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討厭聽到哭聲,讓官兵喝止了他們,那些官兵沖他們喊:“住嘴,見了輝阿哥還敢大聲喧嘩,不要命了嗎?”
皇上在床上笑了起來:“你倆真是,唉,朕都不知道怎么說你們好了,你倆要是有一個出了遠門,幾日見不到,可怎么辦啊?朕還怎么放心把差事交給你們去辦?”
我拍了拍他打的有些疼的手,擦了下嘴:“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我想做些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摻和你兒子之間的事情了,我想要回我的名分,如果你愿意給的話。”
他看我有些為難試探的問我:“因為老十的關系嗎?”我點了點頭,我其實很沒有立場,我很清楚應該幫著誰,可是那會傷了另外一些我覺得重要的人。
他看我們出來,拉上我們就往回走,邊走還邊說:“你倆太慢了,我快凍死了,這離我家近,快回去暖和下。”
我還想說一天的考慮時間不夠就讓老十給拉了出來,常遠在外面凍的不輕,李公公已經給換了一個手爐了。
我今天穿的是只是常服,這些老百姓怕只當我是個官爺吧,都在不停的沖城里喊著。
我翻身下床,沒站好坐在了地上,慌的老十急忙來扶我才看到我身衫完整,像是舒了一口氣一樣,幫我穿上靴子。
我的腳已經暖和了過來,我動了動,皇上卻干脆把我摟到了懷里,像哄孩子一樣對我說:“承羽,朕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朕失望的,只是剛才你說要辭官真的是把朕氣到了。好孩子,不管你的決定是怎么樣的,朕都決定不再為難你了。怎么樣?”
我剛想下地,他拉住了我:“承羽,答應朕好不好?留下來幫朕。”現在的姿勢很曖昧,想到那才進來的兩個宮里的貴人還沒有我大的時候我更想跑開。
我眼前的是老十嗎?我驚訝的看著他,他的霸道怎么沒有了?我現在真希望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再說一次,那我就一定說我不在朝為官了。
房間里暖和許多,剛才在外面我已經冷的腳都麻了,還好今天出來的時候本來就穿的厚實。
他在我耳邊輕聲說:“如果十爺看到現在的樣子的,他會怎么說?”
我們都是第一次上來這邊,平時出宮都不走這個門,邊門就行了,更沒想過往這上爬,今天爬上來就好好看看,守城的官兵也是一愣再愣看著我倆傻子。
常遠跟著我,在外人面前也不能越了禮數,我指了下眼前的,常遠有些明了的看著我笑了。
我邊爬著城樓邊說:“咱當年可是立在這城樓上的,走,咱們也上去當次偉人,咱們不是游人,這是咱們家的,聽著怎么樣?有感覺吧?”
天色漸漸暗了,我該離開這邊了吧,李公公出來攔住要離開的我:“阿哥,皇上要見你。”
他想了下對我說:“朕不是逼你,只是朕真的覺得你是他們之間唯一能牽制住他們的人。”說著他下地把我扶起來拉我上了床,用被子把我的腿腳包好,自己也進了被窩,這,不太好吧。
老十狠狠的說:“是兒臣的主意,兒臣以為她是兒臣的福晉,理禮守婦道安于府內,不應再在人前活動,故兒臣希望她能辭掉官職回府。”這種官腔他是第一次私下對皇上說。
哇,這么辣,什么啊?我忙吐出來,一大截的紅辣椒,這倆笑的差點兒背過氣去,太黑了吧,趁我想事情的時候黑我,我就手把辣椒扔到了常遠臉上。
眼前這頭豬想犧牲他媳婦的快樂來成全他老子,我剛想說他太不仗義了,常遠不冷不熱的說:“你們別在我眼前曬甜mi成不成?我看的特酸,早知道晚上吃餃子了。”
老十那邊我并沒有商量,我只是不想再做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了,沒有人知道四哥對我說了什么,只是知道從塞外一直回到京里,我再也沒有去過四哥家,倆人也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太醫把過脈后看皇上已經休息,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我留下李公公照看皇上,和太醫走到了外面。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該去哪兒?又一次不知道前途的茫然感覺,我拉了拉常遠:“你覺得我應該留在他們中間嗎?”
我苦笑一下,在這半天沒有離開,不會是感覺到他老人家要見我,還是他覺得我坐在這兒就是等他醒呢?他看到我不頭疼了?
常遠看著我,聽著我說的話,做一個總結:“總的來說你就是離開的理由就是了,因為你找不到另個理由啊,明天一天呢,你今天在皇上那兒受的驚嚇還不夠啊?”
