,如果剛開始你拿出來賣,也許還能值個八千,可是你看現在這個樣,實在是不值這個價,我也是買回去。給大家見識見識。也不準備能救活它的。”年男說道。
老人聽了這個話后。就沒有再說話,就是閉著嘴搖了搖頭。
圍觀的人都放低了聲音等待事情的進展。
見老人這樣,年男有道“我純粹是在扔錢,一千五百怎么樣,過了這個價就不值得來了。”
老人一口咬定:“八千,這已經是最少價了,如果低于這個價錢,還不如讓它在我手里終結算了。”
年男一聽這個價。就搖了搖頭退到人群里,不再講價了,這個價位明顯超出了他心里的底線。
周圍圍觀的人群又開始議論紛紛了,無非就是賣主要的價高,小伙出的價低,一株天價的茶花,被淪落都幾千塊都沒有人要之類的。
云濤在年人和老人講價的時候,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株病茶花。
實在確是一株不錯的盆景茶花。就像先前年人說的那樣,光它開的是“十八學士”花來看就值二十來萬,難怪老人沒有賣。
這一株茶花。根下分成三叉扎進盆的土里,雖不如五爪金龍根寓意深刻和吉祥。但是也不錯了。上面樹枝分散規園,賣相也不錯,擺在顯眼的地方還算能拿的出手。
只不過現在幾乎只剩下枝干,沒有多少了,賣主之前肯定也極力救治過,現在拿出來低價出手,就說明救治好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如果高價了買回去的話,真的是純粹往水里扔錢了,像年男那樣低價僥幸碰碰運氣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這些都是對普通人而言的,對由于“高級種植術”云濤來說,要救活這株病茶花,太容易了,只要在它身上多澆點“營養液”就可以了。
有自己特制的“營養液”在!只要植物還沒有徹底斷絕生機,還存有一丁點生氣,就有救治好的可能,并且使它超過往昔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這株病茶花對賣主來是爛錢的東西,但是對云濤來卻是幾十萬錢來的呀。
老人坐在那里等了一會看再沒有人問價,猜想估計是沒有希望了,正準備收攤走人。
云濤急忙撥開人群擠進去,對要收攤走人的老人說道:“老先生,先別急著走,我想和你商量商量這株茶花的價格。”
老人轉過身打量了一番云濤,說道:“還是剛才那個價,可以就賣,不行的話我也就不在這里耽擱了。”
“剛才那個價確實有點高了,你也能明白這株救活的可能性并不大,四千,你看怎么樣。”
云濤說道,對于云濤來說,自己現在口袋里的錢是越來越少,能省一分是一分呀。
老人剛要轉過去的身走,不過還是停了下來,有點意動又有點猶豫。
云濤見壯,連忙趁熱打鐵道:“四千塊錢我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了,況且,你將它帶回去還不是會病死,在我這里不說定還能救活。你也不想辛苦注入那么多感情的寶貝突然死去了吧?”
“好,成交,四千就四千。就這樣讓它死了還真是舍不得。只不過我把我電話留給你,如果你回去能救活,聯系一下我,讓我再去見見。”老人終于下定決心說道。
“這個沒有問題!”云濤一口答應道。
“老婆,給錢。”
云濤轉身對景婷說道,出來時,錢都放在景婷的小包包里。
“老公,你真的要買這病茶花嗎?”
景婷有些擔憂地說道,這株茶花一看就是活不了的樣,買回去豈不是虧死了嗎?
“我自有分寸,你付錢吧。”云濤對景婷一個放心的眼神。
“那好吧。”
景婷從包里取出四千塊錢,數了一遍交給老人,老人接過只是隨便看了看,也沒再重數就放到了包里,然后給云濤一張名片。
云濤接過名片一看,名片很簡練,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區忠全,一個不多見的姓氏。
“記得,要是這株茶花活病好了,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
見云濤將名片放進口袋里,區忠全開口鄭重地說道。
“我記得了。”云濤說道
“謝謝!”
區忠全伸出手和云濤握了握,然后匆匆離開。
濤的眼光一直尾隨到區忠全上了一輛銀色奔馳才止住。原來還是個有錢人,根本不缺這點錢,可能是真的想要找個人將這株茶花樹醫好。
見事情結束,圍觀的人才散去,大多數人都是不看好云濤的,這株茶花明顯是活不成了,除非有枯木回春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