老十也只是想過讓我回府,可是看我辦差的樣子他從來沒有說過剛才那些話啊,我急了,沖皇上喊起來:“你不能這么整我們吧。老十快起來,地上涼。”
我倆一起拿起筷子向他扔去,都讓他接住了,而且還讓下人不許再給我們上筷子,天啊,哪有這樣子的主人家啊,最后在我們的海k下他才交出了筷子,可是已經玩鬧的沒有食欲了。
皇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很響,他手應該很疼吧:“你居然敢,你居然。”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氣的直摸胸口,壞了,我忘了他的老毛病了。
我一低頭,單膝跪地:“請皇上準許我可以辭官回家。”這是我考慮了很久的事情,四哥那天的話讓我覺得在這邊留下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突然我發現有些事情是我可以做的,看著眼前這些人,看到我們這些皇城里出來的人像看到神一樣,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做些事情為什么呢?
“輝阿哥,皇上這是積勞成疾,歲數也大了,不宜著急上火,老臣去給皇上開些藥來,您在這邊多陪下吧。”王太醫是宮里的老太醫了,他清楚我在皇上身邊的時候,皇上最放松。
常遠走到我身后:“剛才怎么了?太醫說了什么?你怎么不進去?”一連的問題怎么也得讓我整理下再回答。
我白了他一眼,有些無力的坐在長廊上,外面很冷,呼出去的氣都是一片白色,已經進了臘月了,時間真快,轉眼又快要過年了。
他聽到我叫他的稱呼,愣住了:“你叫我什么?”
我點了點頭,他下去了,而我立于門外遲遲不愿意進去,皇上這是何必呢?唉,我真有這么重要嗎?您太抬舉我了。
他也笑了起來:“你叫我一聲哥哥來聽聽。如果叫了就不算了。”他一直想聽我叫他一聲哥哥,隨了他的愿吧,我叫了出來,他卻有些失落了。
他一把攬住我肩:“你總算想通了,咱們大展手腳的時候終于到了。”什么叫總算,難道他早就想到這些了?
他把我摟的更緊了:“你還真叫啊,那我不是白守著你了?我想守著我的女人,卻變成守著我妹妹了。”
闕左右門以南有廟右門(神廚門)社左門,直通太廟和社稷壇。闕左右門以北朝房是王公、文武官員集會和候朝的地方。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朕說話?你現在這樣子到底是要干嗎?”皇上把我手里的點心重重的打落在地上,他是真的生氣了,李公公也嚇的跪在地上收拾著。
我一直坐在這邊,已經有人把藥送進去了,李公公出來看見我只是搖搖頭嘆口氣也不說話,常遠就跟我身邊一直站著,累了就kao在柱子上跟我一起發呆。
這老頭的玩笑開的也太大了,算了,他都差開話題了,我也就順稈走吧:“皇阿瑪,你不怕人家笑話你找個小子一樣的皇后啊?”
他很清楚我的脾氣,我經常是自己做決定,可是如今我卻想找老十商量一下,畢竟現在的我邊上有個老十這個夫婿存在。
老十的太陽穴在急速的跳著,他要動怒,他動怒前就是這樣子,我要下地去,皇上又一次拉住,不是吧,這簡直就是在考驗我倆的耐性啊。
我笑著說:“他一定什么也不說,上來就揍你一頓,我現在算不算紅杏出墻啊?”
從塞外回來的我,過起了深居淺出的生活,老十對我突然的低調倒是無所謂,他說只要我高興如何就如何,倒是皇上那邊對我的低調多少有了些不滿。
當然好了?我笑著點點頭,李公公在門外說十阿哥求見,我忙要起身,現在的樣子難看到家了,皇上卻把我按在床上:“宣,你別動,等老十進來當著我面把話問清。”
他無奈的把下巴頂著我的腦袋上重重的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第二天,老十要去內務府,我和他一起回宮,現在他很忙,八哥還在禁足中,皇上倒是說過年的時候就放了他,可是這一段老十卻累慘了。
他可能也是反映過來出手太重,看我咳嗽,也有些不忍:“你這孩子太不長進了,朕就是這么教育你的嗎?來了快十年了,你怎么還這么一點兒野心也沒有啊?”
皇上看我光聽他說,不停的吃著零食,他說了多久,我吃了多久的時候,終于怒了,他畢竟是皇上,而我,呵呵,太大不敬了。
皇上看著我,有些不甘心:“這就是你的答案?你甘心居于府中做你的福晉?”我點了點頭,我有什么不甘心的?我還能做什么?我再做的事情也許全是錯的。
皇上卻跟看不到一樣說:“今天承羽跟朕說要辭官,是不是你的主意?你是什么意思朕想知道。”
他拉住我的手:“不行就留下,別讓皇阿瑪擔心了。”
外面一陣急急的腳步聲出去,我扶皇上躺好,他的臉色很難看,那因為天花落下疤痕的臉,如今看著顯得更加蒼老,完全沒有了朝堂上的威風,皇上什么時候老了這么多?
突然靈機一動,拉著常遠往午門走去,其實我這些年紫禁城玩遍了,已經少有的對游城感興趣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不想回景仁宮去。
我揉著剛才碰到的屁股,和老十立于床前:“沒事兒的,我們有我們自己的辦法的,你要是讓他辦遠差的話,我沒事兒就跟著,有事兒的話他也會提前辦好回來的,是吧?”
常遠一直笑著聽我說:“也許我們該出去走走,做些實際的事情,奏折上的東西全是別人看到寫的,那我們自己看到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沒有。我一直覺得京城包括京郊人們生活的挺好,可是剛才看到的并不是太好,兄弟,咱們做點兒什么吧。”
我做了個噓的手勢,這邊有守城的官兵,讓他們聽到這是要掉腦袋的,常遠對著我吐了下舌頭,這可不是言論自由的時代。
有了這層考慮,我突然笑了起來,這些人都愣在那里,他們也許并不知道我在笑什么,我讓常遠給了他們些碎銀,說是今天他們撞到了大運,他們拿到銀子都很高興,但是我也告訴他們不要再往這附近來了,防止被人做為亂黨抓了,嚇的他們不輕。
我笑的更兇了:“你的肚量夠大的了啊,看著別的男人抱了自己的女人也不氣的啊?還是做你妹妹好了,省得你忍出內傷來哦。”
一陣急急的腳步聲進來,太醫給皇上把著脈,我立于側,很擔心他,他是心臟病還是只是一激造成的?我不懂醫學,我只知道這種毛病可大可小。
“退下,放在那兒,一會兒讓她收拾。”皇上喝退了李公公,當然那個她指的就是我了。
老十進來了,帶進來一陣寒氣,我下意識的又往被子里鉆了鉆,他看到我和皇上鉆到一個被窩里傻住了。
不會又有難民了吧,常遠也松開了我,我和他一起來到了金水橋頭,喝住了士兵,那些兵將看到常遠都退到了一邊,又看到了我全跪了下來。
當周圍的人都有變化而自己還是原來的樣子的時候,會感覺時間過得非常的快,有一種時間從我邊上過,但是沒有帶上我的感覺。
我理順了氣:“你這些兒子有野心的少嗎?我還需要野心這種東西嗎?其實你比我更清楚為什么八哥會拿箭去射十三弟,他們的茅盾來于哪兒?這些你不知道嗎?皇上。”
常遠讓他們都回避了,他們也沒辦法,誰讓常遠比他們硬呢?常遠把我圈在懷里,那一瞬間我一點兒也不想躲開,這個溫暖的懷抱是我很享受的地方。
我無力的一低頭:“別人倒是想說呢,誰知道我是你老婆啊?”常遠特不給面子的舉起了手,這小子現在怎么這么壞啊,那手讓我給打了下去。
常遠問這些人為什么聚在這邊下跪,有個歲數大些的人說,他們是京郊的莊戶,可是生活卻很凄苦,剛才走過這邊,看到城樓有人,料想是皇家的人,所以才會這樣子。
看著眼前這個算是了解我的人,突然感覺輕松了許多,他給我一個鼓勵的笑容:“放心去做吧,我和十爺都會盡我們所能的幫你,別忘了咱們是現代人,他們只是古代人。”
常遠拍拍我肩:“老人家了嘛,歲數大了,別想太多了,不關你的事兒,那你現在是回府還是在這兒看著?”
我還在考慮著我的去留問題,這時候居然有不知道哪來的老百姓跪在了橋頭,跪著往城里走,那些守城的士兵都在推攔著他們。
“其實我需要一個決定的理由,我現在離開的理由有了,兄弟們之間已經很亂了,皇阿瑪希望我是中間的平衡點,可是現在并沒有因為我的存在而有好轉,八哥的事情就是一個例子。留下的理由,我沒有想好,我覺得這邊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了,留下來太沒意思了。”我跟老十和常遠說著我的想法。
他也感覺到我的別扭,呵呵笑了起來:“朕倒忘了你是個女兒家了,早前你剛到的時候,朕還說讓你做個一宮主位呢。要是有你這樣子的皇后管理后宮會是什么樣子啊?”
我的腳已經站麻了,加上剛才又凍到,一個腳軟坐在了地上,他聽到動靜,睜眼一看我坐在那兒,臉上的擔心收到了我的眼里。
站在城樓上,吹著冷風,有點兒傻呼呼的感覺,有好好的屋子不待,看著遠處沒有紀念碑,沒有軍事博物館,沒有人民大會堂,沒有紀念堂,有的只是視野的寬闊,北京就在我腳下啊。
這是我們這次塞外回京后說好了的,他點了下頭,但是看皇上的臉色還是不好:“皇阿瑪,兒臣不明白你剛才話的意思,兒臣尊重她的選擇,她想做什么,兒臣只有支持。”
老十奇怪的看著我倆,我把下午的事情告訴老十,老十也是一臉的擔心,他其實很孝順,跟皇上有關的事情他總是很上心。
常遠有些不明白:“怎么一下子想通了?剛才笑什么呢?”
常遠撇了下嘴,聳聳肩:“看你吧,反正我是跟著你的,你知道。”問了跟沒問一樣,我就是不明白才問你呢,豬頭。
出了午門,出了端門,一路上不時有官員給我們行著禮,從午門到端門這段御道兩側就是六部辦事機構所在地,我在禮部辦差的時候,有時候就在這邊,有時候去宮外的禮部衙門。
老十去辦差了,我和常遠無所事事的在紫禁城里亂轉,后宮是不能隨便去的,別處倒無所謂。
這些人哪知道我,只是想到這阿哥是皇上的兒子,都像見到了救星一般,不停的磕著頭。
“皇上又犯老毛病了,我不想進去,我說了辭官后,皇上就這樣子了,全是我氣的,他一定不想再見到我了。”我很傷心,我知道他一直當我是親生的孩子一樣,雖然我利用價值更高些。
皇上半躺在床上,睜眼看是我又閉上眼睛沒有再理我,兩個人都不說話這么僵持著,已經是晚飯的時間了,我肚子都餓了,可是他根本沒有要動的意思。
我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過神來,忙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皇上看他的樣子又看了看我,也沒有說話,太惡心了吧?為什么又是我被放在了中間。
我舒展了一下說:“我從康熙三十八年來到這邊,到如今的康熙四十五年尾,中間去過江浙,去過山東,去過塞外,處處為自己的事情著想。想著如何能在宮里生存的更好,想著如何可以和老十在一起,想著如何能避免兄弟之間的爭斗。真正為別人做的,也只有前幾年的給難民送糧和天蕩寨的事情。誰小時候沒有想過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現在我有錢,有權,我能決定很多事情甚至包括一些人的生死,那我留著這些不用是不是太浪費了啊?”
他看我的樣子笑著說:“知道我為什么一直說跟著你嗎?原因就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退居二線,在后宮里做米蟲不是你的作風啊,你也是有野心的,只是現在才開始罷了。”
皇上點了點頭,看了我們一眼說:“你們回去吧,朕累了想休息了,后天承羽給我一個答復,跪安吧。”
三個人一起吃飯,可是一點兒感覺也沒有,機械的往嘴里放著飯菜,郁悶,太郁悶了,我現在很茫然,我想留下,可是又想離開。都是皇上那溫柔的安慰鬧的,我的心太軟啊。
常遠可比我腳步輕多了,笑著說:“你上來干嗎?你不會是想當皇帝吧?”
皇上點了點頭又問我:“如何他也執意讓你置身事外呢?”我笑著看著他,答案很明白啊,那就一定聽他的嘛。
短短的幾分鐘,卻讓我突然想明白了,我和常遠慢慢的往回走:“我決定留下來接著做好我阿哥的角色。”
我看著皇上,他笑了起來:“那承羽你的意思呢?你現在是想接著在朝堂上,還是回家里相夫教子?”
“老十,朕有話問你,抬起頭來。”老十把頭抬起來,眼圈都紅了,下唇也被咬出來血印,心疼的我當時就想跳下床去。
我用力的點著頭,那我明天可以給皇上一個他滿意的答案了,松了一口氣才覺得外面真的很冷,拉著常遠往景仁宮跑去,我現在最需要的是暖爐,哈哈。
暢春園中,無逸齋里聽著皇上嘮叨,腦袋嗡嗡的在想,老爺子您快別叨叨了,你說的我哪一點不知道?我是他們中間的平衡,我現在藏起來是破壞了這一切。
皇上從大前年開始,就經常會心口疼,我不應該激他的,我很后悔,忙沖外喊:“李公公快傳太醫。”
切,離你家近,離我家就遠了嗎?算了,現在上哪兒都無所謂了。
老十收住笑聲:“你倒是說說你的決定,反正我支持你,真的,我不介意別人說我老婆比我有本事什么的。”
他也跟著笑了起來,但是立馬把話題轉了回來:“你給我一個答案,答應還是不答應?”
冬天站在這邊其實挺好的,曬曬太陽不長毛,今天太陽出奇的好,曬的人暖洋洋的,也許是因為他幫我把風擋住了吧。
皇上對我的反映大為惱怒,這也許是我來后他對我最兇的一次,一巴掌打在我的后背上,當時我就咳嗽了起來,太重了。